"清雅，我们假离婚吧。"宋致远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中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
前世这句话，我哭着拒绝了整整三天。最后他任务失败，我们双双惨死。这一世，
我笑着点头："好啊，什么时候去民政局？"他愣住了。11975年3月，春寒料峭。
我坐在军属大院的小马扎上，看着宋致远换军装。那张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纠结。"清雅，
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来了。前世就是这个时候，他要和我假离婚去完成秘密任务。
我当时哭得稀里哗啦，死活不同意。结果拖了三个月，任务暴露，他被敌特杀害。
我也被苏婉儿推下了楼。重活一世，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你说。"我继续织毛衣，
假装漫不经心。"组织上有个任务，需要我..."他欲言又止。"需要假离婚对吧？
"我抬头看他，"什么时候去办手续？"宋致远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冷笑。
前世你磨蹭了半天才说出口，这辈子我直接给你省了。"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不是升职就是有任务。升职不需要和我商量，那就只能是任务了。"我放下毛衣针，
"而且这个任务还涉及到我，除了假离婚，我想不出别的。"宋致远愣愣地看着我。
前世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抹眼泪了。这辈子我表现得如此冷静，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清雅，你不生气？""生什么气？为国为民的事，我当然支持。"我重新拿起毛衣针，
"就是希望你能平安回来。"这话说得我自己都差点信了。实际上，我恨不得立刻和他离婚。
前世的宋致远虽然爱我，但优柔寡断，最终害死了我们。这辈子我要主动出击，
绝不被他拖累。宋致远走过来，想要抱我。我侧身避开："既然要假离婚，
那就保持距离比较好。免得到时候被人看出破绽。"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清雅，
这只是权宜之计，任务结束我们就复婚。""我知道。"我头也不抬地织毛衣。心里却在想，
复婚？这辈子想都别想。任务完成后，我要离得你远远的。前世你没保护好我，
这辈子我要保护好自己。宋致远站在原地，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前世的我会哭会闹会撒娇，
这辈子的冷淡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那...明天就去办手续？""可以。
"我依然不抬头，"记得带证件。"他又站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出门了。
我这才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宋致远，前世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结果你死了，
我也死了。这辈子，我们各走各的路吧。放下毛衣，我起身去了隔壁王嫂家。"王嫂，
在家吗？""哎呀，清雅来了，快进来。"王嫂热情地招呼我，"正好，苏婉儿也在。
"我心里一紧。苏婉儿，前世害死我的那个女人。推开门，就看到苏婉儿坐在炕上，
正和王嫂说着什么。看到我进来，她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清雅姐，你来了。
"前世我把她当亲妹妹，结果她趁我和宋致远闹矛盾的时候，勾引了我丈夫。
还在我面前假惺惺地劝我，说什么"致远哥只是工作忙，你要理解他"。
最后更是亲手把我推下了楼。这辈子看到她，我恨不得直接撕了她的脸。但是不行，我要忍。
"婉儿也在啊。"我笑着坐下，"正好，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什么好消息？
"王嫂好奇地问。"我明天要和致远离婚了。"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嫂瞪大了眼："清雅，你说什么？"苏婉儿也愣住了，但我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
前世她就是听说我们要假离婚，才开始打宋致远的主意。这辈子我主动说出来，
就是要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怎么了？很奇怪吗？"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我们性格不合，早就想离了。""不是，清雅，你和致远不是好好的吗？"王嫂急了，
"怎么突然要离婚？""有什么突然的？我们早就没感情了。"我叹了口气，
"他天天忙工作，根本不关心我。"苏婉儿眼中的兴奋更明显了。"清雅姐，
你是不是和致远哥吵架了？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你们好好谈谈...""不用谈了，
我们都商量好了。"我摆摆手，"明天就去办手续。"苏婉儿假装劝阻："清雅姐，
你可要想清楚啊。致远哥那么优秀，离了婚你后悔怎么办？"我心里冷笑。
你不就是盼着我离婚，好去勾引宋致远吗？还在这里假惺惺地劝我。"不会后悔的。
"我站起身，"王嫂，我先回去了，还要收拾东西呢。""清雅，
你这孩子..."王嫂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王嫂，没事的，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说完我就离开了王嫂家。身后传来苏婉儿安慰王嫂的声音："王嫂，你别担心。
我会多开导清雅姐的。"开导？前世你就是这么"开导"我的。表面上劝我和宋致远和好，
背地里却在勾引他。这辈子我看你还怎么演戏。回到家，宋致远还没回来。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前世离婚后我没地方去，只能住在朋友家。这辈子我早有准备。
前几个月我就托人在城里找了个小院子，虽然简陋，但足够我一个人住。正收拾着，
宋致远回来了。看到我在整理衣服，他皱起了眉头。"清雅，你这是干什么？
""收拾东西啊，明天离婚了，我总得搬走吧。"我继续折叠衣服，
"总不能离了婚还住在一起。"宋致远走过来，按住我的手："清雅，这是假离婚，
你不用搬走。"我甩开他的手："假离婚也是离婚，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有的。
万一被人看出破绽，影响你的任务怎么办？"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反对。因为我说得对。
假离婚要做得逼真，确实不能住在一起。"那你搬到哪里去？""我自己有安排。
"我没多说。前世我把所有的依赖都放在他身上，结果害死了自己。这辈子我要学会独立。
晚饭时，宋致远明显心事重重。几次想开口，最终都没说出来。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无非是想解释任务的重要性，想让我理解他。前世我哭着闹着要听具体内容，他为了安慰我，
泄露了不少机密信息。这辈子我绝不会再逼他。"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办手续呢。
"我收拾完碗筷，准备回房间。"清雅。"宋致远叫住我。"嗯？""对不起。
"我回头看他，这个男人眼中满是愧疚。前世的这个时候，我会心软，会抱着他哭。
这辈子我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为国家做事，是应该的。
"说完我就回房间了。身后传来宋致远长长的叹息声。2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民政局。
办事员是个中年妇女，看到我们愣了愣。"你们确定要离婚？"宋致远点头："确定。
""原因呢？""性格不合。"我抢在宋致远前面回答。办事员看看我，又看看宋致远，
最终还是办了手续。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
前世我用了三个月才接受这个结果，这辈子主动走到这一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清雅..."宋致远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时间不早了，我该搬家了。
"我已经联系好了牛车，准备把行李拉到新住处。宋致远跟着我回到家，
看着我利索地收拾东西，神色复杂。"用不用我帮你？""不用，我自己能行。
"这话说得很冷淡，但我心里却有些难受。前世不管怎么说，宋致远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他优柔寡断的性格，最终害了我们。牛车来了，我把行李装车。邻居们都跑出来看热闹，
指指点点的。"哎呀，这不是致远家的吗？怎么搬家了？""听说离婚了。
""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就离了呢？"我不理会这些议论，该搬的东西都搬完了。
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家，我坐上了牛车。宋致远站在门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最终只是说了句："保重。""你也是。"牛车缓缓启动，我没有回头。前世的这个时候，
我哭得稀里哗啦，恨不得立刻反悔。这辈子我心如止水。新住处是个小四合院，虽然简陋，
但很安静。我一个人收拾房间，倒也不觉得寂寞。前世离婚后，我整天以泪洗面，
什么事都不想做。这辈子我要好好生活，绝不能再像前世那样颓废。下午，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苏婉儿。她提着个篮子，满脸关切。"清雅姐，我来看看你。"我冷笑，
前世你也是这么说的。表面上关心我，实际上是来打探情况的。"进来吧。"我让开身子。
苏婉儿四处打量着我的新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清雅姐，这地方也太简陋了。
要不你住我那里吧？"前世我确实住过她那里几天，结果被她各种明示暗示，
说我影响了她的名声。这辈子想都别想。"不用，我一个人挺好的。"苏婉儿在炕边坐下，
拉着我的手。"清雅姐，你真的要和致远哥离婚？""已经离了。"我抽回手，"证都拿了。
"她眼中闪过兴奋，但很快掩饰过去。"哎呀，你们怎么这么冲动？
夫妻之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没什么好解决的，我们就是不合适。"我淡淡地说，
"他太忙，我受不了。"苏婉儿立刻接茬："是啊，致远哥工作确实很忙。不过清雅姐，
你也要理解他。军人嘛，以国家为重。"前世我就是被她这些话洗脑的，
觉得是自己太不懂事。这辈子我不会再上当。"理解归理解，日子还是要过的。"我站起身，
"我要做饭了，就不留你了。"苏婉儿明显还想说什么，但看我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待下去。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送走苏婉儿，我心里冷笑。前世你就是这样，
先来摸清楚我的态度，然后回去制定计划。这辈子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晚上我躺在新床上，想着前世的种种。前世宋致远离开后，我天天想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苏婉儿三天两头来看我，每次都会提到宋致远。"清雅姐，我今天碰到致远哥了，
他问你过得怎么样。""清雅姐，致远哥让我转告你，他很想你。""清雅姐，
致远哥说任务很快就结束了，让你等他。"我当时信以为真，傻傻地等着。
直到有一天我去找宋致远，发现他根本没有托苏婉儿转话。那些话都是她编的。
而且我还发现，她经常去宋致远那里，美其名曰送东西。实际上是在勾引他。最可恨的是，
宋致远居然对她有了好感。当我质问他的时候，他居然说："婉儿比你懂事多了，
从来不吵不闹。"呵，当然不吵不闹，她巴不得我们离婚呢。最后宋致远任务失败，
身份暴露，被敌特杀害。我去为他报仇，结果被苏婉儿推下楼摔死。临死前我才明白，
她不是什么单纯的女孩。她是敌特的人。接近我，接近宋致远，都是为了刺探情报。
这辈子我绝不会再让她得逞。但是我也不能直接拆穿她，没有证据，说出来也没人信。
我要慢慢来，让她自己露出马脚。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门找工作。
前世离婚后我整天在家胡思乱想，什么事都不做。这辈子我要让自己忙起来，
没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供销社正好缺个售货员，我直接去应聘。主任看了看我的履历，
很满意。"你是知青出身，有文化，正好。什么时候能上班？""现在就可以。"就这样，
我有了新工作。供销社的工作很忙，但我喜欢这种忙碌的感觉。同事们都很好相处，
特别是组长李大姐，对我很照顾。"小林，你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尽管开口。"这种关心让我心里暖暖的。前世我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宋致远身上，
忽略了身边其他人的善意。这辈子我要好好珍惜。下班后我路过邮局，
看到宋致远从里面出来。他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清雅？你怎么在这里？""下班回家。
"我淡淡地说，"你呢？"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处理点事情。"我知道他是来寄信的，
应该是和任务有关。前世我会好奇地追问，这辈子我不问。"那我先走了。""等等。
"他叫住我，"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我回头看他，"工作顺利，生活安稳，
没什么好抱怨的。"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我们就这样分开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我会缠着他问东问西，惹得他心烦意乱。这辈子我学会了适可而止。
回到家，我发现门口放着个篮子。里面是一些菜和点心，还有张纸条。"清雅姐，
这些是我妈让我给你送的，说你一个人住不容易。——婉儿"我冷笑着把纸条撕了。
前世你也是这么做的，表面上关心我，实际上是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不过东西我收下了，
扔了可惜。吃完晚饭，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前世的这个时候，我总是想着宋致远，
想着他在外面危不危险。这辈子我想的是，怎么样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虽然我不想和宋致远复合，但也不希望他死。毕竟前世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被苏婉儿迷惑了。而且他的任务关系到国家安全，不能失败。我得想个办法，
既能保住他的命，又不让苏婉儿得逞。想着想着，我有了个主意。既然苏婉儿想勾引宋致远，
那我就给她制造机会。让她暴露得更快一些。3第三天，苏婉儿又来了。
这次她带了一大包东西，包子、咸菜、还有一只老母鸡。"清雅姐，
这些都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我知道她在撒谎，她妈妈根本就不认识我。
但我装作很感动的样子："真是太麻烦阿姨了，改天我一定要登门道谢。
"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用不用，我妈她...她比较忙。"果然是撒谎。"婉儿，
你人真好。"我拉着她的手，"前世...我是说，以前我总觉得你单纯，
现在才发现你这么贴心。"她被我夸得有些飘飘然："清雅姐，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就应该互相照顾。"朋友？前世你可是亲手杀了我这个"朋友"。"对了婉儿，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什么事？你说。""你能不能帮我给致远带个话？
"她眼睛立刻亮了："什么话？""就说我过得很好，让他安心工作，不用担心我。
"这话听起来很正常，但我知道苏婉儿会理解成别的意思。她会以为我真的对宋致远死心了，
这样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勾引了。果然，苏婉儿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清雅姐，
你真的想开了？""想开了。"我叹了口气，"与其互相折磨，不如各自安好。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先好好工作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苏婉儿点点头："也对，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仿佛在暗示我可以重新找对象。前世我听到这种话会很生气，觉得她在咒我和宋致远分手。
这辈子我知道她的真面目，反而觉得好笑。"对了婉儿，你最近忙什么呢？""也没什么，
就是帮着家里做点事情。"她说得很含糊，"偶尔也会去看看致远哥，毕竟你们现在这样，
他一个人住也挺不容易的。"来了，重点来了。前世她就是用这种借口，
频繁出入宋致远的住处。"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握住她的手，"有你照顾他，
我就放心了。"苏婉儿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清雅姐，你不介意？""介意什么？
我们都离婚了，他愿意让谁照顾就让谁照顾呗。"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何况你这么善良，
我信得过你。"苏婉儿兴奋得差点掩饰不住。"那我...我会多去看看他的。""嗯，
麻烦你了。"送走苏婉儿，我在心里冷笑。前世你是偷偷摸摸地去勾引宋致远，
这辈子我给你开绿灯，看你还怎么装无辜。而且我相信，以宋致远的智商，
苏婉儿表现得太明显，他反而会起疑心。前世他之所以被迷惑，是因为苏婉儿演得足够好，
总是一副为我好的样子。这辈子没了这层伪装，她的真面目很快就会暴露。果然，没过几天，
就有邻居来找我。"清雅，我看到那个苏婉儿天天往致远家跑，你不管管？""管什么？
我们都离婚了。"我继续织毛衣，"他愿意让谁去就让谁去。
"邻居大妈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致远那么好的小伙子，你就这么放手了？
""大妈，强扭的瓜不甜。"我叹了口气，"我们性格不合，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可是那个苏婉儿..."大妈欲言又止。"苏婉儿怎么了？""我看她不像好人。
"大妈压低声音，"前几天我看到她和几个陌生男人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我心里一惊。
前世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看来苏婉儿隐藏得很深。"什么样的陌生男人？
""看着不像本地人，说话口音也不对。"大妈想了想，"而且那几个人眼神很凶，
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能是她的亲戚吧。
""亲戚？"大妈摇头，"我看不像。那几个人给了她什么东西，她收得很小心。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苏婉儿果然是敌特的人，而且已经开始行动了。
前世我根本不知道这些，只是傻傻地被她利用。这辈子有了邻居大妈的提醒，
我必须要小心了。"大妈，这事您还跟别人说过吗？""没有，就跟你说了。
"大妈拍拍我的手，"清雅，你要小心点。我觉得那个苏婉儿接近你不安好心。
""我知道了，谢谢您提醒。"送走邻居大妈，我坐在炕上想了很久。
苏婉儿的身份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她不只是想勾引宋致远，很可能是奉命来刺探情报的。
前世宋致远任务失败，很可能就是被她出卖的。这辈子我绝不能让悲剧重演。但是问题来了，
我该怎么提醒宋致远？直接说苏婉儿是敌特？没有证据，他不会信。
而且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他未必愿意听我的话。我得想个更好的办法。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前世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播放。
苏婉儿是怎么一步步接近宋致远的，又是怎么获取情报的。慢慢地，我想起了一个细节。
前世有一次，我去找宋致远，看到苏婉儿从他家出来。她手里拿着个小本子，
看到我立刻藏了起来。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个本子很可能记录着什么重要信息。
还有一次，我听到苏婉儿和别人通电话。她说的是方言，我听不太懂，
但记得她提到了"计划"和"时间"这些词。种种迹象都表明，
苏婉儿确实是有目的地接近我们的。这辈子我要收集证据，彻底揭穿她的真面目。
第二天我去供销社上班，心情有些沉重。李大姐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小林，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没事，就是没睡好。""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李大姐关心地问，
"需要帮忙尽管说。"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试探一下。"大姐，您听说过苏婉儿这个人吗？
""苏婉儿？"李大姐想了想，"就是那个总是穿花裙子的小姑娘？""对，就是她。
""听说过，不过不太熟。"李大姐压低声音，"你问她干什么？""没什么，
就是她经常来看我，我有点奇怪。""奇怪什么？""我们其实不太熟，
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李大姐笑了："可能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呢。""也许吧。
"我没再多说。看来李大姐对苏婉儿也不了解，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供销社门口。是宋致远。他穿着便服，看起来有些憔悴。看到我，
他走了过来。"清雅，能聊聊吗？"4我们在供销社旁边的小公园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宋致远看起来心事重重，好半天才开口。"清雅，我想问你个问题。""什么问题？
""你对苏婉儿了解多少？"我心里一喜，看来他开始怀疑苏婉儿了。
但表面上我装作不解的样子："怎么突然问她？""她最近经常来找我，
说是要照顾我的生活。"宋致远皱着眉头，"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她...太热情了。"宋致远想了想，"而且她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
总是拐弯抹角地打听。"我故意装作吃醋的样子："怎么，你们发展得很快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宋致远急忙解释，"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觉得她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说不上来，就是直觉。"他看着我，"你和她接触比较多，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装作思考的样子："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奇怪。""什么奇怪？
""她对我太好了，我们其实不太熟，但她总是送东西给我，还主动提出要照顾你。
"我皱着眉头，"正常人不会这样吧？"宋致远点头："对，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而且..."我犹豫了一下，"前几天邻居告诉我，看到她和几个陌生男人在一起，
行为很可疑。"宋致远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什么样的陌生男人？
""邻居说看着不像本地人，而且眼神很凶。"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还说看到他们给了她什么东西。"宋致远沉默了很久。"清雅，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包括苏婉儿。""为什么？""我怀疑..."他欲言又止，"算了，
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我知道他是怀疑苏婉儿的身份了，但因为任务保密的要求，
不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前世他就是太过谨慎，什么都不肯说，最终被苏婉儿利用了。
这辈子我要主动一些。"致远，我知道你有任务在身，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我认真地看着他，"如果苏婉儿真的有问题，你一定要小心。""我知道。""还有，
如果需要我配合什么，你可以告诉我。虽然我们离婚了，但在大是大非面前，
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宋致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清雅，谢谢你。""不用谢，
这是应该的。"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我在提醒他要注意安全。虽然我不想和他复合，
但也不希望他出事。分别的时候，宋致远叫住了我。"清雅，如果...我是说如果，
将来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吗？""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只要是正义的事情，我都会帮你。"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情复杂。
前世的宋致远太过独立，什么事都想自己扛。这辈子他主动寻求我的支持，
说明他真的感觉到了危险。接下来的几天，我更加注意观察苏婉儿的行动。
她确实来得更频繁了，而且每次都会提到宋致远。"清雅姐，我今天给致远哥送了点菜，
他看起来很憔悴。""清雅姐，致远哥工作太辛苦了，我真担心他的身体。""清雅姐，
致远哥问我你过得怎么样，我说你很好，他松了口气。"每一句话都透着试探，
想从我这里套出更多信息。前世我傻傻地什么都告诉她，这辈子我学精明了。"婉儿，
你对致远这么关心，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我笑着问。她脸红了："清雅姐，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他一个人不容易。""没关系，喜欢就大胆追求嘛。
"我装作很支持的样子，"反正我们都离婚了，你们在一起我也不会介意。
"苏婉儿眼中闪过兴奋，但嘴上还是推辞："不是的，我真的只是想帮忙。""别害羞了，
我看出来的。"我拍拍她的手，"致远也是个好人，你们很配。"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想吐，
但为了套出她的话，我只能忍着。果然，苏婉儿被我这么一鼓励，胆子大了不少。"清雅姐，
你真的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我们都结束了。"我叹了口气，"而且说实话，
能有人照顾他，我也安心。"苏婉儿彻底放下了警惕："那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嗯，我相信你。"我心里冷笑，"不过婉儿，你要小心点。""小心什么？
""致远的工作性质特殊，你不要问太多不该问的问题。"我装作善意提醒的样子，
"男人都不喜欢女人管太多。"苏婉儿点头："我知道的，我不会乱问的。"呵，
前世你可没少问。送走苏婉儿，我开始制定计划。既然她已经完全相信我不会阻拦她，
那接下来她的行动肯定会更加大胆。我要抓住机会，收集她是敌特的证据。前世我是受害者，
这辈子我要成为猎人。晚上我躺在床上，回忆着前世苏婉儿的所有行为。
她是什么时候暴露身份的？又是怎么害死宋致远的？慢慢地，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形成。
既然苏婉儿想要情报，那我就给她一个假情报。让她自投罗网。第二天我去找了宋致远。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什么事？""关于苏婉儿的。"我压低声音，"我有个想法，
也许能试探出她的真实目的。"宋致远立刻来了兴趣："什么想法？""给她一个假消息，
看她会怎么做。"我把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宋致远听完，眼中露出赞赏的光芒。
"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有风险。""什么风险？""如果她真的是敌特，发现我们在试探她，
可能会提前行动。""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宋致远想了想："我需要请示一下上级。
""好，你去请示吧。"我站起身，"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小心苏婉儿。""清雅。
"宋致远叫住我，"谢谢你。""不用谢，我说过会帮你的。"回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