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网文写手，因为写带颜色的文被请去警局喝茶了。负责审问我的，
竟然是五年前被我甩了的前男友。他一身警服，冷着脸教育我遵纪守法。
我以为这是顶级的社死，没想到，第二天搬家，他成了我的对门邻居。1“黎安？
”当那个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念出我的名字时，我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我慢慢抬起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
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挺拔利落。他的头发剪得很短，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锋利的眉骨，薄唇紧紧抿着，下颌线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是祁晏。
那个被我甩了五年，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前男友。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他，是人民警察。我，
是“扫黄打非”的重点约谈对象。这简直比任何一本小说的情节都更抓马。“认识？
”旁边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警察同志拍了拍祁晏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探寻。
祁晏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三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不认识。
大学同学，不熟。”不熟。这两个字像针一样，轻轻扎了我一下。也是，都过去五年了，
还能熟到哪里去？“哦，大学同学啊。”老警察恍然大悟，然后转向我，清了清嗓子，
表情严肃起来，“黎安是吧？笔名‘安安不熬夜’？”我头皮一麻，点了点头，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知道。”我声如蚊蚋，
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我是一个网文作者，主攻……嗯，一些成年人爱看的付费文学。
前几天，
我一篇描写“霸道总裁与他的小娇妻在价值三千万的跑车里进行生命大和谐”的章节，
因为细节过于逼真，情节过于奔放，被人举报了。然后，我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让我来一趟，接受一下“普法教育”。“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老警察语重心长地敲了敲桌子，“你们这些年轻人，有创作热情是好事，
但也要把握好尺度，不能为了博眼球，就传播这些……这些不健康的东西！要积极，
要正能量，懂吗？”我点头如捣蒜：“懂了懂了，警察叔叔，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回去就改，一定改！”“态度还行。”老警察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我的笔录本，递给祁晏，
“小祁，你带她去签个字，教育一下就行了。毕竟是初犯，影响也不算特别恶劣。
”祁晏“嗯”了一声，接过本子，站起身，对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跟我来。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廊里回荡着我们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他的背影宽阔而笔直，
像一堵沉默的墙，将我所有的窘迫和不安都挡在了身后。我偷偷看着他的侧脸，五年不见，
他褪去了大学时的青涩，变得更加成熟、冷硬，像一把出了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他停下脚步，转身看我。“笔给我。
”他的声音依旧冷得掉渣。我慌忙从包里翻出笔递过去。他低头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一如当年。“黎安，”他签完字，却没把本子还给我，
而是抬眸看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情绪翻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你就这么缺钱？”我愣住了。“写这种东西，能挣多少？”他捏着那薄薄几页纸，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还是说，这就是你所谓的追求？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涩。当年我们在一起时，
他也问过我有什么追求。我说，我想写一个能感动无数人的故事，拿遍所有文学奖。
他当时笑着刮我的鼻子，说：“好啊，那我努力工作，以后养你这个大作家。
”昔日的誓言犹在耳边，如今却成了最讽刺的笑话。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却发现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难道我要告诉他，我爸生意失败，家里欠了一屁股债，
我妈身体不好，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写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是来钱最快的方式吗？
不，我不能。当年的分手，我已经让他伤透了心。如今，
我不想再让他看到我如此狼狈不堪的一面。我宁愿他以为，
我就是这么一个庸俗、浅薄、为了钱可以没有底线的女人。“是啊。”我深吸一口气，
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没办法，人总是要吃饭的嘛。祁警官，你现在工作稳定，
旱涝保收，当然不懂我们这种人的辛苦。”祁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他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半晌，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将笔录本“啪”地一声丢在我怀里。“行，你很有追求。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我抱着那本还带着他体温的笔录，站在原地，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黎安，你可真有出息。2从警局出来，
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和前男友在警局重逢，这经历说出去，大概能让我那群读者笑上一年。
为了摆脱这糟糕的心情，
也为了彻底告别那个住了五年、到处都充满着我和祁晏回忆的出租屋，我第二天就找了中介，
火速搬了家。新家是个高档小区，安保很好，环境清幽，最重要的是，隔音效果一流。
我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哼哧哼哧地爬上18楼，累得像条狗。“1801，就是这儿了。
”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房子不大，一室一厅，
但装修得很温馨，还有一个能晒到太阳的大阳台。我满意地拍了拍手，正准备大干一场，
把新家布置起来，对面的房门“咔嚓”一声，开了。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准备跟未来的邻居打个招呼。然后，我就僵在了原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完澡。
水珠顺着他利落的发梢滴落，滑过性感的喉结，隐入T恤的领口。他手上拎着一袋垃圾，
正准备出门去扔。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祁晏。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他的表情从最初的错愕，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言难尽的复杂。我发誓，
那一刻，我从他眼里读出了五个字——“你阴魂不散”。“……好巧啊，祁警官。
”我干巴巴地开口，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他没说话，只是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那眼神，
仿佛在审视一个蓄意接近他的犯罪嫌疑人。“我……我刚搬来。
”我指了指自己敞开的房门和门口堆积如山的行李，“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
”他终于开了金口，声音比昨天在警局里还冷：“谁跟你有缘？”说完，他拎着垃圾，
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径直走向电梯口，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我。
我：“……”行吧，看来昨天的“社死”还只是个开胃小菜，真正的顶级尴尬，
是从成为邻居开始的。接下来的几天，我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相看两厌”。
我俩就像两条设定了“自动规避”程序的机器人，完美地错开了所有可能碰面的时间。
他早上七点出门，我八点起。我中午十二点点外卖，他下午两点才回来。晚上，
我熬夜码字到凌晨，他十点准时熄灯睡觉。偶尔在电梯里不幸偶遇，
他也永远站在离我最远的角落，低头看着手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我倒也乐得清静。毕竟，对着这么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我也没什么叙旧的欲望。只是，
生活总喜欢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来点“惊喜”。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
我写稿写得正嗨，卫生间的水管，很不合时宜地，爆了。水花跟喷泉似的，哗哗地往外冒，
没一会儿，整个卫生间就积起了水。我手忙脚乱地找物业电话，
结果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座机？不好意思，为了省钱，我根本没装。
水越积越多，已经开始往客厅蔓延。我急得团团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楼下的邻居要来找我索赔了。就在我绝望之际，我突然想到了对门的祁晏。求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就他那张臭脸，我不去求他，他都恨不得离我八丈远。
我要是主动上门，他指不定以为我又要耍什么花招。可是……可是水管它不等人啊！
在我纠结的几分钟里，水已经淹到了我的脚踝。“算了！脸面值几个钱！
赔楼下的装修款才要命！”我一咬牙，一跺脚，冲出家门，跑到对门，
开始“砰砰砰”地砸门。“祁晏！祁晏你在家吗？救命啊！”我喊得撕心裂肺，
就差没当场给他表演一个“猛女哭坟”。过了大概半分钟，门开了。祁晏穿着一身家居服，
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显然是被我打扰了清净，脸色臭得可以。“你又干什么？
”“我我我……”我指着自己家里，“水管爆了！要发大水了！你快帮我看看！”他皱着眉，
朝我屋里瞥了一眼，看到满地狼藉，脸色微微一变。他二话不说，转身回屋，再出来时，
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工具箱。“总阀在哪？”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沉声问我。“啊？什么阀？
”我一脸懵逼。他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水阀！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我第一次自己住。”他没再理我，径直冲进卫生间，
在水里摸索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总阀门，用力一拧。喷涌的水流戛然而止。世界，
终于清静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谢谢你啊，祁晏。
”我由衷地道谢，“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得在家里开游泳派对了。”他从卫生间走出来，
裤腿湿了一大截，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物业电话。”“啊？
”“物业的电话，打给他们，让他们来修。”他言简意赅。“哦哦哦！”我这才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地去找充电器给手机充电。等我打完电话，一回头，发现祁晏并没有走。
他正站在客厅中央，环顾着我这乱得像狗窝一样的家。外卖盒子堆在墙角，
换下来的衣服扔在沙发上，地上散落着各种零食包装袋。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解释：“那个……我平时不这样的，就是最近赶稿，
比较忙……”他没说话，只是弯下腰，默默地开始帮我收拾地上的垃圾。“哎，不用不用！
”我连忙阻止他，“我自己来就行！”他抬眸看我，眼神很淡：“你确定？
”我看了看这一片狼藉，又看了看他那双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默默地闭上了嘴。好吧，
我确定不了。于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那高冷的前男友，像个田螺姑娘一样，
帮我把外卖盒扔掉，把脏衣服收进洗衣篮，甚至还找了拖把，开始帮我拖地上的积水。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给他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低着头，神情专注，动作利落。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在我熬夜画图的时候，
默默地帮我收拾画室，给我端来热好的牛奶。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3自从“水管爆裂”事件后，我和祁晏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虽然他见到我，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至少，他不再把我当成空气了。
偶尔在电梯里遇到，他会主动问一句：“回家？”虽然是废话，但总比相对无言要好。
我感冒了，咳得惊天动地，第二天门口就多了一袋感冒药和一盒润喉糖。
我熬夜码字忘了时间，他会在十一点准时敲响我的门，用命令的口吻说：“睡觉。
”我嘴上说着“你好烦啊，祁警官，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心里却像被灌了蜜一样甜。
我知道，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关心我。这个认知，让我那颗沉寂了五年的心，
又开始蠢蠢欲动。直到那天，我作死地把自己吃进了医院。为了庆祝一篇稿子顺利完结，
我点了一大桌子麻辣小龙虾和冰镇啤酒，一个人在家嗨皮。结果，乐极生悲。当天半夜，
我就被一阵剧痛绞醒了。急性肠胃炎。我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疼得连手机都拿不稳。
好不容易拨通了120，却连地址都说不清楚。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
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英年早逝的时候，我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砰”的一声巨响，
震得我一个激灵。我勉强睁开眼，看到祁晏逆着光站在门口，
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焦急。“黎安！”他几步冲到我床前，看到我惨白的脸色，
眼眶瞬间就红了，“你怎么了？”“肚子……疼……”我哼哼唧唧地说。他二话不说，
一把将我从床上抱起来，用被子裹好，转身就往外冲。他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
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直悬着的心，
莫名地就安定了下来。“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在医院里，
他跑前跑后地帮我挂号、缴费、拿药，医生问话的时候，他比我还紧张。我躺在病床上输液，
他就在旁边守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输液管，生怕出一点差错。我烧得迷迷糊糊，
嘴里喊着渴。他立刻就去给我买水，还细心地插上吸管，喂到我嘴边。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阳光正好，
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我动了动，感觉身体清爽了不少。我低头一看，
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干净的睡衣。我愣住了。我记得，我昨天穿的不是这件。
那件……因为上吐下泻，已经脏得不能看了。所以……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我猛地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沙发。
祁晏就睡在上面，身上盖着一件薄毯，眉头微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我的心，
瞬间“怦怦怦”地狂跳起来。我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在洗衣篮里，
我看到了我昨天换下来的那件脏睡衣。旁边，还有一个小盆。盆里，
泡着我的……内衣和内裤。轰——我的脸，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所以，
不仅帮我换了衣服，还……还帮我洗了……天啊！黎安！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捂着滚烫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