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小区8条命案

重案六组小区8条命案

作者: 快乐恐龙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快乐恐龙”的优质好《重案六组小区8条命案》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苏晴季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十八楼的电梯门滑开消毒水的气味正顺着走廊漫过季洁抬手按了按太阳昨晚刚处理完连环盗窃眼下还带着没褪尽的青她拽了拽藏蓝色警服的领金属纽扣硌着锁骨 —— 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季这” 小周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1808 号房的门敞门把手上还挂着 “请勿打扰” 的纸边角已经被人攥得发推开门的瞬空气里的甜腻酒气突然涌进鼻水晶吊灯的玻璃罩积着层薄碎光...

2025-07-26 11:54:23

十八楼的电梯门滑开时,消毒水的气味正顺着走廊漫过来。季洁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昨晚刚处理完连环盗窃案,眼下还带着没褪尽的青黑。她拽了拽藏蓝色警服的领口,

金属纽扣硌着锁骨 —— 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季姐,这边。

” 小周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1808 号房的门敞着,

门把手上还挂着 “请勿打扰” 的纸牌,边角已经被人攥得发皱。推开门的瞬间,

空气里的甜腻酒气突然涌进鼻腔。水晶吊灯的玻璃罩积着层薄灰,碎光落在猩红色地毯上,

把未干的香槟渍照成诡异的琥珀色。季洁弯腰穿上鞋套,

鞋跟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 这是她当刑警十二年练出的本事。

“头儿已经在里面了。” 小周递过手套,眼神往卧室方向瞟了瞟,

“场面有点……”季洁没接话,指尖先在丝绒沙发扶手上停住。

深绿色的绒面沾着几根金色丝线,像是从什么人的晚礼服上勾下来的。她转头看向茶几,

三只水晶杯倒扣着,杯底的酒渍在桌面上洇出浅圈,

旁边半瓶未喝完的香槟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挥发。“季洁来了。

” 郑一民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带着点烟嗓特有的沙哑。他正站在大床对面,

指间的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烟灰摇摇欲坠。季洁走过去时,特意数了数地上的玫瑰花瓣。

从玄关到卧室一共二十七片,边缘都带着蔫掉的焦黄色,只有最后三片还沾着湿润的水汽。

大床上的女人侧身躺着,红色吊带裙的肩带滑到胳膊肘,露出的后颈泛着青紫色。

她的右手垂在床沿,指尖离地板上的手包只有两寸距离。

“死亡时间初步锁定在凌晨两点到四点。” 法医老何正用镊子拨开女人汗湿的鬓发,

“颈部有两道勒痕,一道深一道浅。深的这道边缘有皮肤组织残留,浅的像是后来补的。

” 他顿了顿,把装着白色粉末的证物袋举到灯光下,“鼻腔里有安眠药成分,

但剂量不足以致命。真正的死因应该是窒息,你看她指甲缝里的皮屑。

”季洁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一杯没喝完的红酒里沉着冰块,杯壁上的水珠正顺着杯脚往下淌,

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她突然俯身,

手指在床底勾了勾 —— 一枚珍珠耳钉正卡在地板和床架的缝隙里,

金属托上还缠着半根褐色长发。“这耳钉不是廉价货。” 她把证物袋举起来,

珍珠在光线下能看到细腻的纹路,“至少是海水珠,而且看款式,戴了有些年头了。

”郑一民终于把烟蒂摁进随身带的铁皮烟盒,发出 “滋” 的一声轻响。他走到客厅,

盯着烟灰缸里的三只烟蒂 —— 其中两只印着 “中华” 的 logo,

另一只却是平价的 “红塔山”。“三个发小租总统套房开派对,现在死了个陌生女人。

” 他用脚尖踢了踢沙发底下的空酒瓶,“小周,把那三位请进来。注意态度,

赵天宇他爸是市局的老熟人。”走廊里很快传来骚动。最先出现在门口的是赵天宇,

深灰色定制西装熨得笔挺,只有左袖口沾着块浅褐色的酒渍。他站在门口没动,

目光快速扫过客厅,最后落在茶几上的空酒瓶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警察同志,

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很稳,甚至还带着点商场上谈判的口吻,

“我们只是朋友聚会,没招谁没惹谁。”季洁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圈浅白的印子,

像是刚摘了戒指。“聚会?” 她拿起那只红塔山烟蒂,“赵总平时抽这个?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没接话。后面的林浩被小周推了一把才踉跄着进来。

他的花衬衫皱得像团腌菜,第二颗纽扣还崩掉了,露出的胸口有几道抓痕。

看到卧室门口的警戒线,他突然往后缩了缩,背脊撞到门框发出闷响。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他的声音发颤,手指不停绞着衣角,“昨晚大家都喝多了,

我以为她是天宇带来的……”“我什么时候带过人?” 赵天宇猛地回头,眼神像淬了冰,

“明明是你在酒吧里跟人家搭讪,非拉着来的。”“别吵了!

” 最后进来的沈嘉明突然吼了一声,随即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他的眼镜片沾着雾气,

领带歪在一边,西装裤的膝盖处还有块明显的污渍。咳嗽声停了,他突然蹲在地上,

指节因为用力攥着裤腿而发白。季洁走到他面前,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圈红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沈先生,你昨晚一直待在房间里?”男人抬起头,眼镜滑到鼻尖,

露出通红的眼睛:“我喝多了,在侧卧睡着了…… 中途好像听到客厅有争吵声,

但太困了没起来。”“争吵声?” 郑一民突然开口,“什么时间?”“大概…… 三点多?

” 沈嘉明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好像听到杯子碎了,

还有女人的哭声……”季洁突然起身走向阳台。推拉门的锁扣有些松动,她轻轻一推就开了。

栏杆上沾着些潮湿的泥土,角落里还有半截断掉的女士高跟鞋跟。“老郑,

” 她回头时眼里闪着光,“让技术科来看看阳台栏杆。还有,

查一下这三位的消费记录 —— 特别是沈嘉明,他的西装是阿玛尼最新款,

但烟却抽红塔山。”郑一民点点头,掏出对讲机:“老郑和大斌去查死者身份,

重点查最近失踪的年轻女性。小艾去调监控,从昨天下午五点开始,看看谁进过 1808,

尤其是戴珍珠耳钉的女人。”小周正要把三个男人带走,

赵天宇突然停下脚步:“死者…… 是不是穿红色吊带裙?” 见季洁没说话,他又补充道,

“她叫苏晴,是我公司的一个客户。”季洁盯着他的眼睛:“你认识她?

”男人避开她的目光,声音低了些:“见过几次。昨晚在酒吧碰到,她说心情不好,

我们就……”“就把她带回总统套房?” 季洁追问,“你们三个和她是什么关系?

”林浩突然插嘴:“苏晴是嘉明的……” 话没说完就被沈嘉明狠狠瞪了一眼,

后半句咽了回去。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季洁蹲下身,重新检查那枚珍珠耳钉。

金属托内侧好像刻着什么,她用放大镜一看,是个模糊的 “明” 字。“头儿,

” 她抬头看向郑一民,“这案子不像简单的情杀。沈嘉明在撒谎,他和死者肯定认识。

”郑一民望着窗外,酒店楼下已经围了不少记者。“三个发小,一个商人,一个律师,

一个医生。” 他的手指敲着窗台,“能凑到一起租总统套房,关系肯定不一般。

但现在死了个女人,他们之间的平衡就破了。”法医老何提着工具箱走出来,

递过初步报告:“死者胃里有未消化的牛排和红酒,安眠药是混在红酒里喝下去的。另外,

她的指甲缝里除了皮屑,还有点蓝色纤维。

”季洁想起沈嘉明的西装袖口 —— 那里确实有块蓝色的污渍。“对了,

” 老何突然想起什么,“死者的右手无名指有压痕,像是长期戴戒指,但现场没找到戒指。

”阳台的风卷着雨丝吹进来,季洁打了个寒颤。她看向卧室的方向,

阳光正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毯上,把那摊香槟渍照得像滩凝固的血。“通知技术科,

” 她拿起对讲机,“再仔细搜一遍卧室,特别是床板和床垫夹缝。

我要找到那枚失踪的戒指,还有沾着蓝色纤维的东西。”郑一民点了支新烟,

烟雾在他眼前散开:“你觉得是他们三个中的一个干的?”“至少有一个在撒谎。

” 季洁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三只酒杯,“赵天宇说不认识死者,却知道她穿什么衣服。

林浩想说出沈嘉明和死者的关系,又被制止。沈嘉明说在侧卧睡觉,却知道客厅有争吵。

” 她顿了顿,

“而且他们都避开了凌晨三点到四点这个时间段 —— 那正是死者的死亡时间。

”走廊里传来技术科的脚步声。季洁把珍珠耳钉小心地放进证物袋,贴好标签。

阳光越来越强,照得她警号上的反光有些刺眼。“这枚耳钉,” 她轻声说,“会是关键。

”监控室的空调外机在窗台上震出嗡鸣,显示屏的蓝光映得小艾鼻尖发亮。

她咬着笔杆调出电梯监控,指节在键盘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季姐你看,

这是昨晚十一点零三分 —— 赵天宇在大堂接的苏晴。”画面里的苏晴正把围巾往领口塞,

驼色大衣下摆扫过赵天宇的皮鞋。男人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这个动作让季洁皱起眉 —— 不像对待普通客户。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苏晴耳垂上的珍珠晃了晃,在金属壁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但凌晨三点零二分,

赵天宇独自出现在大堂。” 小艾突然加速播放,画面里的男人裹紧大衣,

手指在烟盒上顿了顿才抽出一根。便利店的收银台监控显示,他买了包软中华,

结账时看了三次手表。季洁的指甲在桌面划出浅痕:“从十八楼到一楼电梯最快四十秒,

他三点零二分出现在大堂,意味着两点五十分左右就离开了房间。” 她突然指向屏幕角落,

“这个时间,沈嘉明在干什么?”小艾调出 1808 房门口的监控。

沈嘉明在凌晨一点十七分扶着墙进了侧卧,门没关严,能看到他脱西装时碰掉了衣架。

两点四十分左右,侧卧的灯突然灭了,门缝里再没透出半点动静。“整整三个小时没出来过。

” 小艾把画面放大,“但你看这处 —— 三点十五分的时候,门缝里闪过个黑影,

像是有人从外面把门锁拧了半圈。”郑一民刚走进监控室就打了个寒颤,

军大衣下摆扫过满地的电线:“技术科在沈嘉明西装内袋里找到了这个。

” 他把证物袋拍在桌上,透明袋里的珍珠耳钉沾着根银线,“右耳的,

和卧室找到的正好成对。

”季洁突然想起苏晴后颈的银线纹身 —— 那图案像朵没开的玫瑰,边缘还泛着红肿,

像是刚纹没多久。审讯室的白炽灯总在头顶晃,赵天宇把袖口的纽扣系到最紧,

指腹在桌面上蹭出细微的声响。他面前的玻璃杯已经空了三次,

水渍在木质桌面上洇成不规则的圈。“我说过,我和苏晴只是合作关系。

” 他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她负责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

昨晚约在酒店谈赔偿方案。”季洁把耳钉照片推过去,

金属托内侧的 “明” 字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沈嘉明送的定情信物,她戴了五年。

赵总觉得,普通合作对象会把这种东西落在你西装口袋里?”男人的指节突然收紧,

指缝泛出青白。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突然笑了声:“季警官查得真清楚。没错,

我和她确实好过 —— 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他拿起水杯却没喝,

“昨晚她情绪不太好,我送她回房时抱了她一下,可能就是那时候蹭掉的。”“抱她的时候,

你们在聊什么?” 季洁盯着他的眼睛,“是聊项目赔偿,还是聊沈嘉明?

”赵天宇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玻璃杯底在桌面上磕出轻响:“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隔壁审讯室的测谎仪正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林浩的花衬衫已经被冷汗浸得透湿,

第二颗纽扣在挣扎时彻底崩掉,露出的胸口能看到心跳得厉害。

老郑把便利店收据推到他面前,打印日期的墨迹还带着点晕染。

“从 1808 房到便利店直线距离三百米,你走了整整四十分钟。

” 老郑的指甲在收据边缘敲着,“监控显示你凌晨两点四十五分走出酒店后门,

三点十五分才拿着解酒药回来。这半小时,你在哪?”林浩的膝盖突然开始打颤,

“我、我迷路了…… 那条街晚上没路灯……”“酒店后门的监控拍到你进了隔壁的写字楼。

” 老郑把监控截图拍过去,画面里的年轻人缩着肩膀,正往消防通道里钻,

“三楼的监控还拍到你和个穿保洁服的女人说话 —— 那是谁?

”测谎仪的曲线突然剧烈跳动。林浩猛地抓住桌沿,指腹抠进木纹里:“是、是我表姐!

她在那栋楼当保洁,我找她借点钱……”“借钱?” 老郑突然提高声音,

“你钱包里有三张黑卡,需要找保洁借钱?” 他俯身凑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比如沈嘉明和苏晴在走廊吵架?”林浩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粘在皮肤上。他盯着测谎仪的针头,突然用头撞向桌面:“我说!

我看到沈嘉明把苏晴按在墙上!她的头发散了一地,

耳钉都掉了……”季洁在观察室里攥紧了拳头。单向玻璃映出她的影子,

警服第二颗纽扣总在她紧张时硌着锁骨。“他在撒谎。” 她突然开口,

“沈嘉明两点四十分就关了侧卧的灯,林浩说的三点十五分根本不可能在走廊看到他。

”郑一民递过来份文件:“刚查到的,林浩三个月前挪用了公司五十万公款,

上周被赵天宇发现了。” 他点了支烟,“赵天宇让他月底还上,否则就报警。

”观察室的电话突然响了,小艾的声音带着兴奋:“季姐!

查到苏晴的通话记录了 —— 昨晚一点零七分,她给沈嘉明打了个电话,

通话时长四分十二秒。”季洁突然看向审讯室里的赵天宇 —— 男人正低头喝水,

喉结动得格外慢。她想起苏晴手机里的备忘录,最后一条写着:“天宇的账,嘉明的药,

都该清了。”“老郑,” 季洁抓起外套,“让技术科查沈嘉明的行车记录仪,

特别是昨晚一点到两点之间的。还有,

查那栋写字楼的消防通道 —— 林浩肯定不是去借钱的。”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时,

赵天宇正把什么东西往鞋底塞。季洁的皮鞋在他脚边停下,

鞋跟离他的脚踝只有两厘米:“赵总藏的是苏晴的指甲吧?她右手中指的指甲断了半片,

是不是被你攥断的?”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季洁已经弯腰掀开他的裤脚 —— 半截粉色指甲嵌在皮鞋内侧,边缘还沾着点皮屑。

“凌晨三点零二分你在大堂买烟,” 季洁直起身时警徽在灯下闪了闪,“但三点十分,

有人在十八楼消防通道看到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赵总,你买烟回来后,是不是回房了?

”赵天宇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季警官这么会推理,

怎么不去写小说?” 他突然往前倾身,“我确实回去了 —— 我看到沈嘉明从卧室出来,

手上全是血。”观察室里的林浩听到这话,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是赵天宇!

他跟苏晴要那份录音,苏晴不给,他就……”测谎仪的针头疯狂跳动,

季洁却注意到林浩的目光总往桌角瞟 —— 那里放着他的手机,屏保是三个发小的合照,

背景是五年前的毕业晚会。“小艾,” 季洁对着对讲机说,“查苏晴的云盘,

看看有没有加密录音文件。另外,把林浩手机里所有和‘录音’有关的聊天记录调出来。

”走廊里传来技术科的脚步声,季洁把那半截指甲放进证物袋。

她突然想起苏晴的银线纹身 —— 那图案和沈嘉明钢笔上的刻痕一模一样。“赵总,

” 她突然轻声说,“苏晴纹的玫瑰,是沈嘉明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吧?

”男人的肩膀猛地垮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白炽灯在他头顶晃着,

把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根即将绷断的线。监控室的屏幕还在闪烁,

小艾突然放大沈嘉明侧卧的监控画面。凌晨三点零五分,门缝里透出的光突然亮了一下,

像是有人用手机照了张相。“季姐,” 小艾的声音带着颤,“沈嘉明根本没睡。

他在房间里录了音。”技术科的台灯把沈嘉明的手机屏幕照得发白,

季洁的指尖悬在 “确定” 键上,指腹沁出的汗差点蹭花屏幕。小艾在旁边攥着笔,

笔帽被转得快要脱落:“密码输对了!他用的是苏晴的生日。”聊天记录像潮水般涌出来,

最新一条停在凌晨两点零三分。苏晴发来的 “别逼我” 后面跟着个红色感叹号,

显示消息未送达。季洁往上翻,指尖在某条记录上突然停住 —— 去年七夕,

沈嘉明发了张海边日落的照片,配文 “等你回来”,苏晴回了串珍珠耳钉的表情。

“这张照片定位在月牙湾。” 小艾放大图片,礁石上的贝壳纹路都清晰可见,

“上个月十五号拍的,那天沈嘉明向医院请了半天假。”季洁突然想起苏晴后颈的玫瑰纹身,

花瓣边缘有串极小的字母 ——“YUEYA”。她把手机转向郑一民,

屏幕反光在他鬓角的白发上跳了跳:“他们去年还在一起。沈嘉明说的初恋不是假话。

”走廊传来大斌的脚步声,他抱着证物箱撞开半扇门,蓝色手套上沾着些褐色泥点:“季姐!

在酒店后巷的分类垃圾桶里找到的!”证物袋里的药瓶被踩得变了形,

透明塑料上还沾着片干枯的梧桐叶。标签上 “氯硝西泮” 四个字被水渍泡得发涨,

但剂量标注处还能看清 —— 每片 2mg,瓶身残留的药片凹槽显示原本该有二十片,

现在只剩三粒。“这药管制得严,得凭处方拿。” 法医老何捏着镊子敲了敲瓶底,

白色粉末簌簌落在证物纸上,“和死者胃里的成分比对过,含量对得上。

但她胃里的剂量顶多让人昏睡,不足以致命。” 他突然用镊子挑起片透明薄膜,

“瓶身粘了点丝绒纤维,和沈嘉明西装内衬的材质一致。”郑一民把烟摁灭在铁皮盒里,

火星溅在 “禁止吸烟” 的标识上。他盯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沈嘉明正对着墙面发呆,

手铐在铁栏杆上磨出细碎的声响。“把药瓶给他看看。” 老郑的指节在观察窗上敲了敲,

“该给他松松口了。”审讯室的铁门轴发出吱呀声,沈嘉明猛地抬头,

眼镜滑到鼻尖也没顾上推。当季洁把药瓶放在桌上时,他的喉结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半天才挤出句:“这不是我的。”“瓶身有你的指纹。” 季洁把指纹比对报告推过去,

纸页边缘被她折出浅痕,“你母亲的病历显示,她从去年三月开始服用这种药。

上周你刚去医院补了处方。”男人的手指突然抓住桌沿,指骨凸起像要戳破皮肤。

他的目光落在药瓶标签上,

那里有个极浅的牙印 —— 季洁想起沈嘉明接受询问时总爱咬指甲。

“我妈失眠…… 我带药是怕她夜里犯病。”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压低,

“但这瓶不是我的,我的药瓶有个缺口,在瓶盖内侧。”季洁突然起身绕到他身后,

手指在他西装后颈处捏了捏。硬挺的面料下有处明显的褶皱,像是被人从后面拽过。

“苏晴凌晨一点零七分给你打电话时,你在侧卧装睡对不对?

” 她的声音擦着他的耳廓过去,“你听到她和赵天宇吵架,从门缝里看到了什么?

”沈嘉明的肩膀突然垮下去,眼镜片蒙上层水雾。他沉默了足足三分钟,

突然开始发抖:“她脖子上有红印…… 赵天宇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墙上。

苏晴骂他畜生,说要去告他挪用项目资金……”“然后呢?” 郑一民推开门走进来,

军大衣上还沾着外面的寒气,“你就冲出去了?”“我不敢。” 男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怕赵天宇,他手里有我给病人开错药方的证据。” 他突然抬头,

眼镜后面的眼睛红得吓人,“但苏晴是为了我才跟他周旋的!我们高中毕业那年就在一起了,

要不是赵天宇用我妈的病威胁她……”季洁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小艾的声音带着电流声劈啪作响:“季姐!月牙湾的监控找到了!上个月十五号下午三点,

苏晴上了赵天宇的车,副驾坐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戴墨镜和口罩,

但身形跟林浩姐姐林薇特别像!”“林薇?” 季洁突然想起林浩钱包里的合照,

穿职业装的女人正捏着林浩的耳朵笑,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闪了闪,“她在哪家公司上班?

”“市一院的财务科!” 小艾的键盘声噼里啪啦响,“更奇怪的是,

她上周刚给苏晴转了二十万,备注是‘医药费’。”审讯室的日光灯管突然闪了闪,

沈嘉明的影子在墙上晃成扭曲的形状。“林薇认识苏晴?” 他喃喃自语,突然像想起什么,

“去年苏晴住院,说是急性阑尾炎…… 难道是林薇帮忙办的手续?

”郑一民突然抓起对讲机:“大斌去查市一院去年的住院记录,重点查苏晴的主治医生。

小艾查林薇和赵天宇的资金往来,特别是最近三个月的。” 他挂掉对讲机时,

目光落在沈嘉明颤抖的手上,“你给病人开错药方的事,是不是和赵天宇有关?

”男人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季洁递过杯温水,杯壁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

他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去年有个病人对青霉素过敏,我开处方时没注意。

” 他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赵天宇正好认识病人家属,说只要我帮他改几份体检报告,

就帮我压下去。”“改体检报告?” 季洁追问,“给谁改的?”“他没说。

” 沈嘉明的手指绞在一起,“但我在他办公室看到过林薇的体检单,

上面的肝功能指标被改过……”观察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老何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季洁!

在苏晴手包夹层里找到这个!” 背景音里有证物袋摩擦的窸窣声,“张折叠的缴费单,

市一院肿瘤科的,病人叫苏晴,日期是上周。”季洁的指甲突然掐进掌心。

她想起苏晴聊天记录里的话 ——“等我做完这个手术,我们就离开这里”。

原来海边的约定不是空话,是她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沈嘉明知道她生病吗?

” 季洁看向单向玻璃,男人正对着药瓶发呆,指腹在瓶身的牙印上反复摩挲。

“查他的通话记录,上周三下午他给市一院打过电话。” 郑一民摸出烟盒,发现是空的,

“他应该知道。你看他西装内袋,有个方形的印子,像是装过体检报告。

”走廊里传来大斌的跑步声,他手里的文件袋被风吹得鼓鼓囊囊:“头儿!查到了!

林薇去年挪用医院公款八十万,苏晴是当时的审计员,却把账目改成了正常损耗!

”季洁突然抓起外套:“去林薇单位。” 她的皮鞋在走廊瓷砖上敲出急促的响,

“那二十万不是医药费,是封口费。苏晴发现林薇和赵天宇合伙做假账,

却没揭发 ——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软肋。”审讯室的沈嘉明还在喃喃自语,

季洁路过时听见他说:“她总说珍珠会碎,但人心不会……” 这句话让她脚步顿了顿,

转身对小艾说:“再查苏晴的银行流水,看看那二十万的去向。”技术科的灯光斜斜切进来,

照在药瓶残留的粉末上。季洁突然想起老何的话 —— 剂量不足以致命。

那真正致命的东西,到底藏在哪?她回头看了眼审讯室的方向,沈嘉明正把脸埋进掌心,

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对了,” 季洁突然停下脚步,

“让技术科看看沈嘉明的眼镜片,我怀疑上面沾了东西。” 刚才他抬头时,

镜片反射的光里有个极淡的红痕,像是什么液体溅上去的。小艾在电脑前应了声,

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监控屏幕里,赵天宇正对着律师低声说着什么,

手指在桌下反复摩挲着无名指 —— 那里有圈和沈嘉明相似的戒痕。“季姐,

” 小艾突然放大画面,“赵天宇的西装袖口有个针孔,像是别过微型录音设备。

”秋风卷着梧桐叶撞在窗户上,季洁望着审讯室的灯光,

突然觉得这起案子像个被层层包裹的俄罗斯套娃 —— 药瓶只是最外层,里面藏着的秘密,

恐怕比死亡更让人胆寒。她摸出手机,给法医老何发了条信息:“再查一次死者的胃容物,

重点查有没有混合性药物反应。” 那瓶氯硝西泮或许不是单独服用的,

这念头让她后颈泛起凉意。走廊尽头的时钟敲了五下,晨光照在 “重案六组” 的牌子上。

季洁深吸口气,推开了通往停车场的门 —— 该去会会那位藏着秘密的财务科职员了。

她有种预感,林薇的出现,会让这滩浑水彻底沸腾。警局大厅的旋转门把晨光切成碎片,

林薇踩着碎片走进来时,高跟鞋在水磨石地面敲出的节奏突然顿了半拍。

她的香奈儿套装熨得棱角分明,左手无名指那圈白痕被银戒指刻意遮住,

但指节处的红印还是暴露了 —— 戒指是今早临时戴上的。“林女士这边请。

” 季洁站在走廊尽头,警服第二颗纽扣总在说话时蹭到锁骨。

她注意到女人手袋的金属链扣缠着根褐色长发,发尾还卷着个小巧的发卷。

审讯室的百叶窗没拉严,阳光在林薇脚边投下细缝。她摘下墨镜的瞬间,

季洁看见她右眼角的淤青 —— 被遮瑕膏盖得很薄,笑的时候会显出浅痕。

“我弟弟不懂事,给各位添麻烦了。” 她把墨镜架在领口,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酒会。

桌上的录音笔突然发出电流声,林薇的手指在真皮手袋上捏出五道浅痕。

季洁把苏晴的照片推过去,相纸边缘被指尖摩挲得发毛:“认识吗?

昨晚在 1808 房去世的女人。”女人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过了两秒才点头:“苏晴。以前在审计局见过,后来听说辞了职。” 她端起面前的玻璃杯,

杯壁的水珠滴在桌面上,洇出的水痕正慢慢爬上照片边缘。“但你上周给她转了二十万。

” 季洁突然开口,声音比空调风还冷,“备注是医药费,可苏晴患的是胃癌,

需要长期化疗 —— 这笔钱更像封口费吧?”林薇的杯子差点脱手,

冰块在玻璃壁上撞出脆响。“是借款。” 她的喉结动了动,“她找我借钱周转,

说月底就还。”“周转什么?” 季洁往前倾身,

目光落在她耳垂上 —— 只剩一只珍珠耳钉,金属托还沾着点透明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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