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聘看到汪硕回国的朋友圈时,手指抖得握不住水杯。
吴所畏趴在他肩上轻声问:“你还爱他?”“我只恨他们当年背叛我。
”我们开始演一场分手的戏。汪硕对着“崩溃”的吴所畏得意大笑:“池聘当然选我,
六年前那晚他看见我和郭城宇上床可一直都放不下!
那照片是...”汪硕的手机突然自动群发了当年的完整监控——包括他自己下药的全过程。
这单纯是本人看逆爱第14集的时候看到池聘的反应,不想让他这样,
想让大宝和池聘之间没有误会,都能说开,一起去寻找真相,yy出来的,
本人不是很喜欢汪硕这个角色,可能文笔不是很好,
就当个乐子看就行哈---冰冷的手机屏幕,像一块突然从雪地里挖出的寒铁,
沉沉地压在池聘掌心。那微弱的光线,幽幽地映在他脸上,
勾勒出下颌线绷紧到极致的僵硬弧度。照片里,那个名字带着锈蚀记忆的人——汪硕,
正站在机场明亮的穹顶之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池聘却刻骨铭心的弧度。
背景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这座庞大都市熟悉的、令人窒息的轮廓。他回来了。
像一枚沉寂六年、突然被引爆的深海鱼雷,悄无声息地撞碎了池聘精心维持的平静水面。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指尖窜上脊背,池聘猛地吸了口气,
喉咙里却干涩得像塞满了粗糙的沙砾。他下意识地侧过头,
视线飞快地掠过身边沙发上的吴所畏。吴所畏正歪着头,
手指灵活地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跳跃,玩着某个消除小方块的小游戏,
屏幕的光映得他侧脸轮廓柔和而专注,对这边即将掀起的风暴毫无所觉。
池聘的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撞得胸腔阵阵发闷。他几乎是狼狈地别开眼,
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突兀的假咳,声音干涩得吓人。“咳…” 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幅度大得带起一阵风。“有点渴。”声音飘忽,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捏着那仿佛要烫穿掌心的手机,脚步虚浮地走向几步开外的饮水机,
刻意绕到了旁边那张单人沙发后面,将自己和手机屏幕彻底隔绝在吴所畏的视线之外。
他背对着吴所畏,肩膀的线条僵硬得如同石雕。颤抖的手指拧开杯盖,
水流注入杯中的声音在骤然安静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哗啦啦地响着。他低头,
死死盯着杯中晃荡的水面,水波晃动,却怎么也洗不去眼前那张该死的照片。
指尖用力到泛白,紧紧扣着冰凉的玻璃杯壁,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眼眶深处,
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涩猛地冲了上来,视野瞬间变得模糊、滚烫。他仰起头,将杯沿抵在唇边,
一大口凉水灌了进去,冰冷刺骨,却压不住心头那团灼烧的烈焰。池聘眼眶微红,
死死盯着手机。“池聘?”吴所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轻轻响起。
池聘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又灌了一大口水,
试图用这冰凉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眼底的潮热。“你没事吧?”吴所畏的声音靠近了些,
脚步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细微的窸窣声像是踩在池聘紧绷的神经上。池聘猛地转过身,
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动作快得带翻了杯盖。他脸上勉强扯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
嘴角僵硬地向上弯着,眼神却慌乱地避开吴所畏探寻的视线,“没事啊,”声音干巴巴的,
像被砂纸磨过,“就是…突然渴得厉害。”客厅顶灯的光线直直打下来,
清晰地映出池聘此刻的模样。吴所畏的目光从他紧抿的、微微发颤的唇角,
移到他那双通红的眼睛,再落在他那只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的手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沉重。吴所畏的呼吸也一点点变得滞涩起来,
胸口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压住,沉闷地痛着。一个名字,
带着六年前那场毁灭性风暴的所有重量和硝烟味,沉甸甸地压在吴所畏的舌尖,
几乎要将他灼伤。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堵着一团滚烫的棉花,
所有的话都被硬生生地烫了回去。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鼻腔生疼,
眼眶里那股汹涌的热意再也无法抑制,迅速蔓延开来,视野一片模糊的水光。
“池聘……”吴所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像摔在地上的琉璃,
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勇气。他抬起手,颤抖的手指指向池聘那只紧攥着手机、指节发白的手,
“你是不是…是不是看到那张照片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最深的伤口里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淋漓的血气,
“你…知道汪硕回来了,是不是?”最后那个问句,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
沉沉地砸在池聘心上。池聘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抬起头,
撞进吴所畏那双被泪水彻底模糊、却执拗地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那里面翻涌的痛苦和质问,
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他的五脏六腑。喉咙里堵得死死的,
他只能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部件,这个细微的承认,
仿佛抽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让他看起来摇摇欲坠。吴所畏的眼泪,在他点头的瞬间,
终于彻底决堤。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崩溃,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苍白的脸颊疯狂滚落,
砸在浅色的T恤前襟,迅速洇开深色的印记。他像被骤然抽走了全身的骨头,
身体猛地向前一倾,额头重重抵在池聘同样僵硬的肩膀上。
“呜……”压抑不住的呜咽从紧咬的唇缝里溢出来,带着一种心碎的震颤,
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池聘肩头的衣料。“你是不是……”吴所畏的脸深深埋在池聘的颈窝,
滚烫的泪水浸透薄薄的衣料,声音闷闷的,带着破碎的哭腔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
“是不是…还喜欢他?”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钝刀,猛地捅进池聘的心脏,狠狠搅动。
他浑身剧震,几乎是本能地伸出双臂,猛地将怀里颤抖哭泣的人紧紧箍住,用尽全身力气,
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来证明什么。“没有!没有!!”池聘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惊惶和急切,他慌乱地摇头,下巴蹭着吴所畏柔软的发顶,
“不是喜欢他!大宝,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他几乎是强硬地捧起吴所畏泪痕狼藉的脸,
逼迫那双盛满痛苦和迷茫的眼睛直视自己。“我对他,早就没有那种感情了!
”池聘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用力,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迸出来,带着血淋淋的坦诚,
“我只是…我只是恨!”他眼底翻涌起六年都无法磨灭的痛楚和暴戾,“我恨他们!
恨他们当年联手骗我!恨汪硕设局,恨郭城宇……那个我当他是最好兄弟的人!
那件事像根毒刺,扎在我心里六年,烂了六年!我放不下!我只想知道,
那晚…那晚到底他妈的是不是真的!我把他们当兄弟当恋人,
他们却欺骗我...”他的声音因为激烈的情绪而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颤抖,
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被长久折磨后对真相的疯狂渴求。
吴所畏被他眼中那种被痛苦和执念焚烧了六年的火焰灼得心头剧痛,泪水流得更凶了。
他紧紧回抱着池聘,感受着对方身体里传来的、同样剧烈的震颤。
巨大的心疼瞬间压过了那点尖锐的刺痛。他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揪着池聘后背的衣服,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那就…知道它!
”吴所畏抬起泪眼,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神却异常清亮起来,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把那根刺,连根拔出来!不能再让它烂下去了,池聘!
”池聘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和剧烈的痛楚:“怎么拔?
汪硕那种人…他怎么可能说实话?
”“他不说……”吴所畏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池聘的手臂肌肉,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眼底却闪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属于猎人的光芒,“那就逼他说!
”“逼他?”池聘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困惑更深。“对!”吴所畏猛地抬起头,
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锐利得像刚磨好的刀锋,“我们演场戏给他看,
…能让他得意忘形、让他觉得胜券在握、让他忍不住把当年那点龌龊事都抖落出来炫耀的戏!
”池聘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他看着吴所畏眼中那簇冰冷而决绝的火焰,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一下,又一下。三天后。
市中心那家人声鼎沸、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二楼,一个相对僻静的卡座角落。池聘坐在那里,
面前的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金黄的酒液被稀释得浑浊。他垂着眼,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浓重的阴影,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仿佛与周围喧嚣的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吴所畏坐在他对面,位置巧妙,
侧身对着通往这边的通道。他低着头,
手指神经质地搅动着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柠檬水里的吸管,
发出轻微的、持续的塑料摩擦声。他的肩膀微微耸着,
整个身体语言都在无声地呐喊:脆弱、不安、濒临崩溃。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沉甸甸地压在两人之间。只有远处传来的模糊音乐鼓点和吸管搅动冰块的细碎声响,
在死寂中切割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卡座入口的珠帘猛地被掀开,碰撞出清脆的碎响。
汪硕来了。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色休闲西装,
脸上带着一种志得意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目光像精准的探照灯,
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卡座里那个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池聘。
他无视了池聘那几乎要将他凌迟的冰冷眼神,径直走到桌边,
视线在池聘和旁边那个低着头、显得异常脆弱不安的年轻男孩之间扫了一个来回,
嘴角那抹胜利者的弧度咧得更开了。“哟,池聘,好久不见啊!
”汪硕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熟稔和轻佻,他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在吴所畏旁边的位置坐下,
身体放松地往后靠,长腿交叠,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评估和轻蔑,落在吴所畏身上,
“这位是?”池聘猛地抬眼,那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向汪硕。他放在桌下的手,
几不可查地、安抚性地轻轻碰了一下吴所畏紧绷的膝盖。“我老婆。
”池聘的声音冷硬得像块冰,每一个字都冒着寒气。“哦?老婆?”汪硕拖长了尾音,
语气里的玩味和讥讽浓得化不开,他故意上下打量着吴所畏,“看着挺…需要人照顾的嘛,
池聘,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针,
精准地刺进了吴所畏紧绷的神经末梢。一直低着头的吴所畏,身体猛地剧烈一颤,
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他猛地抬起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红得惊人,里面盛满了被逼到绝境的痛苦、屈辱和一种疯狂的绝望。
泪水瞬间蓄满眼眶,毫无预兆地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池聘!他是不是你的前任?
”吴所畏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带着哭腔的嘶喊瞬间撕裂了卡座里虚伪的平静,
也吸引了远处一些好奇的目光。他猛地站起身,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