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骨师遇到最黄的骨头

捡骨师遇到最黄的骨头

作者: 莫离灬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莫离灬的《捡骨师遇到最黄的骨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1 傩面诡影>我是最后的捡骨专收无名尸骸入土为>那夜在乱葬岗拾到半张残破的傩红漆剥落似>回家后它总在午夜发出傩戏鼓诱我戴上它起>今早镜中的脸开始木纹邻居说我昨夜在坟头跳了一宿鬼>面具在柜中低语:“跳完最后一你就能见到你爹”>——可我十年前就戴着同样的傩面失踪---乱葬岗的永远带着一股子散不尽的腥像是泥土深处腐烂的骨髓渗出的气又混着新死不久...

2025-07-24 16:41:52

1 傩面诡影>我是最后的捡骨师,专收无名尸骸入土为安。

>那夜在乱葬岗拾到半张残破的傩面,红漆剥落似血。>回家后它总在午夜发出傩戏鼓点,

诱我戴上它起舞。>今早镜中的脸开始木纹化,邻居说我昨夜在坟头跳了一宿鬼戏。

>面具在柜中低语:“跳完最后一支,你就能见到你爹了。”>——可我爹,

十年前就戴着同样的傩面失踪了。---乱葬岗的风,永远带着一股子散不尽的腥甜,

像是泥土深处腐烂的骨髓渗出的气味,又混着新死不久的怨气,黏腻地贴在人脸上。

我叫阿七,是这十里八乡,或许也是这世上,最后一个还干着“捡骨师”营生的人。这活儿,

说白了,就是给那些曝尸荒野、无人收殓的孤魂野鬼,最后一点体面,寻个坑,埋了。

手里的油纸灯笼昏黄得像将死之人的眼,光线被浓得化不开的夜雾层层吞噬,

勉强照亮脚下几尺。脚下的土是软的,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吸力,每一步下去,

都像踩在不知名的、早已朽烂的棺木上。四周散落着支离破碎的骸骨,惨白或是污黄,

在幽光里沉默着,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对着我。“尘归尘,

土归土……”我低声念叨着祖辈传下的那几句话,既是安抚亡魂,也是给自己壮胆。

手里的铁钩小心翼翼地拨开一丛半人高的、散发着腐臭的乱草。钩尖触碰到一个硬物。

不是骨头那种脆硬的触感。我蹲下身,拨开湿冷的泥土和纠缠的草根。半张脸露了出来。

是傩面。只剩下上半截,下巴和嘴的部分早已不知所踪。残留的部分,底色是刺眼的猩红,

像凝固了太久的血,大块大块地剥落、卷曲,露出底下灰败的木质纹理。那眉眼处高高吊起,

眼窝深陷漆黑,即使只剩半张脸,那凝固的、狰狞的笑意也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仿佛正嘲笑着世间的所有悲苦。脸颊两侧,刻着几道扭曲的、如同活物挣扎的墨线,

勾勒出非人的凶煞之气。一股子难以形容的阴冷,透过指尖,蛇一样钻进我的骨头缝里。

这东西邪性。寻常傩面,纵然是驱邪镇煞的神祇造型,也带着一股凛然正气。但这半张脸,

只有纯粹的、沉淀了不知多少年的怨毒和疯狂,死死地嵌在这片亡者之地。

我下意识地想把它丢开,手指却像被冻住了一般。就在这犹豫的刹那,

一阵阴风打着旋儿从乱葬岗深处卷来,吹得灯笼里的火苗疯狂摇曳,几近熄灭。

风中裹挟着无数细碎、凄厉的呜咽,像是无数张嘴在同时哀嚎。汗毛瞬间倒竖,

后背爬满寒意。跑!这个念头压倒了一切。我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抓起那冰冷的半张傩面,

也顾不上再看地上散落的骨头,转身就朝来路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

灯笼的光在浓雾和狂奔中剧烈晃动,影子在我脚下扭曲、拉长,如同无数鬼爪在撕扯。

那呜呜的风声紧追不舍,仿佛就贴在我的后颈上吹气。冲进自家那扇破败的木门,

反手死死闩上门栓,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才敢大口喘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手里的东西,像一块冰坨子,沉甸甸地坠着。

我把它丢在墙角那张积满灰尘的破方桌上,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油灯点上,

昏黄的光勉强填满小小的屋子。我胡乱灌了几口冷茶,冰凉的液体滑下喉咙,

却压不住心底那股邪火。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瞟向墙角。那半张猩红的鬼脸,

在摇曳的灯影里,似乎……动了一下。那狰狞的笑意,仿佛更深了。我猛地甩了甩头,

骂了自己一句疑神疑鬼。定了定神,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旧木箱。箱盖掀开,

一股陈年的木头和尘土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几本破得卷了边的旧书,

几件早已褪色、磨损得看不出原样的旧衣裳,还有一个小小的、用红布仔细包裹着的物件。

我小心地解开红布,露出一面巴掌大小、边缘磨得光滑的铜镜。

镜面布满细密的划痕和氧化形成的黑斑,早已照不清清晰的人脸,

只映出一片模糊昏黄的影子。这是我爹留下的唯一念想。十年前,

也是这样一个飘着寒雾的冬夜,他背上他那套行头,说要进山去“镇一场大邪”,临走前,

只把这面小小的铜镜塞到我手里。他那张总是沉默的脸上,那天似乎格外凝重,嘴唇动了动,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压在我心头十年。他戴着的,就是一张完整的、青面獠牙的傩面。那傩面的眼角,

也刻着同样扭曲的墨线,如同活物。爹再也没回来。没人知道他去镇了什么邪,

也没人找得到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那深山里的浓雾,把他连同那张傩面一起,

彻底吞噬了。2 夜半鬼舞我摩挲着冰凉的铜镜,镜面映不出我的脸,

却映着墙角桌上那半张残破的傩面。那猩红的颜色,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钝痛蔓延开来。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深了,

窗外的风还在刮,呜呜咽咽,像是无数野鬼在哭坟。我吹熄了油灯,和衣躺下,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屋子陷入彻底的黑暗,只有风声是唯一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是刚睡着,也许已是子夜最深时。咚……咚咚……声音响了起来。不是风声,

也不是老鼠啃咬木头。那声音低沉、缓慢,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像是蒙着厚厚兽皮的鼓槌,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沉甸甸的鼓面上。它并非来自屋外,

而是……就在这屋子里!就在墙角那张破方桌的方向!

咚……咚咚……咚……那鼓点单调、固执,带着一种古老的、令人心悸的韵律。

它敲在我的耳膜上,更像是直接敲在我的心脏上,每一次震动,

都让我的血液随之发冷、凝滞。寒意像无数细小的冰针,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是它!

是那半张傩面!我猛地睁开眼,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声音的源头,

冰冷、怨毒的目光似乎正穿透黑暗,死死地锁在我身上。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我死死咬住牙关,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屏住了,

生怕一丝动静都会惊扰了那黑暗中窥伺的邪物。咚……咚咚……咚咚咚……鼓点渐渐变了。

不再单调,节奏开始加快,变得急促、癫狂,如同祭祀高潮时巫师的狂舞,

又像是某种诡异庆典的序曲。一股难以抗拒的冲动,像无数只冰冷的手,

从我的四肢百骸深处伸出来,抓住我的筋肉,拉扯着我的骨头。

跳起来……跳起来……跟着鼓点……这念头疯狂滋长,如同藤蔓缠绕住我的意志。

我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脚趾在冰冷的草席上蜷缩、伸展。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尖叫,

让我死死钉在床上,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每一寸肌肉都在鼓点的震动下渴望扭动,

渴望挣脱束缚。不!不行!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翻了个身,

把头死死埋进带着霉味的枕头里,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但那鼓点仿佛不是从外界传来,

而是直接响彻在我的颅骨深处,在我的骨髓里轰鸣!咚!咚!咚!咚咚咚!越来越急!

越来越响!如同催命的符咒!黑暗中,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一张绷紧到极限的弓。

汗水浸湿了枕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龈几乎渗出血来。对抗这股邪异的召唤,

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不知僵持了多久,那疯狂的鼓点才如同退潮般,一点点低弱下去,

最终消失在死寂的黑暗里。我瘫软在草席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浑身脱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耳朵深处,还残留着那催魂夺魄的鼓点余震。

这一夜,终究是熬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天光灰蒙蒙地透进窗棂。我挣扎着爬起来,

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新胡乱组装过一遍,酸痛无比。镜子……对,

镜子。我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墙角那张破方桌前,抓起那面爹留下的、布满划痕的旧铜镜。

昏黄的镜面模糊不清,像蒙着一层油腻的雾气。我用力擦了擦,凑近了仔细看。

镜中映出的那张脸……是我的,又似乎不完全是我的。脸色灰败得吓人,眼窝深陷,

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嘴唇干裂发白。但这都不是最恐怖的。我的目光凝固在额角。

靠近发际线的地方,原本的皮肤纹理……变了。那里出现了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区域,

皮肤的颜色变得异常暗沉,像浸了水的陈年朽木,纹路也变得异常清晰、僵硬,

如同木头的年轮!更可怕的是,那木纹的走向,隐隐透出一丝……猩红的底色!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狠狠戳向那块地方。触感冰冷、坚硬!完全没有皮肤的弹性和温度!

哐当!铜镜脱手掉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墙上,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不是幻觉!不是疲惫的错觉!那面具……它真的在侵蚀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砰砰砰”的砸门声,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破木门拆掉。“阿七!阿七!开门!快开门!

”是隔壁王婶那特有的、带着惊恐的尖利嗓音。我定了定神,

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和身体的极度不适,挪过去拔开门闩。门刚开一条缝,

王婶那张煞白的、满是褶子的脸就挤了进来,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惊骇欲绝。“我的老天爷啊!

阿七!”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昨晚……撞邪了?还是失心疯了?!”“婶子,你说啥?”我嗓子干得发紧。

“还装糊涂!”王婶拍着大腿,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昨儿个后半夜!

月亮地儿惨白惨白的!我起夜,就听见……就听见乱葬岗那边有动静!鬼哭狼嚎似的!

我壮着胆子扒着墙头往那边瞄了一眼……”她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像是回忆起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我的娘哎!就看见你!

穿着一身白惨惨的衣裳,在那老坟圈子中间!跟……跟个鬼影子似的!在那跳!

跳得那个瘆人啊!胳膊腿甩得跟没骨头一样,脖子拧得……拧得都快断了!脚尖点着坟头,

一蹦三尺高!嘴里还……还咿咿呀呀地唱着,调子邪乎得紧!根本就不是人声儿!

”王婶越说越怕,整个人都在哆嗦:“我吓得魂儿都飞了!赶紧缩回屋里,用被子蒙着头,

念了一宿的佛!阿七啊,你……你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祟啊?

那乱葬岗……那是能去跳的地方吗?会……会折寿的啊!”她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王婶那惊恐的描述,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我的脑子。穿着白衣?

在坟头跳舞?唱着邪调?昨夜……昨夜我明明在床上,拼死抵抗着那傩面的鼓点召唤!

我根本没有离开过这张床!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头顶蔓延到脚趾尖。

如果王婶没有看错……那昨夜在坟头跳舞的“我”……是什么东西?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比昨夜听到鼓点时更甚。王婶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我失魂落魄地把她送出门,重新闩上门。屋子里死寂一片,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墙角那半张猩红的傩面,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凝固的狞笑,似乎无声地咧得更开了。

日子变得像在滚烫的刀尖上行走。白日里,我强打精神,

依旧拖着沉重的身躯去处理那些无人认领的骸骨,只是动作更加僵硬迟缓,眼神时常涣散。

入夜,则是一场漫长而绝望的酷刑。那催命的鼓点,夜夜准时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它不再满足于引诱,

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暴戾的强制力量。每一次鼓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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