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刻下血写的金融公式时,未婚夫正用我的理论收割名利。>五年非人折磨,
我靠指甲在墙上计算全球资本流动规律。>逃出疯人院那夜,我用绝缘塑料缠住电网,
身后麻醉枪声与惨叫声交响。>三年后华尔街风暴眼,“复仇女神”做空顾氏集团千亿市值。
>当顾承泽跪地求饶时,我撕下面具微笑:“公式好用吗?
”>直播镜头对准我脸上疤痕:“忘了说,这场金融海啸——是我发动的。
”---冰冷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走廊尽头那盏昏黄得如同濒死萤火虫的灯泡。
消毒水混合着排泄物和绝望的腐朽气味瞬间灌满鼻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这味道,
五年了,早已刻进骨髓,成了我唯一能确认自己还活着的凭证——一个被世界抛弃的活人。
“进去!老实点!”护工王胖子粗嘎的嗓音在逼仄的空间里炸开,带着浓重的烟臭味,
他粗鲁地搡了我一把。后背狠狠撞在坚硬、布满霉点的墙壁上,旧伤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闷痛。
我咬紧牙关,没吭声,舌尖尝到一丝腥甜,是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的血。这点微不足道的痛,
比起这五年里日复一日的“治疗”,简直像被蚊子叮了一口。王胖子那张油腻的胖脸凑近,
浑浊的小眼睛里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兴奋:“啧,又添彩了?苏疯子,你这张脸,啧啧,
当年可是值不少钱吧?可惜了……”他肥厚的手掌不怀好意地伸过来。我猛地侧过头,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钉在他脸上。他动作一僵,随即化为恼怒:“妈的,还敢瞪老子?
骨头痒了是不是?”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摔门而去。死寂重新笼罩。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水泥地的寒气蛇一样钻进骨头缝。
目光习惯性地投向对面墙壁——靠近墙角的位置,
密密麻麻覆盖着一层又一层暗红近褐的字迹和符号。不是用笔写的,是用指甲,
用偷藏的磨尖的塑料勺柄,甚至是用牙齿咬破指尖后渗出的血,
在绝望边缘日复一日刻上去的。
波动率跳跃扩散模型”、“极端风险尾部相关性度量”……一行行扭曲、重叠、纠缠的公式,
像古老邪恶的咒语,又像濒死大脑最后的挣扎。它们曾是我生命的全部,
是我在那个光鲜世界里无往不利的武器。也是将我推入这万丈深渊的“罪证”。
---记忆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脑海。五年前那个夜晚,水晶吊灯的光芒刺眼,
香槟塔流淌着金色的瀑布,衣香鬓影,笑语喧哗。我的生日宴。顾承泽,
我那时深爱并深信不疑的未婚夫,
挽着林薇薇——我大学时代最好的闺蜜——站在璀璨的聚光灯下。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温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却字字淬毒:“很遗憾,
晚星她…近期精神状况极不稳定,出现了严重的被害妄想和认知障碍。
医生诊断…是家族遗传的精神分裂症倾向急性发作…为了她自身的安全,
也为了不给大家带来困扰…我们决定,让她入院接受专业治疗。”世界在我眼前扭曲、崩解。
林薇薇依偎在他身边,妆容精致,泪光盈盈,像一朵无辜的小白花,
哽咽着补充:“晚星…她总说有人要害她,
说全球金融市场马上就要崩溃…她写了好多好多根本看不懂的、乱七八糟的公式…”“疯子。
”“可惜了…”“顾总真是重情重义…”窃窃私语如同毒蛇嘶鸣。我试图尖叫,
试图撕破面具,却被“医护人员”牢牢架住,一支冰冷的针剂刺入手臂。视野模糊旋转,
最后定格的是顾承泽冷酷无情的脸,和林薇薇嘴角那抹胜利的微笑。再醒来,
就是这人间地狱。我的理论,成了他们登上神坛的垫脚石,
成了他们榨取我血肉后炫耀的战利品。---尖锐的警铃骤然撕裂死寂!走廊瞬间陷入混乱。
直到王胖子骂骂咧咧地将一个年轻护工小陈推搡进来:“妈的,跟苏疯子待着去!
”小陈惊魂未定,喘息着,目光复杂地扫过墙上那片暗红公式。外面的喧嚣渐息。
他忽然从口袋里摸索出半截铅笔头和一小片皱巴巴的纸片,
放在地上:“苏…苏小姐…刚才…电视新闻…在放顾氏集团的消息…好像…又涨了…”说完,
他逃也似的溜走。电视…新闻…顾氏集团…又涨了…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
血液在冰冷血管里逆流奔涌!我猛地抬头,涣散眼神骤然聚焦,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
死死钉在对面墙壁那片暗红的公式上。“涨了?
”一个嘶哑破碎、仿佛从地狱裂缝挤出的声音响起,带着血腥气和疯狂笑意,
“涨了…好啊…涨得好啊…”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抓起铅笔头和纸片。五年了,
第一次重新握笔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带着毁灭性的冲动。手指剧烈颤抖,但我握紧了它。
笔尖狠狠扎进粗糙纸面,发出沙沙声响。公式、参数、变量、逻辑链条在脑中咆哮!
如同蛰伏毒龙渴望挣脱束缚!
肥厚…跳跃扩散模型预测…尾部相关性指数飙升…”铅笔尖在纸片上疯狂移动、跳跃、勾勒!
冰冷的符号和数字,带着刻骨恨意,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穿透纸背。“涨?
爬得越高…”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咧开扭曲弧度,“摔得才越碎!”---“砰!
”角落那台老旧壁挂电视被打开。雪花闪烁,屏幕上出现顾承泽那张我刻入骨髓的脸。
他穿着铁灰色高定西装,站在金碧辉煌的会场,
聚光灯将他英俊沉稳的脸照得纤毫毕现:“…集团股价持续上扬,
印证了我们核心金融模型无可比拟的精准预测能力…”他优雅侧身,手臂引向旁边。
镜头移动。林薇薇穿着香槟色鱼尾礼服,巧笑嫣然挽住他手臂。“在此,
特别感谢我的未婚妻,林薇薇博士。”顾承泽的声音透过劣质喇叭传来,
“正是在她的天才智慧下,我们完善了这套‘市场预言’尖端模型!这是顾氏集团,
也是金融界的宝贵财富!”林薇薇露出谦逊微笑,身体紧贴顾承泽,无声宣示主权。
潮水般的掌声和闪光灯将两人淹没。“预言?财富?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两张光彩照人的脸,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
**那是我呕心沥血的理论核心!我的名字!我的生命!**“噗!
”滚烫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涌上喉咙,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落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
也溅落在那张写满诅咒公式的纸片上。暗红血珠迅速晕染,如同祭坛上最后的献祭。
滔天恨意焚烧五脏六腑!屏幕里两张虚伪笑脸在我扭曲视野里化为地狱恶鬼狞笑。
“我的…”我蜷缩如受伤野兽,喉咙发出破碎嘶鸣,
“那是我…我的东西…”沾满血迹的纸片被我死死攥在手心,锋利的边缘嵌入皮肉。
另一只手,指甲深深抠进地面缝隙,用力之大,指关节惨白,指甲崩裂,鲜血混着泥土渗出。
尖锐刺痛非但未让我清醒,反而如投入烈火的干柴!“你们…偷走我的东西…”我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电视屏幕,“那就…用命来还吧!”---窗外,黑云压城。
惨白闪电撕裂天幕,将囚室映照得一片鬼魅惨白。震耳欲聋的惊雷劈开大地,
震得整座疯人院都在颤抖!铁门哐当作响,如同地狱丧钟!就在雷声达到顶峰那一刻,
我猛地从地上弹起!所有虚弱痛苦被恨意瞬间蒸发!沾血的纸片塞进病号服破口。
我像一道裹挟地狱业火的闪电,扑向铁门!“王胖子!开门!!
”金属摩擦般尖锐刺耳的声音穿透混乱与雷鸣,“我要出去!风暴来了!我的风暴来了!!
”铁门观察窗被粗暴拉开。王胖子愤怒的胖脸出现:“叫什么叫!找死是不是!
信不信老子…”咆哮戛然而止。一只沾满污垢、指甲崩裂带血的手,
快如鬼魅从里面闪电般探出!两根冰冷手指如同铁钳,死死抠住他肥硕的手指!“呃啊——!
!!”骨头被硬生生掰断的恐怖声响!王胖子胖脸瞬间因剧痛惊恐扭曲变形!
在他剧痛分神刹那,我另一只手抓住铁门内侧把手,用尽全身力气向外狠狠一推!“砰!!
”铁门带着巨大惯性,结结实实撞在王胖子凑近的胖脸上!鼻梁骨碎裂声清脆!
鲜血如同开闸洪水狂喷而出!他连哼都没哼,庞大身躯轰然向后倒去,
重重砸在走廊水泥地上!浓重血腥味弥漫。走廊里其他护工和病人被彻底惊呆!
我一步踏出囚笼!冰冷空气裹挟自由气息扑面而来。昏黄灯泡在狂暴雷声中疯狂摇曳,
将我的影子拉长扭曲投射在污渍墙壁上,如同地狱爬出的复仇恶鬼。
宽大病号服在阴风中猎猎作响。“滚——开——!”一声嘶哑到极致的咆哮炸开!
带着五年积压怨毒、刻骨仇恨和破釜沉舟决绝!距离最近的年轻护工吓得尖叫瘫倒,
手脚并用向后爬去。其他人如梦初醒,惊恐尖叫推搡,像躲避瘟疫般向两侧逃窜!
一条染血的路,在混乱中骤然洞开。尽头,是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是通往复仇深渊的入口!
我没有丝毫犹豫。身体里被恨意点燃的熔岩力量疯狂奔涌!我像离弦黑色箭矢,
猛地冲了出去!带起的风掀翻旁边推车上的纸杯。“拦住她!快拦住那个疯子!
”远处护工惊恐大叫。太迟了!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走廊尽头那扇巨大的、镶嵌粗铁条、通向疯人院内部天井的玻璃门!
天井上方,是暴雨如注、电闪雷鸣的夜空!“哐当——哗啦——!!!”我合身撞了上去!
脆弱玻璃应声粉碎!无数尖锐碎片如同冰雹爆射,割破脸颊手臂,带来细密刺痛。
冰冷带着土腥味的狂风暴雨瞬间灌入!我冲进了暴雨倾盆的天井!
冰冷雨水如同无数钢针将我浇透,刺骨寒意激得浑身一颤,
却无法浇灭胸腔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围墙顶端,缠绕着数圈闪烁冰冷寒光的带刺铁丝网,
在暴雨中发出滋滋电流声。“在那边!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妈的!开枪!
用麻醉枪!”身后,疯人院彻底炸开锅!刺耳警报撕裂雨幕!
纷乱脚步声、咆哮声、电击棍电流声、病人怪叫,如同地狱交响乐迅速逼近!
几道强光手电光柱如同毒蛇信子在暴雨中疯狂扫射!泥泞地面湿滑无比,
每一次落脚都像刀尖跳舞。不能停!我像被猎犬追逐的困兽,在天井亡命狂奔!
雨水疯狂冲刷脸上血迹污垢,模糊视线。心脏在胸腔疯狂擂动,几乎炸裂!肺部火烧火燎,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冰冷雨水。围墙!那堵隔绝生死的巨墙!越来越近!
冰冷布满青苔的水泥墙面在闪电映照下如同地狱叹息之壁。身后追兵更近!
麻醉枪瞄准红点在我背心处晃动!生死一线!目光死死锁定墙角!
那里堆放着废弃建筑垃圾——断裂水泥板、锈蚀钢筋条,还有几个沾满泥污的废弃麻袋!
求生的本能和五年刻入骨髓的观察力瞬间爆发!我猛地变向,扑向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