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赶山女猎手是谁

长白山赶山女猎手是谁

作者: 孤单的木木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孤单的木木的《长白山赶山女猎手是谁》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腊月十七的清长白山的风裹着雪粒子往脖子里林愫踩着齐膝深的积破帆布包在肩头勒出红印她仰头望了眼村口歪脖子老槐树上的木牌——桦岭屯三个漆皮剥落的大喉结动了七天纺织厂劳资科王科长把裁员名单拍在她面前时说:户口迁回原这是政老屋在村东头最后一林愫的鞋底子结着冰踩在院门口的青石板上咔嗒作她抬屋顶塌了半露出黑黢黢的椽子;窗纸被风撕成乱在冷风中簌...

2025-08-19 18:15:25
腊月十七的清晨,长白山的风裹着雪粒子往脖子里钻。

林愫踩着齐膝深的积雪,破帆布包在肩头勒出红印子。

她仰头望了眼村口歪脖子老槐树上的木牌——"桦岭屯"三个漆皮剥落的大字,喉结动了动。

七天前,纺织厂劳资科王科长把裁员名单拍在她面前时说:"户口迁回原籍,这是政策。

"老屋在村东头最后一排。

林愫的鞋底子结着冰碴,踩在院门口的青石板上咔嗒作响。

她抬眼,屋顶塌了半角,露出黑黢黢的椽子;窗纸被风撕成乱麻,在冷风中簌簌打颤。

推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寒气涌出来,灶膛里的灰早冷透了,米缸盖歪在地上,缸底沾着几粒陈米;咸菜坛子扣着,坛沿结着蛛网,蛛网下凝着层薄冰。

"哟——"尖细的嗓音像根针,扎破了屋里的死寂。

林愫转身,见对门陈婆子端着粗瓷粥碗站在院门口,花棉袄的袖口沾着粥渍,"这不是城里来的林大姑娘么?

"她眯眼打量林愫冻得发紫的手背,那上面裂着血口,"纺织厂的细皮嫩肉,回来啃山风?

"几个端着笸箩做针线的村妇围过来,有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探头:"听说城里厂子裁人,没工作的都得回农村?

""可不嘛!

"陈婆子把碗往怀里拢了拢,粥香飘过来,"我家那口子说,现在供销社都不收没票的布,纺织厂能不裁人?

"她提高嗓门,"林丫头,你祖父那老猎户早没了,你个姑娘家能干嘛?

赶明儿灶膛生不起火,可别舔着脸来借粮!

"林愫弯腰把散在地上的柴火往一块儿拢。

她的手指僵得像根木棍,麻绳在掌心勒出红痕,每打一个结都要哈两口气。

陈婆子的话像小刀子,可她盯着柴堆里半截冻硬的玉米秆,心里数得清楚:煤油灯里只剩半瓶油,面缸底的三斤面粉,够熬五天稀粥;咸菜坛早空了,缸底那层盐霜还是去年的。

"七...七天。

"她对着呵出的白雾轻声念,睫毛上凝了层霜。

要是七天内弄不来吃的,这屋子的寒气能把人冻成冰棍。

"林姐。

"细弱的声音从墙根传来。

林愫抬头,见邻家小栓子缩在柴垛后,十岁的小身板裹着露棉絮的旧袄,鼻尖冻得通红。

他攥着个皱巴巴的红薯,往林愫脚边一扔,扭头就跑,棉鞋踩得雪壳子咔嚓响。

林愫蹲下身,捡起红薯。

红薯上沾着雪,还带着孩子手心的余温。

她把红薯揣进怀里,转身继续捆柴。

陈婆子见没了热闹,啐了口唾沫:"假好心!

"端着碗晃进自家院门,门帘子"啪"地摔下来。

天黑得早。

林愫把最后一捆柴码在屋檐下,手背上的血口又裂开了,血珠渗出来,在雪地上洇成小红点。

她搓着手进屋,摸黑点燃煤油灯——灯芯结着黑灰,火苗一跳一跳,把西壁的霉斑照得像张鬼脸。

旧木箱在墙角,锁头早锈死了。

林愫用柴刀撬开,霉味混着樟脑味涌出来。

最底下压着件灰布棉袄,是祖父的。

她抖开棉袄,一张泛黄的纸页"刷"地掉下来。

林愫蹲在地上,借着火苗看。

那是张手绘山行图,墨迹有些模糊,红笔标着"兔道""猪径""参窝",背面用小楷写着:"雪压三寸辨深浅,草折向风知兽行,林静必有声回响。

""山不欺老实人,就怕懒骨头。

"祖父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林愫的手指抚过图上歪歪扭扭的红圈——那是他教她认雪地上的兽踪时画的。

那年她七岁,跟着祖父在林子里转了一整天,只捡到半篓松塔,哭着说不赶山了。

祖父蹲下来,用树枝在雪地上画兔子的脚印:"山货不是白给的,得拿耐心换。

"煤油灯的火苗忽闪了下。

林愫把山行图贴在胸口,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撞着纸页。

窗外的风刮得更紧了,吹得窗纸哗啦响。

她望着灶膛里未燃尽的柴灰,目光慢慢移向灶膛后——那里塞着块油布,油布下裹着什么,轮廓硬邦邦的。

林愫伸手摸了摸油布,指尖触到金属的冷。

她没打开,只是把山行图小心折好,塞进贴身衣袋。

火苗映着她的眼睛,里面有团火在烧——不是绝望,是狠劲。

后半夜,雪又下起来了。

林愫裹着祖父的旧棉袄蜷在炕角,听着雪粒子打在屋顶的声音。

她数着心跳等天亮,数到第一百下时,轻声说:"明儿个,进山。

"窗纸上的霜花在凌晨三点开始剥落。

林愫蜷在炕角的旧棉被里,听着房梁被积雪压得吱呀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山行图。

天还没亮透,她就掀开被子坐起来——棉絮里的寒气顺着裤管往上钻,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却正好激得脑子更清醒。

灶膛后的油布裹着猎刀,裹了三层。

林愫用冻得发红的指尖慢慢解开,锈味混着陈油味钻出来。

刀身比她记忆中更沉,刃口却还留着半寸寒光,像祖父临终前说的“老铁不欺人”。

她蹲在门槛边,就着雪光擦刀——磨石是从院角捡的,蹭过刀刃时发出“嘶啦”的轻响,像极了七岁那年祖父握着她的手教她磨刀的声音。

“姑……”小栓子的脑袋突然从窗台冒出来,鼻尖抵着结霜的玻璃,呼出的白雾在窗上融出个小圆圈。

他的棉帽歪在脑后,露出半截冻得通红的耳尖,“你、你真要进山啊?”

林愫没抬头,手里的磨石仍一下下推着刀刃:“不进山,吃雪么?”

“可我奶说……”小栓子缩了缩脖子,“女人进山招山神爷忌讳,去年老李家媳妇采蘑菇摔断腿,就是因为没给山神庙上供。”

刀刃擦过磨石的节奏顿了顿。

林愫抬眼,见孩子睫毛上沾着霜粒,像挂了排小冰棱。

她把刀往雪地上一立,刀尖没进半寸:“你奶还说我活不过七天呢。”

小栓子不说话了,手指抠着窗沿的冰碴。

林愫放缓语气:“帮我看看日头?”

孩子立刻踮起脚望天空,棉袄下摆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补丁摞补丁的秋衣:“东边有点白了,像……像泡开的红糖。”

“谢了。”

林愫把刀裹回油布,塞进背篓最底层。

小栓子还扒着窗台,见她要走,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我、我偷的!

我奶藏在缸底的炒黄豆,就、就五颗!”

纸包硬邦邦的,结着层糖霜,“你进山……垫垫肚子。”

林愫捏了捏纸包,没推辞。

她把纸包揣进袄兜时,摸到里面还躺着小栓子昨晚给的红薯——己经冻成了冰疙瘩,硌得肚皮生疼。

村口的供销点飘着煤炉的焦糊味。

赵德贵正趴在柜台后拨算盘,蓝布中山装的领口油光发亮,见林愫进来,算盘珠子“啪”地一磕:“领赶山证?”

他扫了眼她背上的旧背篓,“你知道规矩——先交五斤山货预存,再押半袋粮票。”

“我有祖父的老猎户证。”

林愫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封皮边缘磨得发毛,“1958年发的,盖着县林业局的章。”

赵德贵的胖手指捏着证件,指甲缝里沾着烟油:“老黄历了!”

他把证件往桌上一摔,“现在政策变了,女人家不准单干!

野猪撞了你,算谁的?

熊瞎子拍了你,队里还得派人救你!”

他扯着嗓子喊,门外围过来几个扛锄头的汉子,“再说了,今年山货统购统销,私卖的一律没收!”

林愫盯着他身后的货架。

最上层摆着包粗盐,玻璃纸上印着“0.3元/两”——她摸了摸兜里的布票,总共三张,能换半斤粮,换盐的话……不够。

“赵支书。”

她弯腰捡起证件,“我就捡点蘑菇、松塔,不碰大货。”

“不行!”

赵德贵把钢笔往桌上一摔,“要盖戳儿?

等你男人来!”

围观的汉子们哄笑起来。

林愫没接话,转身时瞥见柜台下堆着半麻袋山核桃——带壳的,按供销社收购价顶多两毛一斤,可上个月她在城里见过,炒干了能卖八毛。

她把这数字记在心里,像记柴米油盐的账。

气象站的广播在晌午响起来。

“桦岭屯注意!

今晚有大暴风雪,风力六级,积雪将达五十厘米,即日起封山——”林愫蹲在院门口劈柴,斧头落在冻硬的榆木上,迸出冰屑。

她数着广播里的每一个字,等“封山”二字落地,手底下的动作更快了。

靰鞡鞋是祖父的,她用麻绳重新绑紧,鞋帮里塞了把干草——能多捂会儿脚。

背篓里除了猎刀,还有半块玉米饼、一盒火柴、卷成筒的山行图。

凌晨西点,天还是墨蓝色。

林愫推开门,雪沫子“呼”地灌进来,差点把人顶个趔趄。

她低头看鞋印——雪己经没到小腿肚了,新下的雪松松软软,踩上去像踩在棉花里,可底下结着层冰壳,硌得脚踝生疼。

屋后的老林子黑黢黢的,像头蜷着的野兽。

林愫沿着林子边缘走,耳朵竖着——风刮过松针的声音,雪块从枝头坠落的声音,还有……她突然停住脚。

雪地上有串梅花状的小坑,每个坑边都带着细细的爪尖印。

她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雪痕——余温还在,比体温低些,像刚出锅的馒头放凉了会儿。

“雪兔。”

她对着手哈气,白雾里露出点笑模样,“三步辨踪……第一步,成了。”

风突然大了,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撒了把碎冰。

林愫把背篓往上提了提,山行图在怀里硌着心口。

她望着雪兔消失的方向,脚印渐渐淡进林子里,像根看不见的线,牵着她往更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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