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相丑陋，却嫁给了黑手党教父的继承人。只因我爸爸是掌控着半壁地下市场的军火大亨，
势力滔天。新婚之夜，马可每次跟我亲热都闭紧双眼。
我不止一次听到他对心腹咒骂：“刚才瞥见她的脸，我差点吐出来。”可我满不在乎，
抽回手点燃一支烟。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厌恶我也得继续演好恩爱戏码。
爸爸说得对：枪支和地盘才是女人最硬的底气，脸蛋又值几个钱。要知道，
这世上只有我肯点头，谁才能坐稳继承人的位置。1霓虹透过百叶窗，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马可攥着一方丝帕按在我脸上，手臂勒得我生疼。
“莉娜……”嗓音低沉缱绻，他俯身咬住我耳尖。指尖却没留意勾住了帕子边角，猛地一带，
布料轻飘飘落在地毯上。窗外霓虹灯牌正好闪烁，冷光扫过我的脸。看清模样的瞬间，
他喉咙里的喘息戛然而止。马可的脊背骤然绷紧，灰蓝眼眸里的热意像被冰水浇灭，
只剩一片错愕。“呃，莉娜。”“怎么了？”我装作整理衣领，
抬手将散落的发丝拨到脸颊前，遮住半张脸。“莉娜……我的莉娜……”一遍一遍，
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唇角微扬，索性侧过脸，让发丝彻底挡住脸。不知过了多久，
睡意渐浓时，听见他蹑手蹑脚起身。夜风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味从阳台钻进来。
马可压抑的低吼飘进卧室。“刚才看清楚她的脸，我胃里直抽搐。”像是踹翻了阳台的藤椅，
木头碰撞声里混着他的咒骂：“长成这样也配捆着我？老子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嘘……老板！您小声点！”心腹的声音压得极低：“莉娜可是老亨利的独生女！
”“整个码头的军火线都捏在老亨利手里，您忘了教父怎么吩咐的？”我的爸爸老亨利，
不仅是黑手党联盟背后的最大供应商，还在三年前教父遇刺时，
带着私人武装血洗了仇家据点。为了护住教父，他左腿中了三枪，落下终身残疾，
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亨利为了我，
差点连命都搭进去……”教父在家族会议上不止一次红着眼说这话，
看向我的眼神总带着补偿般的温和。“莉娜跟了你，你就要保护好她，敢让她受半点委屈，
我废了你。”订婚宴上，教父拍着马可的肩膀，语气却冷得像冰。“没让她生下孩子之前，
你身边不准有任何女人。”家族铁律如山，马可只能乖乖听话。“老板，再忍忍吧，
等稳住了南区地盘……”心腹还在劝，马可又踹了什么东西，半晌才闷声走回卧室。
他重重躺下，后背对着我，刻意拉开半米远的距离。我眼睫都没颤一下，翻了个身，
把脸埋进枕头。马可在人前对我向来体贴，替我拉椅子、挡酒，甚至亲手为我洗内衣，
活脱脱一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模样。帮派里的人都在传，
冷血继承人栽在了军火大亨的女儿手里，连那些觊觎他的女人都暗自咬牙。他们哪知道，
他每次碰我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所谓的亲昵，
不过是用丝帕、衣领、甚至昏暗灯光来避开我的脸。这一年来，他身边干干净净，
连个暧昧的眼神都不敢给别人。外界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爱我爱得发疯。呵，
他大概以为，我真的蠢到看不出这层伪装。2或许人生本就是场精心编排的对手戏。
结局要漂亮，过程里的掌控感更不能少。早就清楚马可对我只有敷衍，
可撞破他偷偷藏人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腻烦。我知道他迟早会找退路，
但没想到他连眼光都这么廉价。他藏的，竟然是酒吧里跳钢管舞的舞女。“宝贝，
这几天要去处理点货，回不来。”“冰箱里有你爱吃的鱼子酱，记得按时吃饭，
瘦了我会心疼。”他捏着我的下巴柔声叮嘱，眼底的“关切”逼真得能骗过测谎仪。
旁边的保镖们看得一脸感慨，大概又在心里感慨老大是个痴情种。我盯着马可颤动的睫毛，
过了会儿扯出个笑：“知道了。”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见了，
怕是要夸一句浪子回头。可惜我从小在军火库旁长大，最会看枪管里藏没藏着火药。
旁人眼里的嫌弃藏得再深，我也能从眼神的闪躲里读出来。那些违心的讨好，
听多了比枪声还刺耳。爸爸早就教过我：这世上脸蛋不值钱，
能攥在手里的枪杆子和地盘才是真格的。就算我长着张让人转头就忘的脸，
那些想从老亨利这里拿货的人，还不是得笑着说“莉娜大小姐气度非凡”？趋利避害，
本就是混黑道的本能。订婚之前，马可不过是个空有继承权的傀儡，手里没几条枪，
底下人都不服他。我一眼就看穿他眼底的算盘，可我不在乎。“就他吧。
”我对爸爸摊摊手：“嫁给他，省事。”反正总得找个名义上的丈夫，不如挑个脸能看的。
他图我家的军火和爸爸的势力，我图他那张能下饭的脸。这笔买卖不亏。“那小子根基太浅，
野心倒不小，之前还跟敌对帮派的女人不清不楚。”爸爸拿着马可的资料皱眉，
语气里满是不放心。“我选他。”我指尖敲着桌面，盯着照片里马可那张俊脸点头。
都说强凑的戏不好看，可碰见合眼缘的，先拉来搭戏再说。至少看着不烦。
订婚宴办得比黑帮火并还热闹。整条街的地盘都清了场，教父自主持。那天晚上，
不知道多少盯着继承人太太这个位置的女人，把指甲掐进了肉里。交换戒指时，
马可眼里的嫌恶像火星子似的闪了一下。他嫌我的脸配不上他。但我无所谓。
靠着我家的军火和爸爸的人脉，不到一年，马可手里的地盘就扩了三成，底下人再不敢不服。
势力渐长的马可，眼里的不耐烦也越来越藏不住了。“哥哥，今晚我们玩点刺激的？
”公寓里香水味刺鼻，红头发的舞女缠在他怀里，指甲划过他的胸口。马可搂着人笑得浪荡，
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把你们那套绝活亮出来，伺候好了，
以后这片区的酒水供应归你们管。”“那哥哥可得多陪陪我们，
别总想着回去陪莉娜呀~”马可啐了一口，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别提那个丑八怪！
要不是老亨利压着……”“早晚让她滚出我家的门！”他连旁边的保镖都没支开，
搂着人就往卧室里钻。我听着墙那头传来的污言秽语，指尖慢慢攥紧了口袋里的枪。
我确实喜欢马可那张脸，这一年演恩爱夫妻，看着他强装温柔的样子，也算解闷。
可他最近显然忘了自己的位置，好像真把这场戏当成了他说了算。我转身回了别墅，
叫来了负责训练猎犬的头目。“我养了条狼崽子，最近总龇牙想咬人。
这种货色……该怎么收拾才能让他记牢规矩？”3麻烦事总像打不完的帮派火并，一波刚平，
下一波就堵在了门口。刚撞破马可藏着舞女、还惦记着把我踢开，就传来消息。
被送去南美联姻的索菲亚，要被押回总部了。“外面都传她是丈夫死了才回来，
其实是在那边捅了篓子，被人用手铐送回来的。
”心腹压低声音汇报：“听说她丈夫刚没几天，南美分部的头目就想占她便宜，
结果被她用碎酒瓶划了脸，差点没死在她手里……”这一出闹下来，
南美那边不敢留也不敢动，只能把人原封不动送回来。“索菲亚要回来了？
”我捏着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真是晦气事扎堆来。婚后某次马可喝得烂醉，
对着手机里一张旧照片哭了半宿，我才知道他心里装着个叫索菲亚的女人。
那女人是前教父的远亲，金发碧眼，据说美得能让毒蛇都收敛起獠牙。
自古就有这种骗人的“真爱戏码”。街头混混和黑帮千金，落魄继承人与流亡美人。
当年索菲亚被南美分部点名要去联姻，马可跟丢了魂似的，泡在酒吧里整整三个月。
直到跟我订婚后，他才收了心，摆出副洗心革面的样子。
偏就在他忍不了我、快要装不下去的节骨眼上，索菲亚回来了。白月光这东西，
杀伤力堪比装满火药的炸弹。索菲亚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站在总部花园的棕榈树下抬眼一笑，
马可的魂瞬间就被勾走了。“索菲娅……你终于回来了。”他死死盯着她的脸，
几乎是抢一样把人搂进怀里，声音都在发颤：“我每天都在等你，没有一天不想你。
”“上帝把你送回来，我死也不会再放你走。”我转身就走，
懒得看他们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马可眼里的热度像烧起来的汽油，
跟对我装出来的温柔完全是两回事。假的就是假的，真东西一出现，
伪装就像被暴雨浇透的纸糊面具，软塌塌地贴在脸上，难看又可笑。他的心从来没在我这儿。
我原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之前他找舞女胡闹，我生气也只气他没规矩、忘了自己的位置。
可看见他望着索菲亚时那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样子，指尖突然有点发麻，
喉咙里像卡了块冰。一年的同床共枕，就算演的是戏，也总得有点惯性。
养条会摇尾巴的漂亮狗养久了，见着它冲别人摇得更欢，多少也会觉得碍眼。
要说对马可那点皮囊半分不动心，是假的。我抬了抬下巴，把涌到眼眶的涩意压回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情绪还掀不起风浪。窗外的霓虹灯闪了半宿，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自从索菲亚回来，马可就没再回过别墅。不是说要盯货盘，就是称要处理地盘纠纷，
整夜守在给索菲亚安排的公寓里。生日前三天，我回了爸爸的军火库，
在满是机油味的仓库里待了两天。再回来时，让保镖给马可带了句话。“我要办生日派对，
你必须回来。”消息送出去，跟扔进大西洋似的，连个水泡都没冒。生日当天，
马可果然没露面，只让人送来个丝绒盒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是条嵌着蓝宝石的项链。
那款式，去年索菲亚在社交杂志上戴过同款。这是在跟我炫耀他和旧情人的默契，
也是在赤裸裸地挑衅。这女人长得确实勾人，胆子也不小，可惜打错了算盘。争男人？
太低级了。对付马可这种狼崽子，光用甜头喂不够，该甩鞭子的时候就得狠。
是时候让他记清楚，谁才是能决定他能不能坐稳位置的人了。
我把签好字的解除婚约协议塞进公文袋，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走出了这栋装满虚伪戏码的别墅。4离开时阳光正好，黑色轿车平稳驶出别墅区大门，
保镖忍不住往马可的公寓方向啐了一口。“呸，放着大大小姐这么好的人不珍惜，
迟早有他哭的时候！”“他哭不哭，不重要。”我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指尖敲了敲车门，
“重要的是，他选的路会不会让自己摔断腿。”郊外的私人庄园绿树成荫，
确实是个躲清净的好地方。刚踏进雕花铁门，看见站在喷泉旁的年轻男人时，我挑了挑眉。
“艾伦，我以为你该在家族的船运公司里工作。”艾伦是我早年收养的孤儿，
脑子比计算器还灵光，去年刚帮爸爸拿下三个港口的运输权，按说该在核心业务里步步高升，
怎么会出现在这？“我这条命是大小姐给的，自然该守在大小姐看得见的地方。
”艾伦笑着欠身，替我挡开头顶的树枝，“大小姐说过喜欢这里的日落，
我就来把庄园打理好，让大小姐每天都能看满意的风景。”我盯着他看了半晌，
最终朝他抬了抬手。他立刻上前一步，稳稳扶住我的手臂。马可这会儿正泡在温柔乡里，
大概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地盘扩张顺利，旧情人又回到身边，简直是人生赢家。
他和索菲亚形影不离，关于他们的传闻像野草一样疯长。有人说，
继承人为了索菲亚砸了半个**的筹码，就为了看她笑一笑。有人说，
他答应等索菲亚站稳脚跟，就给她“家族伴侣”的名分，生了孩子就能正式入籍。
这些流言像耳光一样，狠狠扇在我这个“正牌未婚妻”脸上。“大小姐您看他们嚣张的！
”保镖把听来的消息砸在桌上，气得拳头都硬了，“要不要我去……”“急什么。
”我剥开一颗柠檬糖，酸甜味在舌尖炸开，“他心里本来就没装过我，现在旧爱重逢，
眼里哪还容得下别人？意料之中。”就像养的猎犬突然冲别人摇尾巴，生气没用，
该套链子的时候就得套，该教训的时候绝不能手软。半个月后，
爸爸的军火库突然停了对马可地盘的所有供应。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在黑帮联盟里炸开，
各路人马都在等着看笑话。马可彻底慌了。那个一手把他从边缘推到核心的未来岳父，
突然掐断了他最关键的军火来源，连带着几个依附他的小头目都开始蠢蠢欲动。
这些日子被吹捧得飘飘然，他哪受过这种憋屈？气冲冲闯进我住的庄园时，脸都涨红了。
“莉娜！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声音又急又怒，
“就因为我没陪你过生日？你就让老亨利断我的货？你知不知道这会毁了我！
”“我要是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没了我，还能有更好的选择？”他越说越慌，
最后甚至放软了语气：“好了莉娜，是我不对，我不该冷落你。你跟老亨利说一声，
把货恢复了，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主位的沙发空着，茶几上放着个黑色文件夹。马可的目光落在上面，迟疑着走过去打开。
里面是签好字的解除婚约协议，旁边还放着他送给我的那条蓝宝石项链。
5庄园里的日子过得平静，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草坪上，连风都带着草木的清香。
艾伦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早餐的咖啡永远温度刚好，
傍晚的篝火晚会总能挑到我喜欢的曲子。他不仅懂军火行情，还能陪我聊文艺复兴的油画，
每次开口都能说到我心坎里。更难得的是，他长了张清俊的脸，不像马可那样锋芒毕露，
是那种越看越顺眼的温和。尤其递樱桃给我时，指尖修长干净，沾着点果渍，
竟比樱桃还惹眼。我笑着抽过纸巾，想替他擦掉指尖的汁水，手腕却突然被攥住。“莉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