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宫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 藤下狸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东宫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知名作者“藤下狸”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东宫藤下狸展全文精彩片段:1.御花园的晨雾还未散陆煦文已经抱着锦缎软枕缩进假山后的藤萝花架春日的暖阳透过紫藤花穗在他月白色常服上洒下斑驳光倒真像个不染尘埃的谪仙——如果忽略他嘴角沾着的梅花酥碎屑的殿殿下!小太监福安提着食盒慌慌张张跑陛下往这边来了!假山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精准地捏住福安的后领把人拽进花影陆煦文懒洋洋地把最后半块梅花酥塞进嘴含糊不清地问:父皇不是在母后那吗?说...

2025-03-03 03:53:06

1.御花园的晨雾还未散尽,陆煦文已经抱着锦缎软枕缩进假山后的藤萝花架里。

春日的暖阳透过紫藤花穗在他月白色常服上洒下斑驳光影,

倒真像个不染尘埃的谪仙——如果忽略他嘴角沾着的梅花酥碎屑的话。"殿下,殿下!

"小太监福安提着食盒慌慌张张跑来,"陛下往这边来了!"假山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精准地捏住福安的后领把人拽进花影里。陆煦文懒洋洋地把最后半块梅花酥塞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问:"父皇不是在母后那吗?

""说是...说是要带您一同去..."福安急得直搓手,

看着自家主子慢条斯理地掏出块帕子擦手,突然灵光一现:"对了!

陛下还带着户部侍郎和礼部尚书!"陆煦文擦手的动作一顿,

帕子上绣着的胖头锦鲤被捏得皱成一团:"这两个老古板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上回说要给孤选妃的折子是不是他们递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影七隐在梧桐树影里,看着太子殿下手忙脚乱地踢开脚边的果壳,

又扯过织金软垫盖住石桌上的话本子。那本《江湖异闻录》的书角从软垫下支棱出来,

在晨风里可怜兮兮地晃悠。"逆子!"明黄龙袍挟着劲风扫开垂落的紫藤花,

皇帝看着满地狼藉气得胡子直翘,"卯时三刻的晨课,太傅说找不到人,

你倒在这儿当起山大王了?

"陆煦文迅速换上乖巧笑容:"儿臣正在研习《礼记》中'天人合一'之道,

您看这春和景明......""研习到话本子里去了?

"皇帝一脚踩住从软垫下滑出来的书册。陆煦文的笑容突然凝固,

影七眼看着太子殿下耳尖泛起薄红,

纤长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玉坠——那是他惯常转移话题的小动作。

陆煦文突然捂住心口踉跄两步,"前日太傅讲《孟子》讲得激昂,

儿臣这心疾......""心疾发作还能吃三碟梅花酥?"皇帝冷笑一声,

从食盒里拈起块残渣,"福安,把太医院新制的十全大补丸给太子备上三十副。

"眼看装病不成,陆煦文凑到近前,往皇帝手心塞进块温热的点心。"父皇尝尝这梅花酥,

可真是清香绵软,入口即化。"皇帝无奈看着陆煦文,递过梅花酥的指尖还沾着糖霜,

"你啊......"2.日上三竿时,陆煦文到底被拎到了宣政殿。

绣着十二章纹的玄色朝服压得他肩头发沉。

偏生礼部尚书还在喋喋不休:"...故太子大婚宜选在秋分,

取阴阳和合之意..."袖中金丝炭笔在掌心转了个圈,悄悄探向袖口。

影七隐在盘龙柱后的阴影里,看着那支笔在太子衣袖内纸张游走。先是只圆头圆脑的小乌龟,

接着是吐泡泡的胖锦鲤,

最后竟画出个叉腰骂人的小老头——看那翘胡子活脱脱就是正在发言的礼部尚书。"陆煦文!

"皇帝突然拍案而起,满朝文武吓得齐齐跪倒。年轻的太子举着画到一半的乌龟茫然抬头,

炭笔"啪嗒"滴在白玉地砖上。殿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陆煦文眨了眨眼,

突然捂住额头,

身子一晃:"父、父皇......儿臣......""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皇帝眯起眼睛,龙案上的奏折被捏得咯吱作响。陆煦文脸色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纤长的手指死死揪住衣襟:"儿臣......头晕......"礼部尚书见状,

连忙上前:"陛下,太子殿下莫不是......""装病?"皇帝冷笑一声,

"朕看他精神得很!"话音未落,陆煦文身子一软,直直向后倒去。

影七如鬼魅般从殿外闪入,一把扶住太子,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焦急:"殿下!

"陆煦文靠在影七怀里,气若游丝:"影七......孤的脑袋......"影七低头,

看见太子殿下悄悄冲自己眨了眨眼,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心下了然,

却还是配合地沉声道:"陛下,殿下近日操劳过度,头疾复发,需立即诊治。""操劳过度?

"皇帝气得胡子直翘,

"他整日不是躲懒就是......""父皇......"陆煦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儿臣......儿臣知错了......"礼部尚书见状,

连忙劝道:"陛下,太子殿下身子要紧,不如......""罢了!"皇帝挥挥手,

"传太医!"影七扶着陆煦文退出宣政殿,刚转过回廊,怀里的人就"活"了过来。

"演得如何?"陆煦文得意地挑眉。影七无奈:"殿下,下次装病前,

先把袖口的墨迹擦干净。"陆煦文低头一看,果然袖口沾着方才画乌龟的炭灰。他讪笑两声,

突然凑近影七:"那你说,孤该怎么谢你配合演戏?"影七耳尖微红,下意识后退半步,

却被陆煦文拽住衣袖:"殿下,这不合规矩......""规矩?"陆煦文挑眉,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孤问你,方才在朝堂上,你配合孤装病,合规矩吗?

"影七一时语塞,陆煦文趁机凑得更近,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喏,谢礼。

"影七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温热的触感,鼻间萦绕着熟悉的甜香。他打开一看,

竟是块刚出炉的梅花酥,酥皮金黄,馅料饱满,还冒着热气。"御膳房新做的,

"陆煦文得意道,"孤特意让人留的。"影七看着手中的梅花酥,

又看看太子殿下期待的眼神,犹豫道:"殿下,这......""怎么?嫌弃孤的谢礼?

"陆煦文故作委屈,"那孤只好自己吃了。"说着就要去抢。

影七连忙将梅花酥护在胸前:"属下不敢。"陆煦文眼中闪过狡黠的光:"那还不快尝尝?

"影七无奈,只得小心咬了一口。酥皮入口即化,是熟悉的味道。“味道如何?

”陆煦文笑吟吟追问。“甜而不腻,很好吃。”“就这两句?“”属下才疏学浅。

”影七赧然,说不出话来。陆煦文突然伸手,染着梅花香气的指尖轻轻擦过影七嘴角,

又掠过影七胸前贲起的线条"沾到酥皮了。"影七浑身一僵,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肌肉绷如弓弦。"哎呀,看错了。"陆煦文唇角露出得逞的笑涡,像没事人似的,

转身朝东宫走去。春日的御花园,百花争艳。陆煦文漫步在花间,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影七。阳光透过花枝洒在影七身上,

为他冷峻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影七,"陆煦文突然停下脚步,

"你知道孤为什么最喜欢梅花酥吗?"影七摇头。"因为啊,"陆煦文转身,眼中盛满笑意,

"它像极了一个人。"影七一愣:"谁?"陆煦文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外表冷硬,

内里却甜得很。"影七心跳漏了一拍,手中的油纸包差点掉落。陆煦文却已转身继续向前,

哼着小曲,脚步轻快。花影摇曳中,影七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春日的阳光,

似乎比往常更暖了些。3.东宫寝殿内,浓重的药味弥漫。陆煦文裹着三层锦被缩在床角,

额头上敷着块冷帕子,

气若游丝地哼哼:"孤这头风......怕是熬不过今春了......""殿下,

"福安捧着药碗的手直抖,"这姜汁都滴在褥子上了。""你懂什么,

"陆煦文掀开一只眼皮,"这叫以形补形,姜汤的热气蒸上来才像真发热。

"说着把冷帕子往炭盆方向挪了半寸,袅袅白雾立刻模糊了他狡黠的眉眼。

殿外忽然响起脚步声,陆煦文猛地扯过被子,

对着匆匆进来的身影哀叹:"影七......孤怕是......"话音戛然而止。

向来束着高马尾的暗卫此刻披散着墨发,肩上挎着个歪歪扭扭的医箱,

最要命的是——竟套着件明显不合身的青布长衫,袖口还沾着可疑的褐色药渍。

"太医院今日当值的只有李太医,"影七耳尖通红,

"他说......说殿下若真病得这般重,就该让贴身侍卫学些医理。

"陆煦文憋笑憋得浑身发颤,锦被上的金线牡丹都跟着簌簌抖动。

他颤巍巍伸出只手:"那就有劳'影太医'诊脉了。"影七僵着身子在床沿坐下,

三根手指虚虚搭在陆煦文腕间。太子殿下突然翻腕扣住他掌心,

拇指暧昧地划过他虎口薄茧:"影太医这脉枕倒是特别。""殿下!"影七触电般缩手,

却见陆煦文变戏法似的从枕下摸出本《伤寒杂病论》,"来来来,

咱们先学望闻问切......"影七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翻开医书。陆煦文却忽然凑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影太医,孤这病,可是要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

"影七耳尖更红,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殿下,这......""怎么?"陆煦文挑眉,

"影太医不会连最基本的望诊都不会吧?"影七只得抬头,对上太子殿下含笑的眸子。

陆煦文忽然伸手,指尖轻轻划过影七的眉眼:"影太医这眼睛,倒是生得极好。

"影七浑身一僵,手中的医书掉落,伸手捉住陆煦文,呼吸紧凑。

”殿下......”陆煦文却已收回手,懒洋洋地靠在软枕上:"接下来是闻诊。

"影七深吸一口气,凑近陆煦文颈侧。太子殿下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药香扑面而来,

让他心跳陡然加快。"如何?"陆煦文轻声问。

影七强自镇定:"殿下身上......有药香。"陆煦文凑到他耳边,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那影太医可闻出是什么药?"影七猛地后退,

差点从床沿跌下去。陆煦文却已笑得前仰后合:"影太医,你这医术可不行啊。

"影七无奈地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太子殿下。"殿下,"他低声提醒,"您该喝药了。

"陆煦文瞥了眼福安手中的药碗,

忽然捂住心口:"孤这病......怕是喝不下这么苦的药......"影七接过药碗,

舀了一勺递到陆煦文唇边:"殿下,良药苦口。"陆煦文却摇头:"影太医喂的,孤才喝。

"影七手一抖,药汁差点洒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将药勺凑近陆煦文唇边。

太子殿下却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将药勺送入自己口中。"果然,

"陆煦文舔了舔唇角,"影太医喂的药,一点都不苦,反倒甜得很。

"影七耳尖红得几乎滴血,手中的药碗差点拿不稳。陆煦文却已躺回床上,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孤累了,影太医陪孤歇会儿吧。"影七正要起身,

却被陆煦文拽住衣袖:"这是命令。"影七无奈,只得在床沿坐下。陆煦文忽然翻身,

将头枕在他腿上:"这样才舒服。"影七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陆煦文却已闭上眼睛,

呼吸渐渐平稳。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影七低头看着太子殿下安静的睡颜,也合上眼,半梦半醒间想,这"太医"的差事,

似乎也没那么难熬。4.东宫寝殿内飘着若有若无的艾草香。醒来后,

影七对着铜镜束紧腕带,玄色劲装下贲起的胸肌将衣料撑出饱满弧度。他深吸一口气,

拎起昨夜翻得卷边的《金匮要略》,却在推门瞬间僵住——太子殿下正赤足倚在贵妃榻上,

松垮的雪缎中衣滑落肩头,露出一截玉雕似的锁骨。"影太医来得正好,

"陆煦文晃着手中银针。"殿下!"影七慌忙阖上门,古铜色脖颈漫上绯色,

"您怎能......""医者眼中无男女,"陆煦文指尖戳着医书上的穴位图,

足尖却踢了下影七腰间佩剑,"影太医昨日不是说要学针灸?"影七喉结滚动,

看着莹白足尖在玄铁剑鞘上打转。他单膝跪地,宽大掌心裹住太子冰凉的足踝:"地上寒凉。

"陆煦文顺势将人拽上软榻,青丝扫过影七紧绷的下颌:"孤教你怎么找穴位。

"他忽然扯开衣襟,朱砂似的红痣缀在如玉胸膛,"这是膻中穴——"影七猛地闭眼,

医书"啪嗒"落地。太子殿下轻笑一声,牵引着他的指尖按上心口:"跳得这般快,

可是心悸之症?""殿下......"影七喉间发紧,指腹下的肌肤烫得惊人。

陆煦文指尖点在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这是人迎穴,

主治......"温软唇瓣凑上耳垂,"主治相思成疾。"窗外忽起疾风,

卷着《金匮要略》哗哗翻页。影七慌乱间按倒太子,医书正巧展开在"推拿篇"。

他宽厚手掌不慎按在陆煦文腰侧,掌下腰肢细得惊人,随着轻笑细细发颤。

"原来影太医想学这个?"陆煦文忽然翻身,墨发如瀑垂在影七胸口。

他拈起案上金箔包裹的香膏,"此乃太医院特制,

说是能疏通经络......"影七望着太子殿下狡黠的眉眼,忽然反客为主。

沾着香膏的掌心贴上那段雪背,在惊呼声中精准按住风门穴:"此处主咳喘。

"粗糙指节顺着脊骨下滑,"肺俞、心俞、膈俞......"每念一处穴位,

怀中人便轻颤一下。陆煦文耳尖漫上霞色,扭头瞪他:"跟谁学的?

""殿下昨日让背的《针灸大成》。"影七眼底闪过笑意,指尖忽然掠过腰窝,"此处无名,

但......专治装病。"午后的蝉鸣忽然喧嚣起来,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

当福安捧着新制的甘草梅子汤推门时,只见满地散落的医书间,

他家太子殿下正被暗卫圈在怀里,

眼尾飞红地讨饶:"孤真病了......"影七抹去指尖残留的香膏,

将咕咚冒泡的药罐端到榻前:"那便遵医嘱,把这剂'清心汤'喝了。

"陆煦文望着那碗漆黑的药汁,眼珠一转。"那影太医先尝尝烫不烫?"陆煦文眨眨眼,

将药碗推到他面前。影七无奈,只得抿了一口。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他正要开口,

却见太子殿下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角:"苦吗?"影七喉结滚动,

低声道:"良药苦口。"陆煦文轻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眉头都没皱一下:"影太医喂的药,再苦也是甜的。"5.几日后,太子"病愈",

兴致勃勃地拉着影七去了武场。烈日将蹴鞠场晒得泛起一层浮金。陆煦文单脚踩着彩绘皮球,

腰间的红丝绦衬得身形更是劲瘦,在阳光下晃成一道流火:"影侍卫,输了可要罚酒三杯。

"影七沉默地挽起袖口,玄色护腕勒出结实的小臂线条。陆煦文足尖轻挑,

彩绘皮球在青砖地上弹起一串脆响,球似流火掠过影七身侧,却在即将入门时被他反身截断。

玄色衣袂翻飞间,影七带球突进,腰间银链撞出清越声响,

却在晃过太子身侧时被绛色袍角缠住脚踝。"殿下使诈。"影七抹了把下颌的汗珠,

玄色劲装背后的刺绣已被汗浸得发亮。"这叫智取。"陆煦文笑眼弯弯。话音未落,

玄色身影如离弦之箭掠过身侧。影七足尖轻点兵器架借力,腾空翻越三丈,

蹴鞠竟被他在门线前半尺截住。陆煦文瞠目结舌间,那球已挟着破空声直扑面门,

慌忙侧首避让。——"咚!"球入空门的闷响惊得梧桐叶簌簌飘落。

陆煦文怔怔望着嵌在网兜里的彩球,汗珠顺着喉结滑进衣领,忽然大笑:“再来!

” 烈日将青砖烤得发烫。蹴鞠在两人足间化作流火,陆煦文旋身虚晃,

突然将球踢向场边铜锣,趁着鸣响的刹那突袭球门。影七却纹丝未动,待球逼近时猛然抬腿,

靴底金纹竟将蹴鞠凌空劈成两半。"赔我的球!"太子笑骂着甩出腰间玉坠充作新球,

翡翠坠子在阳光下划出碧色流光。影七纵身跃起,玄色衣摆扫过太子鼻尖,

后脚跟精准磕中玉坠。陆煦文仰面后折,腰身几乎贴地,用鞋尖勾住坠穗险险救球,

却见影七早已守候在球门前。"轰"的一声,玉坠撞上檀木门柱。

影七指尖擦过太子汗湿的后颈,将滚落的翡翠抛还给他:"殿下,承让。"暮色渐浓时,

两人瘫坐在草地上喘息。汗珠顺着影七喉结滚落,在锁骨汇成细流。陆煦文歪头枕着他肩头,

指尖戳了戳对方绷紧的肱二头肌:"明日......""殿下!

"福安提着灯笼气喘吁吁跑来,"皇上急召,说是急报!"陆煦文瞬间弹起,

拽着影七手腕就往宣政殿跑。沾着草屑的玉坠在两人交握的掌心发烫,暮风卷着未散的暑气,

将蹴鞠场上的喧嚣声吹散在宫墙之间。6.御书房内龙涎香缭绕,陆煦文跪在青玉砖上,

盯着地砖缝隙里半片碾碎的茉莉花瓣。

皇帝将奏折摔在案头的声音惊得那花瓣一颤:“八百里急报!江南六府暴雨十日,堤坝溃决,

四十万百姓流离失所!”陆煦文猛然抬头,

鎏金烛台在他眼底晃出碎金般的光:“儿臣愿即刻南下赈灾。”“胡闹!

”皇帝攥紧案上青玉镇纸,“户部已调拨三十万石粮草,工部尚书亲自带人加固堤坝,

你当治水是蹴鞠玩乐?”“若按常规章程,等粮食运到江南早成浆糊!

”陆煦文从怀中抽出一卷泛黄河道图。“儿臣少时拜读水大家徐元启游历,

见过他炸山分洪的手稿。如今支流龙王庙一带山势最薄,用火药炸出泄洪口,可救下游七县!

”窗外惊雷骤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琉璃瓦上。影七贴着廊柱阴影而立,

听见户部侍郎颤声说“太子千金之躯岂能犯险”,听见工部尚书冷笑“纸上谈兵”,

听见瓷盏碎裂声里混着皇帝一声长叹:“你要多少火药?”“五千斤硝石,三百桶火油。

”陆煦文膝行两步,“再从北境大营调二十名会泅水的工兵,他们挖过冰河暗道,

最懂急流作业。”兵部尚书胡子直抖:“北境将士岂能......”“三年前沧州水患,

正是这批人连夜搭浮桥救出三万灾民!比在座诸位大人……更懂什么叫民生多艰。

”惊雷劈开雨幕,皇帝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磕在案角,“咔”地裂了道缝。

影七听见自己心跳声混在雨声里,直到皇帝哑着嗓子道:“滚进来!”玄色身影闪入殿内时,

正见太子掌心被碎瓷划出血痕。皇帝咬牙切齿:“把这混账东西全须全尾带回来,

少块衣角朕拆了暗卫所!”“儿臣还要影七挑五十轻骑。

”陆煦文扯过影七的帕子按在伤口上,“不要禁军,

就要沧州水患时救过灾的老兵——他们蹚过疫水,扛得住瘴气。”雨幕吞噬了更漏声。

待群臣退去,皇帝忽然抛来个瓷瓶:“南边瘴气重,每日服一丸。

”瓶底隐约可见“息痛”二字,分明是克制头疾的秘药。影七扶起太子时,

察觉他掌心全是冷汗。廊下灯笼被风吹得乱晃,在陆煦文脸上投下交错的光影:“听见了?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殿下八岁装病逃课时,是臣翻墙买的梅花酥。

”影七将伞倾向他那边,“如今不过换个地方买。”宫灯在雨幕中晕成团团暖黄,

将两道依偎的身影吞进潮湿的夜色。7.琉璃瓦映着月色,泛出泠泠寒光。

陆煦文踩着玉阶而上,瞥见檐角悬着的青铜风铃——那是他七岁时亲手挂上的,

铃舌早已锈蚀,却在夜风中发出沙哑的呜咽。皇帝独坐紫檀案前,

明黄常服上绣的团龙暗纹失了光泽。案上摆着松鼠鳜鱼、蟹粉豆腐,

都是东宫小厨房常做的江南菜,只是鱼眼处插着根银针。"儿臣参见......""坐。

"皇帝截断礼数,金箸敲了敲青瓷碟,"尝尝这醋汁可对胃口?"陆煦文夹起一筷鱼腹,

细细品尝。"江南大营三万驻军,凭这个调遣。"皇帝将虎符拍在案上。虎符触手冰凉,

硌得掌心些许疼痛。陆煦文抬头,正撞见皇帝鬓角新添的霜色。

幼时将他扛在肩头看烟火的父皇,如今连夹菜时手都在轻颤。"若遇险境,

"皇帝突然将翡翠扳指套进他拇指,"摔玉为号,朕的玄甲军......""父皇,

"陆煦文晃了晃玉佩,"儿臣若是连块玉都护不住,怎护得住江南百姓?

"他故意让扳指撞上青瓷碗,惊得老太监打翻醒酒汤。三更梆子响时,

五十轻骑已在朱雀门候着。马蹄裹着棉布,马鞍暗格塞满火折与金疮药。影七正检查缰绳,

忽觉颈后一凉——太子冰凉的指尖勾开他护颈软甲。"这结扣松了。"陆煦文扯着玄色腕带,

指尖灵巧翻飞,"三年前孤教你的双环结,怎么总学不会?"影七腕间旧疤微微发烫。

那是幼时训练被磨出的伤,当时太子用衣带给他包扎,打的便是这个结。

如今金线掺着玄丝编就的新带,隐约透出龙涎香。"殿下,该启程了。""急什么。

"陆煦文翻身上马,衣角扫过影七手背,"上来,省匹马给粮车。"暗卫首领欲言又止,

握紧腰间鎏金错银的刀柄,指腹摩挲着刀鞘上"肃"字暗纹——那是皇帝亲赐的戒刀,

专斩僭越之人。他盯着马背上几乎相贴的两道身影,

突然想起离宫前夜皇帝的话:"影七若敢逾矩,就地绞杀。"夜风吹动影七的颈后软甲,

隐约漏出影七后颈的旧疤——那是十年前训练时自己失手留下的,

当时少年跪得笔直:"徒儿学艺不精,请师父重罚。"暗卫首领闭了闭眼,

摸出鹰隼传书的信纸。他最终只写了"一切如常",

却在"常"字最后一笔用了暗卫密文的变体——唯有皇帝知晓,这是"情势可控"的隐语。

马队无声没入夜色,皇帝立在角楼阴影里,掌心躺着半块梅花酥。

这是从太子席间袖袋掉落的,

酥皮上用糖霜画了只圆头圆脑的乌龟——与朝堂上画在衣袖内侧的那只如出一辙,

连翘胡子的弧度都分毫不差。"跟朕年轻时一样浑。"他低笑,指尖轻点乌龟脑袋。

三十年前,他也曾在太傅的《礼记》上画过一只,只是没太子这般胆大,

敢在满朝文武面前画礼部尚书。三十里外,影七然拽紧缰绳。陆煦文突因着惯性撞上他后背,

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剧烈心跳。陆煦文哼起江南小调。那是影七第一次出任务受伤时,

他坐在药炉边胡乱编的曲。调子散在夜风里,缠着夜风中飞扬的发丝,

将两人脉搏缠成同一频率。8.乌云压得山上碎石吱呀作响,陆煦文拽紧蓑衣帽檐,

鹿皮靴陷进泥浆里拔不出脚。他掏出徐元启手札抵在额前挡雨,

泛黄的纸页上朱砂批注已晕成血斑:"石英层忌火,得找片麻岩区......影七!

把磁石贴到东北向裂缝!"影七抹了把糊住视线的雨水,玄铁腰牌甩出银链,

如蝎尾勾住危崖凸石。他猿猴般攀上十丈峭壁,暴雨冲刷着岩缝里新裂的纹路,

忽然瞥见几簇石英反光——正下方就是太子站立之处。"殿下躲开!"陆煦文闻声抬头,

只见影七纵身扑来。两人滚进祭坛残垣的瞬间,磨盘大的山岩砸在方才站的位置,

徐元启的手札被碾成碎片。影七撑在太子身上喘息,

蓑衣竹刺扎进掌心都未察觉:"您若再往前半步......""若是慢半步,

你就该给孤刻碑了——要汉白玉的,刻满乌龟。"陆煦文扒开压住袍角的碎石,

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备份图。"孤早料到要淋雨,特意用拓了三份。"他指尖点向东北角,

"那儿石英少,裂缝走向也合徐大家说的'龙吐珠'地势。"影七盯着他颈侧擦伤的血痕,

喉结动了动终是没说话。直到申时雨势渐弱,两人摸到山体背阴处。

陆煦文将玉算盘卡进岩缝,翡翠算珠映着夕照泛起幽光:"巽位三丈七,

震位埋火药......成了!"影七忽然抓住他手腕:"算珠在渗水。"顺着翡翠珠缝隙,

隐约可见山体内部蜿蜒的水脉。陆煦文大笑:"徐大家诚不欺我!这底下真有暗河!

"第二日,五十名老兵赤膊立于祭坛前。每人腕系靛蓝绸带,

墨线勾着方位图——正是那日太子用算珠嵌出的星位。

影七挨个检查他们腰间浸过桐油的麻绳,最后停在领队面前。"火折子用蜡封三层,

"他将玄铁护身符系在老兵腕上。"点燃后顺着红绸标记跑,莫回头。

"那是离宫前夜太子塞给他的,刻着"遇难成祥"四字。三里外瞭望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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