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轮秋海棠

覆轮秋海棠

作者: 爱吃糙米卷的陆寒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覆轮秋海棠》是作者“爱吃糙米卷的陆寒”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谢无咎沈清辞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一沈清辞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喉咙里灼烧的感觉尚未散四肢百骸却已浸入刺骨的寒她艰难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绣金芙蓉帐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沉水这是她未出阁时的闺她猛地坐起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白皙纤指尖透着健康的粉没有那些因长期做粗活而生的厚更没有受刑后扭曲变形的指“姑娘醒了?”帘外传来丫鬟白芷轻柔的声“方才您在宴上多饮了几夫人特意吩咐让您歇会”宴...

2025-10-30 10:44:52

一沈清辞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喉咙里灼烧的感觉尚未散去,

四肢百骸却已浸入刺骨的寒冷。她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绣金芙蓉帐顶,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沉水香。这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她猛地坐起身,

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白皙纤细,指尖透着健康的粉红,

没有那些因长期做粗活而生的厚茧,更没有受刑后扭曲变形的指节。“姑娘醒了?

”帘外传来丫鬟白芷轻柔的声音,“方才您在宴上多饮了几杯,夫人特意吩咐让您歇会儿。

”宴上?多饮了几杯?沈清辞掀开锦被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白玉砖上,快步走到梳妆台前。

镜中映出一张尚带稚气的脸。眉眼如画,肤光胜雪,正是十五岁时的模样。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永昌二十八年的春日宴,那个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日子。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沈清辞,镇国大将军沈崇的嫡长女,

曾被誉为“大周第一才女”。却因痴恋三皇子萧玦,甘愿收敛锋芒,为他出谋划策,

助他一步步登上太子之位。可他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

便是以“通敌叛国”之罪将沈家满门抄斩。刑场上,父亲的头颅滚落在地,

双目圆睁;三个哥哥被五马分尸,死无全尸;母亲和嫂嫂们被充入教坊司,

受尽凌辱...而她自己,被灌下毒酒,扔在教坊司最肮脏的房间里等死。临死前,

柳如烟——她那个一向柔顺乖巧的表妹,穿着一身正红色凤袍,

俯在她耳边轻柔地说:“姐姐,你知道么?那些所谓的通敌证据,都是你亲手盖的印呢。

”“三殿下说,你这样的女人,聪明得让人害怕,还是死了最干净。”“对了,忘了告诉你,

你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不是意外流产,

是我一碗一碗的堕胎药灌下去的...”沈清辞死死攥着梳妆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镜中的少女眼中,不再是十五岁应有的天真烂漫,而是历经生死、看透人心的冰冷与沧桑。

“萧玦,柳如烟...”她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这一世,

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整理好情绪,沈清辞唤白芷进来梳妆。“姑娘,您脸色不太好,

要不要再歇会儿?”白芷担忧地问。“无妨。”沈清辞淡淡道,“宴席还没散吧?

”“还没呢,听说前头正在讨论北境战事,三殿下和太子争得面红耳赤。

”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就是今天了。前世便是在这场春日宴上,

萧玦凭借一番对北境战事的精辟见解,不仅赢得了皇帝的赞赏,也彻底俘获了她的心。

而那一番见解,其实是她前夜与他私会时,无意中透露的沈家军作战思路。

“梳个简单些的发髻就好。”沈清辞吩咐道,“把那支白玉簪子拿来。

”那是母亲去世前留给她的遗物。前世她听信萧玦“过于素净”的评价,将它束之高阁,

现在想来,真是愚蠢至极。整理好仪容,沈清辞带着白芷重返宴席。春日宴设在御花园中,

桃李芬芳,莺歌燕舞。权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言笑晏晏。她的出现,

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那就是沈大将军的嫡女?果然名不虚传...”“听说才华横溢,

只可惜是个女子。”沈清辞无视那些或欣赏或惋惜的目光,径直走向女眷所在的席位。

“辞儿,你好些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沈清辞转头,看见柳如烟关切的脸。

眼前的柳如烟穿着一身淡粉衣裙,妆容精致,眉眼间满是纯真无害。任谁也想不到,

这张楚楚动人的脸下,藏着一颗多么恶毒的心。“劳表妹挂心,已无大碍。

”沈清辞语气疏离。柳如烟微微一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但很快又扬起甜美的笑容:“那就好。方才你不在,三殿下大放异彩,把太子都比下去了呢。

”又是这种看似无心、实则刻意的挑拨。前世她就是被这些话语蒙蔽,

以为萧玦真的才华出众,又处处受太子打压,才一心想要助他。“是么?”沈清辞不动声色,

“朝廷大事,不是我们闺阁女子该议论的。”柳如烟被她噎了一下,神色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前庭传来一阵喧哗。“听说北境八百里加急!莫非是战报?

”众人纷纷向前庭涌去。沈清辞也跟着人群前往,心中冷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前庭气氛凝重。兵部尚书手持战报,面色沉重:“陛下,北戎突袭云州,守将殉国,

云州...失守了。”满座哗然。云州是北境门户,一旦失守,北戎骑兵便可长驱直入,

威胁中原。“众卿有何良策?”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太子抢先出列:“父皇,

儿臣愿领兵十万,亲征北戎,必收复云州,扬我国威!”沈清辞暗暗摇头。太子勇猛有余,

智谋不足。北戎骑兵骁勇,正面交锋胜算不大,更何况云州地势复杂,十万大军展不开,

反而容易中埋伏。果然,萧玦站了出来,言辞恳切:“皇兄勇气可嘉,但北戎狡猾,

云州地势险要,强攻恐非上策。”他转向皇帝,侃侃而谈:“儿臣以为,当派一支精兵,

绕道黑水谷,奇袭北戎后方。同时派人联络西羌,许以重利,使其出兵牵制...”这番话,

与前世一模一样。朝臣们纷纷点头称赞,皇帝也露出满意的神色。萧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下意识地看向沈清辞的方向。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三殿下此计,

是要将五千将士送入死地么?”众人愕然转头,只见沈清辞从容出列,

向皇帝行礼:“臣女沈清辞,参见陛下。”“沈卿的女儿?”皇帝挑眉,“你有何见解?

”萧玦脸色微变,强笑道:“清辞,军国大事,不是儿戏...”“正因不是儿戏,

才更不能纸上谈兵。”沈清辞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三殿下可知,黑水谷此时正值汛期,

根本无路可通?又可知西羌早已与北戎结盟,此时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她每说一句,

萧玦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都是前世沈家军付出惨痛代价才换来的情报。“那依你之见,

该当如何?”皇帝来了兴趣。沈清辞从容不迫:“云州虽失,但北戎长途奔袭,

粮草必定不继。他们必会尽快南下,抢夺粮草。”她走到沙盘前,

纤指轻点:“我军当在落霞坡设伏。此处地势狭窄,不利于骑兵展开,却便于我军埋伏。

同时派小股部队骚扰其后方,断其粮道。不出十日,北戎必退。”满座寂静。这番见解,

不仅精准地分析了敌我形势,更提出了切实可行的策略,

远比萧玦那华而不实的计策高明得多。“妙啊!”一个浑厚的声音打破寂静。沈清辞转头,

看见一个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正是靖王谢无咎。大周唯一的异姓王,北境战神,

也是前世唯一为沈家收尸的人。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海:“沈姑娘深谙兵法,

不愧是将门虎女。”沈清辞心头一震。前世,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可惜了,

将星陨于闺阁。”那时她满心都是萧玦,对他的评价不以为然。现在想来,

他才是真正看懂她的人。“靖王过奖。”沈清辞微微颔首。皇帝大笑:“好!

好一个将门虎女!沈崇有个好女儿啊!”他当即下令,按沈清辞的策略部署兵力。宴席继续,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从容退下的少女身上。萧玦快步追上沈清辞,

压低声音:“清辞,你今日为何...”“三殿下,”沈清辞打断他,语气疏冷,

“男女有别,请唤我沈姑娘。”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去。那笑容冰冷,

没有丝毫温度。回到沈府,已是黄昏时分。沈清辞推辞了父亲的询问,独自回到闺房。

她点燃灯烛,铺开宣纸,磨墨挥毫。纸上,

个名字渐次浮现:萧玦、柳如烟、吏部尚书、京兆尹...这些都是前世参与陷害沈家的人。

她的笔在“柳如烟”的名字上重重一圈。第一个,就从你开始吧。她想起前世此时,

柳如烟正暗中与江南盐商勾结,利用沈家的关系走私官盐,从中牟取暴利。而这些钱,

最终都成了萧玦争夺储位的资本。“表妹,”沈清辞轻轻抚摸着那个名字,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一世,姐姐送你一份大礼。”她唤来白芷,低声吩咐了几句。

“姑娘,这...”白芷面露难色。“照我说的做。”沈清辞语气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白芷怔了怔,觉得自家姑娘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

“是,姑娘。”夜深人静,沈清辞推开窗,望着天边那轮冷月。

她想起刑场上父亲滚落的头颅,想起母亲被拖入教坊司时绝望的眼神,

想起自己那个尚未出世就化作一滩血水的孩子...恨意如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脏。“父亲,

母亲,哥哥...再等等我。”她轻声呢喃,“这一世,我定会护你们周全。

”“那些欠我们的人,一个都跑不了。”月光如水,映照着少女冰冷而坚定的面容。

锦夜初临,一场跨越生死的大幕,正缓缓拉开。二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青石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沈清辞坐在书案前,指尖轻轻敲击着一本泛黄的账册。

这是她让白芷从柳如烟房里“借”来的,上面记录着柳如烟与江南盐商往来的秘密账目。

“姑娘,表小姐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白芷低声回禀,

“听说她昨日又见了那个姓赵的盐商。”沈清辞唇角微勾。前世此时,

柳如烟正是通过这个赵老板,搭上了江南盐运使的路子,暗中倒卖盐引,牟取暴利。

而这些钱财,最终都流向了萧玦的私库,成为他结交朝臣、培植党羽的资本。“白芷,

你去一趟城南的永济当铺。”沈清辞取出一枚玉佩,“把这个当了,

换来的银子全部买成粮食。”“姑娘,

这不是夫人留给您的...”白芷惊讶地看着那枚成色极佳的翡翠玉佩。“无妨。

”沈清辞神色平静,“很快就会有十倍、百倍的回报。”她记得很清楚,再过半个月,

黄河将突发大水,淹没沿岸数州。届时粮价飞涨,现在囤积的粮食,转手就能获利数倍。

而这,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晚膳时分,沈崇从军营回来,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色。

“父亲可是在为北境战事烦心?”沈清辞为他斟了一杯茶。沈崇叹了口气:“今日朝会上,

兵部那些人还在争论不休。有人主张增兵,有人主张和谈...真是荒唐!

”“那父亲以为该如何?”“北戎此次进犯,看似凶猛,实则后继乏力。”沈崇沉吟道,

“若是能在落霞坡设伏,断其粮道,必能不战而胜。”沈清辞心中一动。

这正是她前世在春日宴上提出的策略。“父亲高见。”她轻声道,“不过女儿听说,

北戎此次出兵,背后似乎有西羌的支持。若是贸然在落霞坡设伏,恐怕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沈崇猛地抬头:“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前几日翻阅父亲书房中的军报,

看到西羌近来频频调动兵马,故而有所猜测。”沈清辞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这其实是她前世从萧玦那里得知的机密。当时萧玦正是利用这个情报,

在最后一刻“识破”了北戎的阴谋,赢得了皇帝的赏识。沈崇若有所思:“若是如此,

确实要重新部署...”“女儿以为,不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沈清辞缓缓道,

“表面上在落霞坡设伏,实则派精兵绕道黑风岭,直取北戎大营。

”沈崇眼中精光一闪:“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辞儿,你真是让为父刮目相看。

”看着父亲欣慰的眼神,沈清辞心中五味杂陈。前世她为了讨好萧玦,刻意隐藏自己的才华,

甚至故意在父亲面前装傻充愣。现在想来,真是愚蠢至极。这一世,

她不会再辜负父亲的期望,也不会再让沈家重蹈覆辙。三日后,白芷从永济当铺回来,

面带忧色。“姑娘,当铺的掌柜说,最近市面上流通的盐引有些异常。

江南来的盐商都在大量收购,导致盐价飞涨。”沈清辞眸光一冷。果然开始了。

柳如烟和萧玦的盐引生意,已经悄然启动。“我知道了。”她淡淡道,

“你继续留意当铺的动静,特别是关于盐引的交易。”“是。”白芷欲言又止,“姑娘,

还有一事...今日在当铺,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什么人?

”“一个戴着面具的公子。”白芷回忆道,“他在打听一批特殊的货物,

说是从西域来的香料。但我看他问话的方式,倒像是在查案。”沈清辞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

戴面具的公子...查案...她想起前世这个时候,

京城确实发生了一桩大案——一批从西域运来的香料中,被混入了北戎的密信。而这些密信,

最终成了萧玦构陷太子的“证据”。难道...“他可还说了什么?”“他问当铺的掌柜,

最近有没有见过形迹可疑的西域商人。”白芷低声道,“我看他的气质不凡,不像是寻常人。

”沈清辞心中了然。看来,靖王谢无咎已经开始调查这桩案子了。前世他就是在查案过程中,

被萧玦设计陷害,差点丢了兵权。这一世,她或许可以...帮他一把。是夜,

沈清辞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翻出沈府后院。凭借着前世的记忆,

她很快找到了那家隐藏在城南小巷里的香料铺子。铺子已经打烊,但后院还亮着灯。

沈清辞轻盈地跃上屋顶,揭开一片瓦片,向下望去。只见几个西域打扮的商人正在清点货物,

而在一旁的角落里,赫然放着几个特殊的木箱——正是前世用来藏匿密信的那些箱子。

“这批货什么时候运出去?”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明天一早。”另一个声音回答,

“三殿下吩咐了,要赶在靖王查到之前处理掉。”沈清辞心中冷笑。果然如此。她正欲离开,

忽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回头望去,只见对面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月光下,

那人脸上的银色面具泛着冷光。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谢无咎!沈清辞心中一惊,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碎了一片屋瓦。“什么人!”下面的西域商人立刻警觉。

沈清辞当机立断,转身就逃。几个起落间,她已经跃出了小巷。然而身后的脚步声紧追不舍。

她回头一看,竟是谢无咎追了上来。两人的轻功都在伯仲之间,

在月色下的屋顶上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追逐。沈清辞心念电转,突然改变方向,

朝着城西的一处废弃宅院奔去。那里是前世萧玦用来藏匿赃物的地方,她再熟悉不过。

她灵活地翻过院墙,躲进一间破败的厢房。脚步声很快跟了过来,在门外停顿片刻,

然后推门而入。月光从破旧的窗棂照进来,映出来人修长的身影。“阁下是谁?

”谢无咎的声音低沉而警惕。沈清辞屏住呼吸,藏在阴影里。她知道,以谢无咎的武功,

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不必躲了。”谢无咎缓缓走近,“我看到你进去了。

”就在他伸手欲掀开帘幔的瞬间,沈清辞突然开口:“靖王殿下是在查西域香料案吗?

”谢无咎的手顿在半空:“你知道什么?”“我知道那批香料里藏着什么。

”沈清辞压低声音,“也知道是谁在背后主使。”“谁?”“三皇子,萧玦。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许久,谢无咎才缓缓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沈清辞轻轻吐出两个字,“复仇。”她趁谢无咎愣神的瞬间,

猛地掷出一枚烟雾弹,随即从后窗翻出,消失在夜色中。谢无咎挥散烟雾,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面具下的眉头微微蹙起。那个女子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次日清晨,沈清辞刚刚梳洗完毕,白芷就急匆匆地进来。“姑娘,出大事了!”她压低声音,

“听说靖王殿下昨夜带兵查抄了一家香料铺子,搜出了通敌的密信!

”沈清辞唇角微扬:“是么?”“更惊人的是,那些密信居然和三殿下有关!

”白芷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现在满朝哗然,皇上已经下令彻查了。

”这一切都在沈清辞的预料之中。前世,萧玦就是用同样的手段陷害太子。这一世,

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表小姐那边有什么动静?”她问。

“表小姐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去上香,但我看她神色慌张,怕是...”沈清辞冷笑。

柳如烟这是急着去找萧玦商量对策了。很好,就让你们先狗咬狗吧。她走到书案前,

铺开一张信纸,开始写信。这封信是写给江南盐运使李大人的。前世,

这位李大人因为卷入盐引案被罢官,实际上却是被萧玦和柳如烟当成了替罪羊。这一世,

她要提前卖个人情给他。“白芷,把这封信送到李大人府上,务必亲手交给他。”“是。

”看着白芷离去的背影,沈清辞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玉镯。这只是开始。萧玦,柳如烟,

你们欠沈家的,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窗外,春光正好。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三靖王查获密信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

三皇子萧玦被禁足府中,等候审查。往日门庭若市的三皇子府,一夜之间变得门可罗雀。

“姑娘,听说三殿下在府中大发雷霆,砸了不少古董珍玩。

”白芷低声禀报着刚打探来的消息。沈清辞正在修剪一盆兰草,

闻言唇角微勾:“他自然要生气。精心布置的局,反倒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可是...皇上真的会严惩三殿下吗?”“不会。”沈清辞剪下一截枯枝,

“皇上最多小惩大戒。毕竟,他还要用这个儿子来制衡太子。

”她太了解那位坐在龙椅上的帝王了。多疑、谨慎,最擅长的就是平衡之术。

前世若不是萧玦布局太深,让皇帝以为太子真要谋反,也不会轻易废储。

“那咱们不是白忙一场?”白芷不解。“白忙?”沈清辞轻笑,“这才刚刚开始。

”她放下剪刀,走到窗边。院中的海棠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你要记住,

摧毁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让他速死,而是一点一点地,剥掉他所有的依仗和希望。

”正说着,一个小丫鬟匆匆进来:“姑娘,表小姐求见。”沈清辞与白芷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然。该来的,终于来了。柳如烟走进来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色。

“表姐,”她柔声唤道,眼中甚至泛着泪光,“你可听说了三殿下的事?

”沈清辞故作惊讶:“三殿下怎么了?我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在房中休养,

倒是不知外头的事。”柳如烟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确实一无所知,这才稍稍放心。

“有人陷害三殿下,说他通敌叛国...”她说着,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

“三殿下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沈清辞心中冷笑。光风霁月?

确实很会装。“表妹别急,”她温声安慰,“清者自清,三殿下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柳如烟欲言又止,“我听说,指证三殿下的证据,

是从一家香料铺子里搜出来的。表姐可还记得,前几日我们一起去那家铺子买过香料?

”沈清辞眸光一冷。果然是想拉她下水。前世就是这样,每次出事,

柳如烟总是第一个想到把她拖下水。偏偏前世的她傻乎乎地以为这个表妹是真心待她。

“是么?”沈清辞面露疑惑,“我怎么不记得去过什么香料铺子?表妹是不是记错了?

”柳如烟一愣,没想到她会矢口否认。“就是月初的时候,

我们一起去的那家...”“表妹,”沈清辞打断她,语气依然温和,眼神却冷了下来,

“说话要谨慎。这种涉及皇子的大事,可不能信口开河。”柳如烟被她看得心中一寒,

竟不敢再说什么。送走柳如烟后,白芷担忧地道:“姑娘,表小姐这是要拖您下水啊。

”“她没那么聪明。”沈清辞淡淡道,“是萧玦授意的。他现在急需一个替罪羊,

而我最合适不过——既是将门之女,又与靖王有过接触。”“那怎么办?

”沈清辞走到书案前,取出一枚小小的印章:“是时候给靖王送第二份礼了。

”这枚印章是她前世在萧玦的书房里见过的,是他与北戎往来密信的私印。这一世,

她早早地就让白芷仿制了一枚。“把这个送到靖王府上,就说是故人相赠。”是夜,

沈清辞独自一人来到城外沈家祖坟。月光如水,洒在一排排冰冷的墓碑上。

这里埋葬着沈家历代先祖,也将在不久后,埋葬她所有的亲人——如果她不能改变命运的话。

她走到父母的合葬墓前,轻轻抚摸着冰凉的墓碑。“父亲,母亲...”她低声唤着,

声音在夜风中微微发颤,“辞儿又来看你们了。

”前世的种种在眼前浮现——父亲被斩首时的不甘,母亲被拖入教坊司时的绝望,

兄长们被五马分尸时的惨状...她跪在墓前,指尖深深陷入泥土。

“再等等我...”她轻声说,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这一次,我定能护你们周全。

”“那些害我们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夜风吹过,带动周围的松柏沙沙作响,

像是在回应她的誓言。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松林里,一道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

将她的话尽数听入耳中。谢无咎原本是来祭拜一位故人,却不料撞见了这样一幕。月光下,

那个跪在墓前的少女身影单薄,声音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决绝与沧桑。

他想起那夜在废弃宅院中,那个说“复仇”的神秘女子;想起春日宴上,

那个侃侃而谈的将门之女...原来是她。谢无咎微微蹙眉。沈家与三皇子不是一向交好么?

为何沈清辞会对萧玦有如此深的恨意?还有她说的“这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那个在祖坟前独自哭泣的少女,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探究的欲望。三日后,

朝堂之上再起波澜。靖王谢无咎呈上了新的证据——一枚刻有三皇子私印的印章,

以及几封与北戎往来的密信。“皇上,这些密信上的印鉴,与三殿下的私印完全吻合。

”谢无咎声音平静,却字字千钧,“而且据臣查证,这些密信的用纸,

正是三皇子府特供的澄心堂纸。”萧玦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明鉴!

儿臣冤枉!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陷害?”谢无咎冷冷道,“三殿下是说,

有人能潜入你的书房,盗用你的私印,再用你府上的特供纸写信?”“这...”萧玦语塞,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皇帝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又看看手中的密信,久久不语。

满朝文武大气不敢出,都知道这是决定三皇子命运的时刻。“皇上,”宰相出列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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