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秒解谣言

30秒解谣言

作者: 爱次番茄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30秒解谣言男女主角林晚靳川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爱次番茄”所主要讲述的是:同学会视频发来靳川正在开跨国会画面里林晚和男同学交杯换锁骨上还印着口红“靳嫂子说你三分钟的全桌都听见”我砸了会议当晚就查清了所有起哄者的底第一个开刀是撺掇林晚玩游戏的赵三天他公司税务问题登上头债主堵门时我派人递了句话:“游戏好玩吗?”林晚哭着解释那口红印是惩罚游我擦掉她的眼泪:“别下一个是你闺”第一章靳川的手指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无意识...

2025-11-07 01:53:11

同学会视频发来时,靳川正在开跨国会议。画面里林晚和男同学交杯换盏,

锁骨上还印着口红印。“靳总,嫂子说你三分钟的事,全桌都听见了。”我砸了会议室,

当晚就查清了所有起哄者的底细。第一个开刀的,是撺掇林晚玩游戏的赵峰。三天后,

他公司税务问题登上头条,债主堵门时我派人递了句话:“游戏好玩吗?

”林晚哭着解释那口红印是惩罚游戏,我擦掉她的眼泪:“别急,下一个是你闺蜜。

”第一章靳川的手指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无意识地敲着,节奏稳定,

像他此刻正在阐述的跨国并购案核心数据一样精准。巨大的投影幕布上,

复杂的财务图表随着他低沉的嗓音切换。底下坐着的,

是隔着十二小时时差、屏幕里一脸严肃的海外高管团队。

空气里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和他清晰冷静的陈述。“……所以,

第三季度的协同效应预估,必须建立在供应链完全整合的基础上,

任何延迟都会导致……”“叮咚。”一声短促、清脆的手机提示音,像一颗冰珠砸进滚油,

突兀地撕裂了会议室的凝重。靳川的指尖顿在半空,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讨厌任何打断,尤其是在这种关键节点。他看也没看,手指划向侧面键,准备直接静音。

“叮咚。叮咚叮咚!”提示音却像着了魔,接二连三地炸响,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急切。

屏幕那头,几个高管的脸上已经露出被打扰的不悦。靳川的助理小陈脸色发白,

额头沁出细汗,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那个该死的手机扔出窗外。靳川的耐性终于耗尽。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那个黑色的私人手机,屏幕亮着,

锁屏界面被一连串来自陌生号码的彩信通知挤满。最上面一条的缩略图,像一根烧红的针,

猛地刺进他的眼底。画面有些晃动,光线是那种KTV包间特有的、带着廉价感的暧昧昏黄。

焦点中央,是他的妻子,林晚。她穿着一件他从没见过的、领口开得有些低的黑色吊带裙,

脸上带着一种他同样陌生的、近乎放肆的笑容。她正举着一个盛满琥珀色液体的玻璃杯,

手臂绕过另一个男人的手臂。那个男人,靳川有点模糊的印象,似乎是林晚大学时篮球队的,

叫什么峰?赵峰?对,赵峰。此刻,赵峰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某种下流的兴奋。

他们在喝交杯酒。靳川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点开图片,指尖冰凉。下一张。林晚被几个女同学围着,脸颊绯红,笑得花枝乱颤,

一个女同学正拿着口红,作势要往她锁骨上按。林晚半推半就,眼神迷离。再下一张。特写。

林晚白皙的锁骨下方,一个清晰的、刺目的玫红色唇印,像一块丑陋的烙印。“叮咚。

” 又一条新信息跳出来,这次是文字。“靳总,百忙之中打扰了。嫂子今晚玩得真开啊!

交杯酒喝得那叫一个痛快!还跟我们爆料,说靳总您……嘿嘿,就三分钟的事儿?

全桌都听见了,嫂子亲口说的!精彩,真精彩![大拇指][啤酒]”发信人:未知号码。

世界的声音消失了。空调的嗡鸣,屏幕里高管们模糊的影像,助理小陈紧张吞咽口水的声音,

全都退潮般远去。靳川的视野里只剩下那块小小的、发光的屏幕,

还有屏幕上那几行淬了毒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三分钟?

爆料?全桌都听见了?一股暴戾的、摧毁一切的冲动,

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胸腔深处轰然喷发。他握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细微的咔哒声从金属机身内部传来。“靳总?靳总?您那边……是信号问题吗?” 屏幕里,

海外团队负责人疑惑地提高了声音。靳川猛地抬起头。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寒冰风暴。

他对着屏幕,声音冷硬得如同西伯利亚冻土:“会议暂停。无限期。”话音未落,

他手臂猛地抡起!“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部价值不菲的定制手机,

被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坚硬如铁的会议桌中央!屏幕瞬间炸裂成蛛网,碎片四溅,

飞射出去,打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发出噼啪的脆响。整个巨大的实木会议桌,

竟被他这含怒一击砸得剧烈震动了一下!屏幕那头的高管们集体倒抽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小陈吓得差点瘫软在地。靳川看也没看一片狼藉的桌面和惊呆的众人。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猛地站起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被他粗暴地扯开,纽扣崩飞,

弹跳着滚落在地毯上。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沉重而急促的回响,每一步都带着要将地面踏穿的狠劲。“查!

” 他拉开厚重的会议室大门,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刀锋,刮过助理小陈的耳膜,

“半小时内,我要今晚林晚同学会所有人的资料!尤其是那个赵峰!祖宗十八代,

给我挖干净!”门在他身后被狠狠甩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整层楼仿佛都在颤抖。

留下会议室里一地狼藉,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投影幕布上,那份未完成的并购案PPT,

还在无声地闪烁着冰冷的光。第二章靳川的办公室在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一片繁华盛景。但此刻,

这间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顶层空间,却弥漫着比西伯利亚寒流更刺骨的冰冷。

厚重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只有办公桌上一盏孤零零的台灯亮着,

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以及靳川那张毫无表情、如同冰雕石刻般的脸。

他坐在宽大的皮椅里,身体陷进去,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地敲击着光滑的扶手。

那敲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感,像倒计时,又像磨刀霍霍。

“靳总。” 助理小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手里捧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仿佛踏入的不是办公室,

而是雷区。靳川没抬头,只是敲击扶手的手指停顿了一瞬。小陈将档案袋轻轻放在桌角,

离那盏台灯的光晕边缘不远不近。“都……都在这里了。

今晚参加林小姐同学会的一共二十七人,

名单、联系方式、工作单位、家庭住址、社会关系……能查到的,都在里面。

”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重点标注了……赵峰。”靳川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向档案袋,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他伸出手,

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将档案袋拖到台灯的光晕中心。牛皮纸袋被打开,

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抽出最上面一沓装订好的资料。首页,是一张放大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三十出头,穿着花哨的紧身T恤,头发用发胶抓得根根竖起,

对着镜头笑得一脸油腻,眼神里透着精明和市侩。正是那个在视频里和林晚喝交杯酒的赵峰。

靳川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下移,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赵峰,男,32岁。

现任‘峰锐商贸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兼总经理。公司主营建材批发,注册资金五百万,

实际运营资金链紧张,长期依赖短期拆借和高息贷款维持。

部分小型分包项目、鑫达建材城铺面租赁……”他的视线快速扫过一行行冰冷的文字,

像扫描仪在读取数据。“个人财务状况:名下房产两套,一套自住按揭中,

一套投资抵押状态。车辆:宝马X5贷款购买,逾期两期。信用卡:多张透支,

总额度近百万,还款记录不良。私人借贷:已知三笔,涉及金额约三百万,

月息三分至五分不等,近期催收频繁……”靳川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猛兽在锁定猎物时,露出獠牙前无声的宣告。冰冷,残酷。

“税务情况?”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小陈立刻上前一步,

语速飞快:“峰锐商贸近三年的纳税申报存在严重问题。大量现金交易不入账,

虚开增值税发票给下游小包工头冲抵成本,实际利润远高于账面。初步估算,

偷逃税款及滞纳金……不低于八百万。证据链……我们的人正在连夜整理,

最迟明早可以拿到关键账本和银行流水。”“八百万……” 靳川低声重复了一遍,

手指在赵峰公司“资金链紧张”那行字上点了点。昏黄的灯光下,他的指尖泛着冷硬的光泽。

“很好。”他合上赵峰的资料,随手丢在一边,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接着,

他拿起下一份。照片上是一个妆容精致、眼神带着点刻薄的女人,

正亲昵地搂着林晚的肩膀自拍。“王莉,” 靳川念出名字,眼神毫无温度,

“林晚的‘闺蜜’。”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资料:一家小型美容院的老板,

丈夫是某机关小科长,儿子在国际小学就读,学费高昂。

“重点查她美容院的消防、卫生许可,还有她丈夫。”“是,靳总。” 小陈立刻应下。

靳川一份份地翻看着,速度很快,但每一份都看得极其仔细。每一个名字,每一个信息,

都像冰冷的零件,被他纳入即将启动的庞大机器中。他的眼神越来越沉,

办公室里的空气也仿佛凝固成了冰。当最后一份资料被放下,靳川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

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房间里只剩下他平稳却沉重的呼吸声。几秒钟后,

他睁开眼,眸子里所有的风暴似乎都沉淀了下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胆寒的冰冷决心。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下一个键。“老K。”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目标:峰锐商贸,赵峰。天亮之前,我要他偷税漏税的所有证据,

出现在税务局稽查科科长的办公桌上。匿名。另外,联系他最大的三个债主,

特别是那个放高利贷的‘疤脸强’,告诉他们,赵峰马上要完蛋了,想拿回钱,动作要快。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毫无情绪、如同机械般的声音:“明白,老板。天亮前,办妥。

”靳川挂断电话。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猛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窗外,

城市的灯火依旧辉煌,车流不息。霓虹的光芒映在他冰冷的瞳孔里,跳跃着,

却无法带来一丝暖意。他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猎人,俯瞰着脚下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猎物领地。

“游戏开始了,赵峰。” 他对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森然。第三章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虚伪的明媚,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洒在靳川办公室昂贵的地毯上。他几乎一夜未眠,

眼底带着淡淡的青影,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像一张拉满的弓。他坐在办公桌后,

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打开的并不是公司报表,而是一个实时监控的窗口——画面里,

是“峰锐商贸有限公司”那间位于建材城角落、挂着俗气金色招牌的门面。

小陈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将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放在靳川手边,浓郁的苦涩气息弥漫开来。

“靳总,税务局那边……动作很快。稽查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疤脸强的人,

也到了建材城附近。”靳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痛感,

却奇异地让他更加清醒。他的目光没有离开监控屏幕。“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监控画面里,峰锐商贸的卷闸门被一个睡眼惺忪的店员拉开。店员打着哈欠,

慢吞吞地开始打扫门口。一切看起来和往常无数个庸碌的早晨没什么不同。直到九点刚过。

两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轿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峰锐商贸的门口。车门打开,

下来七八个穿着深色夹克、表情严肃的男人。为首的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印着国徽的文件夹。

建材城早晨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一下。隔壁店铺的老板、路过的搬运工,

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张望。店员显然懵了,手里的扫帚“啪嗒”掉在地上。

他慌慌张张地想拦,却被为首的男人一个冷冽的眼神钉在原地。男人亮了一下证件,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清晨的空气:“税务局稽查。找你们负责人赵峰。”店员腿一软,

连滚带爬地冲进店里打电话。监控画面是无声的,

但靳川仿佛能听到电话那头赵峰气急败坏的咆哮。他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场默剧。不到十分钟,一辆白色的宝马X5带着刺耳的刹车声,

几乎是横着冲到了店门口。赵峰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头发凌乱,

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花哨的T恤,外面胡乱套了件西装,脸上是宿醉未醒的浮肿和惊惶。

他冲到税务人员面前,试图堆起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领导!各位领导!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误会!一定是误会!” 赵峰的声音通过监控听不到,

但他挥舞着手臂、点头哈腰的姿态,充满了卑微和恐惧。税务人员面无表情地出示了文件,

说了几句。赵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他激动地辩解着,

语无伦次,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就在这时,另一股力量加入了这场“盛宴”。

三辆面包车,带着一股蛮横的气势,粗暴地挤开看热闹的人群,直接堵死了峰锐商贸的门面。

车门“哗啦”拉开,跳下来十几个穿着紧身背心、纹龙画虎的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个,

脸上横亘着一条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划到嘴角,

眼神凶戾得像要吃人——正是放高利贷的“疤脸强”。疤脸强嘴里叼着烟,

看都没看旁边的税务人员,径直走到面如死灰的赵峰面前,蒲扇般的大手“啪”地一声,

重重拍在赵峰的肩膀上,差点把他拍趴下。“赵老板!” 疤脸强的嗓门洪亮,

带着浓重的江湖气,“日子过得挺潇洒啊?昨晚还他妈在KTV搂着妞儿喝大酒?

老子兄弟们的血汗钱,你他妈打算什么时候还?嗯?”赵峰被拍得一个趔趄,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疤脸强,又看看旁边一脸公事公办的税务人员,彻底崩溃了。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疤脸强可不管这些,

他一把揪住赵峰的衣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赵峰脸上:“少他妈给老子装死!今天!就今天!

连本带利,三百七十二万!少一个子儿,老子卸你一条腿!听见没?!

”税务人员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这位同志,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公务?

” 疤脸强斜睨了税务人员一眼,嗤笑一声,满不在乎,“老子也是公务!讨债的公务!

他欠钱不还,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他手下那群大汉立刻围拢过来,眼神不善。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而紧张。

凶神恶煞的债主、面无人色的赵峰、吓傻的店员、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小小的建材店门口,

成了混乱的漩涡中心。靳川办公室的座机,就在这混乱的顶点,突兀地响了起来。

尖锐的铃声划破了室内的寂静。小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低声道:“靳总,

是赵峰的手机号。”靳川的目光终于从监控屏幕上移开,落在那部响个不停的座机上。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他没有立刻去接,而是任由那铃声固执地响着,一声,

又一声,像垂死者的哀鸣。响了足足七八声,在对方几乎要放弃时,

靳川才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拿起了听筒。“喂?”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话那头,是赵峰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几乎破音的嘶吼,

背景音里还夹杂着疤脸强的怒骂和人群的嘈杂:“靳总!靳总!是您吗?求求您!

救命啊靳总!我错了!我他妈昨晚喝多了!猪油蒙了心!我不是人!我不该起哄!

不该让嫂子喝酒!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税务……还有疤脸强他们……他们要弄死我啊靳总!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

我……”靳川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残酷的快意。

他等赵峰那绝望的哀嚎告一段落,才对着话筒,用清晰、平稳、如同宣判般的语调,

缓缓开口,只说了四个字:“游戏好玩吗?”电话那头,赵峰的哭嚎和求饶声,戛然而止。

只剩下粗重的、绝望的喘息,和背景里越来越大的混乱噪音。靳川没有再听,

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听筒放回座机的轻微“咔哒”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重新看向监控屏幕。画面里,赵峰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

被疤脸强的手下粗暴地拖拽着。税务人员正在指挥手下查封电脑和账本。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脸上带着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表情。靳川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

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带来一种奇异的、灼热的甘甜。

他拿起桌上的另一份资料——王莉的资料,照片上那刻薄的笑容此刻显得如此刺眼。

“下一个。”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期待。

第四章靳川推开家门时,已经是深夜。玄关感应灯自动亮起,

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门口一小片黑暗,却更衬得偌大的别墅内部空旷而死寂。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无人居住的气息,昂贵家具的轮廓在阴影里沉默着,

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坟墓。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玄关的矮柜上,

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烦。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每一步都敲打在寂静里。客厅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影。林晚抱着膝盖,

缩在沙发最角落的位置,像一只受惊过度、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动物。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惹祸的黑色吊带裙,只是此刻皱巴巴的,肩带滑落一边,

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得一片狼藉,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听到靳川的脚步声,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靳川的脚步在客厅入口处停住。他没有开大灯,只是借着玄关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被弄脏的、失去了价值的物品,冰冷,疏离,

不带一丝温度。林晚终于鼓起勇气,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他。

当触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黑眸时,她浑身一颤,巨大的恐惧和悔恨瞬间攫住了她。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下来,踉跄着扑到靳川脚边,

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他熨烫笔挺的西裤裤脚。“靳川!靳川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

真的不是!”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眼泪汹涌而出,

“那个交杯酒……是赵峰他们起哄!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我……我推不开!

那个口红印……是惩罚游戏!输了就要被画!我没办法!我……”她语无伦次,

急切地想要剖白自己,想要洗刷掉那些不堪的画面。她仰着头,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滚落,

滴在靳川冰冷的皮鞋上。“还有……还有那个三分钟……” 提到这个,

林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巨大的屈辱和恐惧,“是王莉!是王莉那个贱人!

她一直嫉妒我!她故意套我话!我当时喝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断章取义!她故意害我!靳川,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我……”靳川垂着眼睑,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眼泪,她的哀求,她颤抖的身体,

她苍白脸上那刺目的、已经有些模糊的玫红色唇印……这一切,都清晰地落在他眼中。

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他甚至没有弯腰,没有试图扶起她,

只是任由她卑微地抓着自己的裤脚,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林晚的哭诉在他冰冷的沉默中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抽泣。她仰望着他,

如同仰望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说完了?” 靳川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心寒。林晚的抽泣猛地一窒,

惊恐地看着他。靳川缓缓地、近乎优雅地弯下腰。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林晚的下巴,

力道不轻,迫使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直视自己。他的指腹冰凉,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

激起一阵战栗。他凑近她,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酒气和泪水的咸涩。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一寸寸刮过她哭花的脸,最后定格在她锁骨下方那个已经蹭花、却依旧刺目的唇印上。

“别急,” 他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淬毒的寒意,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进林晚的耳膜,“哭什么?这才刚开始。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林晚痛得蹙起了眉,却不敢挣扎。“赵峰?

” 靳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的弧度,“他完了。公司破产,债主堵门,偷税漏税,

够他在里面蹲几年了。”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赵峰的下场……是因为她?靳川欣赏着她眼中瞬间涌起的巨大恐惧,

继续用那种平静到可怕的语调说:“至于那个三分钟……”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林晚惨白的脸,“你猜,下一个轮到谁?”林晚如遭雷击,

猛地想起那个在同学会上不断拱火、套她话、最后得意洋洋拍下视频的王莉!

她的“好闺蜜”!“不……靳川!不要!王莉她……” 林晚惊恐地摇头,想为王莉求情,

却在对上靳川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那眼神告诉她,

求情只会让事情更糟。靳川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仿佛嫌脏似的,

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条深灰色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触碰过她的手指。动作优雅,

却充满了极致的羞辱。“脏了。” 他淡淡地说,将擦过的手帕随手扔在脚边的地毯上,

正好盖在林晚抓着他裤脚的手背上。林晚看着那块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帕,

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巨大的屈辱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她瘫坐在地上,

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靳川不再看她,直起身,

迈开长腿,径直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规律而冷漠的声响,

一声声,如同丧钟,敲在林晚的心上。他走到楼梯中段,脚步未停,

冰冷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下来,砸在空旷死寂的一楼客厅:“下一个,是你那个‘好闺蜜’,

王莉。好好看着。”脚步声消失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厚重的书房门被打开,又轻轻关上,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内外。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林晚一个人,

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被无边的黑暗和绝望吞噬。那块深灰色的手帕,静静地躺在她的手边,

像一个无声的嘲讽。不知过了多久,死寂中传来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

林晚蜷缩起身体,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悔恨的毒液,

正一寸寸腐蚀着她的心脏。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个游魂一样飘向一楼的客用卫生间。

冰冷的白炽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试图洗掉泪痕,

洗掉那该死的唇印,洗掉满身的狼狈和绝望。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滴落,打湿了前襟。抬起头,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浮肿、眼睛通红、写满崩溃的脸。锁骨下方,

那个被水冲得有些模糊的玫红色印记,依旧顽固地存在着,像一块耻辱的烙印。她的目光,

无意识地扫过洗手台。靳川常用的剃须刀盒就放在那里,黑色的磨砂质感,冰冷而沉默。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打开了盒子。里面是精致的剃须刀架,还有一小盒替换的刀片。

崭新的刀片,薄如蝉翼,边缘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点寒芒。那点寒芒,像黑暗中的一点磷火,

瞬间攫住了她全部的心神。巨大的痛苦、悔恨、自我厌弃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害了赵峰,

马上还要连累王莉……都是因为她!都是她蠢!都是她活该!靳川看她的眼神,

比看垃圾还不如……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她濒临崩溃的神经。她颤抖着伸出手指,

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片崭新的、冰冷的刀片。那锋利的边缘,贴着她冰凉的手指皮肤,

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解脱的诱惑。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一无是处的自己,眼神空洞而绝望。捏着刀片的手指,

缓缓地、颤抖地移向自己另一只手腕内侧,

那薄薄的、跳动着生命脉搏的皮肤……第五章冰冷的刀片边缘,

紧贴着林晚手腕内侧最柔嫩的皮肤。那一点锋锐的寒意,像毒蛇的信子,

舔舐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绝望如同浓稠的墨汁,将她彻底浸透。镜子里那张惨白浮肿的脸,

写满了自我厌弃——是她毁了赵峰,是她即将毁了王莉,

是她亲手把靳川推到了如此冷酷的境地。她活着,就是最大的错误和耻辱。刀片微微下压,

一丝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刺痛传来。皮肤被压出一道浅浅的白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客卫的门被猛地推开!“太太!您……” 是家里的保姆张姨,她端着一杯热牛奶,

大概是看林晚状态不对想送过来。当她的目光触及林晚手中那闪着寒光的刀片,

以及她正对着自己手腕的动作时,张姨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牛奶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滚烫的牛奶和玻璃碎片四溅!“太太!不要啊!!” 张姨尖叫着扑过来,

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抓住林晚拿着刀片的那只手,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

“您这是干什么!快放下!放下啊!”巨大的声响和保姆的尖叫,如同惊雷炸响,

瞬间劈开了林晚被绝望笼罩的混沌。她浑身剧烈一颤,捏着刀片的手指下意识地松开。

“当啷”一声轻响,那枚薄如蝉翼的凶器掉落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滚了几圈,

停在牛奶的污渍旁边,寒光依旧刺眼。林晚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

顺着洗手台滑坐在地上,失神地看着地上那片刀片和狼藉的牛奶。手腕内侧,

只有一道被压出的浅浅红痕。“太太!太太您别吓我啊!” 张姨跪在她身边,老泪纵横,

紧紧抱着她,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啊!您跟先生好好说!

千万别想不开啊!”林晚靠在张姨怀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无声地流着,

但眼神里那种疯狂的绝望,似乎被刚才的惊吓冲散了一些,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痛苦和茫然。

张姨的哭喊和玻璃碎裂的巨大动静,终究还是惊动了楼上。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

靳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楼下的空气都凝滞了。他快步走下楼梯,脚步声沉重。

到一楼客卫门口的一片狼藉——碎裂的牛奶杯、泼洒的奶渍、瘫坐在地上被保姆抱着的林晚,

以及……林晚脚边不远处,那枚在灯光下闪着冷光的剃须刀片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席卷了他!他几步跨到林晚面前,居高临下,眼神锐利如刀,

死死盯着她,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林晚!你他妈在干什么?!

”林晚被他吼得浑身一抖,抬起泪眼,对上他盛怒的、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流得更凶。靳川的目光扫过她完好无损的手腕,

又落在那枚刀片上,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弯腰,一把将林晚从地上粗暴地拽了起来!

力道之大,让旁边的张姨惊呼出声。“滚回你房间去!” 靳川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容置疑。

他看也没看张姨,拽着踉踉跄跄的林晚,像拖一个破麻袋,直接将她拖上了二楼,

推进了主卧旁边的客卧,“砰”地一声甩上了门!“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 他隔着门板低吼,声音里压抑着狂怒。门内,林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

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门外,靳川站在走廊的阴影里,

胸口剧烈起伏。他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下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怒火和后怕。

他刚才……差点就……他猛地睁开眼,眼神变得更加幽暗冰冷。他转身,没有回书房,

而是大步走向主卧。主卧里一片漆黑。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衣帽间。

属于林晚的那半边衣柜,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裙。他粗暴地拉开柜门,目光在里面逡巡,

在一件挂在角落、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米白色羊绒大衣上——那是她昨晚参加同学会穿的外套。

他一把将大衣扯了出来,动作带着发泄般的狠劲。他拎着大衣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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