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笑我嫁了个哑巴首辅,他一声令下,伏兵百万

全京城都笑我嫁了个哑巴首辅,他一声令下,伏兵百万

作者: 古今穿越欢乐侠

言情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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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2 21:30:44

一道圣旨,将我沈清辞钉在了京城的耻辱柱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镇北将军沈卫之女沈清辞,性情温良,品貌端庄,特赐婚于内阁首辅顾九渊,择日完婚,

钦此。”太监尖细的嗓音还在祠堂里回荡,我爹,曾经威震北疆的镇北将军,

猛地喷出一口血,染红了身前的青石板。“爹!”我冲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只觉得那明黄的圣旨,像一道催命符。满京城谁不知道,当今内阁首小辅顾九渊,是个哑巴。

三年前,他还是名满京华的状元郎,风光无限。可惜一场大病,让他口不能言,

成了皇家最大的笑话。皇帝不知是何心思,不仅没罢黜他,反而让他一路高升,

坐上了首辅之位。一个哑巴首辅,处理政事全靠写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而我,

镇北将军府唯一的嫡女,曾经也是京城贵女圈里人人艳羡的存在。

可自从三年前父亲被奸臣构陷,削了兵权,幽禁府中,

我们沈家就成了谁都能踩一脚的落水狗。如今这道赐婚圣旨,更是把我们父女的脸面,

扔在地上狠狠践踏。皇帝这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沈家的女儿,只配嫁给一个哑巴废物。

“清辞……爹对不起你……”我爹抓着我的手,虎目含泪,昔日顶天立地的英雄,

如今鬓发斑白,满脸颓唐。我含泪摇头,扶着他坐下,自己却直挺挺地跪下,

朝着圣旨叩首:“臣女沈清辞,接旨谢恩。”不接,就是抗旨。抗旨,沈家满门抄斩。

我爹为了护住边疆百姓,得罪了朝中主和派的权贵,皇帝早就想除掉我们。如今,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京城。镇北将军的女儿,

要嫁给哑巴首辅了!一时间,沈家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我昔日的手帕交,

如今一个个避我如蛇蝎。那些曾经巴结我爹的同僚,更是恨不得从没认识过我们。

更让我难堪的,还在后头。赐婚第三日,府门被人一脚踹开。我昔日的未婚夫,

定安侯世子林子昂,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沈清辞,出来!

”他一身锦衣,面带轻浮的嘲笑,眼神里满是我从未见过的鄙夷。我从内堂走出,

冷冷地看着他:“林世子,你我婚约早已解除,你擅闯我沈家是何道理?”当初沈家失势,

定安侯府第一个上门退了婚,生怕被我们连累。林子昂上下打量着我,

笑得愈发张狂:“本世子就是来看看,曾经名动京城的沈大小姐,如今要嫁给一个哑巴,

是何等的光彩照人。”他身后的纨绔们顿时哄堂大笑。“哈哈哈,光彩照人?

我看是晦气逼人吧!”“听说那顾首辅连话都说不了,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办啊?”“啧啧,

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要守活寡了。”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林子昂往前一步,逼近我,压低声音道:“沈清辞,你后悔吗?当初若你求求我,

我或许会看在往日情分上,纳你为妾。总好过嫁给一个哑巴,连床笫之欢都没有。”“啪!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林子昂,你无耻!”他捂着脸,

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你敢打我?你一个马上要嫁给废物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打我!

”他扬起手就要还回来,我闭上眼,准备硬生生受了。我知道,今日这羞辱,我躲不过。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一道清冷,却带着奇异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世子,

好大的威风。”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门口,一个身着绯色官袍的男人静静地站着。

他身形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如玉,只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一潭寒水,不带一丝波澜。

他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护卫,气势迫人。正是顾九渊。他不是哑巴吗?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我。林子昂更是像见了鬼一样,指着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不是不会说话吗?

”顾九渊没有理他,目光越过众人,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审视,

还有一丝……无人察觉的安抚。他缓缓走到我身边,然后,

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动作。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翻开,

用手指着其中一行字,递到林子昂面前。那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再敢聒噪,

割了你的舌头。”没有声音,却比任何声音都更具威胁。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林子昂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后退几步,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顾九渊收回册子,又翻了一页,给我看。“手疼吗?”我看着那三个字,

心头猛地一颤。羞辱,委屈,愤怒,在这一刻,竟然被这无声的三个字,轻轻抚平了。

我摇了摇头。他点点头,然后转身,看向林子昂那群人。他没说话,也没写字,

只是用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群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纨绔子弟,

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鸡,一个个面如土色,连滚爬爬地跑了。林子昂也屁滚尿流地跟在后面,

狼狈至极。偌大的前厅,瞬间只剩下我和他,还有他身后的两个护卫。他走到我面前,

将那本小册子和一支笔,塞进我手里。然后,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我发红的脸颊。

他的指尖很凉,像玉。我愣住了。他收回手,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册子和笔,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册子是空白的。

他的意思是,以后,我可以写字跟他交流吗?这个被全京城当成废物的哑巴首辅,似乎,

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我捏紧了册子,第一次对这场注定被嘲笑的婚姻,

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第二章 哑巴夫君,静默洞房大婚之日,如期而至。没有十里红妆,

没有宾客盈门。一顶小轿,几个吹鼓手,有气无力地吹着喜乐,就把我从沈家抬进了首辅府。

一路上的指指点点和窃笑声,我隔着轿帘都听得一清二楚。“快看,沈家那个女儿出嫁了。

”“真是可怜,嫁给一个哑巴,这辈子完了。”“嘘,小声点,那好歹是首辅大人。

”“首辅又如何?还不是个不会说话的废物!皇帝就是把他当个摆设!

”我攥紧了手里的苹果,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沈清辞,别听,别看。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为了爹,为了沈家,你必须走下去。轿子在首辅府门前停下。没有新郎踢轿门,

也没有喜娘搀扶。我深吸一口气,自己掀开轿帘,走了出去。首辅府邸很大,却冷冷清清,

连个挂红灯笼的下人都没有,处处透着一股萧索。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

对我躬身一礼:“夫人,请随我来。”我跟着他,穿过空旷的庭院,直接被带到了新房。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房间里布置得简单雅致,只是那本该喜庆的红烛,

只点了一对,光线显得有些昏暗。而我的新婚丈夫,顾九渊,正端坐在书案前。

他已经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官袍,只着一件月白色常服,墨发如瀑,

侧脸在烛光下宛如一尊完美的玉雕。他似乎没注意到我进来,依旧垂着眸,手里握着一支笔,

在雪白的宣纸上写着什么,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大人,夫人到了。

”老管家低声提醒。顾九渊的笔尖顿了顿,然后抬起头,看向我。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深,那么静,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我穿着繁复的凤冠霞帔,

像个盛装的木偶。而他,一身素衣,淡然处之,仿佛今晚不是我们的大婚之夜,

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老管家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房间里,

瞬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以及那对燃烧的红烛发出的,噼啪的轻响。我站在原地,

有些手足无措。他到底想怎么样?就这样,我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沉默地对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腿站得有些发麻。最终,他还是先动了。他放下笔,站起身,

朝我走来。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他脚步一顿,停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

没有再靠近。他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酒。合卺酒。他端起酒杯,

递到我面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他拿起另一杯,

然后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繁文缛节,只有这最简单的仪式。

我与他交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很烈,呛得我喉咙发烫,脸上也泛起红晕。喝完酒,

他从我手中拿过空杯,放回托盘。然后,他指了指床榻,又指了指旁边的耳房。我愣了一下,

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让我睡床,他自己去睡耳房。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松了口气,

还是……一丝莫名的失落?我点了点头。他似乎也松了口气,转身便要走向耳房。“等一下。

”我忍不住开口。他回过头,用眼神询问我。我走到书案前,提起他刚刚用过的笔,

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多谢你今天,为我解围。”我指的是林子昂在沈家闹事那天。

他走过来看了一眼,眼神里掠过一丝微光,似乎有些意外。然后,他拿起笔,

在我那行字的旁边,写下三个字。“分内事。”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看着这三个字,

我心里那点因为被羞辱而积攒的怨气,竟然又散了几分。他写完,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早点休息。随后,他便转身进了耳房,关上了门。偌大的新房,

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哑巴夫君,

似乎真的和传闻中不一样。他不像个废物,反而处处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对我的羞辱无动于衷,对我的处境却施以援手。他恪守礼节,却又和我保持着清晰的距离。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带着满腹的疑问,和衣躺下。后半夜,我被一阵寒意冻醒。

睁开眼,才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冷风正呼呼地往里灌。我起身想去关窗,

脚刚沾地,却忽然听到耳房里传来一阵压抑的,极力忍耐的咳嗽声。那声音很痛苦,

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是他!我心里一惊,顾不得礼数,几步走到耳房门口,

抬手就想推门。可手刚碰到门板,我就犹豫了。他白日里看起来那么健康,

为何深夜会咳得如此厉害?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我这样闯进去,会不会让他难堪?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里面的咳嗽声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死寂。我站在门口,听了许久,

里面再无半点声息。我默默退了回来,关好窗户,重新躺回床上。可这一次,

我再也睡不着了。我脑海里,反复回响着他那痛苦的咳嗽声,和他写下的那句“分内事”。

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第三章 入宫请安,初露锋芒天还未亮,

老管家就在门外轻声提醒,该入宫向太后和皇后请安了。这是新妇过门的规矩,

也是我将要面临的,第一场硬仗。我早已梳洗完毕,换上了一品诰命夫人的朝服。

当我走出房间时,顾九渊也正好从耳房出来,他已经换上了那身熟悉的绯色首辅官袍。

他看起来面色如常,没有半分病态,仿佛昨晚那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只是一场幻觉。看到我,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我们一路无话,坐上马车,向着皇宫驶去。马车里,

他闭目养神,我则在心中盘算着今日可能会遇到的刁难。最大的威胁,莫过于长公主。

长公主是皇帝的胞姐,向来看不上我们这种武将出身的家庭。更重要的是,

我听说她一直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给顾九渊,如今被我捷足先登,她必然不会给我好脸色。

果不其然。到了坤宁宫,皇后还没到,长公主却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她一身宫装,

珠光宝气,斜斜地靠在软榻上,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倨傲和不屑。我和顾九渊上前行礼。

“臣臣妇参见长公主。”长公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撇了撇浮沫。

“哟,这不是顾首辅和新夫人吗?本宫还以为,顾首辅身子不便,连请安这种礼节都免了呢。

”她口中的“身子不便”,意有所指,就是在嘲笑顾九渊是个哑巴。

宫里的几个嫔妃和贵女都掩着嘴,发出窃笑声。我心中一沉,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只能垂首站着。顾九渊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般,只是静静地站着,身姿笔挺。

长公主见他不搭话,自觉无趣,便将矛头对准了我。“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我依言抬头。她挑剔地打量了我一番,嗤笑一声:“模样倒还算周正,可惜了,

是个命苦的。嫁了个不会说话的夫君,往后这深宅大院的日子,怕是寂寞得很吧?

”我攥紧了袖中的手,不卑不亢地回答:“多谢长公主挂心,夫君待臣妇很好。”“好?

”长公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要怎么对你好?是能与你花前月下,

还是能对你甜言蜜语?沈清辞,你别在本宫面前装了。你们沈家什么光景,你心里清楚。

这门婚事,不过是陛下的恩赐,让你有个活路罢了。”她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得我心口生疼。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端着茶盘走过来,不知是脚下打滑还是故意的,惊呼一声,

整个人连着滚烫的茶水,直直地朝我扑了过来。我惊得忘了躲闪。这要是被泼个正着,

不仅要当众出丑,更可能被烫伤。电光火石之间,我身边的顾九渊忽然动了。

他只是看似不经意地,往前伸了一下脚。那个宫女正好绊在他的脚上,惊叫着摔了个狗吃屎,

茶盘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了她自己身上,烫得她哇哇大叫。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所有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是那宫女自己不小心。长公主脸色一变,

怒斥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拖下去!”立刻有太监上前,将那哀嚎的宫女拖了下去。

一场针对我的刁难,就这么被顾九渊不动声色地化解了。我震惊地看向他,

他却连眼风都没扫过来一下,仿佛刚才伸脚的根本不是他。这份心机,这份手段,

哪里像个逆来顺受的废物?长公主吃了瘪,脸色更加难看,正要再度发作,皇后娘娘驾到了。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皇后一向仁善,说了几句场面话,赏了我和顾九渊一些东西,

便让我们退下了。走出坤宁宫,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多谢。

”我低声对身旁的顾九渊说。他脚步未停,只是从袖中拿出那本熟悉的册子,

翻开一页递给我。“茶艺不精,自食其果。”我看着这行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接过他递来的笔,想了想,

在下面写道:“长公主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收回册子,又写了一行。“跳梁小丑,无妨。

”那字里行间透出的自信和不屑,让我心中莫名一安。回到首辅府,我正准备回房,

顾九渊却拉住了我的袖子。我疑惑地回头。他指了指书房的方向。这是要带我去他的书房?

我跟着他,第一次走进了这个被视为府中禁地的地方。书房极大,

四面墙壁都是顶到房梁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宗。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墨香和旧书的味道。他走到书案后坐下,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示意我坐。我坐下后,他铺开一张新纸,提笔写道:“从今日起,你是我顾九渊的夫人,

无人敢欺。”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我看着他,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此刻竟映着我的倒影,清晰无比。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继续写。

“你父亲的案子,我已在查。沈家之冤,不日可雪。”轰的一声,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爹的案子!这三年来,我们想了无数办法,求了无数人,都毫无进展。

那些证据链被人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到突破口。他……他竟然一直在暗中调查?

“你……”我声音颤抖,“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只是被圣旨绑在一起的陌生人,

他为什么要为沈家做到这个地步?顾九渊停下笔,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这一次,

他没有写字。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缓缓地,张开了口。一个沙哑的,

却无比清晰的字,从他唇间吐出。“……你。”第四章 惊天秘闻,他的真相“你?

”一个字,沙哑,干涩,仿佛是许久未曾开启的齿轮,发出了第一声艰涩的转动。

但这一个字,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猛地站起身,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会说话?”顾九渊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比刚才那个单字要连贯许多。

“如你所闻。”他竟然真的会说话!那全京城传了三年的哑巴首辅,是个骗局?

巨大的震惊让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为……为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

“你为什么要装哑巴?”顾九渊放下茶杯,眼神变得幽深而冰冷,仿佛结了万年的寒冰。

“三年前,我殿试夺魁,风头无两,却在授官前夕,遭人下毒。”他缓缓说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那毒霸道无比,名为‘封喉’,不会致命,

却能锁住人的声带,使其口不能言。”我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中毒!“我寻遍名医,

都束手无策。”他继续道,“下毒之人,手段极为高明,显然是想将我彻底变成一个废人。

若我当时表现出丝毫反抗或不甘,恐怕早已是一具尸体。”我瞬间明白了。在朝堂之上,

一个不能说话的状元郎,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所以,你就将计就计,

索性彻底装成一个哑巴?”我轻声问。“没错。”顾九渊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只有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才能让我的敌人放松警惕。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

安安稳稳地坐上这首辅之位,去查清当年下毒的真凶。”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好深沉的心机!好可怕的隐忍!他用三年的时间,以一个哑巴的身份,

在所有人的嘲笑和轻视中,一步步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需要何等的毅力和智慧!

“那你的毒……”我担忧地看向他的喉咙。“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解药。半年前,

总算有所突破。”他淡淡道,“如今虽不能根除,但已能勉强开口说话。只是,

还不能让外人知道。”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自嘲一笑:“昨夜,

便是强行运功压制毒性的反噬。”原来那阵咳嗽是这么回事!我心中一痛,

昨夜我还以为……“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看着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是你最大的秘密,告诉我,不怕我泄露出去吗?”顾九渊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因为,我需要一个盟友。”他一字一句道,“一个能替我开口说话,能站在我身边的,

真正的‘首辅夫人’。”我的心,狂跳起来。盟友?“沈家忠烈,你父蒙冤,你坚韧不屈。

沈清辞,你和那些只知争风吃醋的庸脂俗粉不同。”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敌人?

”我一愣。“你以为,构陷你父亲的,和给我下毒的,会是两拨人吗?”顾九渊冷笑一声,

“扳倒镇北将军,毒害新科状元,这两件事背后,得利的,都是同一个人。

”我脑中灵光一闪,一个不敢想象的名字浮现在心头。“是……是……”我嘴唇颤抖,

却不敢说出那个名字。顾九渊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你很聪明。”他没有明说,

但我已经懂了。能有这么大能量,能让沈家和顾九渊都毫无还手之力的,普天之下,

只有龙椅上那一位!皇帝!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冰冷。原来,我们两家,

都只是皇帝为了巩固权势,随意丢弃的棋子。“他留着我,是把我当成一个听话的摆设,

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笔杆子。”顾九渊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把心腹安插在朝堂各处,

架空兵权,打压忠良。北疆防线之所以屡屡被破,就是因为他将你父亲这样的能臣良将,

全都闲置了起来!”“他把我们赐婚,本意是羞辱。一个哑巴首辅,配上一个落魄将门女,

多么‘般配’。”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以为,我们两个废物凑在一起,只会互相怨怼,

自生自灭。他却不知道,这反而是给了我们一个联手的机会。”我怔怔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我面前,将一桩桩惊天秘闻娓娓道来的男人。他不再是那个任人嘲笑的哑巴,

而是一头隐忍蛰伏,随时准备亮出利爪的猛虎。“我需要你。”他再次重复,这一次,

他的眼神无比真诚,“在人前,你是我顾九渊的夫人,替我挡下那些无聊的试探和骚扰。

在人后,你是我顾九渊的‘嘴’,替我传达那些我不能说出口的命令。”“作为回报,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承诺,“我会为沈家洗清冤屈,让你父亲,重回北疆,执掌帅印。

”为沈家洗冤!这四个字,像一道电流,击中了我。这三年来,这是我做梦都想实现的事情。

我看着顾九渊,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切,但他眼中的坚定,

却像星辰一样明亮。和他联手,是与虎谋皮,更是与天争命。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可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与其在羞辱和绝望中慢慢枯萎,不如放手一搏!我深吸一口气,

迎上他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只说了一个字。但这一个字,

却代表了我的决心。从今天起,我沈清辞,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落魄千金。

我是顾九渊的盟友,是他复仇计划中,最锋利的一把刀。顾九渊笑了。他很少笑,这一笑,

仿佛冰雪初融,万物复苏,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那么,合作愉快,夫人。

”第五章 秘密同盟,夫妻联手我们的同盟,在那个午后,于一室书香中,悄然缔结。

从那天起,我和顾九渊的关系,发生了一种微妙的转变。在人前,

我们依旧是那对貌合神离的“哑巴与怨妇”。他沉默寡言,我逆来顺受。但在人后,

这间大书房,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他开始向我全盘托出他的计划和这些年暗中积蓄的力量。

我才知道,这三年,他根本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利用“哑巴首辅”这个身份的便利,

接触到了无数朝廷的机密卷宗。他过目不忘,

将所有官员的把柄、派系的关系、乃至皇帝的决策习惯,都牢牢记在心里。

他还利用皇帝对他的轻视,暗中联络了许多像我爹一样被贬斥、被罢黜的忠臣良将。这些人,

遍布大江南北,看似已经远离了权力中心,却依然心系家国,只等一个登高一呼的机会。

“这些人,就是我们未来的班底。”顾九渊指着一张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声音沉稳。

我看着那张图,心中震撼。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以天地为棋盘,以人心为棋子,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布下了一个惊天大局。而我,现在成了他棋局中最重要的一环。

我的任务,是开始学着处理首辅府的内务和外务。“首辅府,是京城的眼睛和耳朵之一。

你要学会从那些拜帖、宴请、夫人间的闲聊里,分辨出哪些是有效的信息。

”他拿出一叠厚厚的卷宗,是京城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信息。“长公主喜欢听戏,

每周三都会去德云社。吏部尚书的夫人酷爱珠宝,最喜欢去珍宝阁。兵部侍郎家的小妾,

和户部主事的儿子有私情……”他将这些看似琐碎的信息,娓-娓道来,

然后教我如何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朝堂的动向。我听得目瞪口呆。我从未想过,

一个男人的心思,可以缜密到如此地步。“这些,都需要你慢慢学。”顾九渊看着我,

“你是将军之女,骨子里有沈将军的果决。我相信你学得会。”他的信任,像一束光,

照亮了我曾经灰暗的人生。我开始拼命地学习。白天,我周旋于京城的贵妇圈中,

与那些夫人小姐们虚与委蛇。我不再是那个沉默的受气包,而是学着顾九渊教我的样子,

用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态度,应对各种明枪暗箭。晚上,我回到书房,

将白天收集到的信息整理出来,和顾九渊一起分析。他会告诉我哪些信息是陷阱,

哪些是关键。他还会教我如何草拟文书,如何处理政务。他就像一个最严厉的老师,而我,

是他最用功的学生。我们之间的交流,也从最初的生涩,变得越来越默契。有时候,

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一个手势,我也能立刻心领神会。我们是夫妻,

是盟友,更像是……生死相托的战友。这种关系很奇特,没有寻常夫妻的柔情蜜意,

却有一种更加坚固的,名为“信任”的纽带,将我们紧紧绑在一起。这天晚上,

我正在灯下看一份卷宗,是关于我爹当年被构陷的“克扣军饷”案。

里面的证据做得滴水不漏,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我看得心烦意乱,

忍不住叹了口气。“看不下去了?”顾九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不知何时,

已经处理完手头的公务,站到了我身后。“太难了。”我揉了揉眉心,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爹,根本就是个死局。”“死局,也能盘活。”他伸手,

从我手中的卷宗里,抽出一张看似不起眼的供词。“你看这里。”他指着供词上一个签名,

“这是当初指证你父亲的粮草官,张德。此人,在你父亲出事后,就被调往江南,

做了一个富庶县城的县令。”“这有什么问题吗?”我问。“问题在于,

”顾九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张德,嗜赌如命。在京城时,就欠下了一屁股赌债。

这样一个毫无信誉的人,他的证词,为何会被全盘采纳?而且,他一个犯了错的京官,

不被贬斥,反而被外放成肥缺,你不觉得奇怪吗?”我顿时茅塞顿开!“你的意思是,

这个张德是关键人物!他做了伪证!”“没错。”顾九渊点头,“只要撬开他的嘴,

你父亲的案子,就有了翻案的可能。”“可是,他在江南,天高皇帝远,

我们怎么撬开他的嘴?”我犯了难。顾九渊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就需要,

我们的‘首辅夫人’,出马了。”我一愣:“我?”“再过半月,是太后的寿辰。届时,

各地官员都会派人进京献礼。”顾九渊缓缓道,“江南富庶,送来的寿礼必然价值不菲。

而这个张德,为了讨好上官,极有可能,会亲自押送寿礼进京。”“只要他进了京城,

就等于进了我们的口袋。”我明白了。这是要……瓮中捉鳖!“我该怎么做?

”我的心脏因为兴奋而砰砰直跳。顾九-渊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城南,

有一家名为‘鸿运来’的**。这张德一旦回京,必定会去那里过过手瘾。

”他将纸条递给我。“你要做的,就是去那里,给他设一个局,让他把这几年贪墨的银子,

全都输光。”“然后呢?”“然后,”顾九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个输光了所有家当,

还欠下巨额赌债的赌徒,为了活命,什么都会说。”我看着他,只觉得这个男人,

简直算无遗策,可怕到了极点。同时,也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我明白了。

”我收好纸条,郑重地点了点头。扳倒皇帝的计划,太大,太远。但为我父亲翻案,

从这个叫张德的粮草官开始,却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目标。我们的反击,就要从这里,

正式打响!第六章 **设局,智取人证半个月后,太后寿辰将至,京城比往日更加热闹。

各地前来献礼的官员车马,络绎不绝。我按照顾九渊的吩咐,派人盯紧了各个城门。第三天,

消息传来。江南来的献礼队伍中,果然有那个叫张德的县令。他安顿好寿礼后,当天晚上,

就换了一身便服,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城南的“鸿运来”**。鱼儿,上钩了。

我换上一身利落的男装,束起长发,脸上用顾九渊给的一种药水简单修饰了一下容貌,

变得平凡无奇,然后带着两个首辅府的护卫,也走进了**。鸿运来是京城最大的**,

里面龙蛇混杂,烟雾缭绕。我一眼就在一张牌九桌上,看到了那个张德。他身材微胖,

满面油光,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正死死地盯着手里的牌,嘴里念念有词。

我没有立刻上前。顾九渊教过我,要对付一个赌徒,首先要让他尝到甜头。

我让护卫去兑换了一些筹码,然后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冷眼旁观。**里有我们的人。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张德的手气好得出奇。他押大开大,押小开小,

赢来的筹码在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兴奋中,脸涨得通红,

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谁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周围的赌客们纷纷向他道贺,

一口一个“张大爷”,叫得他骨头都轻了三两。时机,差不多了。

我给了暗处的荷官一个眼色。风向,开始变了。张德的运气,仿佛一下子用光了。他开始输,

一开始只是小输,他不在意,大手一挥,加大了赌注。然后,他输得更多。他面前的筹码,

肉眼可见地减少。他的表情从兴奋,到急躁,再到狰狞。“再来!老子不信这个邪!

”他红着眼,将面前剩下的所有筹码,一把推了出去,“全押了!

”荷官面无表情地摇着骰盅。“开!”三个六,豹子。张德的对面,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

押的正是豹子。张德面前的筹码,被庄家全部收走。他输光了。“不!不可能!

”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扑到桌子上,想要抢夺骰盅,“你们出千!你们串通好了坑我!

”**的打手立刻围了上来,将他死死按住。“张大人,愿赌服输。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笑眯眯地走过来,“在我们鸿运来的地盘上闹事,可不太好。

”“我没钱了!我没钱了!”张德失魂落魄地瘫在地上。“没钱?”管事冷笑一声,

“张大人在江南当县令这几年,捞得盆满钵满,会没钱?就算没现钱,

你这次押送进京的寿礼,也价值不菲吧?”张德脸色一白:“那……那是给太后的寿礼,

动不得!”“动不得?”管事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张大人,您刚才手气好的时候,

可是跟我们**借了五万两银子的高利贷周转,这白纸黑字,您不会不认账吧?

”张德看着那张契书,如遭雷击。他刚才杀红了眼,根本不记得自己签了什么。

“五……五万两?”他声音都在发抖,“我哪有那么多钱!”“没有?

”管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得阴森可怖,“那就只好,用张大人的一双手,来抵债了。

”两个壮汉狞笑着,拿出了锋利的短刀。张德吓得屁滚尿流,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不要!

不要砍我的手!”他抱着管事的腿,哭喊道,“我给钱!我想办法给钱!”“给你一天时间。

”管事一脚踹开他,“明天这个时候,要是还不上钱,就不是一双手那么简单了。”说完,

打手们像拖死狗一样,将张德拖出了**,扔在了漆黑的巷子里。我从阴影里走出来,

来到管事面前。管事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面孔:“公子,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嗯。

”我点点头,将一袋银子递给他,“剩下的,赏你们了。”“多谢公子!”走出**,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灯火通明,却吞噬了无数人性的地方。顾九渊的计策,果然狠辣,有效。

第二天,我没有再出面。而是让府里的一个老仆,装成偶然路过,

“救”了在巷子里冻了一夜,又惊又怕的张德。老仆将他带回一处秘密的宅院,

给他换了干净衣服,上了热茶热饭。张德劫后余生,对老仆感激涕零。

当老仆“不经意”地提起,自己是首辅府的人时,张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不是傻子。

**设局,高利贷逼债,再到现在的“巧遇”,这一切串联起来,

他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是……是顾首辅要见我?”他颤声问。老仆只是笑了笑,

没有回答。傍晚时分,我才出现在那座宅院里。我依旧是一身男装。张德看到我,

立刻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张德,你可知罪?”“小人知罪!

小人再也不敢赌了!”我冷笑一声:“我说的,不是赌钱。”张德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缓缓道:“三年前,镇北将军沈卫,克扣军饷一案。你,做的伪证,可还记得?

”张德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来是记起来了。”我蹲下身,与他平视,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给你两个选择。一,

我现在就把你交给**,让他们砍了你的手,再把你挪用寿礼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

你不仅要死,还会连累你在江南的家人。”张德吓得浑身筛糠。“二,”我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丝诱惑,“把你当年如何做伪证,是谁指使你的,一五一十地写下来,画上押。

我不仅帮你还了赌债,还保你和你家人一条活路,送你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安度余生。”“你……你当真?”张德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我站起身,恢复了冷漠,“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我转身,不再看他。

我知道,他会选第二条路。因为,没有人比一个怕死的懦夫,更懂得如何求生。果然,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颤抖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我……我说!我都说!

”我嘴角微微勾起。爹,女儿,离为你洗刷冤屈,又近了一步。第七章 夫君“撑腰”,

羡煞旁人拿到张德画押的供词后,顾九渊并没有立刻将其呈上。“还不够。”他在书房里,

对我说道,“一份供词,孤证难立。皇帝完全可以说我们是屈打成招。

我们需要一个更有分量的证人,和一个让他无法辩驳的时机。”我明白他的意思。

要扳倒皇帝布下的棋子,必须一击致命。不过,张德这张牌,已经为我们赢得了主动。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更加频繁地出现在京城的社交场合。因为张德事件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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