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就像杀死我心中的恶魔。" 电话里传来扭曲的声音，
叶晚晚握着听筒的手开始颤抖。 她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咨询电话，
直到警察告诉她——昨晚，真的有人死了。 而凶手，正是那个在电话里向她忏悔的人。
第一章深夜十一点，叶晚晚的心理咨询室里只剩下一盏台灯还亮着。
"嘟嘟嘟——"桌上的咨询热线响了。叶晚晚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拿起电话。
作为江城市最有名的心理咨询师，她已经习惯了深夜接听求助电话。"您好，
这里是心理咨询热线。"她的声音温柔而专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医生，我想我要杀人了。"叶晚晚心里一紧，
但表面依然平静。在她六年的执业生涯中，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来电者，
有些确实存在暴力倾向。"先生，请告诉我您的姓名，我们可以慢慢聊。
""叫我...A就好。"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医生，我控制不住自己。
每当看到那些虚伪的女人，我就想...想让她们付出代价。
"叶晚晚快速在纸上记录着关键信息。根据声音判断，对方大概三十多岁，受过良好教育，
但情绪极不稳定。"A先生，能告诉我是什么让您产生这样的想法吗？""她们都是骗子！
"对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表面上温柔善良，背地里却...我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人，
我的前妻也是！"叶晚晚继续引导："您能详细说说吗？我想了解您的感受。
""我母亲...她明明出轨了，却还要装作慈母的样子。我父亲死的时候，
她甚至在灵堂上演戏！"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扭曲，"还有我的前妻，嘴上说爱我，
实际上早就和别人...哈哈哈，女人都是演员，都该死！"叶晚晚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这不是普通的心理咨询，对方很可能真的会实施暴力行为。"A先生，我理解您的痛苦。
但是伤害别人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您陷入更深的痛苦。不如我们约个时间，面对面聊聊？
""不！"对方断然拒绝，"您不懂，医生。只有让她们付出代价，我心中的恶魔才会平静。
"电话突然断了。叶晚晚盯着话筒，心里涌起一阵不安。她立即拿起手机，
拨通了江城市刑警队的电话。"喂，秦队长吗？我是叶晚晚。我刚才接到一个心理咨询电话，
对方可能有暴力倾向..."秦墨是江城市刑警队的队长，也是叶晚晚的老朋友。
两人认识五年了，经常在一些案件中合作。"晚晚，别担心。这种电话你应该接过不少，
大多数都是说说而已。"秦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们最近正在调查一起案件，
实在抽不开身。""什么案件？"叶晚晚问道。"昨晚在江滨公园发现一具女尸，
死者是25岁的服装设计师林小雨。现场很奇怪，凶手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行为模式。
"叶晚晚心里一惊："什么样的行为模式？""死者被发现时，脸上被画了一个红色的笑脸，
身边还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虚伪的面具'。"电话那头的秦墨停顿了一下，
"更奇怪的是，死者的包里放着一面镜子，镜子上用口红写着'真相'两个字。
"叶晚晚的手开始发抖。刚才那个电话里，男人提到了"虚伪的女人"，
还说要让她们"付出代价"。"秦墨，我觉得刚才那个电话可能和你们调查的案件有关。
""什么？"秦墨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详细说说。
"叶晚晚将刚才的通话内容详细转述了一遍。秦墨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晚晚，
这件事可能比我们想象的严重。我现在马上过来，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待在咨询室里。
"挂断电话后，叶晚晚独自坐在昏暗的咨询室里，周围的阴影似乎都活了过来。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翻开自己的咨询记录。在三个月前的记录中，
她找到了一个名叫"B"的来电者。这个人同样表达过对女性的仇恨，
但当时叶晚晚以为只是普通的心理问题。现在回想起来，B的声音和今晚的A有些相似。
正当她沉思时，咨询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晚晚，你还好吗？"秦墨快步走了进来，
他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材挺拔，眼神犀利。作为刑警队长，他身上有种特殊的威严。
"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叶晚晚将记录本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秦墨仔细阅读着记录，眉头越皱越深。"如果这两个电话是同一个人打的，
那么他可能已经计划了很长时间。"秦墨抬头看着叶晚晚，"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帮助？""心理侧写。根据你和这个人的接触，分析他的心理状态和行为模式。
"叶晚晚点了点头。作为心理咨询师，她确实有义务协助警方破案。"从今晚的通话来看，
这个人对女性有极深的仇恨，特别是他认为'虚伪'的女性。"叶晚晚开始分析，
"他提到了母亲和前妻，说明他的心理创伤来源于最亲近的女性。
""这种心理创伤会导致什么后果？"秦墨问道。"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
很可能发展成反社会人格障碍，甚至连环杀手。"叶晚晚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刚才说要杀死心中的恶魔，这表明他已经将杀人行为合理化了。
"秦墨的脸色越来越严峻："你觉得他还会继续作案吗？""肯定会。"叶晚晚肯定地说，
"而且作案间隔可能会越来越短，手段也会越来越残忍。"就在这时，秦墨的手机响了。
"秦队长，江滨路发现第二具尸体！"第二章江滨路的犯罪现场被警戒线围得严严实实。
叶晚晚跟着秦墨来到现场时，法医已经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死者是一个大约三十岁的女性，穿着职业装，应该是个白领。和第一起案件一样，
她的脸上被画了一个红色的笑脸，身边放着一面镜子。"死者叫张慧，
是附近一家广告公司的策划总监。"负责现场勘查的小李向秦墨汇报，"根据监控录像，
她昨晚九点半左右一个人走到这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叶晚晚仔细观察着现场。
这里是一个相对偏僻的公园角落，周围有茂密的树木，很适合作案。"法医，
死亡时间能确定吗？"秦墨问道。"大概是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法医回答，
"死因是颈部被利器切断动脉，失血过多死亡。"叶晚晚注意到，
这个时间正好是她接到那个电话的前后。难道凶手是在作案后立即给她打的电话？"秦墨，
我需要看看现场的细节。"秦墨点了点头，陪她走向尸体。叶晚晚仔细观察着死者的状态。
张慧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她可能是被迷药控制后杀害的。
"镜子上写的字是什么？"叶晚晚问道。"还是'真相'两个字，和第一起案件完全一样。
"叶晚晚突然想到了什么："凶手为什么要用镜子？""可能是某种象征意义。"秦墨分析，
"镜子可以反射真实的形象，也许凶手想表达什么。"叶晚晚点了点头，
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作为心理咨询师，她对人的行为模式有着敏锐的直觉。
"这个凶手很可能接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对心理学有一定了解。"叶晚晚说道，
"他选择在杀人后立即给我打电话，这不是巧合。""你的意思是？
""他可能把我当成了某种'见证者'。在他的心理世界里，我是唯一能够理解他的人。
"秦墨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这样的话，你可能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不。
"叶晚晚摇了摇头，"至少现在不会。他还需要我来'见证'他的行为。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如果他完成了所有的'复仇'，
我就可能成为他最后的目标。"正当两人讨论时，叶晚晚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是他。"叶晚晚看着手机屏幕，"他又打来了。
"秦墨立即示意周围的技术人员准备录音和定位。"接听，但要小心。"叶晚晚深吸一口气，
按下接听键。"医生，您看到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比昨晚更加兴奋。"看到什么？
"叶晚晚努力保持冷静。"张慧的真面目。她表面上是个成功的职场女性，
实际上却背着男朋友和客户上床。这样的女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愤。"叶晚晚感到一阵恶心，
但还是努力继续对话："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调查过她。
"对方的声音透着某种病态的满足，"我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在我面前，所有的面具都是透明的。""A先生，
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叶晚晚试图劝阻，"如果您真的想要内心平静，
应该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治疗？"对方突然大笑起来，"医生，
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您这些吗？""为什么？""因为您和她们不一样。
您是真正善良的人，您能理解我的痛苦。"对方的声音变得温柔，
"但是...还有更多的虚伪女人需要接受审判。""您还要杀人？""当然。明天晚上，
会有第三个。"电话再次断了。技术人员马上汇报："信号追踪失败，
对方使用了信号屏蔽器。"叶晚晚瘫坐在椅子上，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一个杀手把她当成了知己，这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晚晚，你没事吧？"秦墨关切地问道。
"我想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分析这个人的心理状态。"叶晚晚强打精神，
"如果我们能提前了解他的行为模式，也许能阻止下一起案件。""好，我安排人保护你。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单独行动。"叶晚晚点了点头，但心里明白，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第二天上午，叶晚晚在警局的会议室里整理着案件资料。
两起案件的死者都是年轻女性，都在夜晚独自一人时被害。凶手作案手法相似，
都在脸上画笑脸，留下镜子和"真相"字样。"晚晚，我们调查了两名死者的背景。
"秦墨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份档案，"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什么问题？
""林小雨虽然表面上是个单纯的设计师，但私生活很乱。她同时和三个男人交往，
还骗了其中两个的钱。"叶晚晚皱了皱眉："张慧呢？""张慧更复杂。她为了升职，
和公司的总经理发生了关系。同时，她还在婚恋网站上以假身份骗取男性的感情和金钱。
""看来凶手确实做过详细调查。"叶晚晚分析道，"他选择的目标都是表面光鲜，
实际上道德有问题的女性。""这就奇怪了。"秦墨坐下来，
"一般的连环杀手选择目标都是随机的，但这个人明显有特定的标准。
"叶晚晚想起了电话里的内容："他说过，要让'虚伪的女人'付出代价。
在他的心理世界里，这些女人代表着伤害过他的母亲和前妻。""那么问题来了。
"秦墨看着资料，"他是怎么知道这些女人的秘密的？"这个问题让叶晚晚陷入了沉思。
要想掌握这么多私人信息，凶手必须有某种特殊的身份或途径。"他可能是个私家侦探。
"叶晚晚突然说道，"或者从事相关工作。""有道理。"秦墨立即吩咐下属，
"马上调查江城市所有的私家侦探事务所，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就在这时，
叶晚晚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陌生号码，而是她的助理小梅。"叶医生，有个女人找您，
说是紧急情况。"小梅的声音有些紧张，"她说她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叶晚晚和秦墨对视一眼："让她过来。"半小时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走进了会议室。
她叫王雪，是一家美容院的老板。"叶医生，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王雪的声音颤抖着，
"从上周开始，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您为什么觉得自己可能是目标？"叶晚晚问道。
王雪低下了头："因为...因为我确实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什么事情？
""我的美容院其实是个幌子。"王雪几乎是用气声说道，
"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些有钱的男人，然后...然后和他们发生关系，收取费用。
"叶晚晚明白了。王雪从事的是变相卖淫，这确实符合凶手的目标特征。
"您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秦墨问道。"有！"王雪突然抬起头，"昨天晚上，
我在美容院里发现了一面镜子。不是我放的，上面用红色的字写着'真相'。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镜子在哪里？"秦墨急忙问道。"我...我太害怕了，
就把它扔了。"王雪哭了起来，"我不想死，求求您们救救我。"叶晚晚安慰她："别担心，
我们会保护您的。但您必须配合我们的调查。""好，我什么都配合。
"秦墨立即安排人员保护王雪，同时派人去美容院搜查现场。"晚晚，
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秦墨说道，"凶手似乎在和我们玩猫鼠游戏。""不是游戏。
"叶晚晚严肃地说，"这是他的仪式。他需要让目标知道自己即将死亡，
这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心理满足。""那我们怎么办？""设置陷阱。
"叶晚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用王雪做诱饵。""太危险了。"秦墨立即反对，
"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这是唯一的办法。"叶晚晚分析道，"凶手已经选定了王雪，
他一定会来的。我们只需要在暗中保护她，等他出现时将其抓获。"经过一番讨论，
他们决定执行这个计划。当天晚上，王雪照常在美容院工作，但周围布满了便衣警察。
叶晚晚和秦墨在监控室里观察着现场。"晚晚，你说他会来吗？"秦墨问道。"一定会的。
"叶晚晚盯着监控屏幕，"对于这种心理变态的杀手来说，完成'仪式'比生命更重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晚上十点，美容院里只剩下王雪一个人。突然，
监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来了！"叶晚晚紧张地握紧拳头。
黑影慢慢接近美容院的后门。他穿着黑色的连帽衫，看不清面容。"各单位注意，目标出现。
"秦墨通过对讲机指挥，"不要轻举妄动，等他进入包围圈再行动。
"黑影在后门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周围的情况。然后，他拿出了一把钥匙。
"他有美容院的钥匙？"叶晚晚感到不可思议。黑影悄无声息地开门进入了美容院。
王雪正在前台整理账本，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危险。"行动！"秦墨下达了命令。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黑影突然转身，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没有攻击王雪，
而是迅速向后门逃去。"追！"便衣警察们立即行动，但黑影的速度极快，
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第四章"抓到他了吗？"叶晚晚焦急地问道。
秦墨摇了摇头："跑了。这个人很狡猾，似乎提前就察觉到了我们的布置。
"叶晚晚感到一阵挫败。她本以为这个计划会成功，没想到凶手比她想象的更加谨慎。
"他怎么会有美容院的钥匙？"叶晚晚转向王雪。
王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只有我的合伙人有钥匙。
""合伙人？"秦墨立即警觉起来，"什么合伙人？""他叫陈浩，是帮我管理美容院的。
"王雪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他最近有些奇怪。""什么奇怪？
""他总是问我一些私人问题，比如我的客户都是谁，我和他们做了什么。
我以为他只是好奇..."叶晚晚和秦墨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马上调查这个陈浩。"秦墨立即吩咐下属。一个小时后，调查结果出来了。陈浩，35岁，
江城本地人。三年前开始和王雪合作经营美容院，但实际上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私家侦探。
"找到了！"负责调查的小李兴奋地说道，"陈浩确实是个私家侦探，
而且他调查过林小雨和张慧。"叶晚晚的心里涌起一阵寒意。原来凶手一直就在她们身边，
以朋友的身份接近目标，收集信息，然后实施杀害。"他现在在哪里？"秦墨问道。
"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联系不上他了。"叶晚晚想起了什么："王雪，
陈浩平时会去哪里？""他...他在郊外有一个小屋，说是用来放侦探设备的。
"王雪努力回忆着，"具体位置我不太清楚，但好像在东山那边。""东山？
"秦墨立即行动，"马上组织人员搜查东山地区的所有建筑。"就在这时，
叶晚晚的手机又响了。"又是他。"叶晚晚看着陌生的号码，"这次我要套出他的位置。
"她接通了电话。"医生，您今晚的表现让我很失望。"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您居然和警察合作来抓我。""A先生，我只是想帮助您。"叶晚晚努力保持冷静，
"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帮助我？"对方冷笑，"您和她们一样虚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