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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边境出完任务,领导大手一挥批了假,还特意在我车里装了几十瓶烙着暗红标号的特供茅台。
让我拿回村里孝顺未来老丈人。
车子刚开进村,就被未婚妻的发小带着几个黄毛拦了下来,叫嚣着要收过路费。
我摇下车窗让他别胡闹,却不想他看到那堆特殊包装的白瓷瓶愣了一下。
随后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这臭吊丝穷疯了吧?拿堆破白瓶子冒充茅台糊弄鬼呢!”
“就你这穷酸样也想娶村花?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嬉笑着砸向那堆有市无价的特供茅台。
看着四分五裂的白瓷瓶,我强忍愤怒,给未婚妻打去电话。
可她却漫不经心道:
“瞧你那点出息,几瓶假酒而已,就当给他听个响又怎么了?”
“你要是连这点钱都不舍得,我看不如趁早把婚退了!”
......
王翠翠说完后刚想挂断电话。
就听刘渤宇扯着嗓子喊道:
“翠翠,赵严这小子拿了一箱假酒糊弄你和村长,还威胁我说要打断我的腿!”
我握着手机,差点被气笑了。
胸腔里那股火气腾地一下又蹿了三尺高!
明明他才是主动挑衅的那个,却给我扣上了屎盆子?!
王翠翠是村长家唯一的女儿,我之前就知道她有个舔狗叫刘渤宇,是村里养猪场家的儿子。
一门心思想攀上王家,想当倒插门女婿好传承村长的位置。
我本来没放在心上,毕竟王翠翠是村花,有几个追求者很正常,只要她一门心思好好跟我过日子就行。
我工作性质特殊,虽然工资很高,但一年却有一半时间不在家。
可我万万没想到,王翠翠居然在听了刘渤宇的话后二话不说对我劈头盖脸骂道:
“赵严,你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要不是我爸看你家可怜认下了这门亲事,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寡妇拉扯大的野种也配进我家的门?”
“我警告你,渤宇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就断你一根手指,让你有命回没命走!”
骂完,王翠翠就挂断了电话。
刘渤宇带着几个小黄毛瞬间爆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还以为自己攀上村长家女儿就能飞上枝头了,我呸!当自己是哪根葱!”
“就是,村里谁不知道翠翠姐早就对宇哥有那意思了,过年还邀请他回家吃饭嘞!”
“就是,看他这一身破行头,开的那破车,不用想也知道在外面混得也不怎么样!”
我捏紧了拳头,怒火在胸腔里翻涌。
但更多的是一种看跳梁小丑的荒谬感。
看我不说话,刘渤宇以为我怕了,嬉笑着上前一步,指着我车的茅台说。
“就这破酒,喂我家猪,猪都嫌剌嗓子,也好意思拿出来?”
“见过真的茅台吗就在这装!”
他随手拿起一瓶,作势又要砸。
我突然冷声开了口:
“刘渤宇,这一瓶酒光在黑市上就能卖六位数,你砸了我怕你赔不起。”
我没唬他,这酒是特供中的特供,有钱都买不着。
砸一瓶,都在打国家的脸!
可刘渤宇听了我的话后,笑得前仰后合。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
他边说边从自己的车里掏出了一个红白瓷瓶,走到我面前。
“看见了吗臭吊丝,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茅台!”
“一瓶抵你一个月工资呢,买得起吗你!”
他手里的的确也是茅台,不过是最普通常见的那一款,跟我车里的根本没法比。
刘渤宇趾高气扬从兜里掏出了两百块钱扔到了我脚下。
“今天老子有兴致,就想花钱听个响!”
“这些钱够买你车里那些假酒了吧!”
其他几个黄毛闻声围了过来,一人拿着一根棍子,作势就要砸我车里的酒。
我下意识握住了最前面刘渤宇的手腕。
多年跟在老领导身边,我早就练就了一身功夫。
要不是因为这次回村探亲要低调,省得给自己和领导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从刘渤宇出言不逊的那一秒,他们的结局就该是不死即残!
不过现在是他们先动的手,我顶多算正当防卫。
“啊!快放手!”
刘渤宇吃痛惨叫出声,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腕被我折成了九十度。
那瓶一千出头的茅台从他手里滑落,摔在地上,酒液溅了满地。
他的几个黄毛小弟见状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却听刘渤宇骂道:
“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揍他啊!”
他们咽了口口水,咬着牙喊着朝我面门冲来。
全被我两脚踹翻在地,躺在地上惨叫。
有人掏出了手机,不知在跟谁通风报信。
我没理他,就在我准备转身带着刘渤宇去村长家讨个说法时,这泼皮竟然趁我不注意一口咬在了我手上!
虎口处瞬间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痛感。
就在这时,村口的大喇叭突然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女声:
“赵严,你再动他一下我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