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公公临终前，将一套价值千万的海外别墅转到我名下：“思瑶，你远嫁而来，
这是林家给你的保障。”我感恩戴德，将它视为女儿未来的依靠。直到五年后，
女儿确诊先天性肾发育不全，急需几百万来换肾。我准备卖房救女，
却接到海外中介的电话：“程女士，您的别墅已被抵押，负债高达八百万。
”婆婆的电话紧随而至：“你小叔子创业需要资金周转，那房子本来就是林家的，
你快想办法再弄一千万来！”老公也冰冷地通知我：“我妈说了，弟弟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女儿，治不好就算了，正好我们再生个健康的儿子。”当我说房子被抵押，
我要卖掉父母遗留的店铺时，他们将我囚禁家中，在网上发布视频，
污蔑我私自抵押房产转移资产养男人。我成了人人唾弃的捞女，女儿在绝望中病逝，
我无法接受这巨大的打击随后也跳海自杀。再睁眼，我回到了女儿换肾这一天。
.........“程女士，医院这边匹配到了合适的肾源，
但需要先交付五十万元的定金，否则只能让给下一位。”医生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凿子，
在我混沌的脑中楔入一道清明。消毒水的味道，监护仪规律的蜂鸣，
还有女儿月月惨白的小脸。我重生了。回到了女儿换肾的这一天。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
因为拿不出钱，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在我面前关上，唯一的肾源给了别人，
也看着月月在我怀里慢慢失去温度，最后连一声“妈妈”都再也叫不出口。这一世，不会了！
我猛地站起身，眼中迸发出燃烧着血与泪的光。钱！两条路瞬间在我脑中铺开。
一是公公临终前留给我的那套海外别墅，价值千万，是我最大的希望，也是他们欠我的。
二是我父母早亡，留给我由叔叔代管的五套沿街店铺，是我最后的退路。两条路，
无论哪一条，都足够救我女儿的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颤抖，
先拨通了海外房产中介的电话。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你好，我是程思瑶，
我想委托你们出售我在贵区的别墅，要求是……越快越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
一道公式化的声音传来，却带着一丝异样。“程女士，您的别墅……恐怕无法出售。
”我的心咯噔一下，“什么意思？”“这套别墅在三年前就被抵押，而且是多次抵押，
目前累计负债已经高达八百万。”八百万！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砸中，
上一世的噩梦，分毫不差地再次上演。怎么可能？房产证在我手里，密码在我脑子里，
除了我，谁能动它？我还没从这惊天噩耗中回过神，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婆婆。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像一只冰冷的手，
紧紧捏住了我的喉咙。我按下接听键，婆婆王芳那尖酸刻薄的声音立刻刺入我的耳膜。
“程思瑶，我听说你要卖房子？”我听说？她怎么会听说？我刚挂了中介的电话！
原来他们早就安插了眼线，像监控一样盯着我！“那套别墅是我们林家的脸面，不能卖！
你听见没有？”“你小叔子创业还差一千万，你赶紧去想别的办法筹钱，别打房子的主意！
”我女儿在病床上生死一线，她却只关心她小儿子的创业梦！
上一世的恨意与这一世的震惊交织，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在打颤。“妈！
你还有脸提那个房子？别墅已经被抵押了，负债八百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嗤笑。“我让你筹钱你就想办法去筹钱，问那么多干什么？
”“当初为了让你这个外人安心，才把房子写在你名下，你还真把房子当成自己的了？
”“一个不下蛋的鸡，占着我们林家的资产，你配吗？”外人。不下蛋的鸡。
这些扎心的词汇，曾是我上一世夜夜啼哭的根源。我零彩礼嫁入林家，辞掉工作，
包揽所有家务，伺候他们一家老小。我以为公公的别墅是对我的认可，
是我在这个家唯一的保障。结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2我挂断电话，
冲出医院。初春的冷风刮在脸上，刀子一样。我一脚油门踩到底，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客厅里，林伟翘着腿，陷在沙发里，手机里的游戏音效炸裂。他甚至没抬眼看我，
仿佛我只是一团会移动的空气。“林伟，”我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别墅，是怎么回事？”他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屏幕上挪开，瞥了我一眼，又轻飘飘地落回去。
“妈跟你说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八百万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月月在医院等钱救命！”“为了这个家好。”他终于坐直了身体，
脸上是我最熟悉的那种不耐烦，“我弟创业，是大事。家里总要有人牺牲。
”他说得如此轻巧。牺牲我的女儿。牺牲我。我心口那点残存的温度，被他一句话彻底浇灭。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此刻他的脸，比魔鬼还要陌生。我没再跟他废话。转身，
从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我还有退路。我唯一的“娘家人”，我的叔叔。
父母留下的五套沿街商铺，一直由他代管，这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铠甲。电话接通，
叔叔亲切的声音传来：“思瑶啊，怎么有空给叔叔打电话？”这声“思瑶”，
让我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松动，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叔，月月病得很重，
需要换肾。”我语速飞快，“我要卖一套铺子，急用钱！”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这死一样的寂静，让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再开口时，那份亲切荡然无存。“思瑶啊，
现在行情不好，卖不上价！再说，那铺子是你爸妈留给你的念想，怎么能说卖就卖？”念想？
我的女儿命都要没了，他跟我谈念想？“你婆家那么有钱，那套别墅就值上千万，
让他们想想办法！”他竟然也知道别墅的事！他们是一伙的！“别墅被他们抵押了！
我现在只有这些铺子能救月月的命！”“我必须卖！”我几乎是在嘶吼。电话那头，
叔叔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冰冷的威胁。“胡闹！那些铺子牵扯到很多账目，不能动！
”“你要是敢乱来，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侄女！”电话被他猛地挂断。嘟嘟的忙音，
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我还没从这句话中回过神。一只手猛地从我身后伸出，
夺走了我的手机。是林伟。他面目狰狞，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程思瑶，
你想干什么？”他抢走我的包，粗暴地翻找，将我的身份证、户口本、护照，所有证件，
一件不留地搜刮干净。“你给我老实待着！”“咔哒。”房门被从外面反锁。我被囚禁了。
我疯了一样拍打着门板，手心拍得通红，喉咙喊到嘶哑。外面没有任何回应。门外，
林伟打电话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是打给婆婆的。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
“妈，您放心。”“她想卖她自己家的铺子，被她叔叔拦下了。”“人我已经锁起来了，
证件也都在我这儿。”“她跑不了的。”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原来，
他们早就串通一气。我的丈夫，我的婆婆，我唯一的叔叔。他们联手，
给我设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局。一个要我女儿死，要我被榨干所有价值的局。
我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然后，我笑了。笑出了眼泪。也好。也好。
原来我在这世上，竟是真正的孤家寡人。3不知过了多久，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被一阵突兀的震动打破。我僵硬地转动脖颈，像一具生锈的木偶。
声音来自床垫底下。我的备用手机。那是我藏了三年的秘密，也是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
当初只是为了防备林伟查岗，没想到，竟成了此刻唯一的生机。我疯了一样扑过去，
掀开床垫，那微弱的光芒像一道救赎，刺痛了我的眼睛。希望，在我死寂的心里，
重新燃起一丝火苗。可下一秒，屏幕上弹出的消息，就将这火苗狠狠踩灭。是亲戚群。
几十条未读消息，最顶上，是我的一张照片。照片下，是我叔叔的语音条，我点开。
“各位亲戚看看，这就是我那好侄女程思瑶！她爸妈尸骨未寒，她就要卖掉祖产！
我好心劝她，她竟然骂我不懂事！这种不孝女，我们程家没有！”紧接着，是婆婆的哭诉。
“她何止是要卖娘家的铺子啊！我们林家的别墅也被她惦记上了！我儿子为了给她女儿治病，
愁得头发都白了，她倒好，天天琢磨着怎么把钱弄到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养了野男人！
”羞辱污蔑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群里炸开了锅。“天啊，
思瑶怎么变成这样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林伟对她那么好，她还不知足！
”“为了钱脸都不要了，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我握着手机，指节发白，浑身抖得像筛糠。
一个直播链接被婆婆甩进了群里。封面是她声泪俱下的脸，标题刺眼——《泣诉白眼狼儿媳，
为钱逼死婆家，连亲生女儿都不顾！》。我点进去。婆婆对着镜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那儿媳妇，不仅要卖我们家的房，还要卖她爸妈留下的铺子！
我可怜的孙女还在医院躺着，她却只想着钱！我们林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丧门星！
”弹幕里，是对我铺天盖地的咒骂。我成了被婆家和“娘家”共同唾弃的恶人。
陷入了真正的孤立无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间屋子里时，一个名字，猛地窜进我的脑海。苏晴。
我远在美国当律师的表姐，她是妈妈那边的亲戚，也是这个世界上，
唯一一个和林家、程家都没有利益牵扯的人。我颤抖着手，翻出那个许久未曾拨打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泣不成声。“表姐……”“救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电话那头，苏晴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思瑶，别怕。
把所有证据截图发给我。稳住，等我回来。”挂断电话，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瘫软在地，大口喘息。“咔哒。”门锁，开了。林伟站在门口，
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备用手机上，瞳孔骤然一缩。
我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冲过来抢夺。但他没有。他只是走进来，
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笑容，比任何一次的暴怒都让我胆寒。“程思瑶，
你还真是不老实。”他蹲下身，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一把将手机从我手中抽走，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我妈和你叔叔商量好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再不听话，
我们就去法院告你精神失常。”“跟你离婚，剥夺你对月月的抚养权，
还有你名下所有财产的处置权。”“让你，一无所有。”4一无所有。这四个字，
像四颗钉子，狠狠楔进我的天灵盖。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爱过的男人。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算计和冰冷的残忍，我甚至能从他的瞳孔里，
看到自己此刻狼狈不堪、毫无尊严的倒影。血液，一寸寸凉透。原来，
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钱，不是房子。是要我死，要我像上一世那样，
被榨干所有价值后，像垃圾一样被丢弃。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的颤抖无法抑制。然后，
我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恨。滔天的恨意，
需要一个出口。。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裤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错了……”“林伟，我错了……”我把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用尽了毕生的演技。
“我不卖了，我什么都不卖了……”“我听话，我以后都听话……”“求求你，别抢走月月，
别抢走我女儿……”我的额头磕破了，血混着眼泪，糊了我一脸，这疼痛，
反而让我更加清醒。林伟没有动。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欣赏一只被踩在脚下的虫子，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快感。婆婆从卧室里走出来，
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满意的，甚至可以说是得意的笑容。“早这样不就好了？”她走过来，
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肩膀，那力道，像在踢一只肮脏的流浪狗。。“非要闹得家宅不宁，
真是个丧门星。”“记住，以后乖一点，林家还能有你一口饭吃。”我把头埋得更低，
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是，妈……我知道了……”他们以为我彻底垮了。
他们以为我被驯服了。只有我自己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正从灰烬中，
一点点爬起来。那是我被碾碎的尊严，是我父亲枉死的冤魂，是我女儿求生的渴望，
它们交织在一起，铸成了一把淬毒的尖刀。他们以为这是结束，可我，才刚刚开始。
而我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到他们手里那两份，足以将他们送入地狱的“罪证”！
5他们以为我彻底垮了，对我的防备也降到了最低。第二天。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和额头的伤，
走到正在吃早饭的婆婆和林伟面前。我低着头，声音怯懦，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恐惧。“妈，
林伟……月月的医药费，不能再拖了。”婆婆眼皮都懒得抬：“没钱。
家里的钱都让你折腾光了。”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掌心的刺痛让我保持着绝对的冷静。“我有个朋友……她说，有个慈善基金可以申请，
专门资助我们这种情况的。”“但……但是他们需要审核我名下所有资产的证明文件，
要看到我确实是山穷水尽了，才会批款。”我小心翼翼地抬眼，
用一种既害怕又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们。“需要……需要把别墅的房产证，
还有我之前签的那份委托书，以及叔叔那边代管我店铺的协议，都复印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