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商强拆百年祠堂当晚，四个领头人离奇暴毙。
监控显示他们死前都在疯狂抓挠自己的眼睛。 我作为项目负责人，
冷笑接手：“装神弄鬼。” 亲自带队推倒最后一面墙时，
队员手机突然收到诡异视频： ——画面里，拆迁队正在砸墙，而推倒柱子的工人，
下一秒就被钢筋贯穿。 视频视角，来自祠堂正中央那尊怒目神像。 更恐怖的是，
视频结尾镜头缓缓转动，定格在我脸上。 字幕浮现：“轮到你了。
”雨水疯了似的砸在推土机厚重的钢铁履带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像是无数双湿冷的手在绝望地拍打。车头那盏刺眼的大灯，像一柄烧红的铁钎，
蛮横地捅进祠堂正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光线所及之处，飞溅的雨丝如同断魂的银线，
照亮了倾颓的门楣，剥落的朱漆，还有碎裂的青砖。张老板那锃亮的鳄鱼皮鞋，
毫不客气地踩在散落一地的祖宗牌位残片上。他手里攥着个紫砂壶，像攥着个暖手炉，
对着手机大声吆喝，唾沫星子混着雨雾喷出来：“老李！钱到位了！天亮前，
我要看着这破地方彻底变成一堆垃圾！明白吗？一堆垃圾！什么百年不百年，挡老子财路的，
都是臭狗屎！”他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穿着雨衣，如同沉默的恶兽，
挥舞着大锤和撬棍。木料断裂的呻吟、砖石崩塌的闷响，还有他们粗重的喘息，
在凄厉的雨声和推土机隆隆的咆哮中撕扯着。
碎木屑、陈年的灰尘、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深埋地底棺木朽烂的气息，被狂风卷起，
弥漫在湿冷的空气里。“砸！给老子狠狠地砸！”张老板吼着，
一脚踢飞了一块刻着模糊字迹的残破木牌。突然——噗！噗！噗！噗！
祠堂檐下悬挂的那一排旧得发黑、糊着厚厚一层灰的纸灯笼，毫无征兆地，一盏接一盏，
猛地熄灭了。速度太快，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巨大的推土机引擎，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咙，
发出一阵短促而剧烈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呛咳，“吭吭吭”几声，随即彻底哑火。
车头那柄捅破黑暗的光剑，骤然熄灭。整个祠堂废墟，瞬间被浓墨般的黑暗和死寂吞噬。
只有冰冷的雨水，依旧不知疲倦地敲打着断壁残垣，发出单调而空洞的回响。黑暗中，
只有张老板手里那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屏幕，还幽幽地亮着。
惨白的光映着他那张瞬间褪尽血色、肥肉微微颤抖的脸，
也照亮了他因极度惊骇而扩张的瞳孔。那瞳孔深处，
倒映着屏幕上诡异的画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剧烈地扭动。“啊——！
”一声短促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如同被利刃割断了喉咙，猛地撕裂了死寂的雨夜。紧接着，
是重物接连砸在泥水里的扑通声。然后，一切归于沉寂。只剩下雨声，无尽无休。清晨。
雨停了。铅灰色的天空沉沉地压在城市上方，
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泥土味、腐烂植物的酸馊气，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令人心底发毛的铁锈腥气。
警戒线粗暴地划开祠堂废墟前那滩浑浊的泥水，黄色的塑料带子在湿冷的晨风中瑟瑟发抖。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脸色凝重得如同脚下的泥浆，在废墟边缘低声交谈，
偶尔投向那片狼藉的目光里，混杂着职业性的审视和难以掩饰的惊疑。
四具覆盖着崭新白布的尸体，安静地躺在泥泞的地上。白布勾勒出扭曲僵硬的轮廓，
边缘被泥水浸染成肮脏的土黄色。法医戴着口罩和手套，
正小心翼翼地揭开其中一块白布的一角。我——林晚，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
踩着沾了点泥泞的高跟鞋，
无视了警戒线外那些看客们惊惧、好奇、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目光，径直穿过警察身边。
我的助理小周，一个刚毕业不久、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的男孩，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眼神躲闪，不敢去看那几具盖着白布的凸起物。“林总……”小周的声音有点发颤，
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张老板他们……还有工程队的王队，
李工……法医说……死因初步判定是急性心源性猝死，
四个人都是……但、但他们的脸……”我没停下脚步，高跟鞋踩在碎石瓦砾上，
发出清脆又带着点残忍的声响。我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那片被暴力摧毁的废墟。
断裂的巨大木梁斜刺出来，如同巨兽折断的肋骨。被推倒的沉重石柱半埋在瓦砾堆里，
上面模糊的雕花似乎在无声地控诉。散落遍地的砖石木块，
还有那些被雨水泡得发胀、几乎看不清字迹的牌位碎片……一片狼藉中，
唯有祠堂深处那尊高大的、布满裂痕的泥塑神像，依旧孤零零地矗立着。
神像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但那残存的一点轮廓，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冰冷的怒意，
空洞的眼窝仿佛穿透了废墟的尘埃，直直地钉在我身上。“脸怎么了？”我的声音冷硬平静，
听不出丝毫波澜，像是在问一份报表上的数字。我停下脚步，
就在离那几具尸体不到两米的地方，目光落在白布边缘露出来的一小片皮肤上。
那皮肤呈现出一种极不正常的青紫色。小周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像是被什么噎住了：“脸……脸上全是血道子！法医说……是他们自己抓的！
眼珠子……眼珠子好像都……”他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干呕起来。这时，
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林小姐？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现在是了。”我微微颔首，语气干脆利落，“林晚。
后续工作由我全权接手。”我的视线转向那片废墟，特别是那尊沉默而顽固的神像，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又笃定的弧度，“心源性猝死？哼，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四个人，
同时？无非是亏心事做多了，自己把自己吓破了胆罢了。装神弄鬼。
”中年警察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林小姐，现场监控显示，
他们四人死前几分钟行为确实非常异常，似乎极度惊恐，
都在疯狂地抓挠自己的面部和眼睛……当然，具体的死因还需要进一步尸检。不过，
我们强烈建议项目暂停，等待……”“等？”我打断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工期就是金钱，就是合同上的巨额违约金！一天都等不起！
”我抬手，指向废墟深处那尊神像，指尖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就它了！把它给我推了！
这祠堂最后的一根钉子，今天必须拔掉！
”我的目光扫过旁边几个穿着工程队制服、但明显畏缩不前的工人，
最终落在一个身材矮壮、皮肤黝黑、名叫王铁柱的工头身上。
他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恐惧和后怕，眼神躲闪。“王工，”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淬火的冷硬，“你上！带几个人，现在、立刻、马上，
把那堆碍眼的烂泥给我拆干净！”王铁柱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嘴唇嗫嚅着：“林总……这……这太邪门了……张老板他们……”“邪门？”我冷笑一声，
向前逼近一步，高跟鞋踩在碎石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我只知道，今天这神像不倒，
你们这个月的工资，还有年底的奖金，就都跟着它一起倒吧！想滚蛋的，现在就可以走！
”金钱的鞭子狠狠抽下。王铁柱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恐惧和贪婪在他浑浊的眼珠里激烈地交战。终于，他狠狠地一跺脚，往地上啐了口浓痰，
像是要给自己壮胆：“妈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抄家伙！
”他吼叫着，踢了旁边两个同样脸色发白的年轻工人一脚。
电锯刺耳的嘶鸣声猛地撕裂了清晨压抑的空气，如同野兽受伤后的咆哮。
柴油引擎喷出浓黑的烟雾，呛人的气味混合着废墟里的尘土和那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弥漫开来。几个工人，在王铁柱粗鲁的呵斥下，眼神惊惶，
动作僵硬地拖着沉重的撬棍、挥舞着大锤，一步一步，
艰难地挪向废墟深处那尊孤零零的神像。他们的脚步踩在碎砖烂瓦上，
发出的声响显得格外滞涩、沉重。我和小周站在相对安全的警戒线边缘，冷冷地注视着。
小周的身体绷得像根拉紧的弓弦，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自己西装的衣角，指节用力到发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
混合着柴油、尘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阴冷气息。“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无数碎石和粉尘腾空而起。
王铁柱指挥工人用撬棍合力撬动神像底座一块松动的基石。那基石滚落下来，
在瓦砾堆里砸出一个浅坑。就在这时——“嗡…嗡…嗡…”一阵沉闷又急促的震动声，
如同垂死之人的心跳，极其突兀地在死寂的空气中炸响！声音的来源，
赫然是王铁柱塞在油腻工装裤口袋里的那部廉价智能手机！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颤，动作瞬间僵住，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王铁柱。
他本人更是像被高压电打了一样，浑身猛地一震，脸上那强装的凶狠瞬间崩塌，
只剩下纯粹的恐惧。他手忙脚乱地去掏口袋，那部手机仿佛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他手指哆嗦。“接啊！蠢货！”我厉声喝道，声音在废墟上空回荡，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在捣鬼！王铁柱被我吼得又是一哆嗦，
手指颤抖着，几乎拿不稳手机，慌乱地在湿漉漉的屏幕上划拉着。屏幕亮起，
惨白的光映着他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他点开了。下一秒，
一个极其尖锐、仿佛能刺穿耳膜的、变了调的惨嚎声，
从王铁柱的手机扬声器里猛地爆发出来！“啊——！！！
”那声音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钉在了原地，如同坠入冰窟。王铁柱更是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手一抖，那部发出凄厉惨叫的手机差点脱手飞出。他下意识地双手死死攥住手机，
一双因常年劳作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濒死的鱼般死死凸起，
直勾勾地、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死死盯住那块小小的、发着幽光的屏幕。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整个人筛糠似的剧烈颤抖起来。那惨叫声还在持续，
撕裂着空气。
人毛骨悚然的是手机屏幕上的画面——摇晃、模糊、带着一种陈年录像带特有的噪点颗粒感。
视角很奇怪，像是从一个很高的地方，冷冷地俯视着下方。画面里，赫然是这片祠堂废墟！
正是昨天张老板他们指挥暴力强拆时的场景！推土机轰鸣着撞向墙壁，大锤砸在柱子上，
木屑和砖石横飞。画面无声除了那持续不断的背景惨叫，只有冰冷的视觉记录。
镜头猛地推近，聚焦在一个抡着大锤、狠狠砸向一根承重木柱的工人身上。
那根需要两人合抱的沉重木柱，在锤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断裂，
向一侧倾倒……而就在木柱倒下的瞬间，旁边一堆混乱堆积、裸露着狰狞钢筋的预制水泥板，
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推了一把，猛地失去了平衡！“轰——！
”伴随着屏幕里沉闷的巨响似乎与现实中工人砸墙的声响诡异同步，
一大块沉重的水泥板，裹挟着锈蚀弯曲、如同獠牙般的钢筋，以雷霆万钧之势，
朝着那个刚刚砸倒柱子的工人当头砸落！噗嗤！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被利物穿透的闷响，
透过手机扬声器清晰地传了出来！画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仿佛拍摄者也受到了惊吓。
紧接着，镜头冷酷地定格在惨剧发生的中心：一根手腕粗、锈迹斑斑的螺纹钢筋，
如同地狱探出的长矛，从那工人的左肩胛骨下方狠狠刺入，带着淋漓的暗红色液体，
从他前胸心脏的位置穿透出来！尖端还在微微颤动，挂着破碎的衣料和难以名状的组织碎片。
那工人被巨大的冲击力钉在了地上，身体诡异地抽搐着，眼睛瞪得滚圆，
凝固着生命最后一刻的茫然和极致的痛苦。视频背景里，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然后戛然而止。死寂。废墟现场一片死寂。
只有电锯引擎空转的嗡嗡声和远处隐约的警笛，像背景噪音一样衬托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拿着手机的王铁柱，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如同刷了一层白垩。他死死地盯着屏幕，
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巨大的恐惧像冰水，瞬间浸透了他全身每一个毛孔。
“是……是二狗子……”一个年轻工人牙齿打着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此起彼伏的、沉闷而急促的手机震动声，
如同骤然响起的丧钟，接二连三地在死寂的废墟上空炸开！
声音来自不同的方向——王铁柱身边那两个年轻工人，还有稍远处操作电锯的汉子，
他们口袋里的手机，在同一时间疯狂地震动起来！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那些疯狂震动的手机，像是索命的符咒，
在死寂中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的嗡鸣。“不要！不要看！扔掉它！
”王铁柱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完全变了调。
他想把手里那部播放着死亡影像的手机狠狠摔出去，可手指却像被冻僵了一样，
死死地黏在上面，动弹不得。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那屏幕上凝固的死亡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