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辆带翅膀的 B 标车刮了，哭得稀里哗啦打电话赔偿。
纹身车主不耐烦摆手：憋回去！不用赔了！餐厅里闺蜜嫌弃他满臂刺青时，
他却为我挡开骚扰男。我假装跳河捞钥匙，他急得喊：处！处对象还不行吗？
后来他妈妈塞给我厚厚红包：这傻儿子终于开窍了。
今天我捧着玫瑰突袭他公司：帅哥加个微信？他头也不抬：不了，家里管得严。
抬头看见是我，耳尖瞬间红透。现在没人，他扯松领带靠过来，亲个嘴呗？
---刺啦——那声音尖锐得能划破耳膜，像指甲狠狠刮过玻璃，听得我头皮瞬间炸开，
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嗖地窜了上来，冻得我四肢都僵住了。我死死攥着手里刚买的咖啡，
滚烫的纸杯烫着指腹，却丝毫感觉不到温度，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
视线僵硬地挪到车头右侧。一道狰狞的、长长的白色划痕，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赫然刻在光滑锃亮的深灰色引擎盖上。在午后直射的阳光下，那痕迹亮得刺眼，
嚣张无比地嘲笑着我的笨拙。目光再往上抬，车标清晰得刺目——一个带翅膀的B。
完了！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只剩下这两个字在疯狂盘旋。
这不是我以为的比亚迪，这玩意儿，它贵得要命！一股巨大的恐慌猛地攫住了心脏，
几乎让我窒息。我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手机，指尖冰凉又抖得厉害，
屏幕解锁了好几次才成功。副驾车窗上塞着张名片，我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扯下来，
照着上面的号码就拨了过去。电话接通的瞬间，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像开了闸的洪水，
汹涌地往外冲，我甚至能感觉到鼻涕都快流出来了，狼狈得一塌糊涂。喂…喂？
那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抽噎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我不小心…把您的车…刮了…就在…就在…对方似乎顿了一下，没说话，
只有电流细微的滋滋声。我更加慌了，语无伦次地继续：我…我赔！我肯定赔！
多少钱我都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巨大的愧疚和恐惧压得我喘不过气，
只剩下绝望的呜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直接挂断了。冰冷的忙音像一把钝刀子，
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又狠狠割了一下。我攥着手机，
茫然又无助地站在那辆被我毁容的豪车旁边，眼泪流得更凶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秒钟的等待，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突然，旁边那栋写字楼的玻璃门哗啦
一声被用力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裹着一阵风，大步流星地冲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短袖 T 恤下露出的两条胳膊，盘踞着大片大片浓墨重彩的刺青，
图案狰狞复杂，随着他有力的步伐起伏，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凶悍气息。他的脸，线条硬朗，
眉头紧紧锁着，嘴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整个人像一头被惊扰的、随时会暴怒的雄狮。
我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连呼吸都屏住了。完了，这回是真完了，摊上大事了。他几步就跨到车前，
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那道刺目的划痕，眼神沉得吓人。
我的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巨大的压力让我几乎想原地消失。对…对不起！
我带着浓重的哭腔，抢先开口，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眼泪再次决堤，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多少钱我都赔！您说个数！他抬起眼皮，
那双深邃的眼睛没什么温度地落在我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上，眉头似乎拧得更紧了些。
他沉默着，视线在我和那道划痕之间来回扫视，那种无声的审视比任何责骂都让人窒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过了几秒，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两万。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彻底炸了。两万？这个数字像块巨石砸下来，把我仅存的一点侥幸砸得粉碎。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手脚冰凉，眼前发黑。我…我…
巨大的恐慌让我连声音都找不到了，只剩下汹涌的眼泪和更剧烈的抽噎，
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着，我…我没有那么多…能不能…能不能…分期给？
我几乎是哀求着挤出这句话，卑微到了尘埃里。
巨大的委屈和无助让我哭得更加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是下一秒就要崩溃。
他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哭成这样，整个人明显愣了一下。那张原本带着凶悍和不耐烦的脸上，
罕见地掠过一丝茫然和……慌乱？林小他看着我哭得像个被遗弃的小孩，眉头死死拧着，
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憋回去！
他突然有点粗声粗气地低吼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笨拙的、近乎命令式的生硬，
试图阻止我的眼泪攻势，憋回去！听见没？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凶悍吓得猛地一噎，
抽泣声卡在喉咙里，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茫然又惊惧地看着他。他好像更不自在了，
烦躁地抹了把脸，眼神飘忽地避开我红肿的眼睛，大手一挥，
动作幅度大得带起一阵风：行了行了！走走走！不用赔了！赶紧走！看着就烦！
巨大的转折让我整个人都懵了。眼泪还挂在脸上，脑子完全转不过弯。不…不用赔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满脸的不耐烦和那几乎想立刻把我扫地出门的架势，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难以置信的狂喜猛地冲上头顶。啊？我傻傻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啊什么啊？走啊！他瞪了我一眼，凶巴巴的，但那眼神深处，
似乎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赶紧的！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堤坝，我破涕为笑，
眼泪鼻涕还糊在脸上，却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朝着他疯狂鞠躬：谢谢！谢谢大哥！
您真是好人！大好人！我…我…感激的话像开了闸的水龙头，语无伦次地往外冒，
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他显然很不适应这种场面，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一脸赶紧滚蛋别烦我的表情，再次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聒噪的小鸟，
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了写字楼，背影都透着一股麻烦终于解决
的解脱感。---一周后，我和闺蜜苏苏约在市中心一家新开的网红餐厅吃午饭。环境小资，
人不少。刚坐下没多久，苏苏就神秘兮兮地用手肘捅我，压低声音，
下巴朝门口方向扬了扬：喂喂，快看！门口那个！手臂花里胡哨那个！看着就不像好人！
我心下一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他。江野。那天之后，
我鬼使神差地记住了名片上的名字。他一个人，穿着简单的黑色 T 恤，露出的手臂上，
那些繁复的刺青在餐厅略显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醒目，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他似乎刚进来，正被服务生引向靠窗的一个空位。苏苏的嫌弃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啧，
离远点，这种带纹身的，谁知道是干嘛的？社会气息太重了。我收回目光，喝了口柠檬水，
很自然地反驳：别瞎说，他人挺好的。
我把那天刮车他最后没让我赔钱的事简单说了一下。苏苏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小满，
你就是傻！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这种人的便宜你也敢占？小心惹一身腥！
我正想再替江野辩解两句，一个陌生的、带着明显酒气的男人端着杯酒，
摇摇晃晃地凑到了我们桌边。他眼神飘忽，笑容油腻：嗨，两位美女，
自己吃饭多没意思啊？认识一下呗？一起喝两杯？我请客！说着，
那酒杯就要往苏苏面前的桌上放。苏苏厌恶地往后缩了缩。我皱紧眉头，
尽量保持礼貌但疏离：不好意思，我们不需要，谢谢。那男人像是没听见，
反而更凑近了些，目光在我和苏苏之间来回扫，带着令人不适的打量：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交个朋友而已。来来来，就一杯！喝完我就走！他身体前倾，几乎要越过桌面，
带着酒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苏苏吓得脸都白了，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心头火起，
正想厉声呵斥，一道高大的阴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我们这桌。我下意识地抬头，
正对上江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速度很快，却又悄无声息。
他看都没看那个搭讪的男人，径直拉开我旁边的空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动作自然得仿佛他原本就是我们的一员。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侧向我这边，
手臂随意地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一个充满占有欲和保护意味的姿态。然后他才抬起眼皮，
目光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毫无温度地射向那个端着酒杯、僵在原地的男人。
整个空间的气压骤然降低。那男人被他看得一哆嗦，脸上油腻的笑容瞬间僵住，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江野没说话，只是那样冷冷地盯着他，
手臂上的刺青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凌厉迫人。几秒钟死寂般的沉默。
那男人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酒液都晃了出来。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闪烁地避开江野冰冷的视线，
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场面话，最终一个字也没敢蹦出来。他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一样，
酒杯差点脱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迅速消失在其他餐桌之间。危机解除得如此之快，我和苏苏都还有些发懵。
江野这才收回视线，那股慑人的冷意也随之收敛。他侧过头看我，眼神平静，语气也淡淡的，
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事吧？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
刚才那一瞬间他带来的强大安全感和此刻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一种陌生的悸动猛地攫住了我。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下颌线清晰硬朗，鼻梁很高，
那股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属于他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没…没事。我的声音有点发干，
脸也不自觉地开始发烫，谢谢你啊，江野。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似乎也没打算多留，
作势就要起身离开。等等！几乎是脱口而出，我甚至没来得及思考。
在他略带询问的目光看过来时，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拿出手机，
屏幕解锁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把微信二维码亮到他面前，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那个…能加个微信吗？我…我还欠你一顿饭呢！
我用刮车的事当借口，眼神亮晶晶地直视着他，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恳切。江野的动作顿住了。
他垂眼看着我举着的手机屏幕，又抬眼看了看我，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看不出是同意还是拒绝。时间仿佛被拉长了。餐厅的喧闹声好像都隔了一层，
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就在我快要被这沉默压垮，手臂也酸得快要举不住的时候，
他终于动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裤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对着我的二维码，
滴的一声轻响。好友申请发送成功的提示跳了出来。成了！巨大的喜悦瞬间冲上头顶，
我努力压下想要尖叫的冲动，嘴角却控制不住地高高扬起，朝他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他似乎被我过于灿烂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
然后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低低地嗯了一声，站起身：走了。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我紧紧攥着手机，掌心全是汗，心却像泡在了温热的蜜糖水里，
甜得发胀。苏苏在旁边瞪大眼睛，一副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关键剧情的震惊表情。
---第二天下午，阳光正好。我约他在城市河边新修好的观景步道见面。
初夏的风带着水汽的微凉，吹得人很舒服。远远地，我就看见江野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斜倚着河边的白色栏杆，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侧脸在阳光下显得轮廓分明。
手臂上的纹身被黑色 T 恤衬着，少了几分戾气，多了点慵懒。我深吸一口气，
调整了一下心跳，朝他走过去。快走到他身后时，我故意加重了脚步。他听到动静，回过头。
看到是我，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站直了身体：来了？嗯！我笑着应了一声，
走到他旁边的栏杆处，双手搭在冰凉的金属上，假装不经意地探头往河面看，
嘴里嘟囔着：咦？我钥匙呢？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摸索。江野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啊呀！完了完了！我猛地发出一声夸张的低呼，脸上瞬间换上焦急的表情，
指着下面波光粼粼的河水，不会掉下去了吧？刚才好像听到『咚』一声！肯定是我的钥匙！
不等他反应，我动作飞快地脱下外套和单鞋，往地上一扔，双手一撑栏杆，
作势就要往下跳！喂！林小满！你干什么！江野的脸色瞬间变了，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
他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过来，强有力的手臂猛地一把箍住我的腰，
硬生生把我从栏杆上拽了下来，紧紧圈在怀里。我的后背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 T 恤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和紧绷的肌肉线条。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
勒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温热的气息带着明显的慌乱喷在我的耳廓：你疯了？！
为了串钥匙跳河？脑子进水了？！我被勒在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
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混合着一点淡淡的烟草气息。
计划得逞的窃喜和被他紧紧抱住的羞赧交织在一起，让我心跳如雷，脸也烧得厉害。
但我强装镇定，仰起脸看他，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
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和低落：那钥匙…对我很重要的…我本来就够倒霉了，工作不顺，
家里也烦，现在连钥匙都丢了…我垂下眼睫，声音越来越小，带着点哽咽的鼻音，
感觉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连个关心我的人都没有…男朋友也找不到…
最后那句没人要我没有对象说得尤其可怜巴巴。江野抱着我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我，眉头紧锁，眼神里的慌乱还没完全褪去，
又添了几分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他箍着我腰的手臂力道似乎松了些，
但依旧没放开，像是怕我再做傻事。说什么傻话，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缓和了许多，
带着一种笨拙的安抚意味，什么没人要？钥匙丢了配一把，多大点事。工作不顺就换，
家里烦…烦就少回去。至于对象…他顿了一下，似乎有点词穷，最后只是干巴巴地总结，
别瞎想。时机到了！我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刚才逼出来的泪珠，眼睛却亮得惊人，
直勾勾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孤勇和狡黠：那你跟我处对象？
空气瞬间凝固了。江野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瞳孔猛地放大，圈着我的手臂彻底僵住，
脸上那点刚缓和下来的表情瞬间被巨大的错愕取代，甚至带上了一丝惊悚。
他大概做梦都没想到，刚才还哭哭啼啼要跳河捞钥匙的人，
下一秒能直接蹦出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我…你…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张硬朗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懵逼的表情，
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透。我看着他这副完全懵掉的样子，心里的小恶魔在狂笑，
脸上却维持着刚才那种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表情，甚至作势又要去扒拉栏杆，
带着哭腔威胁道：你犹豫了！你果然嫌弃我！算了…我还是跳下去找钥匙吧，
反正也没人在乎…一边说，一边用力挣开他有些松动的手臂。别！！
江野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他猛地收紧手臂，再一次把我死死地箍在怀里，
力气大得差点把我勒断气。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又急又恼，还带着点被逼到绝路的无可奈何，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两个字：处！处！处对象！行了吧？！林小满你给我消停点！！
吼完，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箍着我的手却一点没松，
眼神又凶又无奈地瞪着我。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我！我差点当场笑出声，
赶紧把脸埋进他胸口，掩饰自己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
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和坚实的触感包围着我，心跳声咚咚咚地敲击着我的耳膜，不知道是他的，
还是我的。过了好几秒，我才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飞着红霞，眼神却亮晶晶的，
带着点小得意和小羞涩，声音细若蚊呐：那…那说好了哦？顿了顿，
我像是才突然想起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变成了真正的慌乱，啊！
不对！我…我忘问了！你…你有对象吗？！江野看着我瞬间变脸，
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错愕、无语、好笑，还有一丝被耍了的恼怒，
最终都化为一声无奈的、近乎咬牙切齿的叹息。他磨了磨后槽牙，没好气地瞪着我，
故意拉长了调子：林小满，你行啊，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被他看得心虚又紧张，
手指下意识地绞在一起，眼巴巴地望着他，等着那个宣判。他故意停顿了几秒，
欣赏够了我紧张兮兮的样子，才慢悠悠地开口，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有啊。
晴天霹雳！我的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巨大的失落和难堪像冰水一样浇下来，透心凉。
刚才的狂喜瞬间变成了羞耻和愤怒，我猛地一把推开他，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和尖锐：江野你混蛋！你有对象还答应我？！耍我好玩吗？！
我不当小三！滚开！眼泪真的涌了上来，我转身就要跑。哎！
手腕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江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笑意和戏谑，
我这不也是…才知道我有吗？我逃跑的动作顿住，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傻傻地回头看他。
他抓着我手腕，低头看着我红红的眼圈和傻掉的表情，眼里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像融化的冰川，溢满了温柔和促狭。他用力把我往回轻轻一拽，
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纵容和无奈：刚刚才有的，新鲜出炉的，林小满，
你这脑子…是不是刚才真进水了？巨大的反转让我懵了好几秒，
随即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像烟花一样在心底炸开！我破涕为笑，也顾不上害羞了，
扑上去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江野！你讨厌死了！声音里却充满了甜蜜。他低低地笑着，
任由我捶打，手臂自然地环住我的肩膀，把我往怀里带了带。初夏的风吹过河面，
带着湿润的凉意，却吹不散我们之间那骤然升腾的、滚烫的温度。他臂膀上的纹身紧贴着我，
不再是冰冷狰狞的图案，而是带着他体温的、令人安心的存在。
---傍晚的风带着白天的余温，吹得人皮肤微痒。我站在江野公寓楼下的小花园旁，
路灯刚刚亮起，昏黄的光线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暖意。我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件我精心挑选的吊带小黑裙，细细的肩带，恰到好处的收腰，勾勒出平时很少展露的曲线。
裙摆不算长，露出笔直的小腿。微卷的长发披散下来，拂过锁骨。
我甚至破天荒地化了点淡妆，涂了层亮晶晶的唇釉。镜子里那个带着点陌生性感的女人，
让我自己都心跳加速。林小满，你可以的！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然后拨通了江野的电话。喂？他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背景音很安静。下楼，
我在你家楼下，有东西给你。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什么东西？等我下来。惊喜！快点！不等他再问，
我飞快挂了电话，心脏怦怦直跳，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终于，单元门咔哒一声轻响，江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大概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湿气，随意地抓了抓，穿着宽松的灰色居家 T 恤和运动裤，
趿拉着拖鞋，一副慵懒随意的样子。他抬眼望过来，
目光落在我身上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那双深邃的、平时总带着点漫不经心或锐利的眼睛，在昏黄的路灯下，骤然睁大，
瞳孔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猛地点亮了。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视线像是被强力胶水牢牢粘在了我身上，从精心打理的发梢，到锁骨，
再到那件小吊带裙勾勒出的腰线……一路往下，最后定格在我踩着凉鞋的脚踝上。
他脸上的表情完全空白了。没有表情，就是纯粹的、彻底的震惊和……呆滞。
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丧失了所有反应能力，连呼吸都忘了。他这副完全傻掉的模样，
极大地取悦了我。刚才那点紧张瞬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巨大得意和甜蜜。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故意歪了歪头，带着点俏皮和揶揄：喂？江野？看傻了？
我的笑声似乎终于把他从石化状态中惊醒。他猛地回过神，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随即脸上腾地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
一路红到了耳朵根，甚至蔓延到了脖子！眼神也开始慌乱地四处乱飘，
就是不敢再落在我身上，像个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大男孩。你…你穿这什么玩意儿？！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却带着一种恼羞成怒的、近乎吼的调子，声音还有点发紧。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下一秒，
带着他体温和干净皂角气息的宽大外套就兜头盖了下来，严严实实地把我整个裹住。
外套很大，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瞬间隔绝了傍晚的微凉空气，也把我那点小心机
遮得密不透风。他低着头，手还按在我肩上裹紧外套，眉头皱得死紧，语气又急又冲，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赶紧回去换了！这像什么话！晚上风这么大，冻不死你！
他的声音有点哑，眼神依旧躲闪着，只敢盯着我肩上那点布料，
耳根的红晕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看着他这副明明在意得要死、偏偏嘴硬又凶巴巴的样子，
我心里甜得像是打翻了蜜罐。我裹紧他宽大的外套，只露出一个脑袋，仰着脸看他，
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带着点狡黠的笑意：换？可以啊。不过…我故意拖长了调子，
往前凑近一小步，几乎要贴到他胸口，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你得亲我一下，我才回去换。轰——江野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像是被我的话烫到了一样，猛地后退了一小步，按在我肩上的手也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羞窘，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路灯下，他连脖子都红透了，整个人像只被煮熟的大虾。林小满！你…你…他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