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中年张伟的金手指，是小学地摊货——塑料量角器！对准老婆：怨气值+45°！对准儿子：成绩偏差-38°！这破玩意儿能测幸福？为了归零，他骚操作不断，结果…家庭崩盘，金手指失灵，血红的ERROR亮起！
我叫张伟，一个快被生活压弯了腰的普通上班族。早上被闹钟吵醒那一刻，感觉不是睡醒了，是刚从泥坑里被捞上来，浑身又沉又黏糊。镜子里那张脸，眼袋快耷拉到腮帮子了，头顶那块“地中海”在昏暗的厕所灯光下格外显眼，像块没糊匀的水泥地。我伸手扒拉两下旁边那几缕“支援部队”，指缝里又带下来好几根。得，这头发，比我钱包里的票子溜得还快。
手机屏幕一亮，不是啥好消息，银行的短信：房贷扣款失败，余额不足，请速速充值。后面那个括弧里的“三日内”，看得我心口发紧，像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攥住了。这房子，掏空了两代人六个钱包，现在连喘气都收费。
“张小宝！张小宝！再磨蹭信不信我抽你！”我冲着儿子房间吼，嗓子哑得像砂纸磨木头。没办法，送娃上学就是每天的修罗场。这小子，五年级了，动作慢得能气死树懒。开车上路，一路红灯，堵得纹丝不动。广播里主持人还在那儿叭叭叭地说路况，声音甜得齁嗓子。小宝在后座抱着平板，游戏音效噼里啪啦地轰炸我的神经。
“爸，王老师说了，迟到三次请家长喝茶。”小宝头也不抬，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得飞快。
“喝茶？我还想喝风呢！你看前面！”我烦躁地拍了下喇叭，前面那车屁股上贴着“女司机+新手实习”，双重Buff加持，“我能飞过去？车上别玩你那平板了！眼睛还要不要？”
“哦。”他应了一声，手指头动得更欢实了。
结果不言而喻，迟到了。班主任王老师，一个总穿灰扑扑套装、脸拉得比丝瓜还长的中年妇女，杵在教室门口，眼神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来。
“张伟爸爸，”她推推眼镜，语气能把冻豆腐砸碎，“张小宝最近状态非常成问题。上课走神，作业敷衍，上周小测成绩直线下滑。五年级了，关键时期！你们家长得清醒点！”
我点头哈腰，嘴里说着“是是是，老师您多费心，回去我揍他”，心里头跟堵了团烂棉花似的。清醒？我倒是想醉过去算了。钱、工作、孩子、房子……哪一样不是压在我这头老黄牛背上的石头？
好不容易把车塞进公司楼下那堪比古董市场的停车场，手机响了。屏幕亮着仨字：“女王大人”——我老婆李梅。头皮一麻。
“喂？媳妇儿？”我赶紧摁了接听键，声音自觉低了八度。
“张伟！”李梅那嗓子穿透力极强，隔着电话线都能把我耳膜震得嗡嗡响，“刚接到通知，小宝画画班下学期学费涨了！一人两千八！这还只是小宝，妞妞马上也得报班了吧？这加起来奔六千了！还有，你妈昨天来电话，说腰疼得不行，想去市医院瞧瞧，这检查费谁出？物业费单子也贴门上了，这个月又涨了七十！你说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楼下老王，人家刚提了辆新的！你瞅瞅你……”
一连串数字和抱怨像冰雹一样砸过来，我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老婆，老婆我在开车，马上进电梯了，公司有急活儿，特别急！晚点打给你啊！晚点！”我几乎是哀求着挂了电话，感觉后背都湿了一层。
车里瞬间安静得吓人，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气声和小宝平板里“Game Over”的音效。小宝撇着嘴，把平板扔到一边。我看着车窗外灰蒙蒙、压得极低的天空，感觉自己离“Game Over”也不远了。中年男人，大概就是那游戏里血条见底、技能全CD、还被小怪围殴的倒霉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