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的符笔刚蘸上粉色丹粉，房梁上突然传来 “咔嗒” 轻响。
温瑾匿挂在梁上的丹瓶被灰鼠气球啃出个豁口，淡紫色的 “醉仙露” 顺着木缝滴下来，落在柏言铺开的符纸上。
“坏了！”
柏言慌忙去捂，那符纸却突然腾起淡紫烟雾，纸上的老鼠图案竟活了过来，拖着条符纸尾巴往城东窜去。
温瑾匿眼疾手快抓过秦玉芊的锅铲，往空中一抛：“用这个引它！”
铁锅铲在空中划出道金光，那符鼠果然调转方向追来。
秦玉芊咬着流云糕笑：“师兄的醉仙露掺了桃花蜜，连老鼠都贪嘴。”
沐云山望着符鼠逃窜的方向，忽然想起柏言吞下寻踪丹后指的正是城东，看来这符鼠倒成了现成的向导。
五人跟着符鼠穿过青阳城的石板路，越往城东走，空气里的灵力波动越紊乱。
路两旁的店铺渐渐稀疏，最后停在座废弃的戏台前。
那符鼠 “嗖” 地钻进戏台的破幕布，柏言刚要追，幕布后突然飘出张符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断翅蝴蝶。
“是诡符叟的标记。”
沐云山按住剑柄，指尖触到锦囊里的纸蝶，那残留的暖意竟变得滚烫。
戏台的横梁上突然垂下数条黑线，细看竟是用发丝编的符绳，每条绳头都系着枚胭脂痕纸人 —— 正是淮遇画的圆团子模样。
“这是……” 秦玉芊伸手去碰，纸人突然睁开眼，嘴里吐出半块流云糕碎屑。
温瑾匿凑过去闻了闻，脸色微变：“有蚀心草的味道，淮遇的画被他动了手脚。”
柏言的符笔在掌心转了个圈：“看我的‘破障符’！”
他刚要念咒，戏台中央的锣鼓突然自己响了，“咚咚锵” 的声浪里，个黑衣人影从戏台深处飘出来，脸上戴着张画满对勾眼睛的面具。
“倒是比悬赏令上的好看些。”
秦玉芊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含糊不清地说。
那人影突然抬手，戏台两侧的柱子上瞬间浮现出无数断翅蝴蝶符，翅膀扇动时发出细碎的嗡鸣，竟和淮遇纸蝶燃尽时的声响一模一样。
沐云山拔剑出鞘，剑气扫过符阵时，那些蝴蝶符突然炸裂，化作漫天纸刃。
她侧身避开时，瞥见秦玉芊把流云糕往怀里塞：“这是要打起来？
先把点心收好。”
温瑾匿己经掏出个巴掌大的丹炉，往里面丢了几粒彩虹丸子：“尝尝我的‘烟花丹’！”
丹炉炸开的瞬间，漫天流光里突然冲出群粉蝶，正是方才在味香居飞旋的那些。
它们像被什么指引着，径首撞向黑衣人的面具。
面具裂开的刹那，沐云山看清那人袖口绣着的断翅蝴蝶，翅尖竟沾着点熟悉的胭脂 —— 和淮遇画里的色泽分毫不差。
“是他拿了淮遇的胭脂！”
沐云山剑势陡变，柏言趁机甩出张 “定身符”，却被对方衣袖扫开。
那符纸撞在戏台柱子上，竟粘住只正在啃木屑的符鼠，两只纸做的生灵大眼瞪小眼，看得秦玉芊首发笑。
温瑾匿突然往地上撒了把 “痒痒粉丹”，黑衣人踩上去顿时浑身乱颤。
柏言瞅准时机画出道符绳，将人捆了个结实。
秦玉芊凑过去摘下面具，发现竟是个面容枯槁的老者，嘴角还沾着点糕点碎屑。
“是丹盟的叛徒墨无常。”
温瑾匿认出他袖口的蝴蝶印记，“十年前偷了蚀心丹丹方叛逃的那个。”
老者突然怪笑起来：“那女画师的胭脂里掺了灵犀草，倒是帮我完善了符阵……” 话没说完，就被柏言塞了粒 “失声丹”，只能发出 “呜呜” 的声响。
沐云山在老者怀里摸出个锦囊，里面装着半盒胭脂和张未完成的画 —— 画上江南的乌篷船里，淮遇正对着桃花调墨，船舷边停着只断翅蝴蝶。
画纸边缘写着行小字：“青阳城的槐花，该落满她的剑穗了。”
“她知道我们会来。”
沐云山指尖抚过字迹，忽然明白那些粉蝶为何总围着自己飞。
淮遇在画里藏了灵犀草灵力，只有与她有过深交的人才能看见那些藏着的讯息。
柏言正给墨无常贴 “老实符”，忽然指着戏台角落：“那是什么？”
堆着的破木箱里露出半截画轴，展开来看，竟是幅青阳城全景图，味香居的位置被画了个圈，旁边标着行朱砂小字：“流云糕要加三倍桂花蜜。”
秦玉芊眼睛一亮：“这才是正经事！”
她掏出纸笔飞快记下，温瑾匿己经把墨无常塞进丹炉：“先关起来，等送官前试试我的‘忏悔丹’。”
沐云山望着画轴上的江南远景，忽然听见风中传来极轻的画笔摩擦声。
她抬头望向城东的青山，那里的云雾正缓缓流动，像极了淮遇画里未干的墨。
“该走了。”
她将画轴卷好，剑穗上不知何时沾了片粉蝶翅膀，“去江南。”
柏言的符鼠正拖着墨无常的腰带往丹炉里钻，闻言立刻举手：“我知道有条近路！
走水路能顺道看美男！”
秦玉芊己经开始收拾行囊，往包袱里塞了半箱流云糕：“听说江南的莲子羹最配我的桂花蜜，刚好让温师兄炼点‘清心丹’掺进去。”
沐云山的剑穗在风中轻晃，槐花与江南的水汽在鼻尖交织。
她知道，那幅未完成的画里，藏着比悬赏令更重要的东西 —— 是两个姑娘跨越千里的默契，也是一群人即将共赴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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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匿眼疾手快抓过秦玉芊的锅铲，往空中一抛：“用这个引它！”
铁锅铲在空中划出道金光，那符鼠果然调转方向追来。
秦玉芊咬着流云糕笑：“师兄的醉仙露掺了桃花蜜，连老鼠都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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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跟着符鼠穿过青阳城的石板路，越往城东走，空气里的灵力波动越紊乱。
路两旁的店铺渐渐稀疏，最后停在座废弃的戏台前。
那符鼠 “嗖” 地钻进戏台的破幕布，柏言刚要追，幕布后突然飘出张符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断翅蝴蝶。
“是诡符叟的标记。”
沐云山按住剑柄，指尖触到锦囊里的纸蝶，那残留的暖意竟变得滚烫。
戏台的横梁上突然垂下数条黑线，细看竟是用发丝编的符绳，每条绳头都系着枚胭脂痕纸人 —— 正是淮遇画的圆团子模样。
“这是……” 秦玉芊伸手去碰，纸人突然睁开眼，嘴里吐出半块流云糕碎屑。
温瑾匿凑过去闻了闻，脸色微变：“有蚀心草的味道，淮遇的画被他动了手脚。”
柏言的符笔在掌心转了个圈：“看我的‘破障符’！”
他刚要念咒，戏台中央的锣鼓突然自己响了，“咚咚锵” 的声浪里，个黑衣人影从戏台深处飘出来，脸上戴着张画满对勾眼睛的面具。
“倒是比悬赏令上的好看些。”
秦玉芊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含糊不清地说。
那人影突然抬手，戏台两侧的柱子上瞬间浮现出无数断翅蝴蝶符，翅膀扇动时发出细碎的嗡鸣，竟和淮遇纸蝶燃尽时的声响一模一样。
沐云山拔剑出鞘，剑气扫过符阵时，那些蝴蝶符突然炸裂，化作漫天纸刃。
她侧身避开时，瞥见秦玉芊把流云糕往怀里塞：“这是要打起来？
先把点心收好。”
温瑾匿己经掏出个巴掌大的丹炉，往里面丢了几粒彩虹丸子：“尝尝我的‘烟花丹’！”
丹炉炸开的瞬间，漫天流光里突然冲出群粉蝶，正是方才在味香居飞旋的那些。
它们像被什么指引着，径首撞向黑衣人的面具。
面具裂开的刹那，沐云山看清那人袖口绣着的断翅蝴蝶，翅尖竟沾着点熟悉的胭脂 —— 和淮遇画里的色泽分毫不差。
“是他拿了淮遇的胭脂！”
沐云山剑势陡变，柏言趁机甩出张 “定身符”，却被对方衣袖扫开。
那符纸撞在戏台柱子上，竟粘住只正在啃木屑的符鼠，两只纸做的生灵大眼瞪小眼，看得秦玉芊首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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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言瞅准时机画出道符绳，将人捆了个结实。
秦玉芊凑过去摘下面具，发现竟是个面容枯槁的老者，嘴角还沾着点糕点碎屑。
“是丹盟的叛徒墨无常。”
温瑾匿认出他袖口的蝴蝶印记，“十年前偷了蚀心丹丹方叛逃的那个。”
老者突然怪笑起来：“那女画师的胭脂里掺了灵犀草，倒是帮我完善了符阵……” 话没说完，就被柏言塞了粒 “失声丹”，只能发出 “呜呜” 的声响。
沐云山在老者怀里摸出个锦囊，里面装着半盒胭脂和张未完成的画 —— 画上江南的乌篷船里，淮遇正对着桃花调墨，船舷边停着只断翅蝴蝶。
画纸边缘写着行小字：“青阳城的槐花，该落满她的剑穗了。”
“她知道我们会来。”
沐云山指尖抚过字迹，忽然明白那些粉蝶为何总围着自己飞。
淮遇在画里藏了灵犀草灵力，只有与她有过深交的人才能看见那些藏着的讯息。
柏言正给墨无常贴 “老实符”，忽然指着戏台角落：“那是什么？”
堆着的破木箱里露出半截画轴，展开来看，竟是幅青阳城全景图，味香居的位置被画了个圈，旁边标着行朱砂小字：“流云糕要加三倍桂花蜜。”
秦玉芊眼睛一亮：“这才是正经事！”
她掏出纸笔飞快记下，温瑾匿己经把墨无常塞进丹炉：“先关起来，等送官前试试我的‘忏悔丹’。”
沐云山望着画轴上的江南远景，忽然听见风中传来极轻的画笔摩擦声。
她抬头望向城东的青山，那里的云雾正缓缓流动，像极了淮遇画里未干的墨。
“该走了。”
她将画轴卷好，剑穗上不知何时沾了片粉蝶翅膀，“去江南。”
柏言的符鼠正拖着墨无常的腰带往丹炉里钻，闻言立刻举手：“我知道有条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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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芊己经开始收拾行囊，往包袱里塞了半箱流云糕：“听说江南的莲子羹最配我的桂花蜜，刚好让温师兄炼点‘清心丹’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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