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昭昭烬烈,雪覆棠红(落十一昭烈)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免费阅读无弹窗花千骨:昭昭烬烈,雪覆棠红落十一昭烈
作者:小巷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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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小巷烟火”的优质好文,《花千骨:昭昭烬烈,雪覆棠红》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落十一昭烈,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烈坞国的权柄之巅,端坐着一位手段酷烈的长公主。她叫昭烈,也是重生归来的昔日妖神。
复仇是她的阶梯,权力是她的铠甲,她用铁腕统治着一个强盛的帝国,也将自己囚禁于无情的皇座之上。
她的影子,永远在三步之外。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只知他如影随形。
那人褪去仙尊白衣,隐姓埋名二十年,甘愿成为她沉默的盾与隐形的刃。
她抗拒他的守护,漠视他的付出。他承受她的怨憎,压抑着汹涌的情感。
当宿疾缠身,命悬一线,他决然将她带离权力的漩涡,囚于仙山结界。
一方小楼,隔绝尘世。
一个固执地想以命相搏,挣脱所有束缚。
一个沉默地倾尽所有,试图留住那缕残魂。
褪下的不仅是华服,更是层层心防。银针所刺,不止病骨,更是横亘两世、无法言说的爱与恨、罪与罚。在这囚笼般的静谧里,权力之争暂歇,留下的,是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
权柄是她的新衣,亦是她的囚笼;影子是他的伪装,亦是他的枷锁。
仙山结界内,病骨支离的是她,油煎火熬的是他。沉默是最后的语言,触碰是唯一的战场。
血月重生,执念犹在。他逆天守魂,她向死求生。这局棋,早已无解,唯余执念。
昭昭烬烈,雪覆棠红。
2025-07-17 20:41:24
次日晨,笙箫默果然笑吟吟登门。
公主府的下人规矩极严,引笙箫默至客厅奉茶后,便无声退下。他最后见到的只有白子画。
目光落到他一身黑衣上打量许久,笙箫默语气复杂:“原来这些年……你在凡间。”
白子画取了面具放在桌上,那张脸还如记忆里一样,只是更冷漠了。
“想说什么,尽快。我时间不多。”
笙箫默索性开门见山:“她有记忆,对吧?是小花花吗?”那个“她”,彼此心照不宣。
白子画也很干脆:“是。”
笙箫默气息一窒,咬牙道:“为什么?!四百多年!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和大师兄翻遍六界,用尽手段也寻不到你半点踪迹!大师兄忧心如焚,头发都白了一半!你可知我们……”
“所以呢?”白子画打断他,声音无波无澜。
“所以呢?”笙箫默气笑了,随即又皱眉,“你恼大师兄,因小花花的死无法面对长留,我都明白!但二师兄,长留终究是你长大的地方!师父不在了,我们师兄弟便是至亲!”
“诚然,大师兄固执偏激,做过错事,但这些年他早已悔过。你大可带小花花回去!实在不行,我劝他给你们赔罪都成!一家人赌气没问题,可家不能散啊!”
见白子画不为所动,笙箫默放缓了声音,带着恳切:“师兄,伤害已成事实,我不求你一笑泯恩仇。但事要解决,总需两头都伸出手,是不是?或者……你问问小花花,愿不愿给彼此一个机会?”
“不必问了。”
清泠悦耳的女音自门口传来。笙箫默转头,尴尬地笑:“小花花啊,变坏了,还学会偷听了?这习惯可不好。”
花千骨一身黛青烟罗撒花裙,玉带束腰,裙裾缀着同色白玉珠丝绦,比之昨日宫宴的华贵,更显素雅利落。她在他面前站定,笑容里带着久违的轻松与怀念:
“儒尊,好久不见。”
笙箫默悄然松了口气,随即瞪眼:“难为你这丫头还记得我,我心甚慰。不过方才偷听……”
“不算偷听,”她无辜地朝白子画努努下巴,“他看见我的。”
笙箫默惊讶地看见白子画垂眸,竟微微侧过脸去,似在躲避她的目光。怎么回事?这两人……莫非还没和好?
花千骨请他落座,亲自烹茶。
“那日城门口,我瞧见十一师兄他们了。儒尊怎么不带他们一起来?”
提起这个,笙箫默一脸黑线:“别提了!宴席上见了你跟我师兄,幽若那丫头跟猴儿似的,恨不得连夜翻墙进公主府!我顾着你如今的身份,硬是拦下了。今早出门也叮嘱十一看紧她,可凭她那股子机灵劲儿,这会儿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他们来也无妨,”花千骨浅笑,将茶盏推至他面前,“不过儒尊顾虑得是。我这身份,背地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是该谨慎些。”
话音未落,客厅光洁的地板中央,猛地凸起一大块,一个圆溜溜的脑袋顶开土石钻了出来,紧接着幽若整个人爬出地面,头发衣服上还沾着土。
她浑然不觉在场的三人,兀自呸呸吐着嘴里的土,小声抱怨:“啊呸呸呸!遁地术都什么人用啊?又麻烦不说,本姑娘还吃了一嘴的土!干巴死了!”
笙箫默重重咳了两声。
幽若动作一僵,转头看来,嘴巴瞬间张成圆形:“师叔祖?!”
目光扫过座中,小徒弟眼泪唰地涌了上来,“哇”地一声扑向花千骨:“师父!真是你啊师父!我就知道师父没死!师父你好狠的心,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我!幽若在长留被人欺负惨了,都快成没人要的小白菜了呜呜呜……”
笙箫默实在听不下去:“哎,你这丫头别张口乱编啊,谁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了?你在长留就是个混世魔王!平日霍霍别的弟子也就罢了,还敢给长留扣黑锅?良心呢?”
“略略略~”幽若躲在花千骨身后做鬼脸,“我这都是跟师叔祖您学的!”
“嘿!再胡说?”
“我才没胡说!师叔祖你自以为瞒得好,可火夕和青萝师叔早把你老底掀了!您年轻时就是个捣蛋鬼,除了师伯祖,逮谁欺负谁!连掏鸟窝都干过!”
旧事被揭,笙箫默作势要撸袖子教训口无遮拦的小徒孙,幽若尖叫着绕着花千骨躲闪。
曳地的裙摆被踩得微皱,花千骨一脸无奈。白子画清音一指将二人定住:“要闹,回去闹。”
幽若瞬间噤声,面对威严的尊上兼师祖,半点放肆的胆子也无。
——
花千骨回内室换了身简便衣裙,马车驶向城郊。
占星台,观测天象国运之所。烈坞钦天令,二十年前曾断语:血月诞子,大凶。正是那一句,令烈坞皇狠心下令,掐死了先皇后初生的婴孩,连尸首都没留。
在花千骨模糊的记忆里,此世的母后,是个温柔而充满智慧的女子。本应享尽尊荣的一生,却因亲子惨死,至死难消遗恨。
半年时间留下的记忆并不多,但母后那刻入骨髓的慈爱,她永世难忘。
她不记得母后的模样,却深深记得,幼时曾有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她哼唱摇篮曲,轻摇木床哄她入眠。她一直,将先皇后视为母亲。
当年的钦天令,如今已是风烛残年。他也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花千骨踏入那座清幽小院时,阳光正透过头顶的葡萄架洒下,地上光影斑驳。老钦天令躺在一晃一晃的藤椅里,已经去了。
花千骨拿起他置于胸口的信笺,展开。看完后下颌有些绷紧
“真是便宜了你啊……”她咬牙低语,一甩袖,转身大步走出院落,到正门口的时候府中爆出几声下人的尖叫。
“不好了!老太爷去了!”
“快!快通知老爷!”
当日下午,禁卫军统领亲自领着长公主入金銮殿,烈坞皇鹰隼般的眸子冷冷审视她。
“昭烈,你可知朕让你来的目的?”
花千骨点头,“儿臣知道。但与儿臣无关。”
“证据呢?”
花千骨“嗯”了一声,自袖中取出那封信笺,交由总管太监呈上。
过了很久,殿里突然爆响一声,原来是烈坞皇砸了白玉镇尺。那镇尺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老太监吓得扑通跪倒:“陛下息怒!”
“朕息不了!!”烈坞皇怒吼着,情绪波动太大,牵动隐疾,胸口也开始发疼。
好个杨钰!好个钦天令!竟胆大包天欺瞒了他这么多年!而他贵为天子,竟可笑到被自己的臣子和妃子玩弄于股掌,甚至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这样的真相,叫他如何接受!如何息怒!!
“混账!通通都是混账!!”
最后一个字吼出,烈坞皇眼前骤然一黑,身躯直挺挺向后倒去。
“陛下!!”
“来人啊,快传御医!传御医!!”
——
烈坞皇一病不起,大权旁落太子之手。监国第五日,这按捺不住的男人,到底还是对长公主府出手了。
彼时花千骨正在净房沐浴,一大群黑衣刺客从天而降,原以为会万无一失,却不曾想还未落地便一个接一个身首异处。
外面的动静清晰可闻。花千骨自浴池起身,随手扯过一件外袍披上。推开门时,白子画刚刚处理完尸体。
他虽杀了人,身上却半滴血都没溅到,开口第一句话照旧还是关心:“近日天凉,怎么又不穿鞋袜?”
花千骨经他提醒低头一瞧,瞥见自己湿漉漉的脚,不耐道:“地毯这般厚实,怕什么?”抬脚欲走。
一股大力将她拉回净房,按坐在软凳上。白子画蹲下身,握住她纤细冰凉的脚踝。
见白子画要给她穿鞋袜,花千骨怎么也不肯,“白子画!你多管什么闲事!起开!”
男人置若罔闻。那只惯于执剑的手稳稳托着她的足踝,另一只手取过干布巾,动作熟稔而轻柔地拭去水珠,迅速套上罗袜与软履。
出门时,花千骨脸都是黑的,走着走着脚步一停,厉声:“谁在那儿!”
茂密的灌木丛簌簌抖动两下,幽若顶着几片叶子,讪笑着蹦出来:“师父~~”
花千骨眸色转深:“都看到了?”
小徒弟眼神飘忽,望天望地:“什么?没啊!我才到呢!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
“幽若。”花千骨声音微沉。
“嗯?嗯……!!师、师祖!喔不!尊上!您还没走呢?”幽若目光越过花千骨,落在她身后沉默的黑衣身影上。
白子画静静看着她,未发一言。数息之后,小徒孙恍然大悟,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跟随花千骨回到寝殿,白子画道:“幽若性子跳脱,该让她随师弟回长留。”
殿内无人回应。他又唤了两声“小骨”,依旧寂静。
一丝不安掠过心头。他慢慢越过屏风,进到里面,却见花千骨背对着他,正在系兜衣的细带。大片雪白的裸背毫无遮掩,乌发撩在身前,露出流畅优美的肩颈线条。
白子画瞬间僵在原地,目光不受控制地胶着在那纤细腰肢上系着的红绳,以及那片惑人的雪色上。呼吸一滞,他几乎是狼狈地转身退了出去。
此后的半月,只要闭目,那半裸的雪背与纤细红绳便挥之不去。白子画心底甚至涌起一股陌生的冲动,想将那碍眼的红绳扯开,用自己的手掌去丈量那柔腻的肌肤……这熟悉又陌生的欲念,如藤蔓般缠绕着他,煎熬着他。
幽若对此浑然不知,在公主府乐不思蜀地享受了一个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终被摩严一封飞书召回长留。
小丫头万分不甘,临行前抱着自家师父蹭了又蹭,唉声叹气。
唉,都怪师父生得太美,实在忍不住啊。
——
同年十月,烈坞皇驾崩。太子被揭发私掘金矿、勾结外邦倒卖军马兵械,一夕之间身陷囹圄。
太后不仁被禁足宫中,余下皇子不堪大任。昭烈长公主自然而然被推出来主持大局,千古女帝的传奇,于此拉开帷幕。
——
花千骨对繁冗政务兴致缺缺,这时候便只能由白子画重操旧业。他桩桩件件都办得漂亮,不明就里的老臣们到了后期,竟纷纷上表,恳请昭烈公主登基为帝。
花千骨只觉荒谬可笑。
“尊上于国事如此用心,莫不是盼我做了女帝,好广纳皇夫,入宫陪你?”
寂静的夜,他伏案批阅奏章,她斜倚在美人榻上,一杯接一杯地啜饮着美酒,醉意熏然,言语愈发没了顾忌。
握笔的手猛地一顿。“你醉了,歇息吧。”他声音低沉。
“醉?”花千骨嗤笑,眼波流转,“本宫清醒得很。”
白子画起身走近,眉心微蹙:“忘忧酒后劲极大,两壶了,够了。”伸手欲取酒壶。
她手腕一扬,轻松避开。
“说了,不准管我。”她抬眸,带着挑衅,“莫非……你还想当回我师父不成?”
白子画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并非此意。”
花千骨“呵”了一声,慵懒中带着冷意:“可我听着,就是。”
殿内陷入死寂。她的无所谓,反衬出他的沉默与灰败。微蹙的眉宇下,是无奈与不自知的小心翼翼。
“我们玩个游戏吧。”她忽然提议,瞳孔黑得像噬人的漩涡。
白子画微怔,看着她潋滟的眸子,心头莫名一紧:“什么游戏?”
她起身靠近,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拂过他耳畔:“陪我喝酒。谁先醉,便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无论什么……都不得拒绝。”
白子画不怎么饮酒,她心知肚明。但她好奇,这男人的酒量极限何在?更想看看,他醉了……会是何模样?
不出所料,白子画拒绝了。小骨酒量极差,这游戏,实无必要。
花千骨侧眸看他,眼尾微挑,潋滟眸光在摇曳的烛火下流转,带着一丝挑衅,一丝慵懒,更深处是难以捉摸的探究。
“试都没试,你怎么就断定自己能赢?到底要不要这个机会,上仙…不妨好好想想。”
她一拂袖,娇声轻笑地倚回美人榻上,指尖捻起一颗冰镇过的葡萄,慢条斯理地剥开晶莹剔透的果皮。嫣红的汁液沾染上她白玉般的指尖,更添几分靡丽。
殿内一时间只剩下她剥果皮的细微声响,以及白子画近乎无声的呼吸。
他站在光影交界处,一身黑衣仿佛融入了殿宇深处的暗影,唯有那张清绝出尘、此刻却眉头微蹙的脸庞,被烛光镀上一层暖色的光晕,愈发显得轮廓深邃,也愈发显得难以接近。
或者说,在花千骨看来,是固执得令人气恼。
“忘忧酒性烈,于你无益。”白子画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胶着在她沾染汁液的手指上,眼底不知想着什么。
“无益?”花千骨轻笑一声,将剥好的葡萄送入口中,贝齿轻咬,甘甜的汁液在口中迸开。
她满足地眯了眯眼,像一只餍足的猫儿。“人生在世,若只论有益无益,岂非太过无趣?上仙活了这千百年,难道只喝过清泉露水,不知人间至味?”
她意有所指,目光带着钩子,轻轻扫过他紧抿的唇线。
白子画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又在试探,在用言语和姿态撩拨他紧绷的神经。他知道她并非真的嗜酒,她享受的是这种掌控感,是看他因她而动摇、而隐忍、而失控边缘的模样。就像她享受权力带来的生杀予夺,享受那些曾经欺辱她的人匍匐在脚下的战栗。
“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好得很!”花千骨打断他,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白子画,收起你那套为我好的说辞。我不是当年长留山上那个任你揉圆搓扁的小徒弟了。我是昭烈,烈坞国如今真正的主宰。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置喙。”
她坐直了身体,那股慵懒的气息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长公主殿下的凛然威仪,紫金色的宫装在烛光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
白子画沉默了。他看着她眼中的冰棱和倔强,心口像被钝器狠狠击中。
她说的没错,他早已失去了“为她好”的立场和资格。四百多年的寻找,二十年的守护,换来的只是她更深的防备和更尖锐的刺。他像守着一株带刺的玫瑰,明知靠近会遍体鳞伤,却无法移开目光。
“好。”一个字,从他唇间逸出,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沉静,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然。
花千骨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他真的会答应。
她以为他会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用沉默或转移话题来避开她的锋芒。
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异样情绪掠过心头,快得抓不住。
她很快又扬起那抹慵懒又带着点恶意的笑,“这才对嘛。来人!”
殿外侍立的宫娥无声而迅速地进来,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
“取两坛最好的醉生梦死来。”花千骨吩咐道,目光却始终锁在白子画脸上,“要陈年窖藏,滋味最醇厚的那一种。”
“是,殿下。”宫娥领命,脚步轻悄地退下,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很快,两个造型古朴、贴着红封的酒坛被小心翼翼抬了进来。浓郁的酒香瞬间在殿内弥漫开来,带着岁月的沉淀和一种近乎迷幻的甜香。
花千骨挥手让宫娥退下,殿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亲自拍开一坛的泥封,醇厚的酒香更加肆无忌惮地涌出。
她拿起两个精致的白玉杯,倒满。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映着烛光,如同流淌的黄金。
“请吧,上仙。”花千骨将其中一杯推到白子画面前的矮几上,自己则端起另一杯,姿态优雅地晃了晃。
“游戏规则很简单,一杯接一杯,谁先倒下,或者……谁先认输,便算输。输家,必须无条件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狠劲。
辛辣灼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随即是奇异的暖意升腾。她舔了舔唇,“到你了。”
白子画看着那杯酒,又抬眸看向她因酒意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更加水润明亮的眼眸。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冰冷的玉杯。
酒液入喉,一股霸道的力量瞬间冲入四肢百骸,带着焚烧般的灼热感,他面色未改,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花千骨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又给自己和他满上,“痛快!再来!”
杯盏交错。
起初,花千骨带着戏谑和掌控全局的姿态,一杯接一杯地灌,试图用速度和烈度压倒对方。白子画始终动作不疾不徐,每一次举杯、每一次饮尽,都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优雅和一种近乎自虐般的顺从。
他清晰地感受着那霸道的酒力在体内冲撞,试图瓦解他的理智。可悲的是,他灵台一片清明,但心境却如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不断扩散。
渐渐地,花千骨的速度慢了下来。两颊的绯红如同盛开的桃花,眼神开始迷离,慵懒的姿态里添了几分娇憨的媚态。
她单手支颐,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拨弄着酒杯边缘,看着对面依旧坐得笔直、只是眼睫低垂、耳根染上薄红的男人,娇媚地笑起来。
“白子画……”她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醉人的沙哑,“你脸红了哦……真好看……”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绕过矮几,走到他面前。浓郁的幽香混合着醉人的酒气扑面而来,瞬间将白子画笼罩。
花千骨俯下身,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像羽毛撩拨心尖。“你知道吗……以前在绝情殿,我就想看你喝醉的样子……”
她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抚上他发烫的耳垂,然后顺着下颌线,滑向他紧抿的、线条优美的唇。
白子画的身体瞬间绷紧,那熟悉的、足以摧毁他所有意志的柔软触感,那近在咫尺的吐息,混合着烈酒和她身上独特的幽香,形成了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漩涡,疯狂地撕扯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壁垒。
他想躲开,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他想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指尖却在袖中颤抖。
“小骨……别……”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压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别什么?”花千骨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指尖用力,按了按他柔软的唇瓣,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她笑得更加得意,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你不是……任我作为吗?我这样……你不喜欢?”她整个人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仰着脸,迷离的眼中映着他隐忍挣扎的面容。
“白子画……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样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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