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里的邮筒与图纸六月的雨总来得猝不及防。
林小满抱着刚收摊的画具穿过青石板巷时,豆大的雨点突然砸下来,砸在她帆布包上,
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她加快脚步往巷口的老邮筒跑——那是她每天摆摊的固定据点,
旁边有棵老梧桐,能勉强遮点雨。就在她快要冲到邮筒底下时,
肩膀突然撞上一个坚实的障碍物。怀里的画夹“啪”地掉在地上,
里面的速写纸像受惊的白鸟般飞散出来,瞬间被雨水浸透,晕开一片片深浅不一的铅笔印。
“对不起!非常抱歉!”林小满慌忙蹲下身去捡,手指刚触到一张画着邮筒的速写,
另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按住了那张纸。那只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手腕上搭着件深灰色风衣的袖子,被雨水洇出一块深色的痕迹。她顺着那只手往上看,
撞进一双带着些许惊讶的眼睛里。男人很高,穿着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
被雨水打湿的黑发贴在额角,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很清晰。他正盯着她那张画,
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研究什么。画里的老邮筒被夕阳染成暖橙色,
旁边用铅笔轻轻勾了个戴眼镜的侧影,穿着和他身上这件几乎一样的白衬衫。
“这个角落……”两人同时开口,又在同一秒停下。男人先笑了,声音像是被雨水洗过,
带着点湿润的低哑:“我叫沈砚,建筑设计师。”“林小满,
”她把剩下的画纸胡乱塞进画夹,脸颊发烫,“画速写的。”说完抓起画夹就要跑,
却被他叫住。“你的东西掉了。”沈砚弯腰捡起一个深棕色的牛皮本子,
封面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角。那是她最宝贝的速写本,
里面记着三个月来在这街角画的所有东西。林小满接过本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
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她低头说了句“谢谢”,抱着本子冲进雨里,
跑过三个路口才停下来,靠在墙上喘气。雨幕里,那个穿白衬衫的身影还站在邮筒旁,
手里拿着她那张被淋湿的画,不知道在看什么。第二天清晨,
林小满特意提前半小时去了巷口。老邮筒孤零零地立在梧桐树下,
地上的水洼里还留着昨天的痕迹,却没见到沈砚的身影。她把画摊支起来,
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就像小时候弄丢了一块最喜欢的橡皮。上午十点多,
一个穿西装的身影停在她画摊前。林小满抬头,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是沈砚。
他换了身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个黑色公文包,
和昨天那个被雨水淋湿的样子判若两人。“还你的画。”他从公文包里拿出那张画,
边缘已经被细心地压平,洇湿的地方用吸水纸处理过,虽然还是能看出痕迹,
但比昨天好多了。“我试着修复了一下,抱歉,可能还是有点影响。”林小满接过画,
指尖触到画纸背面的粗糙感,翻过来才发现,
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邮筒基座的倾角实际是75度,你画成了60度,
但这样更有味道。”她忍不住笑了:“沈先生,画画不是搞工程设计。”“我知道,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她摊开的速写本上,“但这个街角的弧度,确实很特别。
我最近在做这一片的旧城区改造设计,它是难点。”林小满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街角。
青石板路在这里拐了个温柔的弯,老邮筒刚好在弧顶,旁边的梧桐树歪歪扭扭地长着,
枝桠恰好能遮住夏天的烈日。她画了三个月,从没觉得这里有什么“难点”,
只觉得每次夕阳落在邮筒上时,那片暖橙色能把心都泡软。“你看,”沈砚伸出手,
指尖在空中虚虚地划了条线,“从这个点到那个点,实际距离是17.3米,
但视觉上因为透视,看起来只有15米。改造时既要保留这种视觉美感,又要保证结构安全,
很麻烦。”林小满没听懂那些专业术语,只看着他说话时认真的样子。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睫毛在镜片后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微微上扬,
像是对这个麻烦的街角带着点无奈的宠溺。她悄悄拿起铅笔,在速写本的角落里,
快速勾勒出他的侧影。第二章 三十七张速写与一杯热可可从那天起,
沈砚成了巷口的固定风景。他通常下午三点左右出现,有时穿着西装,有时是休闲装,
手里总拿着个笔记本电脑,往咖啡馆门口的长椅上一坐,就能待一下午。
林小满画累了抬头时,总能看见他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或是拿着笔在图纸上写写画画。
有次她画得太投入,直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才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林小满慌忙低下头,铅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画我?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她画架旁,声音带着点笑意。“没、没有!
”她把速写本合上,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沈砚没再追问,
只是指了指她空着的杯子:“热可可凉了,我再去买一杯?”这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
他每天都会买两杯热可可,一杯放在自己手边,一杯放在她画架旁。林小满起初不好意思,
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会在他来之前,提前在画架旁留出一个放杯子的位置。
她开始在速写本里画他。第一张是他坐在长椅上看电脑的样子,阳光落在他发顶,
像镀了层金边;第二张是他低头画图时的侧脸,眉头微蹙,
手里的笔悬在纸上;第三张是他抬手揉太阳穴的瞬间,
衬衫领口露出一小片锁骨……画到第三十七张时,林小满发现,速写本里关于他的篇幅,
已经超过了那个老邮筒。她藏得小心翼翼,每次画完都赶紧翻过去,生怕被他看见。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那天下午突然下起了太阳雨,阳光穿过雨丝,
在地上织出一道道彩虹。林小满正画得入神,
沈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这里的比例不对。”她吓了一跳,铅笔差点掉在地上。
他正低头看着她的速写本,指着其中一张他的侧影:“我的鼻子没那么挺。
”林小满的脸瞬间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合上本子,却被他按住了手。
“画得很好,”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真诚的笑意,“尤其是这里。
”他指着画里他风衣口袋露出的一角,“我那天确实放了你的画,不是钢笔。
”林小满愣住了。那张画是上周画的,他穿着风衣站在邮筒旁,口袋鼓鼓囊囊的,
她当时随便画了支钢笔的轮廓,没想到他真的在里面放了她之前掉的那张画。
“为什么……”她想问为什么要留着那张画,却被他打断。“因为画得好。
”沈砚拿起她的铅笔,在那张画的空白处添了两笔,原本模糊的口袋轮廓突然变得立体起来,
“你看,这样处理会更有层次感。”他的指尖偶尔会碰到她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麻意。
林小满低着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像初秋的风,
让人心里发颤。太阳雨停的时候,天边挂起了完整的彩虹。沈砚合上速写本,
还给她:“明天我可能来不了,要去邻市开个会。”林小满“哦”了一声,
心里有点空落落的。第二天下午,她对着空荡荡的长椅坐了一下午。
往常放热可可的位置空着,风吹过梧桐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替她叹气。收摊时,
她鬼使神差地在画架旁放了一杯热可可,虽然知道他不会来,还是希望它能等得久一点。
傍晚七点多,天色已经暗了。林小满正要收拾东西,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巷口跑过来,
衬衫领口敞开着,额角带着薄汗,正是沈砚。“抱歉,我来晚了。”他喘着气,
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纸包,“会议提前结束,我就赶回来了。”林小满看着他,突然说不出话。
路灯亮了,暖黄色的光落在他脸上,他眼里的笑意比灯光还要亮。“给你的。
”他把纸包递给她,里面是块桂花糕,还带着温热,“邻市的特产,味道不错。
”林小满咬了一口桂花糕,甜丝丝的香气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比桂花糕还要甜。
她想起画架旁的热可可,赶紧指给他看:“我给你留了这个。”热可可已经凉了,
但沈砚还是接过去,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他看着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很好喝。
”那天晚上,林小满把桂花糕的包装纸小心翼翼地夹进速写本第37页。
纸上沈砚的侧影旁边,多了一行小小的字:“今天的彩虹,他没看到。
”第三章 婚纱店的误会与未说出口的话七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热。
林小满的画摊旁多了个新物件——沈砚搬来的折叠小桌,上面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他说在咖啡馆里画图总被打扰,还是巷口清净,顺便能“监督”她画画。其实林小满知道,
他是怕她一个人在外面中暑。他每天都会带个小风扇来,放在她画架旁,
还会多带一瓶冰镇的酸梅汤,说是“买多了”。林小满的速写本页数越来越少,
关于沈砚的画却越来越多。她画他画图时专注的样子,画他被阳光晒得眯起眼睛的样子,
画他喝酸梅汤时喉结滚动的样子……有次她画到一半,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赶紧把本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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