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楼下老太太的尖叫划破夜空,整栋楼的灯瞬间全亮。第二天警局里,
警察把凶案照片推到他面前:“曹顺长昨晚被人用钝器击毙了。
”周墨吓得结结巴巴:“我没杀人...我杀了只狗……”警察冷笑:“狗死了,
狗主人也死了,这么巧?”直到周墨在审讯室突然说:“曹顺长后脑勺的疤,
是我用他办公桌镇纸砸的。
”警察队长猛地站起来:“他后脑的旧伤是致死关键——这细节只有凶手知道!
”周墨脸色煞白:“可那伤是三个月前他扣我工资时,
我气不过才...”1 职场霸凌的爆发“啪!”一份文件带着风声重重拍在桌面上,
纸页边缘锋利得像刀子,擦过周墨的手背,留下一道细微的白痕。“周墨!
”曹顺长那双细长的眼睛,死死钉在他脸上,“这月绩效,D档。奖金,扣一千五。
”周墨喉咙发干,他抬起头,努力想挤出一点属于“下属”该有的表情,
嘴角却僵硬:“曹总…这…这月的项目,我都是按节点完成的,
客户反馈也…也没问题啊…”“没问题?”曹顺长嗤笑一声,
声音又尖又利“客户邮件里那句‘希望沟通更顺畅’,你是瞎了看不见?还有上周三,
让你改的方案,磨磨蹭蹭拖到周五才交,耽误我多少时间?”他身体前倾,
压迫感像一堵无形的墙,“效率!态度!懂不懂?公司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就你这表现,
D档都算照顾你!”周墨的手指在桌下死死抠进掌心,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那方案,
他分明是周四下班前就发到曹顺长邮箱的!那封所谓的客户邮件,
只是对方一句例行公事的客套结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个月,
也是因为曹顺长一句轻飘飘的“上班踩点,态度散漫”,硬生生扣掉了他半个月的交通补贴。
再往前,因为一份报告里一个无足轻重的标点符号,年终奖评级被硬生生拉低一级。每一次,
都像钝刀子割肉,疼得钻心,却连一滴血都流不出来。要不是周墨岁数大了,不容易找工作,
早就不干了“曹总…”周墨的声音干涩,“那方案…我周四就…”“周四?
”曹顺长粗暴地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手指在桌面上不耐烦地敲击着,
“我说是周五就是周五!怎么,你比我还清楚我的时间安排?还是你觉得,
你比我更适合坐这个位置?”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周墨,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碍眼的虫子,“扣钱是让你长记性!下次再敢跟我顶嘴,扣得更多!
滚出去!”最后一个字,狠狠扎进周墨的耳膜。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
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他不敢再看那张脸,低着头,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样,
退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渗入皮肤,
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胸中那团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火焰。
屈辱、愤怒、还有那深入骨髓却无处可诉的绝望。曹顺长这么对待他,
还是因为上次周墨撞破他和文员的事…他想起银行卡里那点可怜的余额,
想起远在乡下、身体一直不好的老母亲每次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询问“小墨啊,钱够花不?”,
想起自己像个孙子一样在曹顺长面前卑躬屈膝的日子……凭什么?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指关节瞬间传来剧痛,皮肉绽开,渗出血丝。这点痛,比起心里的憋屈,算得了什么?
一个念头,疯狂地缠绕上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必须做点什么!
必须让曹顺长也尝尝痛是什么滋味!不是为了钱,那点钱他几乎不抱拿回来的奢望了。
就为了出口气!一口堵在心口,快要把他活活憋死的恶气!这个念头一旦滋生,
就再也无法遏止接下来的几天,周墨把自己活成了一抹飘忽的影子。白天,
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唯唯诺诺的周墨,在曹顺长面前把头埋得更低。可一到下班,
他便像幽灵一样,不见人影。他熟悉曹顺长的一切:这个家伙,本地土著,
家在了城市西北角一片被遗忘的角落里——那个叫“槐树里”的城中村。那里巷子狭窄交错,
污水横流,监控探头稀稀拉拉,坏了大半也无人修理,
是城市地图上最不起眼的一块灰色补丁。连续三个晚上,周墨都在这片灰暗地带游荡。
他穿着最不起眼的深色旧夹克,帽子压得很低,像个真正的无业游民。
他远远地盯着曹顺长那栋紧挨着一条臭水沟的两层小楼,
被曹顺长唤作“将军”的杂毛土狗;还有曹顺长那几乎雷打不动的作息——每晚九点半左右,
楼下那盏昏黄的门灯会亮起,那是他出来倒垃圾或者“遛”狗的信号。
那条狗通常只是被牵到巷子口,对着电线杆抬抬腿,几分钟内就会被牵回去。一天深夜,
寒气更重。周墨缩在曹顺长家对面一栋废弃小楼黑洞洞的门洞里,
身体因为寒冷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而微微发抖。他脚下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旧帆布包,
里面装着他昨天特意从杂货店买来的东西——一口厚实沉重的铸铁平底锅。
锅底冰冷粗糙带来一种令人心安的重量感。九点二十五分。
对面楼下那盏昏黄的门灯准时亮起。吱呀一声,门开了。
曹顺长裹着一件半旧的藏青色夹克走了出来,
手里果然牵着那条黄黑杂毛、体型不小的“将军”。狗似乎有些不耐烦,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噜声,使劲往前挣着绳子。曹顺长骂骂咧咧地跟着,
走到巷子口那根歪斜的电线杆旁。就是现在!周墨他深吸一口气。他一把抄起帆布包,
敏捷地闪出藏身的门洞,无声无息地绕到了曹顺长家后墙根下。这里更黑,
只有远处一盏坏掉的路灯偶尔闪烁一下。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垃圾腐烂和潮湿霉菌混合的难闻气味。他屏住呼吸,
耳朵捕捉着巷子口的动静。曹顺长似乎还在慢吞吞地等着狗“办事”,
偶尔能听到他不耐烦的呵斥声。周墨飞快地拉开帆布包拉链,冰冷的铸铁锅柄握入掌心。
他掂了掂分量,很沉,足够用了。他不再犹豫,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稍一用力,
伴随着细微的“吱嘎”声,窗户被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
一股混合着剩饭菜和狗骚气的浑浊热浪扑面而来。他毫不犹豫地侧身钻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远处微弱的灯光勉强勾勒出厨房里简陋灶台和水槽的轮廓。
脚下踩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是“将军”的破旧狗窝,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的金属刮擦声!紧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曹顺长回来了!
周墨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几乎让他窒息。他像被施了定身法,
僵立在厨房的黑暗中,手里沉重的平底锅仿佛有千斤重。脚步声穿过小小的堂屋,
朝着厨房这边走来!来不及了!无处可躲!千钧一发之际,
周墨的目光瞥见了厨房通向后面那个巴掌小天井的小门。那门虚掩着,
外面是堆满杂物的狭窄空间。几乎是凭着本能,他猛地拉开那扇小门,闪身躲了进去,
反手将门拉上,只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天井里堆满了破纸箱、空花盆和废弃的自行车零件,
散发着灰尘和铁锈的气味。他蜷缩在门后,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透过门缝,
死死盯住厨房门口。昏黄的光线从堂屋漏进来,曹顺长臃肿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
他摸索着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啪”一声轻响,一盏瓦数极低的白炽灯泡亮了起来,
发出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了油腻的灶台和水槽。曹顺长显然没发现异常,他一边打着哈欠,
一边嘟囔着:“这畜生,撒泡尿磨磨唧唧…” 他随手把狗绳往墙上的挂钩一挂,
转身就朝堂屋走去,似乎要去倒水喝。“将军”被拴在挂钩下,似乎闻到了陌生人的气息,
喉咙里立刻发出威胁的低吼,尾巴警觉地竖起,浑浊的眼睛在昏暗中搜索着。
它的鼻子朝着天井小门的方向,不停地嗅着,低吼声越来越急促,带着明显的敌意。
躲在门后的周墨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住了。他屏住呼吸,身体紧紧贴门板。完了!
要被发现了!曹顺长刚走到厨房门口,听到狗不寻常的狂躁叫声,不耐烦地停住脚步,
回头呵斥:“闭嘴!蠢狗!叫什么叫!”他以为狗只是平常的闹腾,并未在意,
脚步只顿了一下,便又抬脚往堂屋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厨房门口。
然而“将军”的敌意并未因主人的呵斥而消失。它似乎认定了门后藏着威胁,
低吼变成了短促而凶猛的吠叫,前爪焦躁地刨着地面,身体绷紧,狗绳被扯得笔直,
发出嘎吱的声响。它死死盯着那扇小门,狂吠不止,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束缚扑过来。
周墨的心沉到了谷底。这狗不依不饶的架势,迟早会把曹顺长再引回来!他躲在门后,
目光扫过狭小天井里堆放的杂物,最后落在自己手中那口冰冷的铸铁平底锅上。锅底厚实,
在门缝透进的微弱光线下,泛着幽暗的金属冷光。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攫住了他——与其坐以待毙,
不如……被逼到绝境的恐惧和连日积压的愤恨,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曹顺长那张刻薄的脸,那轻蔑的眼神,那一次次克扣工资时冰冷的腔调,
像淬毒的针一样扎进脑海。杀不了人,那就杀他的狗!让他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这股暴戾的念头瞬间主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不再犹豫。猛地拉开天井的小门,
一步就跨进了厨房昏黄的灯光下!目标明确,动作迅捷得如同扑食的豹子!
“将军”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影,吠叫瞬间转为凄厉的咆哮,后腿蹬地,猛地向前一扑!
狗绳被绷到了极限!就在这一扑的瞬间,周墨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了右臂。
他高高抡起那口沉重的铸铁平底锅,用尽毕生的凶狠,
朝着那颗因前扑而伸长的、狂吠着的狗头,狠狠砸了下去!动作快如闪电,
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呜嗷——!!!”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混合着骨头碎裂的细微脆响,还有狗临死前短促到极致的惨嚎,同时爆发出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周墨保持着挥锅下砸的姿势,手臂因巨大的反作用力而震得发麻。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锅底砸中目标时,那坚硬的头骨在恐怖力量下瞬间变形、塌陷的触感。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带着浓烈腥咸铁锈味的液体,如同开了闸的洪水,
猛地从碎裂的狗头处狂喷而出!“噗——”滚烫的、黏稠的液体,带着惊人的力道和高度,
呈放射状向上、向前激射!大部分喷溅在油腻的墙壁和简陋的灶台上,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还有几股,如同箭矢,精准地越过周墨下意识侧开的脸颊,
“啪嗒”、“啪嗒”地溅落在他深色的旧夹克前襟和袖子上,
迅速洇开成一片片深色的、湿漉漉的印记。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瞬间在狭小的厨房里爆炸开来,塞满了周墨的鼻腔和肺叶。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手中沉重的平底锅“哐当”一声脱手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在死寂的厨房里回荡。
他看着地上那摊迅速扩大的、暗红粘稠的血泊,
看着里面那团已经不成形状的、属于“将军”的残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成功了?
真的…砸死了?那喷溅的血…怎么会这么多?一种诡异的、混合着报复快感和巨大恐惧,
瞬间爬满了他的脊椎。“哪个天杀的?!作孽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破了音的尖叫,如同淬了冰的玻璃碎片,
毫无征兆地从巷子里传了上来!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惊骇,穿透了薄薄的墙壁和玻璃,
震得周墨耳膜嗡嗡作响。“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杀人啦——!!!
”尖叫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紧接着,
更多惊恐的呼喊声从四面八方炸开!女人的尖叫,男人的粗吼,孩子的哭嚎,
混杂着杂乱的脚步声,如同滚雷般在狭窄的巷弄里疯狂冲撞、回荡!“哐当!”“哗啦!
” 整栋楼,不,是整个“槐树里”的灯,像是被这声“杀人”的魔咒瞬间唤醒,
一盏接一盏,争先恐后地亮了起来!周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浪彻底打懵了。
他像一截被雷劈中的木头,僵硬地站在厨房的血泊旁,
脸上还残留着几滴飞溅的、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液体。那老太太喊什么?“杀人”?
谁杀人?杀谁?他下意识地低头,
伦、却又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念头猛地蹿了出来:难道…难道他们以为…我杀了曹顺长?
!这个念头带来的寒意,比刚才杀狗时的恐惧强烈百倍!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过来。
不!不能待在这里!必须立刻离开!疯狂的人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巨大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所有混乱的思绪。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平底锅和死狗,猛地转身,
带着一身浓烈的血腥气,跌跌撞撞地扑向那扇后窗。手忙脚乱地扒开窗户,翻身跳了下去,
落地时一个趔趄,差点摔进旁边散发着恶臭的水沟里。脚刚沾地,
巷子口那边已经传来了更加混乱的脚步声和喊声:“在后头!
声音从曹老板家后窗那边传出来的!”“堵住!别让凶手跑了!”周墨魂飞魄散,
拔腿就朝着与声音相反的方向亡命狂奔!身后是沸腾的人声,是越来越多的灯光,
是此起彼伏、充满了原始恐惧的呼喊——“杀人啦!”“抓住他!”“别跑!”他慌不择路,
他踢倒了一只不知谁家放在门口的搪瓷脸盆,“咣当啷啷”的噪音在巷子里传出去老远,
引来更近处的一片惊呼:“这边!这边有动静!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无数猎犬围捕的兔子,随时会被撕碎。就在他快要被绝望吞噬时,
前方巷子一个不起眼的转角处,堆放着几个巨大的、散发着霉味的垃圾箱。
周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了过去,一头扎进垃圾箱后面最深的阴影里,
蜷缩起身体,拼命屏住呼吸,将头深深埋进膝盖。几乎就在他藏好的下一秒,
杂沓的脚步声和手电筒乱晃的光柱就冲到了巷口。“妈的!跑哪去了?”“刚才还听见响动!
”“分头找!肯定没跑远!这杂种,敢在老曹地盘上动手,老狠了!逮住非剥了他的皮!
” 一个粗嘎的男声恶狠狠地骂道,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快看!地上有血点子!
” 另一个声音惊呼。“追!顺着血迹追!”脚步声和叫骂声在巷口短暂停留,
随即又分散开,朝着不同方向追去,手电筒的光柱在墙壁上乱扫。
周墨蜷缩在垃圾箱后浓重的腐臭阴影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齿,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汗水混合着脸上尚未干涸的黏腻液体,
顺着下巴滴落。他听着那声“老狠了”的咒骂,牙齿都在打颤。这些人,都认定他杀了人!
杀了曹顺长!时间在极度的恐惧中变得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巷子里的喧嚣非但没有平息,
反而愈演愈烈。警笛声由远及近,凄厉地撕破了混乱的人声,最终在巷口附近尖锐地停歇。
红蓝爆闪的警灯光芒,冷酷地扫过巷子两侧斑驳的墙壁,也扫过周墨藏身的垃圾箱边缘。
“警察来了!”“快!警察同志,凶手往那边跑了!刚跑不久!”“老曹家!在二楼卧室!
太惨了…”“封锁现场!保护现场!无关人员退后!退后!
” 一个威严的、通过扩音器放大的警察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周墨蜷缩在黑暗里,浑身冰冷。警察来了…他们发现了曹顺长?在卧室?真的…死了?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他杀了狗,然后曹顺长就死了?这怎么可能?!
不能再待下去了!天快亮了,藏身之处随时可能被发现!必须趁乱离开!
他鼓起残存的最后一丝勇气,他避开所有有光的地方,避开任何可能有人声的方向,
凭着模糊的方向感,朝着家的方向挪动。每一步都踩在泥泞或垃圾上,
发出细微的声响都让他心惊肉跳。不知走了多久,他不敢停留,沿着墙根,低着头,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自己租住的那个破旧小区方向狂奔。推开出租屋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
周墨像被抽干了所有骨头,整个人瘫软在地。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肺部火烧火燎。他低头,看着夹克前襟和袖口上那些已经变成深褐色的、硬邦邦的血迹斑点,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他猛地捂住嘴,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只有无尽的恐惧和荒谬感在啃噬着他的神经。他杀了狗。然后,曹顺长死了。警察在找他。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凶手。完了。彻底完了。极度的疲惫和恐惧终于压垮了他。
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迅速沉入一片冰冷的黑暗深渊。“砰砰砰!砰砰砰!
”沉重的、带着金属质感的砸门声,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出租屋里炸响!
紧接着是严厉的呼喝:“开门!警察!周墨!开门!”周墨像被高压电流击中,
猛地从冰冷的地板上弹了起来!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他惊恐地望向那扇单薄的、此刻正被砸得簌簌发抖的木门,大脑一片空白。警察!
他们找上门了!这么快?!门外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房东!那个胆小怕事的老头,
肯定二话不说就把备用钥匙给了警察!“咔嚓!”门锁被粗暴地拧开。木门被猛地推开,
重重撞在墙上!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瞬间射入昏暗的室内,如同利剑般刺得周墨睁不开眼。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身体因恐惧而筛糠般抖动着。“周墨?”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带丝毫感情。强光稍微移开了一点,周墨眯着眼,都没看清,就被瞬间制服,趴在了地上。
“是…是我…” 周墨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跟我们走一趟。
” 国字脸警察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周墨沾满污渍和深褐色斑点的夹克,
最后定格在他苍白惊恐的脸上。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铐住了周墨颤抖的手腕。
那金属的触感,瞬间将他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碾碎。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得毫无人性,
周墨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手腕上铐着的金属环硌得生疼,对面坐着位国字脸的警察队长,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旁边的年轻警察负责记录,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姓名。”“周…周墨。”“职业。”“华诚科技,技术员。
”“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吗?”周墨的嘴唇哆嗦着,
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我…我不知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我昨晚就是…”“昨晚十点左右,
你在哪里?” 队长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我…我在家…” 周墨下意识地撒谎,声音却微弱得连自己都不信。“在家?
” 队长嘴角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更加锐利,“槐树里巷口小卖部的监控,
拍到一个穿深色夹克、身形跟你极其相似的人,在案发时间前后慌慌张张地跑过。还有,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针,刺向周墨的胸口,“你身上这件夹克,右袖口和前襟位置,是什么?
”周墨猛地低头,那几处深褐色的、硬邦邦的污渍在惨白的灯光下无比刺眼。
浓烈的血腥味仿佛再次涌入鼻腔,让他一阵眩晕。“是…是…” 他语无伦次,
巨大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撕裂。队长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一张装在透明证物袋里的彩色打印照片,推到周墨面前,
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中如同丧钟。“看清楚。
”周墨的目光被迫投向那张照片。只一眼,胃里就剧烈地翻腾起来,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照片上,是曹顺长卧室的床。曹顺长穿着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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