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燃尽那晚,苦追到手的新婚丈夫跟女先生跑了,我因此差点疯掉。
谁知女先生半路被土匪劫走,他心死成铁,扎进军营里再不顾我。八年来我独守活寡,
全靠他娘传的家书活着。暮儿信里说,想你想得心肝疼咧!听他娘的话,我傻傻地笑。
俺不识字,把那些纸当成命根子,夜夜捂在心口。难得盼到他深夜归家,
迎接我的却是冰凉的枪口:姜朝,是你害了静儿。随着扳机扣响,我的脑门血花四溅。
1.连疼都来不及喊出口。尸体的眼神还闪烁着见着他的欣喜。俺虽然没文化,
但俺没害过人。好委屈。化成阿飘的我对着冷酷无情的朱暮挥舞着拳头,大哭大骂,
却毫无作用。静儿从门侧走进抱住了朱暮,泪水涟涟:若不是她,我怎会被土匪绑走。
俺没有!我怒吼。那个对我总板着脸的朱暮那双严若霜寒的剑锋眉眼此刻像冰山融化,
嘴角绽放喜悦的柔情。他笑起来多好看啊,为什么不肯对我笑一笑。静儿,
我总算甩掉这个狗皮膏药了,静儿……八年,我的枪都快生锈了,静儿,帮帮我。
他低沉着烟嗓,撩人心魄。静儿听着荤话,满脸羞涩。嫣红的旗袍像新娘子的婚服。
我傻瞪着眼,看了一晚的活春宫。在我和他的婚床上我的尸体旁,他与别的女人厮磨。
夫妻多年,我以为他有些许爱意,哪怕一点点爱,都够我支撑无数寂寞的夜晚。
没想到他恨极了我。头顶的窟窿滴落血滴,在地上溅开鲜红的花朵。云雨翻滚,
枕头里的书信掉了出来,落在那摊血上,瞬间殷红一片。
静儿喘着气质问:你给她写的情书?那书信已经皱了,我八年里每天都要翻看一遍。
心弦莫名波动,我直勾勾地盯着书信。朱暮皱眉:不可能,不信你读读。
我在军中一切都好,爹娘勿念……再给朝儿寻个好人家。她读到这笑了,
调侃道:原来是“休妻书”啊波动的心弦崩了。骗子,朱他娘骗我,
什么想我想的睡不着……为啥这么拙劣的谎言我都自欺欺人的信了?
阎王爷怎么还不来收了我?再有下辈子,我不缠着他就是了。朱暮,俺恨你。
我泪流满面。2.烟火缭绕呛得我肺要炸了。拼命睁开眼,火焰缭绕间朱暮大声嚷:朝儿!
朝儿!我重生了?是十年前他救我于火灾那天。脱掉褂子捂住口鼻,我往反方向跑。
赶来的朱暮一把将我拉入怀里,狠厉道:你不要命了?!逃出去后,
他才发觉我只上面只穿个小肚兜,脸刷拉臊红了。炽热的目光仿佛要把我灼出个洞。
放开俺!我把他推开,跪下咳嗽着。去镇上的爹娘赶回来,
哭着把我环抱在怀里:俺的好朝儿啊……爹、娘。我把头埋在娘怀里。这次我不嫁了,
我要留在爹娘身边。上辈子我被朱暮救了后,就誓死非他不嫁。俺费心费力讨好他,
给他家剥棒子,垦地,送汤送饭,自己舍不得吃的白面馒头都带给他吃。他嫌弃我,躲着我,
老远瞧见我的影就比狗跑得还快。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怕缠女怕磨,
可我缠了两年这木头咋就一动不动。我忍不住了,啥矜持都撂在一边。朱暮,
你为啥躲着俺。你别跟着我了。那俺就直说了,朱暮,俺喜欢你。他愣了片刻,
僵直了身子。宽肩窄腰,小麦色的皮肤肌肉健硕,在金麦浪的田地里被太阳照得火热。
我抱住他的腰,他没动。朱暮,俺喜欢你,自从你把我从火里救出来后,俺就离不开你了。
我在他滚烫的面颊上落下一吻,羞得捂住脸跑掉了。朱暮留在原地呆愣了好久好久。
从那之后,朱暮不躲着我了,没事还会拿着锄头来我家田里帮忙。3.大娘,我要娶朝儿。
朱暮窘迫地带着猪头走进我家门。媒婆已经来了两回,都被我赶回去了。
爹娘都满意这个硬朗帅气的汉子,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你再和朝儿说说,
这孩子轴得很,咋说都不肯嫁。俺娘叹气。朱暮进我门,还带来漂亮的衣料子。
上辈子他回家从来两手空空,连我的脸都懒得看。朝儿,那天俺、俺轻薄了你,
俺愿意对你负责。俺用不着。我绣着鸳鸯,头也不抬的敷衍。不娶你,
俺还算啥个汉子!他声拔高起来。他本来就不算个男人!让我守了八年的活寡,
还能在新婚之夜抛弃我,他算啥个汉子?拿枪崩了妻子,他算啥个汉子?为啥俺那么傻?
眼巴巴地在家守着他那么多年。朱暮那时被镇上一位教书先生迷了眼,
当珍珠明月似的宝贵着,脸里再也容不下我这颗沙子。那先生叫静儿,清秀佳人,知书达理,
口吐成章的模样让朱慕仰慕思恋。可那时候,俺和朱暮已经半个脚要迈入婚姻了。
他却有了相好。4.那裹小脚不仅为了好看,还有一个特殊用途。
将来塞到丈夫的鼻孔里去。能让丈夫享受到特殊的“闺房之乐”透过窗,
我瞧见静儿脸上的轻蔑:这都是乡下女人取悦男人的封建糟粕。娘的脚就是那样,
可娘没叫我裹脚。可我此刻在她挺直的背脊面前,还是觉着抬不起头来。她的一举一动,
都在说:你比我低一头。现在都在镇里都在剪辫子,咔嚓一剪子可潇洒了,
可放缠足痛得要死。肿痛、骨痛,二姨自从准备放缠足后疼得都下不了地。
朱暮在我前面扒着窗户,看得认真。他眼里亮晶晶地,好像看见了仙女。朱哥,咱回家吧。
我怯怯开口。他受了惊,回头瞪我一眼,小声嘀咕:看看别人,再看看你。
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被他的话刺痛,垂头站在边上,咬着牙不肯走。
恰好教室里传来静儿那朗朗读书声: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这是啥意思?
我硬着头皮找话题。就是说一个是路中的清尘,一个是水里的浊泥。你咋知道的?
我追问当然是静儿教我的!朱暮骄傲的昂头,突然对上我含泪的眼,瞬间慌了神。
你哭什么?俺又没做啥坏事……我哽咽:真的?你不喜欢她?俺……俺。
他犹豫了。我把带来的饭篮子摔在地上就走,他仓皇地追上来把我拽进宽敞的怀里。
抱得很紧:俺哪配得上那高高在上的女先生啊,你瞎想什么。5.娘,俺要读书。
我的口气不容置喙。爹娘就我一个姑娘,对我宠溺顺从地很,可偏偏在这件事上不应我。
你都十六,该嫁人了,朱暮追你一年了,你咋就跟块木头似的啊?娘叹息。
哪有姑娘读书的,嫁人才是正经事。爹摇头。不让俺读书,俺就死给你们看!
我掏出了刀,擦在脖颈边。眼瞅脖子上见了血,娘不顾爹青紫的脸,哭着同意了。
朱暮知道我去镇里读书,跟粘牙糖似的跟在屁后。读啥书嘛,俺养你不好吗。养我?
我冷笑,没文化他嫌弃我还来不及。那年快到结婚,他跟我摊牌自己爱上静儿,
那时候十里八乡都知道我要嫁人了,哪还有回头路。我不知道咋办,
哭着跪在他的脚下求他别离开我,抬头正撞进那双充溢着嫌恶的双眼。
懂不懂自尊自爱自重?谁会爱你这样的女人。俺听不懂他的话,
反驳道:静儿咋会不知道你跟我好!她就对了?每次俺去,都能碰见静儿。
静儿是文化人,和你不一样!他把我的手从他腿脚掰开。动作粗暴,掰得我手指头生疼。
后来才明白哪里不一样。文化人会把偷情升华成对爱情的勇敢追逐,对封建礼教的斗争。
我是那封建文化的糟粕,不及那女先生一根头发。想到这些,我烦得很,走得更快了,
把朱暮远远甩在后面。走到教室,我才发现先生是静儿。她穿着白底蓝纹的绸缎旗袍,
衬得整个人修长窈窕。而我土里土气的艳粉装扮,简直相形见绌。
厚重的头帘挡住了黯淡的眼神。哪来得土包子啊,还带着个臭老爷们。
衣着得体的少年抬起眼皮冷嘲热讽。余文乐!静儿拔高声,
上下瞟了我一眼后轻声道:恕我教导不周,快坐吧。
我转头拍了拍看呆眼的朱暮:你走吧,我要上课了。他的眼睛还黏在静儿的身上,
痴痴点头:好、好。余文乐瞥眼瞧着认真听讲的我:那汉子是你爷们?我不搭话,
继续听课。他冷哼,嘟囔道:装什么装。余文乐!上课不准说话!
静儿把粉笔头打在了他的脸上,面色不虞。靠,有娘们这么打自个爷们的吗?
你要反了天是不。静儿突然闭嘴,把书甩在案上,扭头出了门。
我好奇问他:她是你妻子?这小屁孩看着比静儿可小了五六岁。那当然了,
她能满肚子墨水还不是我家供的,真不知道天天昂着个脖子嘚瑟什么。
余文乐穿戴都是富家子弟的模样。我不再言语,先生走了,我就去街上逛逛吧。
每天赶路上学下学,根本没空好好热闹一下。谁料在街上看衣服时又碰见了他。
他正缩在衣铺后面,我走进拍了他的肩:你看啥呢。他一瞧是我,
拿手指向里面:快看那是不是你爷们和我娘们。两个人正笑语晏晏不知讨论什么。
这次认识的时间更早了啊。看着这幅画面,我心里说不上啥滋味。他不是俺爷们。
我反驳。那她也不是我娘们。余文乐冷哼道。6.我喜欢朱暮。
不是从他救我于火场后才喜欢的。还光着屁股时我就缠在他背后嗲嗲地喊朱哥哥
他打架是放牛沟最厉害的,躲在他身后谁也欺负不了我。朱暮说我是他的好妹妹。
谁敢欺负我就是在他头上撒尿。那场火燃烧的不只是木头,也把我的心烧得火热。砰砰直跳,
快蹦出胸口了。我长大了,不想做他的好妹妹了。我想成他的好妻子。回避那刺眼的画面,
我僵直着转身回家,背后余文乐嚷嚷:干嘛走了?土包子,你不是来买衣服的吗。
俺不买了!我闷声踹开石子。我还是要嫁给朱暮的。自古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娘说这是她在爹那为我争取最后的结果:嫁给他,就让我念书。我没得选了。
两世的羁绊咋能那么容易躲过,能拖一天是一天吧。第二天听课去,朱暮特地拉来牛车送我。
到了后,他就躲在窗外眼巴巴地瞧着静儿,连我瞪他都看不见。原来这就叫一见钟情。
狗屁个日久生情。真能日久生情,我会八年都留不住他的心?记得我还特意穿过性感肚兜,
在炕上搂住朱暮,低眉顺眼求他:朱哥,咱都八年了还没娃娃,你就疼疼我好不好。
在军队好不容易两三个月回来一趟,他碰都不碰我,全拿我当空气。
八年前和静儿走散那天,我对女人的心就死了。他转过头,留给我个后脑勺。
和他八年的婚姻我都是怎么过来的?我把长枕头套上他的婚服,夜夜抱着睡,搂着睡,
把枕头当成男人抱着。大嫂早就生个胖娃娃,天天带着孩子在我面前晃悠,看得我眼红。
她说话也跟带刺似的,扎得人生疼。哎,弟妹,你肚子咋还没个信呢,二弟还不碰你?
不是我说,留不住男人的女人,还算什么女人。他娘也心疼我,
每次他回来都念叨让他多留几宿。但有的人就是越挽留他就把你推得更远。也是,
没人喜欢倒贴货。人家喜欢那高高悬挂的仙子。想来就生气,我的脸鼓成了包子。
余文乐塞给我包裹:里面的衣服给你了。啥?一口气还噎在胸口,我捧着包裹发愣,
推了回去:俺不要你的东西,这成什么了。他凶道:拿着!这是我捡的,
顺便把你那厚刘海别起来吧,丑死了!我还想反抗,却听静儿说:上课了。
7.就这样拖拉着婚期过了一年。我终于会写字读书,文乐都夸我学得快。
朱暮和静儿也越来越黏糊,我和文乐没事就蛐蛐两人。你是绿帽奴吗,
没看你媳妇要被拐走了,也不急?我磕着瓜子。你呢,不也看热闹看的起劲吗。
他啃着甜瓜。头被人弹了一棒槌,朱暮阴沉着眼: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俺给你送饭来了。
他硬生生挤进我两中间。这死鬼手劲还那么大,我臭着脸接过,发现里面是白面馒头。
他还会疼人了?婚期拖不下去,我把自己明天要逃婚的想法跟文乐说了。我家房子多了去,
你不愿意嫁给他,来给我当媳妇不就得了。他开玩笑似地说。我不要,
你就说这忙你帮不帮吧。余文乐不情不愿的答应了。现在提倡的是自由恋爱,
听命于父母的婚姻是软弱愚昧的。静儿瞥眼看我,话中意有所指,
班里人不同而约的把目光转向我。班里快嫁人的乡下土包就我一个。我捏紧裙摆,
垂着眼咬牙。我愿意吗?我有选择吗?我连读书的机会都是拼命得来的。
余文乐嘭地站了起来:你不也是我家童养媳吗,要不是我家收留了你,
你早就饿死在逃荒的路上了。全班瞬间窃窃私语起来,静儿的脸刷地白了。
8.回家路上朱暮甩牛鞭的劲格外狠,颠簸的路更加惊心动魄。你让先生难堪了?
朱暮沉不住气质问。管你什么事。我冷笑。白面馒头咋没把你噎死,说话都带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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