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那个身高一米九、满手老茧的修车工绝对在跟踪我。每次车坏在半路,
他总能'恰好'扛着工具出现,凶巴巴骂我笨,却连颗螺丝钉都不肯收钱。
直到那晚我被流氓堵在巷子里,
他揍人时手机摔出来——屏幕上跨国集团的高管们正恭敬喊着'沈总'。
这个总叫我'小麻烦'的糙汉,竟是我投了三十份简历那家公司的幕后老板。
而他守着破车行大半年,只为等我从隔壁写字楼出来时,能'偶遇'着帮我换个轮胎。
……1暴雨砸在车顶的声音像一千面小鼓同时擂响。我趴在方向盘上,
眼泪和雨水在脸上混成一片,睫毛膏晕染得眼前一片模糊。"宋佳文,你他妈就是个笑话。
"我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说,声音淹没在雷声中。刚被交往三年的男友劈腿,
又被公司以"架构调整"为由裁员,现在连这辆破二手车都要欺负我。
引擎发出最后一声呜咽,彻底罢工在离家两公里的辅路上。手机屏幕闪烁两下,
彻底黑了——电量耗尽。"操!"我一拳砸在喇叭上,刺耳的鸣笛声在雨夜里格外凄凉。
突然,驾驶座车窗被敲响,吓得我差点跳起来。雨幕中,一个高大身影弯着腰,
指节叩在玻璃上发出沉闷声响。我犹豫两秒,摇下车窗一条缝。"笨死了,
这种天气不知道检查胎压?"声音大得像是直接在我耳膜上敲锣,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流过凸起的喉结,消失在黑色工字背心的领口。
他叼着烟的嘴角歪了歪,火星在雨中明明灭灭。"我、我..."没等我说完,
他已经绕到车前,一把掀开发动机盖。雨更大了,打在他弓起的背上,
工装裤紧紧贴住肌肉结实的大腿。"电瓶漏液,火花塞老化。"他头也不回地喊,"等着!
"我愣愣地看着他跑向不远处一辆皮卡,背影像一座移动的小山。三分钟后,
他扛着工具箱回来,雨水在他身上汇成小溪。"沈氏汽修,离这两条街。
"他甩给我一张被雨打湿的名片,"沈毅。""宋佳文..."我小声回答,
名片上的"沈阎王"三个手写字让我手指一颤。他哼了一声,从工具箱掏出扳手,
小臂肌肉随着动作绷出凌厉线条。"哭什么?又死不了人。"他突然说,声音还是大得吓人。
我才发现眼泪又流下来了,慌忙用袖子擦脸。"不是...是雨水..."他动作顿了一下,
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扔给我。"擦干净。难看死了。"这话本该让我生气,
可他低头修车的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专注,凶巴巴的语气突然没了杀伤力。二十分钟后,
引擎奇迹般重新轰鸣。"能开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跟我车后头,到店里再细查。
"我连忙点头,他突然弯腰凑近,烟草混合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
"他扯了扯嘴角,"下次哭记得用防水睫毛膏。"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2“沈氏汽修”的招牌在雨中泛着朦胧的蓝光,四个大字旁边还画了个卡通轮胎。我停好车,
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雨点打在伞上的声音像无数小鼓槌在敲。“磨蹭什么?进来!
”沈毅的声音从里面炸出来,吓得我差点把伞扔了。店面比想象中整洁,
工具整齐挂在网格板上,各种零件分门别类放在透明盒里。
空气里是机油和柠檬味清洁剂的混合气息。“坐那儿。”他指了指角落一张橙色塑料椅,
上面印着“顾客休息区”几个褪色的字。我缩着肩膀坐下,看着他弯腰检查我的车。
工装裤绷紧的臀部线条让我赶紧移开视线。
墙上挂着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全是机车特写,
只有一张是戴着赛车头盔的人站在领奖台上,身型看起来像他。“看什么看?”他突然回头,
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没、没什么…”我低头玩手指,听见他哼了一声。
沈毅修车的动作很熟练,扳手在他手里像玩具一样轻巧。雨声渐小,
店里只剩下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我偷偷抬眼看他。侧脸在顶灯下棱角分明,眉头微皱,
下唇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他的太阳穴滑到下巴。“好了。
”他突然开口,我慌忙低头,假装在研究鞋带。“电瓶接头腐蚀,火花塞也该换了。
”他扯了块布擦手,“今天先临时处理,明天最好来彻底检修。”“多少钱?”我掏出钱包,
心里盘算着这个月还剩多少生活费。他皱起眉,额头上出现几道深沟:“不用。”“啊?
”我愣住了,“可是…”“说了不用。”他转身去收拾工具,背肌在湿透的背心下起伏,
“下次注意检查。”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手指绞着包带。雨又大了起来,敲打着铁皮屋顶。
“给。”他突然递来一把黑伞,伞面上印着“沈氏汽修”和电话号码。我伸手去接,
他粗糙的手指划过我的掌心,茧子刮过皮肤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颤。“笨手笨脚的。
”他嘟囔着,却轻轻把伞柄塞进我手里,“拿稳了。”我握紧伞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谢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摆摆手,转身去关卷帘门,示意我该走了。走到门口,
我鼓起勇气回头:“那个…我明天真的需要来检修吗?”他嘴角抽了抽,
像是想笑又憋住了:“随你。”雨幕中,他的轮廓变得模糊,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我撑开伞,发现里面夹了张纸条——“早上九点开门,别迟到。”字迹歪歪扭扭,
像小学生写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走到拐角处,我忍不住回头。他还站在门口,
指尖的烟头在雨中明明灭灭,目光穿过雨丝落在我身上。我加快脚步,
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烫,和伞柄上残留的温度一样。3我盯着烤箱里的饼干,
反复确认形状是否完美。黄油香气充满整个厨房。“给修车老板做点心?
你该不会是…”闺蜜林妍靠在门框上,眉毛挑得老高。“只是感谢!”我手一抖,
差点把烤盘摔了,“他没收修车钱。
”林妍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哦~那也不用特意做猫咪饼干吧?
”我看着烤盘上小猫形状的饼干,耳根发烫。昨天路过汽修店时,确实看见门口有只三花猫。
下午三点,我抱着精心包装的饼干盒站在“沈氏汽修”门口,心跳快得像刚跑完八百米。
卷帘门半开着,店里没人。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突然听见后院传来低沉的笑声。
那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完全不像沈毅平时炸雷般的嗓门。我鬼使神差地绕到后院,
躲在墙后偷看。沈毅蹲在地上,工装裤绷紧大腿肌肉。他手里拿着小鱼干,
正耐心地喂那只三花猫。“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挠着猫咪下巴,
嘴角挂着我从没见过的微笑。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此刻轻柔得像捧着珍宝。我胸口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呼吸不自觉地放轻。“好吃吗?”他低声问猫,声音里带着笑意,
“比上次那个姑娘给的罐头如何?”猫当然不会回答,只是蹭着他的手心。
他笑得眼角泛起细纹,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后退一步,不小心踩到树枝。
“咔嚓”一声,他猛地抬头。“谁?”那温柔表情瞬间消失,又变回凶神恶煞的“沈阎王”。
我硬着头皮走出来:“那个…我来还伞。”他站起身,三花猫敏捷地跳开。
我们之间隔着五米阳光,漂浮的灰尘在光线中起舞。“伞呢?”他皱眉。
我这才发现手里只有饼干盒,根本没带伞。“呃…”他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盒子上,
我赶紧递过去:“这是谢礼!自己烤的饼干。”他盯着猫咪形状的饼干看了两秒,
嘴角抽了抽:“幼稚。”但还是接了过去,动作小心得不像他。“进来吧。
”他转身往店里走,背影僵硬。我跟在后面,注意到他耳尖有点红。店里比昨天更整洁,
工具摆放得一丝不苟。他随手把饼干盒放在柜台上,发出“咚”的一声。“轻点!
”我脱口而出,“饼干会碎的。”他瞪我一眼,却下意识地扶了扶盒子。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我盯着自己的鞋尖,听见他清了清嗓子。“车怎么样了?”“啊?哦,挺好的…”我抬头,
正好撞上他的目光。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我才发现他眼睛不是纯黑,
而是带着点琥珀色,像融化的太妃糖。我们同时移开视线。“我该回去了。”我后退两步,
“你…记得吃饼干。”他点点头,依然板着脸。走到门口,
我鬼使神差地回头:“那只猫有名字吗?”“小花。”他脱口而出,
随即像后悔说漏嘴似的补充,“随便取的。”我笑了:“很适合它。”他别过脸去,
但我分明看见他嘴角上扬了一瞬。走出十几米,我突然想起忘拿伞了。折返时,
透过玻璃门看见沈毅正小心翼翼地打开饼干盒。他拿起一块猫咪饼干,端详了一会儿,
居然笑了。不是那种转瞬即逝的笑,而是真心的、灿烂的笑容。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心跳停止的事——他把饼干盒拿到后院,放在小花面前。“看,
跟你长得像不像?”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他喂猫的样子太犯规了,完全不像平时那个能把小孩吓哭的“沈阎王”。正准备离开,
却看见他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塑料盒,把剩下的饼干一块块放进去,盖上盖子前还闻了闻。
我的脸突然烧了起来。“姑娘!”一个声音吓我一跳。是隔壁杂货店的张阿姨。
“来找小沈啊?”她笑眯眯地问。“啊,不是,
我…”张阿姨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小沈人不错的,就是脾气臭了点。
”我好奇地停下脚步:“为什么大家都叫他'沈阎王'啊?”“哎哟,那都是表面!
”张阿姨压低声音,“上个月李奶奶家水管爆了,大半夜的,他二话不说就去修。还有,
街口王叔的轮椅坏了,他免费给修的,还加了防滑垫。”我惊讶地回头看汽修店,
沈毅正在洗那个装饼干的塑料盒,洗得格外认真。“就是嘴硬。”张阿姨笑着说,
“心软着呢。”我走回家时,满脑子都是他喂猫时温柔的眼神。胸口那种被轻轻撞击的感觉,
久久不散。4“这周第三次了。”林妍转着车钥匙,一脸戏谑,“你确定你的车没问题?
”我对着后视镜补口红,手有点抖:“就是…老是打不着火。”“哦~”她拖长音调,
“那为什么只在沈氏汽修门口才熄火?”口红差点画到脸上。我啪地合上镜子:“巧合而已!
”林妍翻了个白眼:“宋佳文,你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我低头整理衣角,
这件淡蓝色连衣裙是昨天新买的。车果然又在距离汽修店五十米处“故障”了。
我装模作样地打了几次火,然后“无奈”地下车推行。“又怎么了?
”沈毅的声音从头顶炸开,我抬头,他正俯身敲我车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整个人镀了层金边。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背心,
露出的手臂肌肉上沾着机油。“突然熄火了…”我小声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哼了一声,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我赶紧挪到副驾,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淡淡烟草味。“电瓶没问题。
”他拧钥匙,引擎立刻轰鸣起来,“你刚才怎么打的火?”“就…正常打啊。”我绞着手指。
他斜睨我一眼,突然俯身过来。我屏住呼吸,他的胸膛几乎贴着我肩膀,手指轻点仪表盘。
“看这里,油表见底了。”他声音近在耳畔,热气喷在我耳垂上,“笨死了。”我耳根发烫,
这才注意到油量警示灯亮着。“我、我忘了加油…”他摇摇头,
下车去推来一辆小油罐车:“最后一次。下次记得看仪表盘。”加油时,
他手臂肌肉随着动作绷紧,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我鬼使神差地掏出纸巾递过去。
他愣了一下,接过纸巾时指尖擦过我的手背,像被火烫到似的缩了缩。“谢谢。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沈老板!”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跑过来,“我自行车链条掉了!
”他叹了口气,却立刻放下油枪走过去。我看着他蹲在女孩旁边,大手灵活地摆弄着链条,
耐心讲解。“看,这样穿过去…对,就这样。”女孩崇拜的眼神让我心里泛酸。等他回来时,
我脱口而出:“你对谁都这么好吗?”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什么酸溜溜的语气?
他擦手的动作顿住,眯眼看我:“吃醋了?”“才没有!”我声音拔高了八度。
他嘴角抽了抽,像是憋笑:“只教你一个人修车,行了吧?”心跳突然加速。
我低头玩安全带,不敢接话。“进来。”他转身往店里走,“教你点基础常识,
省得天天来烦我。”店里多了张折叠桌,上面摆着几个汽车零件模型。
我惊讶地发现其中一个被擦得锃亮。“这是…”“教学用具。”他粗声粗气地说,
耳朵却红了。接下来的两小时,他教我认仪表盘指示灯、换轮胎和加玻璃水。
虽然语气凶巴巴的,但解释得很仔细。“这个是机油标尺。”他站在我身后指导,
胸膛几乎贴着我的背,“抽出来擦干净再插回去,看油位。”他伸手示范,
我闻到他身上机油混合着薄荷香皂的味道。奇怪,修车工怎么会用薄荷香皂?“懂了吗?
”他低头问,呼吸拂过我发顶。“嗯…”我声音发颤,根本不敢动。他突然退开一步,
转身去拿水杯:“自己试试。”我松了口气,又莫名失落。试了几次,手上沾满机油。“笨。
”他递来一块毛巾,“这样擦。”他的手覆在我手上,带着粗糙的茧,却意外地温柔。
我的脸烫得要冒烟了。“沈毅!”我鼓起勇气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僵住了,
松开我的手背过身去:“谁对你好了?就是嫌你麻烦。”可我却看见他后颈红了一片。
临走时,我发现柜台多了个粉色马克杯,上面印着“公主”两个字。“新买的?
”我好奇地问。他一把抓起杯子藏到身后:“客户落下的。”我抿嘴笑了。
上次来明明还没有。“明天…”他清了清嗓子,“明天我要去进货,店关一天。”“哦。
”我掩饰不住失望。“但…”他挠挠头,“后天可以教你换雨刷。”我眼睛一亮:“真的?
”“爱来不来。”他转身去整理工具,但我分明看见他嘴角上扬。回到家,
林妍正在敷面膜:“怎么样?车又'坏'了?
”我扑到沙发上傻笑:“他说后天要教我换雨刷!”“天呐!”林妍撕下面膜,“宋佳文,
你那车是被你看修车老板的眼神吓坏的!”我抓起抱枕砸她,却忍不住笑出声。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号码短信:“记得加油。
—S”我盯着屏幕傻笑,把号码存为“沈阎王”。第二天,我鬼使神差地走到汽修店,
果然关门。但透过玻璃,我看见教学桌上的零件模型被重新排列过,
旁边放着那本汽车维修手册。还有…我的猫咪饼干盒,洗得干干净净,里面装着新的曲奇。
我捂住嘴,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盒底贴了张便签:“比你的差远了。
”落款是个歪歪扭扭的“毅”字。5“你确定要邀请他?”林妍往睫毛上刷着第三层睫毛膏,
“那可是你大学同学聚会,全是精英。”我咬着下唇,
手机停在给沈毅发邀请的界面:“就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你化了两小时妆?
”林妍嗤笑,“你那'沈阎王'知道怎么穿西装吗?”我抓起抱枕砸她,手机突然震动。
“聚会几点?—S”我手一抖,手机掉在床上。他什么时候存的我的号码?“周六晚七点,
蓝鲸餐厅。”我飞快回复,又补了一句,“不用勉强!”已读。正在输入…停了。
又显示正在输入。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周六晚上六点半,
我站在餐厅门口不停整理裙摆。这件酒红色连衣裙是林妍硬塞给我的,说显白。“别扯了,
再扯要开线了。”林妍拍开我的手,“你那修车工不会放你鸽子吧?”话音刚落,
一辆出租车急刹在面前。车门打开,先伸出来的是一双锃亮却明显过大的黑皮鞋。
沈毅钻出车门,我呼吸一滞。他穿了套明显小一号的藏蓝色西装,衬衫领口勒得紧紧的,
袖口露出一截手腕。领带歪歪扭扭,像是跟它搏斗过。“路上塞车。”他粗声说,不敢看我。
林妍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发抖。我瞪她一眼,上前帮沈毅整理领带。“你…很好看。
”我小声说,手指碰到他喉结,感觉它滚动了一下。他浑身僵硬得像块钢板,任由我摆弄。
靠近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还有…发胶?“你用了发胶?”我忍不住问。
他耳根通红:“理发师说…正式场合…”我噗嗤笑了,
踮脚把他头顶一小撮翘起的头发压平:“很帅。”他嘴角抽了抽,像是想笑又憋住了。
餐厅里,我的大学同学们已经到齐。看到我们进来,交谈声明显小了一瞬。“佳文!
这位是…”班长陈明率先开口,目光在沈毅的西装上停留了两秒。“我朋友,沈毅。
”我介绍道,“开汽修店的。”“哦~”几个女生交换眼神,“就是常去修车的那位?
”我脸一热,感觉沈毅在我身边绷得更直了。入座后,服务员上来倒酒。
沈毅默默把自己的杯子推到我面前:“少喝点。”陈明挑眉:“沈先生不喝酒?”“开车。
”沈毅简短回答。“修车店生意怎么样?”对面戴眼镜的男生问,
语气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好奇。沈毅握紧水杯:“还行。”“佳文以前可是我们系花。
”陈明突然说,“追她的人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我感觉沈毅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现在也是。”他突然说,声音低沉但清晰。桌上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我脸烧得要冒烟,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腿。他转头看我,眼神专注得让我忘了呼吸。
“来来来,喝酒!”林妍适时打圆场,“佳文胃不好,你们别灌她。”几轮酒下来,
话题转向工作。沈毅一直沉默,但每当有人给我倒酒,他就把杯子挪开。“沈老板,
”陈明有点醉了,“你能修宝马吗?我车最近老是…”“明天开来店里。”沈毅打断他,
“现在不谈工作。”他说这话时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正捂着胃部——刚才不小心吃了辣菜。聚会结束已是十一点。沈毅坚持送我回家,
林妍冲我挤眉弄眼地先溜了。夜风微凉,我们并肩走着,中间保持着十厘米距离。“对不起,
”我打破沉默,“他们有点…”“没事。”他声音柔和了些,“你胃还疼?
”我惊讶他注意到了:“有点…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上次你喝咖啡皱眉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却让我心头一颤。走过一盏路灯时,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手指不经意相碰,我触电般想缩回,却被他轻轻勾住。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我的手背,
暖意从接触点蔓延到全身。我们谁都没说话,就这样走完了剩下的路。到家门口,
他松开手:“早点休息。”“嗯。”我低头找钥匙,不敢看他,“谢谢你今天…西装很帅。
”他轻笑一声,是我听过最温柔的声音:“撒谎。”抬头看他,月光下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我想说点什么,却被他轻轻推了推肩:“进去吧,外面凉。”关上门,
我靠在门板上平复心跳。打开包找胃药,却摸到一盒陌生的药。是盒进口胃药,
包装上的德文我看不懂。里面夹了张纸条:“一天两次,饭后。——S”我愣在原地,
想起聚会中途沈毅去了趟洗手间。他一定是那时偷偷放的。
药盒上还贴着药店标签——今天下午买的。所以他特意为聚会准备了西装,买了发胶,
还记着给我买胃药?我抱着药盒滑坐在地上,胸口涨得发疼。手机震动,
是他发来的:“药记得吃。”我回复:“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猜的。”他回得很快,
然后又发来一条,“西装是租的。丑死了。”我笑着打字:“很帅。真的。”“睡了。晚安。
”他回避了夸奖,但我能想象他耳红的样子。躺在床上,我翻看他发来的寥寥几条信息,
每一句都简短生硬,却藏着说不出的温柔。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我蜷缩起来,
把药盒贴在胸口,像守着什么珍宝。6人事部的邮件在周五下午三点准时送达。
“架构调整…岗位优化…感谢付出…”这些冰冷的词汇在屏幕上跳动。
我盯着最后一行“即日生效”,手指抖得拿不稳鼠标。办公桌对面的林妍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机械地转发邮件给她。她的表情从困惑到震惊,最后变成愤怒。
“他们怎么能…你上个月才加班做完那个项目!”我安静地收拾抽屉,
把仙人掌盆栽和马克杯装进纸箱。周围同事或同情或庆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佳文…”林妍抓住我的手。“没事。”我扯出个笑容,“正好休息一阵。
”走出公司大楼时,天空阴沉得像蒙了层灰布。第一滴雨落在鼻尖上时,
我发现自己站在了沈氏汽修店对面的公交站。雨越下越大,我却挪不动脚步。透过雨帘,
重生军训,我冷眼看带女尸回宿舍的舍友们梁菲苏晴完结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免费小说重生军训,我冷眼看带女尸回宿舍的舍友们(梁菲苏晴)
表妹高考查不到成绩,跟全家说自己是屏蔽生(林思思林思思)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表妹高考查不到成绩,跟全家说自己是屏蔽生林思思林思思
抄姐高考300分抄姐苏雨薇免费小说推荐_推荐完结小说抄姐高考300分(抄姐苏雨薇)
新婚第二天,我被新郎官裁了(林笑笑陈放)在哪看免费小说_已完结小说推荐新婚第二天,我被新郎官裁了林笑笑陈放
室友偷了我的offer后,我决定发疯毁了她(女频玖日)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女频玖日全文阅读
许枝顾川(将我丢入海中)_《将我丢入海中》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魏霆夏凌《被恶毒女毒哑后我盯上了她男友》全文免费阅读_被恶毒女毒哑后我盯上了她男友全集在线阅读
死后丈夫不给我烧钱还娶了凶手(陆惜娇傅清榆)完结版免费小说_热门完结小说死后丈夫不给我烧钱还娶了凶手(陆惜娇傅清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