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不是谁的附庸沈青禾苏曼卿完结热门小说_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们从来不是谁的附庸沈青禾苏曼卿

我们从来不是谁的附庸沈青禾苏曼卿完结热门小说_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们从来不是谁的附庸沈青禾苏曼卿

作者:神色淡然的弗丽嘉

其它小说连载

救赎《我们从来不是谁的附庸》是大神“神色淡然的弗丽嘉”的代表作,沈青禾苏曼卿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热门好书《我们从来不是谁的附庸》是来自神色淡然的弗丽嘉最新创作的救赎,大女主,民国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苏曼卿,沈青禾,林晚秋,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我们从来不是谁的附庸

2025-07-19 09:33:35

第一章 深宅里的回声苏曼卿第一次意识到“牢笼”的存在,是在她二十五岁生辰那天。

红木梳妆台上的鎏金镜映出她素白的脸,

鬓角新簪的珠花是丈夫顾明轩特意让人从苏州带回来的,圆润的珍珠垂在耳侧,

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晃。窗外的石榴树开得正盛,朱红的花瓣沾着晨露,

像极了她嫁入顾家时盖头边缘绣的那几朵。“少奶奶,老爷和夫人在花厅等着开席呢。

”侍女春桃的声音隔着一层轻纱门帘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

苏曼卿指尖划过镜面上自己的眉梢——顾夫人说,女人的眉要弯得像新月,才能显出温顺。

她嫁过来三年,每天清晨都对着镜子,把原本有些英气的眉峰一点点修得柔和,

直到再也看不出半分倔强。花厅里已经摆好了八仙桌,顾老爷端坐在上首,顾夫人挨着他,

顾明轩坐在左侧第一位。见她进来,顾夫人先笑了:“曼卿来得正好,今天是你生辰,

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蟹粉小笼。”苏曼卿屈膝行礼,刚要落座,顾老爷忽然放下茶盏,

瓷盖与杯身碰撞出清脆的响。“曼卿,”他慢悠悠地说,“昨天明轩跟我说,

你前几日去给张太太送帖子,在书坊里逗留了许久?”她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低声道:“是,看到几本新出的诗集,便多翻了会儿。”“女子无才便是德,

”顾夫人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嗔怪,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咱们顾家不需要女主人舞文弄墨,你把中馈打理好,早日给明轩添个子嗣,比什么都强。

”顾明轩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动作看似安抚,眼神里却满是“别任性”的警告。

“母亲说得是,曼卿,以后想看什么书,我让书房给你找就是,何必自己跑出去。

”苏曼卿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她想说,书房里的书都是经史子集,

没有一本是女子写的;她想说,张太太的妹妹在女子学堂教书,

说那里的学生能读报纸、能论时事;她想说,她不想只做顾家的摆设,像院子里那株石榴树,

只在固定的季节开花,其余时间都沉默地立着。可这些话终究没说出口。她只是点了点头,

夹起一个小笼包,慢慢放进嘴里。蟹粉的鲜美在舌尖散开,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涩味。

生辰宴散后,苏曼卿回到卧房,春桃正在整理床铺。她忽然问:“春桃,你说外面的世界,

是不是和咱们这儿不一样?”春桃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少奶奶说笑了,

外面哪有咱们顾家好?吃穿不愁,主子们也和善。”苏曼卿没再问。她走到窗边,

看着墙头上那片被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三年前,她还在闺中时,

曾偷偷读过梁启超的文章,里面说“少年强则国强”,那时她不懂,

只觉得字里行间有种让人心跳加速的力量。现在她好像有点懂了,那种力量,

是她在这座深宅里从未感受过的自由。傍晚时分,她借口透气,避开随从,独自走到后巷。

顾家的后门开在一条窄巷里,平日里只有采买的仆役出入。她刚站定,

就听见隔壁的院子里传来争执声。“我就是要去!王太太说了,女子学堂下个月招生,

学费我自己攒够了!”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倔强的火气。“胡闹!

”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响起,“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迟早要嫁人,

相夫教子才是正途!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想去见那个在报社做事的穷小子吧!”“娘!

你怎么能这么说?陈先生是教我们新思想的,他说女子也能为社会做贡献!”“贡献?

你的贡献就是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给我生个外孙!”接着是摔门声,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苏曼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口突突直跳。

女子学堂、新思想、为社会做贡献……这些词语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她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她不知道那个和母亲争执的女子是谁,但她忽然觉得,

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这座看似平静的城里,一定还有许多和她一样的女子,在渴望着什么。

回到卧房时,顾明轩正在看书。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去哪了?脸色这么差。”“没什么,

”苏曼卿走到妆台前,摘下头上的珠花,“只是有点闷。”顾明轩放下书,

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曼卿,别胡思乱想。我知道你嫁过来委屈了,

但顾家不会亏待你的。等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这么闷了。”他的怀抱很温暖,语气也很温柔,

可苏曼卿却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他不懂,她想要的不是孩子,不是锦衣玉食,

而是能像一个“人”一样,去看,去听,去思考,去选择。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失眠了。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铺成一片银霜。她悄悄起身,

从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被藏得很好的小本子——那是她未嫁时偷偷写下的一些句子。

翻开本子,泛黄的纸页上有她少女时的笔迹:“愿为自由鸟,不做笼中雀。”她握着笔,

犹豫了很久,终于在后面添了一句:“笼虽坚,心可飞。

”第二章 街头的星火林晚秋第一次见到沈青禾,是在城门口的粥棚前。那天是重阳节,

城里的慈善堂设了粥棚,给往来的穷苦人施粥。林晚秋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正埋头给排队的人舀粥,忽然听见一阵争吵声。“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姑娘,这是男子中学,女子不能进!

”门卫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林晚秋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月白色洋布裙的姑娘,

梳着利落的短发,正叉着腰和门卫对峙。那姑娘约莫二十岁年纪,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气,

虽然穿着体面,却没有丝毫骄纵之气。“为什么女子不能进?”那姑娘反问,

“里面在开演讲会,说的是国家大事,难道女子就不该关心国家大事吗?”“这是规矩!

”“规矩也是人定的!不合理的规矩就该改!”周围渐渐围拢了一些人,

对着那姑娘指指点点。林晚秋放下粥勺,擦了擦手,走了过去。“这位姑娘,别跟他吵了。

”她低声说,“他们不会让你进的。”那姑娘转过头,看了林晚秋一眼,眼神里先是诧异,

随即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你说得对,跟他吵没用。”她忽然提高了声音,

对着围观的人说,“各位乡亲,今天男子中学请了先生来讲新思想,说要提倡民权,

要人人平等。可他们连女子进校门的权利都不给,这算什么平等?

”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一个老太太拉了拉身边的姑娘:“青禾,别闹了,快走吧。

”“沈太太,这不是闹,”被叫做青禾的姑娘转向老太太,语气诚恳,“您想想,

咱们女人一辈子,是不是都被人管着?小时候听父亲的,嫁人了听丈夫的,老了听儿子的。

可我们自己呢?我们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吗?”老太太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林晚秋看着沈青禾,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热流。她从小在贫民窟长大,

七岁丧父,母亲靠缝补为生,把她拉扯大。

她听过太多“女人就该这样”“女人不能那样”的话,早已习惯了低头认命。可沈青禾的话,

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里某个尘封的角落。“你说得对。”林晚秋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很清晰,“我娘为了供我弟弟读书,自己累坏了身子。可我弟弟却说,姐姐迟早要嫁人,

读那么多书没用。凭什么弟弟能读书,我就不能?”她的话像一颗火星,

点燃了人群里其他女子的情绪。“就是!我家男人天天喝酒赌钱,输了就打我,

我还得给他洗衣做饭!”“我女儿想去学织布,她爹非说女孩子学那些没用,

逼着她嫁给了邻村一个瘸子换彩礼!”沈青禾眼睛亮了起来,她看着林晚秋,

用力点了点头:“各位姐姐妹妹,听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处境!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

我们也有权利读书,有权利工作,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叠传单,分给周围的人:“下月初,我们要开办女子夜校,

不收学费,教大家读书写字,还会讲新思想。欢迎各位来听课!”林晚秋接过传单,

上面用毛笔写着“女子觉醒夜校”几个字,下面是地址和时间。她捏着那张薄薄的纸,

感觉像是握着一团火。那天晚上,林晚秋回到家,母亲正坐在油灯下缝补衣服。

昏暗的灯光照着母亲鬓边的白发,她的背已经驼了,手指因为常年做针线活而布满裂口。

“娘,”林晚秋鼓起勇气说,“我想去上夜校。”母亲手里的针顿了一下,抬起头,

眼里满是担忧:“晚秋,那地方靠谱吗?别是骗人的。再说,你白天要去粥棚帮忙,

晚上还要去上课,身体吃不消啊。”“娘,是免费的,教我们读书。”林晚秋把传单递过去,

“我想认字,我不想一辈子都只能做苦力。”母亲看着传单,又看看女儿眼里的光,

叹了口气:“去吧,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只是要小心,别让人欺负了。

”林晚秋扑过去抱住母亲,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从小到大,

母亲总是默默承受着生活的苦难,却从未阻止过她想做的事。一周后,女子夜校开课了。

地点在一间废弃的祠堂里,沈青禾是主要的授课先生,还有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帮忙。

来上课的有二十多个女子,大多是像林晚秋这样的穷苦人,也有几个穿着体面的太太小姐,

苏曼卿就是其中一个。苏曼卿是偷偷溜出来的。她让春桃替她打掩护,说自己去探望表姑。

当她走进祠堂,看到那些穿着粗布衣服、眼神里却充满渴望的女子时,

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她从未想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这样一群女人,

在用自己的方式争取着什么。沈青禾站在临时搭起的讲台上,没有像私塾先生那样摇头晃脑,

而是笑着问大家:“你们为什么想来读书?”有人说想认字,

免得被人骗;有人说想给远方的丈夫写家书;林晚秋说:“我想知道,除了干活和嫁人,

女人还能做什么。”苏曼卿的心猛地一颤。她看着林晚秋,那个在粥棚前勇敢发声的姑娘,

忽然觉得自己那些所谓的“委屈”,是多么微不足道。“你们说得都对,

”沈青禾的目光扫过众人,“但我想告诉大家,读书不仅仅是为了这些。

读书是为了让我们明白,我们和男人一样,有思想,有尊严,有权利追求自己的人生。

”她拿起一本《新青年》,大声念道:“青年如初春,如朝日,如百卉之萌动,

如利刃之新发于硎,人生最可宝贵之时期也。”她合上书,看着大家,“这话说的是青年,

但我觉得,也适用于我们女子。只要我们愿意觉醒,什么时候都不晚。”那天晚上,

苏曼卿回到顾家,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沈青禾的话,林晚秋的眼神,

还有那些姐妹们质朴的愿望,在她心里交织成一张网,网住了她,也托起了她。

她走到梳妆台前,拿出那把修眉的小银刀,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对着自己的眉毛,

而是割开了包裹着珍珠的锦盒——她想把这些珠花卖掉,给夜校添置一些笔墨纸砚。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映出她嘴角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

第三章 高墙外的风张佩茹第一次听说女子夜校,是从丈夫的书房里。

她的丈夫是城里的议员,平日里总爱和朋友在家中聚会,谈论国事。张佩茹作为主母,

只需在旁边端茶倒水,无需多言——这是她从小被教导的规矩。那天晚上,

丈夫的朋友李律师提到了沈青禾:“那个沈家的小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和一群穷女人混在一起,搞什么女子夜校,还说要提倡女权,

简直是伤风败俗!”丈夫皱着眉点头:“是啊,听说顾部长家的儿媳也偷偷去了。这些女人,

真是闲得慌,家里的事还不够她们忙的吗?”张佩茹端着茶盘的手微微一紧,

脸上却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她早就听说过沈青禾,知道她是前清举人沈先生的女儿,

留过洋,思想新潮。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在做这样的事。“女子夜校?”张佩茹放下茶杯,

状似无意地问,“是教她们做针线活吗?”李律师嗤笑一声:“做什么针线活?

是教她们读书写字,还教她们说什么男女平等,简直是胡闹!

”丈夫瞪了她一眼:“妇道人家,问这些干什么?好好管你的家就行了。”张佩茹低下头,

不再说话,心里却泛起了涟漪。她从小饱读诗书,父亲是有名的学者,

曾教她读《论语》《孟子》。可嫁人后,丈夫说女子无需懂太多学问,只要把家管好就行。

她的书房渐渐落了灰,那些曾经让她着迷的书籍,被束之高阁。夜深人静时,

张佩茹坐在窗前,看着月光下的庭院。她想起自己少女时,曾偷偷读过秋瑾的诗:“身不得,

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那时她不懂其中的深意,只觉得豪气干云。现在她好像懂了,

那种不甘于被束缚的心情,她也有过。几天后,张佩茹借口去庙里上香,

让车夫把她送到了祠堂附近。她远远地看着那间破旧的祠堂,看到沈青禾正站在门口,

和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姑娘说话,两人脸上都带着笑。阳光照在她们身上,

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走过去。她是议员夫人,身份尊贵,

怎么能和那些“穷女人”混在一起?丈夫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可回到家后,

祠堂门口的画面总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忍不住打开了尘封已久的书房,翻出那些旧书。

在一本《随园诗话》里,她发现了一张自己少女时写的纸条:“愿不负此生。

”这四个字像针一样刺痛了她。这些年,她相夫教子,打理家事,活得体面而安稳,

可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空的。她想起儿子说长大了要做科学家,

报效国家;想起女儿说要像沈青禾姐姐一样,去外面闯荡。而她自己呢?她的人生价值,

难道就只是“议员夫人”这个头衔吗?那天晚上,丈夫又在书房和朋友聚会,

谈论着即将召开的议会,说要提出新的法案,振兴实业。张佩茹端着点心进去时,

正好听到李律师说:“女子参政简直是天方夜谭,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哪懂什么国家大事?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丈夫也笑着附和。张佩茹放下点心,忽然开口:“李律师这话,

我不敢苟同。”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她。丈夫的脸色沉了下来:“佩茹,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张佩茹迎着众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古有穆桂英挂帅,

秦良玉封侯,都是女子中的豪杰。如今沈先生的女儿在办夜校,教女子读书,

也是想让女子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女子或许在体力上不如男子,但在智慧和见识上,

未必不如。若说不懂国家大事,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给女子了解国事的机会。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书房里一片寂静,连掉根针都能听见。丈夫的脸涨得通红,

想要发作,却被李律师拦住了。李律师打量着张佩茹,笑道:“张太太真是有见识,

是我失言了。”张佩茹微微颔首,转身走出了书房。回到卧房,她的手心全是汗,

心也跳得厉害。但她不后悔,那是她第一次,在丈夫和他的朋友面前,说出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张佩茹再次来到祠堂。这一次,她走了进去。沈青禾正在给大家讲《天演论》,

看到她进来,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找个地方坐下。苏曼卿也在,看到她时,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欢迎的微笑。第四章 暗流下的光张佩茹的到来,

像一滴墨滴入清水,在夜校的女子中漾开了微妙的涟漪。苏曼卿私下里找她说话时,

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张太太,您能来,真是……没想到。

”张佩茹坐在祠堂角落的长凳上,看着不远处沈青禾在黑板上写字的背影,

轻声道:“以前总觉得,女人的世界就该是家里的四方天井。来了才知道,

外面的天地这么大。”她顿了顿,看向苏曼卿,“你呢?顾部长那边,没为难你?

”苏曼卿捏着衣角,苦笑了一下:“还好,我遮掩得紧。只是……有时候看着明轩,

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什么。他不懂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只当我是闲得慌。”“男人大多如此,

”张佩茹叹了口气,“他们习惯了我们围着他们转,忘了我们也有自己的心思。

”两人正说着,林晚秋端着两碗粗瓷碗走过来,碗里是温热的米汤。“张太太,苏姐姐,

喝点东西暖暖身子。”她把碗递过去,脸上带着爽朗的笑,“青禾说,

以后咱们夜校要添个‘女子互助社’,谁家里有难处,大家一起帮衬着。”张佩茹接过碗,

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这个主意好,”她说,

“我那里有些闲置的笔墨和布匹,改天让下人送过来。

”苏曼卿也连忙说:“我这里还有些银子,虽然不多,或许能买点课本。

”林晚秋眼睛一亮:“那太好了!上次青禾说想买几本《新青年》,可店里都卖光了,

说是要托人从上海带呢。”三人正说着话,沈青禾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好,

你们都在,”她把纸铺开,“这是我拟的互助社章程,你们看看,有什么要改的。

”纸上的字迹娟秀却有力,写着几条简单的规矩:互助社成员需互相尊重,

不论出身;遇有成员被家暴、被欺辱,众人需合力相助;定期交流见闻,

分享新知……苏曼卿看着“不论出身”四个字,心里一动。在顾家,

等级尊卑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丫鬟、贫家女子平起平坐,

一起商议事情。张佩茹指着其中一条:“‘合力相助’说得有些笼统,不如具体些,

比如有人被丈夫打骂,我们可以一起去说理;有人想读书却被家里阻拦,我们可以联名担保。

”林晚秋点头附和:“对!上次东头的王嫂子被她男人打得断了肋骨,我们要是早有互助社,

肯定能拦住!”沈青禾拿起笔,在章程上添了几笔,笑道:“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

咱们不只是同学,更是姐妹。”窗外的月光透过祠堂的破窗棂照进来,落在四个女子身上,

仿佛给她们镀上了一层银辉。她们来自不同的阶层,有着不同的过往,却在这一刻,

因为同一个信念紧紧靠在了一起。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女子夜校和互助社的消息,还是传到了那些守旧派的耳朵里。顾部长听说儿媳偷偷去上夜校,

气得把顾明轩叫到书房训斥了一顿。“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放着好好的少奶奶不当,

跑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传出去丢尽我们顾家的脸!”顾明轩低着头,脸色难看。

他去找苏曼卿,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曼卿,你太让我失望了。赶紧把那些荒唐事停了,

跟我回家认错。”苏曼卿却抬起头,眼神平静而坚定:“我没有错。我去夜校是为了读书,

加入互助社是为了帮人,这些都不是荒唐事。”“不是荒唐事是什么?”顾明轩提高了声音,

“你是顾家的少奶奶,你的责任就是在家生儿育女,不是出去抛头露面,跟着别人胡闹!

”“我的责任?”苏曼卿笑了,带着一丝悲凉,“那我的愿望呢?我想读书,

想做有意义的事,这些就不重要吗?明轩,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两人大吵了一架,

不欢而散。顾明轩摔门而去,苏曼卿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却没想到,第一个反对她的,是自己的丈夫。与此同时,

张佩茹的丈夫也得知了她参与夜校的事。他没有像顾部长那样大发雷霆,

只是冷冷地对她说:“佩茹,你是议员夫人,要注意身份。那些女人的事,不是你该插手的。

”张佩茹却没有退缩:“我是议员夫人,也是一个女人。我见不得姐妹们受苦,

更想让她们明白,女人也能活得有尊严。丈夫,你常说要为百姓谋福利,

难道女人就不是百姓吗?”丈夫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最终只是冷哼一声:“随你便,

但别给我惹麻烦。”比起苏曼卿和张佩茹,林晚秋遇到的阻力更直接。

她的弟弟听说她在和“激进分子”来往,跑到粥棚把她拉回家,

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个疯女人!不好好干活挣钱,整天去学那些歪理邪说,

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母亲在一旁抹着眼泪:“晚秋,听你弟弟的话,别去了。

咱们老百姓,安稳过日子最重要。”林晚秋看着弟弟暴躁的脸,看着母亲愁苦的眼,

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娘,弟弟,我没学歪理邪说。我在学认字,

在学怎么做人。我不想一辈子都让人欺负,我想让你们也能抬起头来做人。”“你!

”弟弟气得扬手就要打她,却被赶来的沈青禾拦住了。沈青禾挡在林晚秋面前,

冷冷地看着她弟弟:“她是你姐姐,不是你的出气筒。她想读书是好事,你凭什么拦着?

”林晚秋的弟弟认出沈青禾是沈家小姐,气焰矮了半截,却还是嘴硬:“这是我们家的家事,

跟你无关!”“只要涉及到女子的权益,就跟我有关,”沈青禾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如果你再敢打骂你姐姐,我就去警察局告你!”那个年代,

女子告男子是稀罕事,更何况是告自己的弟弟。林晚秋的弟弟被镇住了,悻悻地放下了手。

沈青禾拉起林晚秋的手:“我们走。”两人走出巷子,林晚秋的眼泪才掉下来:“青禾,

谢谢你。”沈青禾帮她擦了擦眼泪,笑道:“谢什么?我们是姐妹啊。记住,

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除非我们答应。”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晚秋看着沈青禾坚定的侧脸,忽然觉得,就算前路再难,只要身边有这些姐妹,

她就有勇气走下去。第五章 风雨中的花顾家的压力越来越大。顾部长停了苏曼卿的月钱,

还让下人盯紧她,不许她再踏出家门半步。顾明轩也搬去了书房睡,两人见面如同陌路。

苏曼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春桃急得团团转,劝道:“少奶奶,

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身子想啊。老爷和少爷就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就好了。

”苏曼卿看着窗外,眼神空洞:“春桃,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春桃愣了一下,

挠挠头:“大概是……吃饱穿暖,平平安安吧。”“可我不想只这样,”苏曼卿低声说,

“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想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吃饭睡觉的摆设。

”就在她绝望之际,张佩茹托人给她带了信。信里说,互助社的姐妹们都很惦记她,

让她一定要保重身体,她们会想办法救她出来。信的末尾,还画了一朵小小的花,

旁边写着:“风雨过后,总会开花。”苏曼卿握着那封信,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这一次,

却是带着希望的泪。她想起夜校里那些姐妹的笑脸,想起沈青禾的勇敢,想起张佩茹的智慧,

想起林晚秋的爽朗……她们就像一束束光,照亮了她曾经灰暗的世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苏曼卿开始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装作顺从的样子。顾部长和顾明轩见她“知错了”,

渐渐放松了警惕。半个月后,苏曼卿借口身子不舒服,请了城里有名的女大夫来看病。

那女大夫是张佩茹特意安排的,也是互助社的成员。趁着把脉的功夫,

苏曼卿把一张纸条塞给了她:“三日后,后院墙根,求接应。”女大夫不动声色地收了纸条,

开了些安神的方子,便离开了。三天后的深夜,苏曼卿换上一身素色的布裙,

把自己攒下的首饰和银两分装在两个小包袱里,一个背在身上,一个递给了春桃。“春桃,

”她看着这个陪了自己多年的侍女,轻声说,“你若想留下,我不怪你。若想跟我走,

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苦。”春桃毫不犹豫地接过包袱:“少奶奶去哪,我就去哪。这些年,

看着您在顾家受委屈,我早就憋得慌了。能跟着您做些正经事,我愿意!”苏曼卿眼眶一热,

拍了拍她的手:“好,我们一起走。”两人悄悄来到后院墙根,

张佩茹和林晚秋已经等在外面,旁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快,上车!

”张佩茹压低声音说。苏曼卿和春桃刚爬上马车,就听见墙内传来顾明轩的声音:“苏曼卿!

你给我出来!”原来顾明轩起夜时发现卧房没人,立刻猜到她跑了,正带着人四处搜寻。

“快走!”林晚秋一扬鞭子,马车立刻动了起来,在夜色中疾驰而去。车厢里,

苏曼卿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囚禁了她三年的深宅,心里没有留恋,只有解脱。

她转头看向张佩茹和林晚秋,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谢谢你们。

”张佩茹握住她的手:“我们是姐妹,不说谢。”马车一路把她们送到了城外的一间小木屋,

那是沈青禾早就为她们准备好的地方。沈青禾正等在那里,见她们来了,

高兴地迎了上来:“可算到了!我担心死了。”小屋里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沈青禾点上油灯,拿出几个馒头:“先垫垫肚子,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

相关推荐:

拜金前任社死全城(林琛苏晚晚)火爆小说_《拜金前任社死全城》林琛苏晚晚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最后的处方笺(苏怀瑾顾彦深)完结版小说_最新全本小说最后的处方笺苏怀瑾顾彦深
女奴画皮林暮雪林暮雪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女奴画皮林暮雪林暮雪
夜夜瘾荣景御方雾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最新全本小说夜夜瘾(荣景御方雾)
末日黎明永生计划程野齐语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末日黎明永生计划(程野齐语)
为了升职,丈夫亲手把我送给领导(张琪周浩)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为了升职,丈夫亲手把我送给领导(张琪周浩)
人格面具交易所(人格林默)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人格面具交易所(人格林默)
我去世后,他们都说爱我江离张伟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去世后,他们都说爱我(江离张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