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血色倒计时高三猝死那晚,前桌沈思薇递来了“祝福牛奶”。重生回到高考前夕,
我发现校花学霸的满分试卷字迹竟与我的惊人相似。在沈思薇又一次拿起牛奶杯时,
我突然笑了:“数学压轴题要用双曲线配凑——你,不会吧?
”血色倒计时重启2 死亡记忆的诅咒我上一秒还闻得到浓烈的碘伏味道,
耳边是仪器尖锐的蜂鸣和模糊的、带着绝望回音的“准备除颤”,下一秒,
耳朵里猛地灌进一种更加熟悉、却恍如隔世的嘈杂——纸页翻动的声音,
笔尖划过粗糙试卷的沙沙声,粉笔头偶尔砸在黑板上的轻响,
还有压抑的咳嗽和板凳腿挪动与水泥地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呀。
视线花了大概半秒才聚焦。正前方,一块擦得不够彻底的黑板上,
残留着白色的粉笔字迹:[高考倒计时:102天]。字迹有些歪扭,
透着一丝年久失修的疲惫感,像垂暮老人勉强站立的姿态。日期:3月6日。102天。
这是我人生尽头前最痛苦也最奋力挣扎的时日。猝死前,
我正被一张数学模拟卷最后那道大题绞尽脑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攥紧,
然后骤然停止了跳动。濒死的窒息感此刻卷土重来,让我条件反射地用力吸了一口气,
胸腔里充满了教室里干燥、混合着粉笔灰和汗水味道的空气,却真实得令人颤抖。我低下头。
课桌上,摊开的是一份眼熟的理综月考卷子,物理部分,是我的,名字写着“陈默”。
一个因父母双亡跟着刻薄姨妈生活、内向到近乎透明、成绩只在三本线挣扎的影子。
这不是前世那个离清大只有一步之遥的我林薇的世界。一股源自骨髓深处的冰凉迅速蔓延,
血液似乎都冻住了。前世的死…绝不寻常!那个瞬间失去意识前,
我的前桌——众星捧月的校花学霸沈思薇,正挂着甜美无暇的笑容,
转过身递给我一杯她刚热好的牛奶,声音像裹了蜜糖:“复习这么累,喝点热的吧,
补充能量。”那温柔的笑容,递杯子的葱白手指,
像一帧被诅咒的影像定格在死亡记忆的开端。就在此时,一阵清雅而扰人的香风飘近。
是沈思薇惯用的昂贵少女香水味。一只白净、指甲修剪得圆润完美的手伸了过来,
轻轻将一个天蓝色的文件夹放在我的卷子旁边。“陈默,上周重点班的物理月考,
班主任让你看看沈思薇的满分卷子。”一个带着优越感的女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是沈思薇的跟班之一,“好好学习观摩一下。
”满分试卷的恐怖回响3 双曲线杀机初现文件夹被翻开,几张钉在一起的试卷露出来。
最上面那张物理月考卷卷首,鲜红的“150分”张牙舞爪。答题卷上的字迹清秀工整,
每个数字都仿佛精心设计过弧度与间隔。周围有低低的抽气声和夹杂着崇拜的轻叹。“天,
又是满分,沈思薇真是神了。” “字还这么好看,怎么练的呀?
” “重点班的卷子真不是人做的,思薇太强了!”我沉默地盯着那试卷上的每一个字。
物理大题,尤其是最后那道经典的综合力学分析题,解题思路清晰流畅,公式运用精准,
过程详略得当。太熟悉了……不是题目本身的熟悉。指尖冰凉,心脏却在缺氧般猛烈鼓动。
那笔画的习惯性顿挫,那个独特的、带点俏皮勾连的数字“3”的写法…这个字体!
我的手几乎不听使唤地猛地伸向自己桌肚深处那堆杂乱的书本练习册。
指甲划过粗糙的书脊边缘带来刺痛,才猛地找回一丝清醒。不能在这里!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试卷上那道电磁感应的压轴题上,
沈思薇用了一个非常简洁明了的能量守恒结合牛顿第二定律切入的解法,
这是我最喜欢也最擅长的方式之一!前世的我,林薇。电光石火间,记忆炸裂开来!没错!
这是高三第一学期期中考试的物理压轴题!那道当时让年级平均分暴跌15分的难题!
那次考试,我的解题过程就和眼前这张试卷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连用到的那个自己琢磨出来的二级结论小技巧都如出一辙!这根本不是重点班的新月考卷!
班主任张阎王…沈思薇…让我观摩?不。这是最赤裸的试探,一个裹着糖衣的羞辱,
看看我这个“笨学生”能不能认出本该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一股腥甜的味道直冲喉咙口。
我猛地攥紧自己的试卷,泛黄的纸张发出不堪忍受的呻吟。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压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呐喊。是我的字!是我的解题思路!就在一周前,
她还故作姿态地问我这道题怎么解!我记得自己耐心地在草稿纸上推演给她看的每一个步骤,
用的是她最“习惯”的切入点和推导方式。偷窃。彻头彻尾的偷窃。把别人的知识成果,
用她那更漂亮的字体重新抄一遍,然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贴上“满分学霸”的标签。
而受害者,那个真正的林薇,被埋在了ICU冰冷的心电监护仪滴滴声里。不,
也许…不止林薇的死。我甚至不敢深想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死——姨妈家的陈默,
那个成绩平平、内向寡言的孤女,她在这个时间点之前,有没有…也意外地“看”到过什么?
嗡——嗡——刺耳的下课铃骤然响起,打断了教室里凝固的低语。仿佛解除了定身咒,
疲惫而喧闹的人流涌向门口。肩膀被轻轻地、几乎是温柔地拍了一下。一扭头,
沈思薇那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脸就在眼前,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暖又无害的关切笑容。
她的嘴唇涂着淡淡的樱花粉唇彩,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里闪烁着细碎的光泽,
显得无辜又清纯。她手里端着一个印着可爱卡通兔子图案的保温杯,盖子已经揭开,
袅袅地冒着温和的蒸汽,那股浓郁的奶香几乎瞬间压过了教室里所有浑浊的气味,
强势地钻进我的鼻腔。“陈默,还没走呀?”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足以融化任何人的戒心,“看你脸还是有点白白的,
是不是最近复习太拼,太累了呀?来,喝点热牛奶暖一暖?我特意准备的哦。
”她的眼波像春日的池塘,清澈荡漾,温柔得可以溺毙任何警惕,
甚至让人疑心自己片刻前汹涌的滔天恨意是否只是一场荒谬的错觉。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处,
仿佛洞穿了时空,闪烁着只有我这个“重生者”才能感知的冰冷笑意。杯口倾斜,
温热的液体几乎要触及我的唇。前世最后那个冰冷瞬间的记忆碎片轰然爆开——她转身,
笑着递来的白色马克杯,浓郁的奶腥味。我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啪!
”清脆的响声在刚下课略显嘈杂但仍算安静的教室门口格外突兀。伴随着女生们短促的尖叫。
那个印着可爱兔子的保温杯被我骤然挥手狠狠打翻在地。
奶白色的液体带着浓烈的甜腥味泼溅开来,瞬间在地上铺开一片狼藉的痕迹,
星星点点地溅上了沈思薇雪白的小腿袜边缘和她精致的小皮鞋尖,留下几道难看的污迹。
空气刹那间凝固了。沈思薇脸上的完美笑容像被打碎的石膏面具,
裂开一丝猝不及防的震惊和僵硬,随即被巨大的、被人当众冒犯的难堪和愤怒替代。
她的眼睛因瞬间涌上的难堪而微微睁大,又迅速蒙上一层水雾,眼圈肉眼可见地泛红。
4 窃贼的暗影与孤狼的反击双曲线杀机初现门口短暂的死寂被瞬间爆发的窃窃私语填满。
“天啊!陈默疯了?” “思薇好心好意……” “太过分了!看她平时不说话,
脾气这么大?” “嫉妒人家吧?思薇成绩那么好……”沈思薇的小姐妹反应最快,
一个短头发的女生猛地冲到沈思薇身边,蹲下去心疼地看着她袜子上的污渍:“思薇!
你没事吧?” 她抬起头,愤怒地对我吼道:“陈默!你神经病啊!思薇关心你给你喝牛奶,
你怎么这样?!”另一个女生也迅速加入,拿出纸巾递给沈思薇,同时横眉冷对地瞪着我。
只有江临。他背着单肩包,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人群的边缘,离这片混乱只有几步之遥。
他没有上前,甚至没有特别关注地上的狼藉或愤怒的小团体。
他那双清冽的眼瞳像毫无波澜的深潭,越过攒动的人头,平静地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鄙夷,没有疑惑,只有纯粹的审视,
一种近乎于扫描仪般的、剥离所有外在情绪的精准观察。他的视线,像细密的针,
扎得我此刻狂跳的心猛地一缩。“对不起。”这三个字从我嘴里吐出来,语气干涩平板,
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带着一种古怪的平静。“我不是故意的。
发红、泫然欲泣的眼睛——那里的怒意和盘算几乎要烧穿那层楚楚可怜的伪装——慢慢地说,
“只是……”她紧咬着下唇,脸上浮现出被强忍的委屈,
那副神情惹得周围的男生投来充满保护欲的目光,对我更是多了不满。
这正是她最高明的武器。“……只是突然想问问,”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穿透低低的议论,
“刚才那道数学大题的压轴题,就是新发的那套五校联考模拟卷的最后一道。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被强行压下的细微错愕。那种错愕,
像是精密运行的齿轮突然卡进一粒异物时的瞬间凝滞。“我看你步骤跳得有点快,
解法特别取巧,”我的语调忽然放得极轻,带着一种近乎幽灵般的、黏着在她耳边的低语,
每个字都像冰锥,“用双曲线配凑极值点避开判别式的麻烦……沈思薇,
你不会是……”周遭的窃语声不知何时低了下去。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竖起耳朵。
连愤怒的小姐妹都暂时忘了地上的牛奶,惊疑地看着我,又看看沈思薇。时间被拉长、扭曲。
日光灯管嗡嗡的低频电流声从未如此清晰刺耳。我清晰地捕捉到她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
几根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虽然她脸上的委屈和脆弱依旧完美,但我看见了。
江临的目光没有离开。教室门口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
沈思薇眼底深处那层薄冰般的寒意飞速退去,只余下被无端质疑的懵懂和惊讶,
像一只完全无辜、撞见了暴戾人类的纯真小鹿。她的肩膀甚至微微瑟缩了一下,
声音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因紧张和不解而染上的轻颤:“啊?那道题?陈默,
你问得好突然哦……”我的心脏在那一刻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等待着她精准的回击。
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快速地扇动两下,
似乎在努力回忆:“我记得那个解法……其实是上学期期末林薇学姐给我们讲评卷子时,
在拓展例题里分享的一个思路呀。林薇学姐说这方法很巧,适合压轴题抢时间呢。
大家都做了笔记的,我以为你知道……或者说,都记得?”“林薇”这个名字,
像一颗浸满了毒药的刺,被她用一种轻柔而理所当然的语调抛了出来,
瞬间引爆了沉寂的空气。“林薇学姐?!”有人低声惊呼。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那次讲评!” “对对对,林学姐还让我们练了好几道类似的!
” “陈默…她不会是……”所有矛头瞬间转向我。迷惑、茫然,甚至隐约觉得我无理取闹。
沈思薇的话术精巧如手术刀,不仅轻而易举将我的突然发难解释成无知健忘,
更轻描淡写地将一切功劳再次指向那个已然化为灰烬的名字——林薇,
那个被剽窃的完美模板。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林薇的死,竟成了她肆意盗用的万全盾牌。
我迎向沈思薇那双重新盈满纯净关切的眼睛,舌尖尝到自己咬破嘴唇的淡淡铁锈味,
却反而露出一抹极淡的、几乎无人察觉的冰冷弧线:“哦?是吗?”“可能真是我忘了。
毕竟……”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缓慢,如同在宣判:“林学姐最后那道题的稿子,
我当时也看了一眼。她那页草稿纸的右下角,好像有一道特别显眼的、长长的圆珠笔划痕,
划破了半页纸。唉,我记得可清楚了。”气氛瞬间从嘈杂的议论跌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目光,刹那间,
齐刷刷地从我身上转向了沈思薇面前那张被打印出来的、作为观摩范本的满分月考试卷!
沈思薇的瞳孔在那一秒急剧收缩,如同遭遇强光的黑猫。身体极其短暂地震颤了一下,
那是一种发自本能的惊悸。她原本完美撑在膝盖上、维持着优雅无助姿态的双手,
猛地攥紧了自己的裙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瞬间发白。那张铺在桌面上的试卷,
物理压轴题过程所在区域的右下角——干净、洁白、光滑。只有印刷体的公式和步骤,
没有任何多余的痕迹。冷汗的味道似乎都盖过了地上的奶腥气。
窃贼的暗影与孤狼的反击小修一场混乱的课间闹剧最终由匆匆赶来的值班老师强行摁下。
沈思薇被一群嘘寒问暖的簇拥者扶去医务室检查是否有烫伤当然没有,临走前,
她投给我的那一眼,不再是伪装的柔弱,而是冰针般的寒芒,刺得人脊背发凉。
地上那摊恶心的奶渍被生活委员不情不愿地清理了。我像个瘟疫源,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所有人都用混杂着“疯子”、“麻烦”、“晦气”的眼神回避我。除了那个人。
江临依旧站在那个角落,书包还是松松垮垮地挂着。闹剧结束,人流散开,
他才像个旁观了整场无聊哑剧的看客,终于觉得无趣,准备离开。擦肩而过时,
他的脚步停顿了极短的一瞬。他的目光掠过我那被掐出血痕的掌心,眼神没什么波动,
声音却像一阵凉风刮过耳边,只有我能听清:“划痕…印在别的纸上了?”脚步声重新响起,
他径直走出了门外走廊,好像刚才那句低语从未存在。我的血液几乎在那一瞬间彻底冻结。
什么意思?“别的纸上”?他看见了什么?他知道了什么?这个像幽灵一样的数学天才,
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冷静眼睛……一种比直面沈思薇更大的寒意攫住了我。不行!
不能再想了!我强迫自己把所有杂念压下。陈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活下来,
是从泥潭里爬出来,是高考!沈思薇和那个藏在暗处窥视一切的江临,都是要命的威胁。
但高考录取通知书,才是我真正能把握的救命稻草!午休结束前的自习,
班主任张阎王那张脸果然阴沉得像块湿透的抹布,出现在教室门口。“陈默,
”他手指对我点一点,声音淬着冰碴,“来我办公室。”意料之中。走进办公室,没关门。
外面走廊里瞬间竖起一排排无形的耳朵。年级组的老油条张阎王,最擅长的就是当众立威,
踩碎学生最后一点尊严。“砰”一声轻响,
一个纸杯被他没好气地放在我面前劣质拼装木桌上,廉价茶叶末漂浮在水面。“喝了!
脸色白得跟鬼一样!”他语气生硬,目光却像探照灯,紧紧锁在我脸上,
从额角的细汗到干裂的嘴唇,一点细节都不放过,“陈默同学,
你今天中午的表现——非常的……惊人!说说,什么情况?
”我盯着茶杯边缘那道细小的豁口,双手在桌子底下攥紧。不能退。一丝都不能退。
姨妈的冷眼,表哥的嘲笑,这具身体里残留的绝望和无助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却被我强行冻结成冰。抬起头,迎向他的逼视,
眼神空洞带着一丝努力回忆的呆滞:“主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得沈思薇同学的牛奶味道…味道突然特别呛人……”我刻意在“呛人”两个字上加重了鼻音,
喝的那种……嗯……放久了有点酸掉、又加了太多糖盖味道的牛奶……”我声音逐渐低下去,
带着点生理不适的微颤:“然后…肚子一阵绞,就、就忍不住想吐……可能最近复习太晚,
肠胃……不太好?”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外面竖起的“耳朵”仿佛也凝滞了一下。
一个身体弱、压力大、被杯可疑甜奶勾出恶心应激反应的可怜虫形象,
显然与中午那个被贴上“疯子”标签的陈默有着微妙的出入。
张阎王脸上的冰封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是意外?是应激反应?还是拙劣的借口?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敲,狐疑地盯着我:“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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