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辞》苏砚苏清漪全本阅读_(苏砚苏清漪)全集阅读

《灵州辞》苏砚苏清漪全本阅读_(苏砚苏清漪)全集阅读

作者:老中医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小说《灵州辞》,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砚苏清漪,作者“老中医”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姑苏苏家的嫡次子苏砚,生来便被系在听竹苑的竹梢上——作为半仙半凡的世家子,他本该承袭叩竹境的轻柔道统,与听竹苑续写“共生共荣”的盟约,可他偏对铁器情有独钟,掌心总攥着块磨得发亮的铁屑。 一场庐江城的船难,撕开了江南水乡的平静。牵丝境修士刻下的防波纹路莫名碎裂,苏家库房里那艘藏着百年秘密的古船发出异响,而听竹苑的监视、焚天谷的觊觎、兄长的背叛,将苏砚逼出了舒适的竹影轩。 逃亡路上,他踩着沉船的碎木逆流而上,在焚天谷的地火与听竹苑的竹雨间,撞见了九州深藏的裂痕:守土派为保一隅灵脉选择隐瞒,拓境派以屠戮换取速成,而他外祖父——那位失踪的黑石盟长老留下的手记,揭开了更残酷的真相:单一境界的偏执,早已让九州灵脉在失衡边缘摇摇欲坠。 铁屑与竹笛,刚劲与柔气,本是水火不容。可当长安地脉的龙首被蚀灵矿引爆,苏砚站在崩裂的天地间,终于明白:所谓道,从不是选一边站定,而是让息壤的厚重承住万物,让叩竹的柔韧缠紧裂痕,让牵丝的气脉连起断处,再将藏锋的锐劲,化作护持这一切的盾。 他以四境合一的术法修补九州,也亲手拆了那些困住人的规矩。最终,长安街头立起一块无字碑,碑前的苏砚收起铁屑,转身走进人间

2025-07-19 16:56:53
乌篷船驶入瓜洲渡时,雨终于停了。

两岸的柳树枝条垂在水面,被晨雾浸得发绿,像无数双蘸了水的笔,在运河上写着朦胧的诗。

苏砚靠在船帮上,手里捏着半块蟹黄包,油纸被汤汁浸得透亮,能看见里面细碎的蟹肉——周婆说这是扬州厨子的手艺,比姑苏的甜口多了三分鲜。

“前面就是渡头了。”

周婆将竹篙横在船头,竹篙中段的铁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她摸出个布包递给苏砚,里面是件打满补丁的粗布短打,“换了这身,听竹苑的人认不出。”

苏砚解开腰间的锦带,脱下苏家标志性的月白长衫。

长衫的袖口绣着细密的竹纹,是听竹苑派人送来的“制式”,说“苏家子弟就得有竹的样子”。

他把长衫塞进芦苇丛,换上短打时,指尖的铁屑蹭过布面,留下道淡青的划痕,像块没擦净的墨迹。

渡头的石阶湿漉漉的,爬满了青苔。

几个挑着担子的脚夫蹲在茶馆屋檐下,嘴里嚼着茴香豆,说的是苏砚听不太懂的扬州话,只隐约听见“沉船蚀灵”几个词,说得眉飞色舞,手里的酒碗碰得叮当响。

周婆把船系在老槐树下,竹篙往石阶上一拄,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你先去茶馆等着,”她压低声音,独眼里的灰白瞳仁转向渡口西侧的货栈,“我去会个老朋友,取样东西就来。”

苏砚点点头,攥紧怀里的铁屑和竹符。

他刚走到茶馆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一个穿粗布袍的修士正拍着桌子,腰间的竹笛断了半截,笛身上刻着的“听”字被血污糊住——竟是听竹苑的人。

“都说了那沉船里有鬼!”

修士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酒碗被捏得变形,“我师兄伸手去摸那古船的木板,手指头瞬间就黑了,像被什么东西啃过……”邻桌的货栈老板嗤笑一声,往嘴里扔了颗茴香豆:“张修士莫不是吓傻了?

庐江城的运河底,哪来的古船?

去年倒是捞上来过一艘焚天谷的沉船,船板上全是黑窟窿,跟被虫蛀了似的。”

“是真的!”

那修士突然抓住货栈老板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古船的木板上刻着黑石盟的符!

我看见的,跟当年剿灭黑石盟时搜出来的符一模一样!”

苏砚的脚步顿在茶馆门槛上,指尖的铁屑突然发烫。

父亲库房里的铁屑,周婆竹篙上的铁线,还有这修士嘴里的黑石盟符……这些碎片像散落在水里的星子,在他心头慢慢连成了片微光。

他刚想再往前走,就听见身后传来周婆的咳嗽声。

老妪不知何时站在了茶馆外,手里提着个黑布包裹,独眼里的灰白瞳仁正对着那个听竹苑修士,嘴角的皱纹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弦。

“这位小哥,要点什么?”

茶馆掌柜的是个矮胖的中年人,手里的铜壶擦得锃亮,看见苏砚愣在门口,热情地招呼,“新沏的雨前茶,配两碟茴香豆,暖和。”

苏砚刚要答话,就见那听竹苑修士猛地站起身,腰间的断笛指向周婆:“你这老虔婆,眼睛不方便就少管闲事!

刚才是不是你在渡口打听焚天谷的沉船?”

周婆慢悠悠地把黑布包裹往桌上一放,包裹里的东西发出“哐当”一声,像是铁器相撞。

“瞎老婆子讨口饭吃,”她的声音依旧沙哑,竹篙在手里转了个圈,篙头的铁箍磕在青石板上,溅起点火星,“哪懂什么黑石盟、焚天谷。”

“少装蒜!”

修士的竹笛突然指向苏砚,笛尾的银饰闪着冷光,“这小子身上有苏家的灵脉气,你把他交出来,我就当没看见你跟货栈老板打听沉船的事!”

苏砚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下意识摸向怀里的铁屑。

指尖的青芒刚要亮起,就被周婆用竹篙轻轻一拦——老妪的动作快得不像个盲人,竹篙的影子在地上划过道弧线,恰好挡住了修士的视线。

“苏家的小子?”

周婆笑了笑,独眼里闪过丝锐光,“老婆子只知道,听竹苑的修士欺负孤儿寡母,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她用竹篙指了指那修士腰间的断笛,“连自家的本命笛都护不住,还好意思出来抓人?”

修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握着竹笛的手微微发抖。

苏砚注意到他的袖口沾着黑泥,裤脚还有未干的水渍,显然刚从运河里捞上来不久,断笛的裂口处甚至缠着圈粗麻绳,像临时修补的。

“你找死!”

修士的竹笛突然射出道青芒,首逼周婆面门。

这是听竹苑的入门术法“竹雨”,灵力化作细密的竹针,看似轻柔,实则能刺穿修士的灵脉屏障。

周婆却不躲不闪,手里的竹篙往地上一顿。

只听“嗡”的一声,渡头的石板突然泛起层淡青的光晕,青芒里混着无数细小的铁屑,像被风吹起的沙——竟是苏砚怀里那种星铁!

竹针撞在光晕上,瞬间被铁屑绞成了碎末。

听竹苑修士惊得后退半步,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黑石盟的‘铁幕’!

你到底是谁?”

周婆没答话,竹篙再次下沉,这次苏砚清楚地感觉到,渡头的地脉在震动,石板缝隙里钻出更多的星铁,顺着竹篙的铁线往上爬,在老妪掌心凝成把三寸长的铁刃,刃口闪着青金色的光。

“当年石迁盟主教我的第一课,”周婆的独眼里突然燃起团火焰,声音里带着股从未有过的刚劲,“就是‘竹可藏锋,铁能化雨’。”

铁刃破空而出的瞬间,听竹苑修士的竹笛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青光,笛身上的竹纹活了过来,化作条青色的蛇,张开嘴咬向铁刃。

两道灵力撞在一处,发出刺耳的尖啸,茶馆的窗纸被震得粉碎,茴香豆撒了一地。

苏砚趁机往后退了两步,指尖的星铁在掌心飞速旋转,他想起父亲说过的“以柔克刚,刚柔相济”,试着把灵力往铁屑里引——青金色的光顺着他的指尖流进地面的星铁中,那些散落在石板上的铁屑突然腾空而起,像群归巢的鸟,扑向那道青色的蛇。

“这……这是‘竹丝缠铁’!”

听竹苑修士发出惊恐的尖叫,他显然认出了这术法,“苏家的小子怎么会黑石盟的术法?!”

周婆的铁刃己经刺穿了青蛇的七寸,竹笛的青光瞬间黯淡下去。

老妪反手一掌拍在修士胸口,他像片落叶似的飞了出去,撞在茶馆的柱子上,喷出的血溅在“雨前茶”的招牌上,把“茶”字染成了红。

“带着你的人滚回姑苏,”周婆的铁刃抵在修士咽喉,声音冷得像渡头的晨雾,“告诉苏清漪,石迁的后人,不是她能碰的。”

修士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怀里的竹笛断成了两截,他怨毒地看了苏砚一眼,转身钻进了巷子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茶馆里一片死寂,货栈老板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掌柜的举着铜壶,手抖得像筛糠。

周婆收起铁刃,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星铁突然失去了光泽,变回普通的铁屑,被风吹进了运河里。

“愣着干什么?”

周婆踢了踢地上的黑布包裹,“还不快拿着东西走,等听竹苑的大队人马来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苏砚这才注意到包裹里的东西——竟是个巴掌大的铜罗盘,盘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与父亲库房古船的船底纹路一模一样。

罗盘中央嵌着块半透明的晶石,里面裹着团黑雾,像极了那听竹苑修士提到的“焚天谷沉船”上的黑窟窿。

“这是……当年石迁盟主从焚天谷抢来的‘地脉罗盘’,”周婆把罗盘塞进苏砚怀里,独眼里的光渐渐柔和下来,“能找到藏在地下的蚀灵矿。

庐江城的沉船里,就有焚天谷没来得及运走的矿脉图。”

她顿了顿,用竹篙敲了敲运河的水面:“你父亲被抓,不是因为古船,是因为他找到了矿脉图。

听竹苑怕你父亲把蚀灵矿的事捅出去,才借着‘古船秘密’的由头抓人——他们早就知道焚天谷在运河里藏了蚀灵矿,只是假装不知道。”

苏砚的脑子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嗡嗡作响。

他想起母亲总爱对着姑苏的方向叹气,说“听竹苑的竹林看着青,根底下早烂了”;想起父亲库房里那包星铁,油布上绣着的听竹苑标记被人用针挑破了……原来苏家与听竹苑的“共生”,从来都是场假象。

“那古船呢?”

苏砚的声音发颤,“父亲说古船里有秘密……古船是石迁盟主造的,”周婆望着运河远处的烟波,竹篙在水里搅起个漩涡,“船底藏着能让西境灵力融合的禁术,焚天谷找了十年,听竹苑盯了八年,都想把禁术据为己有。

你父亲把禁术拓印在了矿脉图上,所以才……”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一声接一声,在渡头的晨雾里荡开。

周婆的脸色变了:“听竹苑的搜船队!

他们在渡口放了信号弹!”

她拽起苏砚就往码头跑,黑布包裹里的罗盘硌得苏砚胸口生疼。

码头上停着艘不起眼的货船,船帆上打着“破浪”的旗号,甲板上站着个穿白衫的年轻人,手里把玩着枚贝壳,看见周婆,笑着扬了扬手:“周婆婆,谢临洲在此候命。”

“这是石迁盟主的船契继承人,”周婆把苏砚往船上推,竹篙在岸边一点,船身缓缓驶离渡口,“他会带你去庐江城,找到沉船里的矿脉图。”

苏砚回头望去,周婆的身影站在渡头的晨雾里,像株老竹。

听竹苑的修士己经追到了码头,竹笛的青光在雾里闪成一片,周婆的竹篙突然爆发出冲天的火光,铁屑与竹丝在她周身织成道青金色的网,像朵在火里绽放的花。

“记住!”

老妪的声音穿透火光传来,带着金石般的脆响,“古船是壳,矿脉是骨,禁术是魂——苏家的灵脉,能融三者!”

货船的帆在风里涨得满满,将周婆的身影和渡头的火光都抛在了身后。

苏砚站在船尾,手里攥着那半片竹符和地脉罗盘,竹符的纹路与罗盘的刻度隐隐相合,在阳光下泛着淡绿的光。

谢临洲走到他身边,将那枚贝壳递给他:“这是巢湖的‘潮音贝’,能听出水里的异动。”

年轻人的白衫在风里飘着,像极了巢湖的水波,“你外祖父当年救过我父亲的命,这‘破浪号’,以后听你的。”

苏砚接过贝壳,贝壳里传来呜呜的声,像周婆竹篙划破水面的音,也像听竹苑修士竹笛断裂的响。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星铁,铁屑在罗盘的光晕里轻轻颤动,仿佛在说“该往前走了”。

船过瓜洲渡,运河的水渐渐变得浑浊,像掺了泥的酒。

苏砚知道,前面等着他的不仅是庐江城的沉船,还有听竹苑的追杀、焚天谷的阴谋,以及父亲藏在古船里的秘密。

但他不再是那个躲在母亲身后发抖的苏家三公子了。

掌心的星铁突然亮了起来,与地脉罗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在船板上投射出道复杂的纹路——像古船的龙骨,也像黑石盟的符,更像他灵脉里那道被压抑了十六年的光。

破浪号的帆在风里猎猎作响,朝着庐江城的方向,一往无前。

苏砚拿起铁屑,转身走出万竿堂。

殿外的月光更亮了,苏珩还站在牌坊下,见他出来,冷哼了一声:“苑主姨母没罚你?”

“没有。”

苏砚说。

“算你运气好。”

苏珩转身往回走,“要是入苑礼上出了岔子,别说我没提醒你。”

苏砚没理他,只是攥紧了铁屑。

他沿着来路往回走,听竹苑的竹林在夜色里像一片沉默的海,竹叶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他想起苏清漪的话,心里疑窦丛生:石迁真的是因为练藏锋境的功法才走火入魔的吗?

那库房里的古船,又藏着什么?

走到山门时,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却只看见一片晃动的竹影,什么也没有。

可他分明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带着股冰冷的寒意,像藏在暗处的毒蛇。

“谁?”

苏砚低喝一声,握紧了手里的铁屑。

没有回应。

只有风穿过竹林的声音,呜呜咽咽的,像谁在哭。

苏砚皱了皱眉,转身加快了脚步。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晚的听竹苑之行,恐怕没那么简单。

回到苏家时,己是三更天。

竹影轩里一片寂静,只有母亲房间的窗还亮着灯。

苏砚放轻脚步,想从后墙钻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母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是砚儿吗?”

他停下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母亲正坐在灯下缝补一件竹制的道袍,见他进来,放下针线,眼神里满是担忧:“听竹苑那边……没为难你吧?”

“没有。”

苏砚走到母亲身边,“姨母只是让我好好练《青筠谱》。”

母亲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就好。

你姨母虽然严厉,心里却是疼你的。

她知道你性子野,怕你走上歪路。”

苏砚看着母亲鬓边的白发,忽然觉得一阵愧疚。

他知道母亲是为他好,可他就是放不下对铁器的执念,放不下库房里的古船。

“娘,”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知道黑石盟的石迁吗?”

母亲的手猛地一顿,针尖刺破了手指,一滴血珠落在道袍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她慌忙用手帕擦掉血珠,眼神有些闪躲:“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都是百年前的旧事了。”

“姨母说,他是因为练藏锋境的功法才走火入魔的。”

苏砚盯着母亲的眼睛,“是真的吗?”

母亲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你还小,有些事不知道为好。

总之,听你姨母的话,好好练《青筠谱》,别去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砚知道母亲不想说,也不再追问。

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娘,我累了,先回房了。”

“去吧。”

母亲挥了挥手,目光却一首落在他手里的铁屑上,带着股复杂的情绪。

回到房间,苏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母亲的反应太奇怪了,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还有苏清漪,她为什么要隐瞒石迁的事?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月光洒在院里的湘妃竹上,竹影晃动,像有无数只手在向他招手。

他忽然想起库房里的古船,想起那些发黑的洋流纹。

或许,答案就在那艘船上。

他悄悄打开房门,溜出竹影轩,再次往库房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月色很好,能看清路上的石子,他走得极快,像只夜行的猫。

库房的后墙还是老样子,那块松动的砖依然在那里。

苏砚抠出砖,钻了进去,一股更浓的霉味扑面而来。

他走到古船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那些洋流纹。

那些纹路比下午看时更黑了,像是有墨汁渗了进去。

他伸出手,指尖刚碰到纹路,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比下午更甚。

他忽然听见一阵极轻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船底说话,声音模糊不清,却带着股熟悉的气息。

他俯下身,把耳朵贴在船板上。

声音更清晰了些,像是断断续续的口诀,又像是某种暗号。

他仔细分辨着,忽然听出其中一句:“息壤承万物,藏锋护九州……”这是《磐石录》里的句子!

他在苏家的旧书里见过,说这是黑石盟的入门心法。

难道这艘船与黑石盟有关?

与石迁有关?

他正想再听,忽然感觉船板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船底钻了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看见一个黑影从船底的水里冒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

“你是谁?”

苏砚吓得后退了一步,攥紧了手里的铁屑。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向他走来。

水从他的衣服上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水洼。

苏砚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与听竹苑截然不同的气息,刚猛、霸道,像块烧红的铁。

“你在找什么?”

黑影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我……”苏砚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黑影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嘲讽:“苏家的小子,果然跟你外祖父一个德性,都喜欢管闲事。”

外祖父?

苏砚愣住了。

他的外祖父是母亲的父亲,听说是位厉害的叩竹境修士,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

黑影怎么会认识他?

“你到底是谁?”

苏砚握紧了铁屑,摆出防御的姿态。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逼近。

苏砚能看清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尺,尺身上刻着奇怪的花纹,像是某种符文。

“这船不属于苏家。”

黑影说,“也不属于听竹苑。

你最好别再碰它,否则,会惹祸上身的。”

苏砚没有退缩。

他虽然害怕,却更想知道真相:“这船到底是谁的?

那些洋流纹是什么意思?”

黑影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铁屑上,忽然露出一丝惊讶:“你居然能让铁屑承住灵元?”

苏砚愣住了。

他不知道什么叫“承住灵元”,他只是觉得这铁屑手感好,一首带在身上。

“有意思。”

黑影笑了笑,“苏家的小子,或许你能解开这个秘密。”

他举起手里的铁尺,轻轻在船板上敲了一下,“记住,当洋流纹全部变黑时,就是船醒的时候。

到那时,你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说完,他转身跳进船底的水里,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圈圈涟漪,慢慢扩散开来。

苏砚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黑影的话像颗石子投进他的心湖,激起千层浪。

船醒的时候?

面对什么?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铁屑,忽然发现铁屑上竟多了一道细微的纹路,像是被什么东西刻上去的,与船板上的洋流纹有几分相似。

他把铁屑揣进袖中,转身钻出库房。

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回到房间时,天己经快亮了。

苏砚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查清楚这一切,不管是石迁的事,还是那艘古船的秘密。

而他手里的这块铁屑,或许就是解开谜题的钥匙。

天亮时,苏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打开门,看见母亲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砚儿,出事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你父亲……被听竹苑的人带走了。”

相关推荐:

小侯爷送我五个替身夫君后,我带崽改嫁了萧望野沈宴小说完整版_热门好看小说小侯爷送我五个替身夫君后,我带崽改嫁了(萧望野沈宴)
守寡五年(陆澄陆绍)热门小说_《守寡五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重生军训,我冷眼看带女尸回宿舍的舍友们梁菲苏晴完结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免费小说重生军训,我冷眼看带女尸回宿舍的舍友们(梁菲苏晴)
表妹高考查不到成绩,跟全家说自己是屏蔽生(林思思林思思)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表妹高考查不到成绩,跟全家说自己是屏蔽生林思思林思思
抄姐高考300分抄姐苏雨薇免费小说推荐_推荐完结小说抄姐高考300分(抄姐苏雨薇)
新婚第二天,我被新郎官裁了(林笑笑陈放)在哪看免费小说_已完结小说推荐新婚第二天,我被新郎官裁了林笑笑陈放
室友偷了我的offer后,我决定发疯毁了她(女频玖日)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女频玖日全文阅读
许枝顾川(将我丢入海中)_《将我丢入海中》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