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天都有陌生人加我微信,发来手掌照片。问我:“大师,帮忙看看这人渣不渣?
”搞得我像个渣男鉴定仪。这都怪去年的《心跳信号》第三季。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参加恋爱综艺。节目组找上我的时候,我正失业在家,啃着泡面看招聘网站。
经纪人电话打进来,声音甜的腻人:“苏晚小姐吗?我们有个绝佳的机会,
《心跳信号》第三季,素人嘉宾,报酬丰厚,包吃包住三个月,还能出名哦!”出名?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那张扔人堆里找不着的脸。“为什么找我?”“您形象好气质佳,
亲和力强,特别符合我们节目寻找的‘真实感’。”对方舌灿莲花。真实感?我大概明白了,
就是找个绿叶衬托那些娇艳的花。但包吃包住三个月,还有钱拿。
比我那点微薄的失业金强多了。我答应了。签合同那天,
导演看着我简历上“业余爱好”栏填的“研究周易、手相、面相”,笑着打趣:“苏晚,
你这爱好挺特别啊,节目里可别真给我们女嘉宾算命。”我也笑:“哪能呢,瞎看看。
”心里想的却是:只要钱到位,我保证只当个安静的背景板。
录制地点在一栋海边的豪华别墅。第一天,拖着行李箱进去,里面已经有人了。三个女嘉宾,
三个男嘉宾。摄像机黑洞洞的镜头对着我们。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味和一种微妙的尴尬。
女嘉宾一号,林薇,小有名气的网红,长得像精致的洋娃娃,说话也带着娃娃音。
女嘉宾二号,赵思妍,海归精英,某投行高管,气场两米八,看人的眼神带着审视。
女嘉宾三号,就是我,苏晚,平平无奇待业青年。男嘉宾一号,陆明宇,阳光型运动男,
一进来就忙着帮大家搬行李,笑容晃眼。男嘉宾二号,沈淮,传说中的青年才俊医生,
白衬衫金丝眼镜,斯文儒雅,话不多。男嘉宾三号,江屿舟,标准的富二代,
穿着限量版球鞋,腕表晃得人眼花,眼神有点飘。节目组让我们自由活动,熟悉环境。
我抱着水杯缩在客厅角落的沙发里,尽量降低存在感。林薇和江屿舟聊得火热,笑声像银铃。
赵思妍和沈淮在落地窗边讨论着什么,看起来挺投缘。陆明宇忙前忙后,给大家切水果。
我像个透明人。挺好,省心。晚上是第一次“心动短信”环节。
规则是每晚匿名给一位有好感的异性发送一条短信。我窝在房间床上,
对着节目组发的手机发愁。发给谁?陆明宇?太热情了,我招架不住。沈淮?太冷了,
感觉不在一个世界。江屿舟?算了吧,那眼神,看着就不太安分。最后,
我随便发给了陆明宇,内容就俩字:“谢谢。”感谢他下午帮我搬了那个死沉的箱子。
发送成功。几秒后,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未知号码:你的眼睛很特别。谁?我有点懵。
第二天早餐。节目组安排的环节是“爱心早餐”,男女嘉宾抽签配对,一起做早餐。
我抽到了和沈淮一组。厨房很大,设备齐全。沈淮系上围裙,动作干净利落。“我煎蛋,
你烤面包?”他问我,声音温和。“好。”我点头,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复杂任务。
他煎蛋的动作很专业,火候掌握得极好。我守着面包机,看着里面的吐司片慢慢变色。
厨房里只有油锅的滋滋声和面包机跳起的“叮”声。有点尴尬的安静。
“苏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沈淮打破沉默,侧头看我。他的侧脸线条很好看,鼻梁很挺。
“呃…看看书,听听音乐。”我含糊地说,没敢提我的“玄学”爱好。“是吗?”他笑了笑,
把完美的煎蛋盛进盘子,“我喜欢安静点的事,做做手术,或者研究病例。
”典型的精英思维。我正要附和两句,目光不经意扫过他拿着锅铲的左手。他的小指。很短。
非常短,几乎只到无名指最上面那个指节。我的心猛地一跳。小指过短,在相学里,
尤其是男性,主子女缘薄,甚至…对伴侣生育方面可能有些影响。更重要的是,
这种指相往往暗示命主在亲密关系中,对责任和后果的承担意愿偏低,容易逃避。当然,
这只是概率,不能一概而论。我赶紧移开视线,暗骂自己职业病又犯了。说好当背景板的!
“面包好了。”我闷头去拿烤好的吐司。沈淮似乎没察觉我的异样,把煎蛋摆好盘。
早餐时气氛还算融洽。林薇和江屿舟那组做了个精致的西式早餐,摆盘漂亮。
赵思妍和陆明宇做了中式粥点。我们这组中规中矩。赵思妍尝了口沈淮的煎蛋,
称赞:“沈医生手艺真好,火候恰到好处。”沈淮淡淡一笑:“熟能生巧。
”林薇立刻接话:“沈医生这么优秀,肯定很多人追吧?”她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沈淮推了下眼镜:“工作太忙,没时间考虑这些。”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江屿舟插嘴,
带着点玩世不恭:“沈医生别谦虚啊,我看思妍姐就挺欣赏你的。”赵思妍脸微微一红,
没否认。陆明宇哈哈笑着打圆场。我埋头吃我的煎蛋面包,感觉自己是局外人。
饭后自由活动。我溜到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透气。刚在长椅上坐下,江屿舟也晃悠过来了。
“哟,躲这儿清净呢?”他自来熟地在我旁边坐下,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嗯,
里面有点闷。”我往旁边挪了挪。“第一次上节目吧?紧张?”他歪头看我,
眼神带着点打量,“我看你都不怎么说话。”“嗯,不太习惯。”我简短回答。“别紧张,
”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就当来玩呗,交交朋友。对了,昨晚心动短信,
我发给你了,看见没?”我一愣。原来那条“眼睛很特别”是他发的。“哦,看见了。
”我没什么表情。“就这反应?”他有点失望,“不表示一下?”“谢谢。”我说。
他噎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你还挺有意思。加个微信?录完节目也常联系嘛。
”他拿出手机。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目光扫过他摊开的掌心。
生命线很长,健康。智慧线清晰,聪明。感情线…等等。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的感情线,在靠近中指下方位置,分了一个很细小的岔枝,斜斜地向上延伸,
几乎要触到食指根部。这种分岔,在掌相里叫“桃花枝”。主风流,易招惹露水情缘。而且,
他的感情线本身纹路浅而杂乱,岛纹多。这人心性不定,情感上容易见异思迁,责任感弱。
典型的“玩家”手相。“怎么?看手相啊?”江屿舟注意到我的目光,
把手掌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带着戏谑,“大师,看出什么没?我命里缺不缺桃花?
”他语气轻佻。我收回目光,面无表情:“不会看。手机没带,加不了微信。
”他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收起手机:“行吧,苏大师还挺高冷。”他站起身,
拍拍裤子走了。我松了口气。背景板也不好当。下午是沙滩排球分组赛。男女混搭,
抽签分组。我和陆明宇、林薇一组,对战沈淮、赵思妍、江屿舟。陆明宇运动神经发达,
满场飞奔,活力四射。林薇穿着清凉的泳装,球打得一般,但姿态优美,镜头感十足。
赵思妍很认真,技术也不错。沈淮动作优雅,但显然不是运动挂的。江屿舟…全程划水,
心思似乎都在撩拨林薇上。我尽力了,无奈运动细胞实在匮乏,大部分时间在捡球。
一轮球飞过来,我没接住,扑倒在沙滩上,吃了一嘴沙。“苏晚!没事吧?
”陆明宇第一个跑过来,满脸关切地朝我伸出手。他的手很大,骨节粗壮,掌心有薄茧。
我拉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他的手掌。掌肉厚实,掌色红润。
生命线深长有力。智慧线平直清晰。最显眼的是感情线,深、长、直,
从掌边一直延伸到食指下方,没有任何杂乱的纹路或分叉。这手相…主感情专一,
家庭观念重,责任感强,是能踏实过日子的类型。“真没事?”陆明宇还在问,眼神真诚。
“没事,谢谢。”我拍拍身上的沙子。“小心点。”他咧嘴一笑,阳光灿烂。
这场比赛我们组输了。陆明宇毫不在意,乐呵呵地去给大家买冰饮。晚上又是心动短信时间。
我犹豫了一下,发给了陆明宇:“谢谢你的饮料。”很快,手机又震了。
未知号码:明天有空聊聊吗?又是江屿舟。我没回。第二天,
节目组安排的是“职业体验日”。女嘉宾抽签去体验男嘉宾的工作环境。
我抽到了去沈淮的医院。坐在节目组的车里,我有点忐忑。医院,消毒水味,
沈淮穿上白大褂的样子…感觉更冷了。果然,到了市立医院心外科,沈淮换上白大褂,
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冷静锐利的眼睛。他带着我和摄像师在允许拍摄的区域简单参观。
走廊里脚步匆匆,气氛严肃。偶尔有病人家属焦急地围上来询问,沈淮都耐心解答,
语气平稳,条理清晰。他确实是个好医生。我们被允许在非诊疗区观察。隔着玻璃,
看到沈淮在跟一个年轻的女患者家属谈话。那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眼睛红肿,
应该是患者的妹妹或女儿。沈淮微微俯身,听她说话,然后低声解释着什么,
眼神专注而温和。女孩的情绪似乎慢慢平复下来,感激地看着他。那一刻,
他周身那种疏离感淡去不少,显得可靠而专业。“沈医生对病人和家属一直很有耐心。
”旁边一个路过的护士小声跟同事说,语气带着敬佩。“是啊,技术也好,就是太拼了,
听说还没女朋友呢…”我默默看着。也许,他的手相,只是代表工作太忙顾不上家庭?
或者子女缘薄,未必是人品问题?是我太武断了?职业体验结束,回别墅的路上,
气氛有点沉闷。沈淮闭目养神。我也没说话。晚上,别墅里气氛有点怪。林薇眼睛红红的,
像是哭过。江屿舟坐在她旁边,低声说着什么,表情有点烦躁。赵思妍脸色也不太好看。
陆明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头雾水。导演组宣布,因为临时调整,
今晚不发送心动短信了。大家各自回房。半夜,我口渴,下楼去厨房倒水。经过二楼走廊,
隐约听到露台那边有压抑的争执声。“…你什么意思?白天在医院跟那个小护士眉来眼去?
”是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胡说什么?那是工作!人家是病人家属!
”江屿舟的声音透着不耐烦。“工作?我看她看你眼神就不对!还有昨天录节目,
你跟赵思妍说什么呢那么开心?”“林薇,你够了!录节目呢!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我们什么关系啊你就管我?”“什么关系?江屿舟!你追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现在觉得我烦了是吧?”“我追你?大家不都是来录节目玩玩的吗?你认真了?
”江屿舟的声音带着嘲讽。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低:“玩玩?江屿舟!你混蛋!
你手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聊天记录……”“你偷看我手机?!”接着是拉扯的声音。
我赶紧缩回阴影里。“行了!别闹了!”江屿舟的声音带着火气,“林薇,我警告你,
这是节目!你想清楚后果!要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脚步声响起,
有人气冲冲地离开了露台。剩下低低的啜泣声。我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儿,
才轻手轻脚地溜回房间。果然。江屿舟那掌纹,一点没冤枉他。第二天,
林薇和江屿舟都顶着黑眼圈出现。但镜头前,两人又恢复了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
林薇甚至比之前更黏着江屿舟。只是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甜蜜,多了点别的。我冷眼看着。
陆明宇似乎察觉到什么,私下悄悄问我:“苏晚,你觉不觉得林薇和江屿舟今天怪怪的?
”我含糊道:“可能没睡好吧。”他挠挠头:“哦。”录制过半,
节目组搞了个“真心话大冒险”的环节,刺激收视。灯光调暗,大家围坐在地毯上。
啤酒瓶在中间旋转。第一轮,瓶口对准了沈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主持人问。
“真心话。”沈淮很平静。赵思妍提问:“沈医生,你谈过几次恋爱?”大家起哄。
沈淮推了下眼镜:“一次。”“哇哦!纯情啊!”江屿舟怪叫。“那为什么分手呢?
”赵思妍追问。沈淮沉默了几秒,灯光在他镜片上反光,看不清眼神。“性格不合。
她想要的我给不了。”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瓶口再次转动。这次,对准了我。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吧。”我预感不太好。提问的是江屿舟。他勾起嘴角,
带着看好戏的表情:“苏晚,你相信真爱吗?或者说,你觉得我们这几个男嘉宾里,
谁最符合你理想型?”问题很刁钻,还带着挑拨。镜头立刻怼到我脸上。
陆明宇有点紧张地看着我。沈淮也抬眼看过来。赵思妍和林薇眼神微妙。我手心有点出汗。
背景板要被迫上场了。“相信吧。”我硬着头皮说,“至于理想型…这个看感觉,
没有固定模板。”“太官方了吧苏大师?”江屿舟不依不饶,“总得有个倾向吧?比如,
喜欢阳光运动型的?还是成熟稳重型的?”他意有所指地瞟了眼陆明宇和沈淮。气氛有点僵。
我深吸一口气。既然你要玩,那就玩点玄的。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个男嘉宾的脸,
最后停在江屿舟脸上。“我没什么理想型。不过…我业余喜欢看点面相手相。”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愣了。导演在镜头外眼睛一亮,示意摄像师推近景。“哦?苏大师还会这个?
”江屿舟来了兴致,把手伸过来,“那给我看看?”陆明宇也好奇地凑过来。沈淮微微蹙眉,
没动。我看着江屿舟伸过来的手掌。“江先生,你掌纹清晰,生命线长,身体底子好。
智慧线也不错,头脑灵活。”江屿舟得意地挑眉。我话锋一转,
指尖点向他感情线那个明显的分岔桃花枝。“不过这里,感情线有桃花枝纹,主异性缘旺盛,
容易有露水情缘。而且感情线纹路浅,岛纹多,说明心性不定,容易见异思迁。
”客厅里一片死寂。江屿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林薇死死盯着他。陆明宇和赵思妍一脸震惊。
沈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什么意思?”江屿舟猛地抽回手,脸色难看,“说我花心?
”我耸耸肩:“我只是根据看到的纹路说,相由心生,纹由心转。准不准,你自己心里清楚。
”“放屁!”江屿舟恼羞成怒,“什么封建迷信!苏晚,你少在这装神弄鬼污蔑人!
”“屿舟,别激动。”导演赶紧打圆场,“游戏嘛,别当真。”“我没激动!
”江屿舟站起来,指着林薇,“你看她什么眼神?她信了!苏晚你安的什么心?
”林薇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场面一度失控。录制被迫暂停。网上炸锅了。
苏晚 玄学鉴定渣男# #江屿舟感情线# #心跳信号修罗场# 几个词条瞬间冲上热搜。
我的微博粉丝一夜之间涨了几十万。私信爆了。有骂我神经病博眼球的。
有夸我火眼金睛替天行道的。还有发自己男朋友手掌照片让我鉴渣的。节目组导演找我谈话,
表情复杂。“苏晚啊…你这个…效果是有了,爆点十足。但是…”“但是什么?
”“后面稍微…收敛点?毕竟我们是个恋爱节目,主旨是寻找真爱…”“导演,”我看着他,
“如果嘉宾里真有人品有问题的,节目组希望观众看到假象吗?”导演噎住了。
“行吧…你…看着办。注意尺度。”节目还得继续。江屿舟消停了两天,没再主动招惹我。
但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林薇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围着江屿舟转,反而经常一个人发呆。
赵思妍对我态度好了一些,偶尔会跟我聊几句。陆明宇还是老样子,阳光开朗,
对我格外照顾,似乎完全没被那天的事影响。沈淮…更冷了,几乎不跟我说话。几天后,
节目组安排了一次“秘密约会”。规则是女嘉宾匿名准备一份小礼物,
男嘉宾根据礼物选择约会对象。我准备了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绿油油的,好养活。
礼物被匿名放在大厅。男嘉宾们出来挑选。陆明宇一眼就看中了那盆多肉,
乐呵呵地捧起来:“这个好!生机勃勃!”江屿舟选了一个精致的香水礼盒林薇的。
沈淮选了一个书签赵思妍的。我和陆明宇的约会地点是市郊的一个陶艺工坊。环境清幽。
任务是合作完成一件陶艺品。陆明宇玩泥巴玩得不亦乐乎,手上脸上都沾了泥点。“苏晚,
你看我捏这个碗像不像?”“挺圆的。”“哈哈,你试试?特别解压!
”我笨手笨脚地学着拉胚,泥胚在我手里不是歪了就是塌了。陆明宇耐心地教我:“手要稳,
心要静…对,就这样…慢慢来…”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掌心温热,带着薄茧。很稳。
我们合力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杯子。烧制需要时间,我们坐在院子里喝茶。阳光很好。
“苏晚,”陆明宇忽然很认真地看我,“那天你说的话,是真看出来了吧?
”我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关于江屿舟的。”我点点头:“嗯。他手相就那样。
”“那…”他犹豫了一下,声音低了些,“你看过我的手吗?我…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伸出手,摊开在我面前。眼神坦荡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看着那只手掌。厚实,
掌色红润。生命线深长有力,主健康长寿。智慧线平直清晰,主思维理性。最重要的,
那条感情线,深、长、直,从掌边一直延伸到食指下方,纹路清晰深刻,没有任何杂纹干扰。
这代表着感情专一,责任心强,家庭观念重,是能给予伴侣稳定安全感的类型。
“你…”我斟酌着词句,“感情线深长清晰,主用情专一,责任感强,是…很靠谱的人。
”陆明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盛满了阳光。“真的?”他咧嘴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太好了!我就怕我太笨,不会讨女孩子喜欢。”“真诚比讨巧重要。”我说。
他用力点头:“嗯!你说得对!”回去的路上,他心情特别好,哼着不成调的歌。我的心,
好像也被那阳光晒得暖洋洋的。秘密约会的效果在别墅里发酵。
林薇和江屿舟的约会显然不愉快,两人几乎零交流。赵思妍和沈淮的约会地点是图书馆,
看起来平淡如水。沈淮回来后,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一次午餐后,大家坐在客厅闲聊。
话题不知怎么拐到了未来的家庭规划上。林薇憧憬地说想要两个宝宝,一男一女。
赵思妍则说更看重事业,孩子顺其自然。陆明宇挠挠头:“我挺喜欢小孩的,
不过主要看未来老婆的想法。”江屿舟懒洋洋地说:“小孩多麻烦,生了还得养,
自由自在多好。”沈淮一直沉默地喝着咖啡。赵思妍看向他:“沈医生呢?你这么优秀,
基因不传下去可惜了。”沈淮放下咖啡杯,镜片后的目光没什么波动。“我不喜欢小孩。
”他语气平淡,“丁克。这是我的原则。”林薇惊讶:“啊?沈医生你看起来这么温和,
居然不喜欢小孩?”沈淮没回答,只是说:“个人选择。”我下意识地,
目光又落在他那只小指过短的手上。子女缘薄。对责任和后果的承担意愿低。
原来根子在这里。不喜欢小孩是他的选择,但结合他的掌相…这种选择背后,
或许有更深层的、不愿承担养育责任的心态。“苏晚呢?”赵思妍把话题抛给我。
我回过神:“我?随缘吧。”录制进入尾声。网上关于我的“玄学鉴渣”讨论热度居高不下。
江屿舟被扒出不少黑历史,前女友爆料他劈腿成性,在粉丝群撩骚。
林薇的团队似乎也在暗中发力,放出一些两人私下的聊天记录截图虽然打了码,
坐实江屿舟“玩家”本性。江屿舟人设崩塌,被节目组半冷藏,镜头少了很多。
他似乎也破罐子破摔了。最后一个环节,是“最终告白夜”。节目组营造了浪漫的氛围。
沙滩,篝火,星空。女嘉宾坐在一边,男嘉宾依次上前,选择是否告白,以及向谁告白。
气氛紧张又微妙。第一个上前的是江屿舟。他直接走向林薇。林薇脸色苍白。“薇薇,
”江屿舟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深情,“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也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知道我以前可能做得不够好,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林薇看着他,
眼神复杂,有恨,有不甘,也许还有一点点残留的幻想。沉默了几秒。“对不起,
”林薇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很清晰,“江屿舟,我们不合适。”她拒绝了。干脆利落。
江屿舟脸色铁青,勉强维持着风度退场。第二个是陆明宇。他毫不犹豫地大步朝我走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被篝火拉长。“苏晚。”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有点哑,却很认真。篝火映着他明亮的眼睛。“我这个人,嘴笨,不会说漂亮话。
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安安静静的,但眼神很清亮。
”“后来…你那次在游戏里说的话,让我觉得你很勇敢,很真实。”“跟你做陶艺那天,
是我录节目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我知道我可能不够聪明,不够浪漫,但我会用行动证明。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我们那天一起做的那个歪歪扭扭的陶土杯子,烧制好了,涂了一层透明的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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