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谁”“快递”中年秃顶西装男脸上闪过微微怒意,
冲卫生间里的人喊:“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往别墅寄快递!”回应他的,只有流水声“叮咚,
叮咚,请出来签收。”西装男扯开领带,不耐烦地走出去,拉开门:“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戴着口罩的快递员递上笔:“请在这里签字。”西装男拿过笔,
正龙飞凤舞的签着自己大名。突然腹部一阵疼痛,他低下头,一把匕首全部刺进他的身体。
1:飞鸟“你这么做,难道就没有罪恶感吗?”,女人瘫坐在地上,颤抖着问,湿发滴着水。
飞鸟掏了下耳朵,白色口罩下是无语的表情。为什么任务对象都喜欢问她这个问题。
“有那种情绪我也不干这行,就是一份工作而已,跟老师去学校教书一样。
我只是把刀刺进别人身体,结束他的生命,拿到报酬,就这么简单。”“可这是杀人啊”,
女人怒不可遏地说,似乎拿到了正义这把利刃。“你不还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嘛。
”“这不一样,我至少没有杀人。”,女人义正言辞的反驳,
好像破坏别人家庭并不是什么违背道德的龌龊事。“这跟杀人没什么区别吧,破坏别人家庭,
跟杀死别人结果是一样的,一个在肉体上宣布死亡,一个在精神上宣布死亡。
”“怎么会没区别,当然有区别,区别大了!
”女人仿佛要根据“破坏别人家庭”和“杀人”哪件事更恶劣,进行一番激烈讨论。
作为出道近四年的杀手,飞鸟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但还是会感到烦躁。她的职业是老师吧,
唠唠叨叨个没完。虽然飞鸟没上过学,但风筝说过:“老师是最喜欢说教的,悲哀的是,
他自己意识不到。”飞鸟制止她:“喂,大婶,唠叨够了没?”女人果然哑声,
她摸着自己光滑的皮肤,难以置信的说:“大婶...你叫我大婶...我才25岁,
根本就没有这么老。”看嘛,在生死面前,她在意的依旧是美貌。所以,
跟生死比起来什么重要呢,明显是美貌嘛。那破坏别人家庭和杀人,
明显破坏别人家庭更严重啊。“不要试图说服别人”,飞鸟依稀记得风筝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好似怜悯世人的神父。飞鸟瞟了眼客厅的时钟表盘,
简短的说:“你该上路了”女人这才搞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她手脚并用,
挣扎着后退:“救命,救命!”她下意识呼救。可这座孤立的独栋别墅没有任何邻居,
而且为了防止别人抓到偷情把柄,也没有安装监控和雇佣仆人,
只有在有需要的时候才请阿姨过来打扫。飞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她面前:“放心,
很快的。”“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女人在拖延时间,大脑飞速转动。
“啰里吧嗦的”,但飞鸟还是给了女人一个提问的机会。“是谁委托你来杀我们的?
”“这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杀人。”,飞鸟理所当然的说。紧接着,捂住女人的嘴,
将刀狠狠刺进女人腹部,女人漂亮的半张脸发生扭曲,飞鸟旋转刀刃,拔出,
再次刺进女人心脏位置。血液像水一样汩汩流出,女人被强烈的疼痛感刺激出眼泪,
全身痉挛几秒,很快便没了气。“看,就像我说的是那样,很快的。”行动结束没几分钟,
风筝打来电话:“结束了吗?”飞鸟夹着手机,冲干手:“刚结束。”风筝:“及时撤退。
”飞鸟没回应,她的目光被电视柜上的手办吸引,风筝提醒:“不要拿别墅的任何物品,
包括手办,书籍等。”“啊~”,飞鸟萎靡的喊了一声,风筝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她想做什么都能猜得到。想想也是,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你知道吗?我就差那一个,
就差那一个就集齐了全部的生肖宝贝。”“金汤肥牛”飞鸟两眼放光,
不能带走手办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每次完成任务归来,
风筝都要给飞鸟做真材实料的金汤肥牛面,这是她和风筝的约定。“我马上回去”,
飞鸟挂了电话,拍摄完死者照片,消失在黑夜中。2:风筝飞鸟回来的时候,
风筝正坐在客厅看书,眼睛很长时间才眨一下,读的格外认真。茶几上放着一锅金汤肥牛面,
粉嫩的肥牛片浮在金黄色的汤汁中,几片翠绿生菜点缀,看起来极其诱人。
由于刚煮出来不久,正冉冉升起热气。飞鸟检查全身,
彩色的半袖与牛仔长裤上没有沾染任何血迹和灰尘,她这才换上拖鞋进屋。风筝有洁癖,
不喜欢家里变得脏乱。飞鸟进来后没打招呼,径直坐到沙发上,对着锅长吸一口气。香!
飞鸟拿着筷子挑起面,顾不上烫也等不及吹,大口大口吞进肚子,时不时含着面呼气。
风筝翻过一页书,余光扫过狼吞虎咽的飞鸟,无奈的摇了下头。还是一样着急。
飞鸟是个孤儿,出生便没有父母,从她有记忆开始,就过着跟狗,跟其他流浪儿抢饭的日子,
直到10岁的时候遇到风筝。风筝将她带回了家,赋予她“飞鸟”这个名字,
并传授她各种杀人技巧。“风筝,你是怎么进入杀手行业的?”,飞鸟没由来的问。
她总觉得风筝看起来不像杀手,他的气质太过干净,长相跟电影明星似的,
即便不做杀人的行当,仅靠脸也能活的很好。“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风筝的眼前闪过一个女孩灿烂的笑脸,他的脸色沉了几分。
“突然想到了”风筝没有回答飞鸟的问题,而是问:“飞鸟,你杀人的时候在想什么?
”“喂,明明是我先问的。”,飞鸟不悦的说,但她还是回答了风筝的问题:“什么也不想,
只享受此刻的快感。”翻动的书页一停,风筝的太阳穴抽动两下:“你杀人会有快感?
”飞鸟:“偶尔有,比如一些出门只开车不坐公交的人,虐猫虐狗的人,
或者同意将核废水排放进大海的政客时,会有种莫名的快感。一般什么感觉也没有,
只是完成任务。”风筝:“你不会产生难过、害怕甚至是愧疚吗?”飞鸟奇怪,
风筝今天是怎么了?跟那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不过也正常,风筝的感情比飞鸟细腻的多,
也丰富的多。分明不适合当杀手,干嘛进入这行。飞鸟无所谓的说:“不会,
都是一些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即便杀了也不会有任何负担。
”“你还真是天生的杀手”“还得是你,慧...”,
飞鸟抬起食指揉着太阳穴:“慧...慧...什么来着”“慧眼识珠”“对”,
飞鸟一脸“帮了大忙”的表情。“假如不做杀手,你想做什么?”,风筝继续问。
“没想过”“你现在想一想?”“为什么要想这些?”,飞鸟困惑的看向风筝。
风筝回答:“你马上要成年了,总不能再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吧,
多思考思考自己的人生啊。”“不是有你在吗?我的大脑寄存处。”“总有我不在的一天,
总有你自己掌控自己人生的一天。”“你要转行?”风筝再次绕开这个问题:“总之,
从现在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怎么过吧。”风筝合上书,回了自己房间。飞鸟自从跟了风筝,
就没考虑过任何事情,像一个接受任务的机器,时间地点,杀人确认,
现在突然让她掌握自己的人生,她一时无所适从。飞鸟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飞鸟吃完饭,锅放在厨房洗水池,稍后风筝会出来洗掉,
她则进入自己的房间休息。房间里堆满了漫画书和各种电影光盘,飞鸟挑了一本漫画书,
躺在床上开始看。“从现在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怎么过吧。”这句话在飞鸟脑海中挥之不去。
3:恋爱“你怎么下得去手,你难道就没有家人吗?”家人?飞鸟想到了风筝。
“放心啦大婶,我会保护好家人的,不用担心。”,飞鸟说完,割了女人脖子上的大动脉,
血液飞溅。女人是这户人家的保姆,她其实不用死,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下班迟了,
没办法只能连她也杀了。“别杀我,姐姐,求求你,别杀我。”,不远处的小男孩拼命求饶,
他的身体因突发情况应激而失去行动能力。飞鸟走过去,蹲下问:“喂,小孩,
你以后想做什么?”小男孩反应了几秒,天真的问:“我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吗?
”飞鸟把玩着折叠刀,威胁:“快说”小男孩咽着口水:“我以后想继承爸爸的公司。
”飞鸟嫌弃的闭了下眼睛,折叠刀指向男孩:“胡说,这是你妈教你的吧。
”小男孩:“你怎么知道?”飞鸟:“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那你自己想做什么,你清楚吗?
”小男孩陷入沉思。这时,风筝打来电话:“结束了吗?”飞鸟:“快了”风筝:“尽快,
情况有变,有人报警。”飞鸟瞟向小男孩手腕的电话手表,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飞鸟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夸奖:“你还蛮聪明的”,
眼里丝毫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多出几分欣赏和可惜。“再给你十秒钟考虑”,
飞鸟发出最后通牒。小男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要开一家漫画店,妈妈总不让我碰那些,
可我知道我喜欢。”飞鸟点头:“不错的想法,但是很可惜,委托人特意要求杀死一对儿女。
”飞鸟毫无征兆地一刀刺进小男孩脖子,刀刃因颈椎的阻碍卡了一下,随后划出肉体,
血像喷泉一样喷出。小男孩根本没反应过来,捂着脖子一脸震惊的倒在地上,
眼神很快黯淡下去。飞鸟拍好照片,结束工作,迅速离开现场。因为这次任务是在外省,
第二天飞鸟才回来。门轻轻推开:“风筝,我...”回来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
飞鸟便愣在玄关。“谁呀!”,坐在风筝腿上的女人急忙拉上衣服,
埋怨道:“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吗?!”风筝用余光瞥了飞鸟一眼,
摸上女人的腰将人贴近自己:“不用管她,我们继续。”风筝的状态看起来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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