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朱砂萧执沈惊鸿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最新全本小说误朱砂(萧执沈惊鸿)

误朱砂萧执沈惊鸿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最新全本小说误朱砂(萧执沈惊鸿)

作者:芝芝816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芝芝816”的古代言情,《误朱砂》作品已完结,主人公:萧执沈惊鸿,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误朱砂》的男女主角是沈惊鸿,萧执,这是一本古代言情,大女主,追妻,先虐后甜,白月光小说,由新锐作家“芝芝816”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514字,2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22:39:5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误朱砂

2025-07-19 23:35:53

凤冠霞帔,沉甸甸地压在新嫁娘沈惊鸿单薄的肩上,金丝银线的华彩在这片死寂里,反而像冰冷的枷锁。触手可及的黑暗浓稠得似深渊,只余桌上一对龙凤喜烛跳跃着,投下扭曲、摇摆的影子,如同鬼魅在窥视。

外面庭院,秋风卷过枯枝,发出“簌簕”的声响,夹杂着刻意压低、却因寂静而无比清晰的私语,蛇一般钻入厚实的窗纸。

“……前头那七个……啧……”

“听说都是名门贵女,天香国色的,最长的那个,也就熬了三天新婚吧?”

“首辅大人那是真阎王脾气……新婚夜就……”声音顿了顿,透着一股子悚然的忌讳,“血溅了一地呢!”

“皇命难违啊……可怜这位沈家二小姐,不知能不能……捱到明日敬茶?”

沈惊鸿搁在膝上的手,指尖早已冻得青白,此刻却狠狠地掐进了掌心,尖锐的痛楚刺穿麻木,逼迫自己清醒。她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也是冷的,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陈腐气味,大约是这间华丽婚房长久无人居住沾染的阴霾。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菱花铜镜里那个模糊的自己。镜中人影笼在红烛暗淡的光晕里,脸色被厚重的脂粉涂得蜡黄,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肌肤纹理。

尤其那惊鸿一瞥的丽色,早已被这层俗气的黄掩盖殆尽。

这是她为自己筑起的第一道屏障,丑陋的外表,是否能熄灭那位据说以折磨人为乐的阎罗首辅的戾气?她不知道。

前车之鉴,七道血色,沉甸甸地横亘在心头。她只想活下去,像一个被逼到角落的猎物,本能地用一切可能的方式蜷缩起自己。

更漏的声音钝钝地响了一下,子时将近。

门外陡然传来几声强作镇定的呼喝:“首辅大人到——”

声音打破了死水般的寂静,也像一把冰锥猛地刺进沈惊鸿的神经。她浑身一绷,脊背挺得僵直,连呼吸都忘记了。心跳声在空旷的房里擂鼓,沉重得让她耳膜嗡嗡作响。

沉重的门轴发出“吱嘎”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被外面带着寒意的秋风猛地推开。夜风涌入,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一道身影逆光立在门口。

高大、挺拔,轮廓像一把出鞘的凶刃,割碎了庭院灯笼投下的浑浊光影。

他一步步走了进来,踩在铺着大红毡毯的地面上,无声,却沉重异常。

玄色的官袍衬得他脸色愈发冷峭,深不见底的眸子掠过重重纱幔,最后锁定了坐在喜床上的那抹僵硬身影。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深秋的萧索,瞬间覆盖了原本的阴冷。那是死亡的味道?亦或是……预兆?

两个陪嫁过来的沈家侍女,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地跪伏在地,头埋得几乎贴到冰冷的砖面,大气不敢出。偌大的婚房,此刻只剩烛火“噼啪”燃烧的微响,和那迫近的脚步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沈惊鸿脆弱的神经上。

终于,那阴影完整地笼罩下来,强大的压迫感令她如坠冰窟。红盖头下是令人窒息的黑暗,连那微弱的烛光也被隔绝。

她只能感觉到那冰冷的视线像实质的刀片,缓缓刮过她的头顶、肩膀。

接着,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凛冽寒气的手伸到了盖头之下。手指修长有力,指腹带着握笔或握剑留下的薄茧,动作却毫不粗鲁。指尖只是稍稍用力勾住了大红盖头的边缘,猛地向上一掀——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最后一道薄弱的遮掩被剥离。

骤然涌入的光线让沈惊鸿不由自主地闭了下眼,随即又飞快地睁开,撞入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里。

烛火跳跃,将她的脸完全展露在那双审视的眼眸之前——刻意涂得蜡黄黯淡的肌肤,粗糙得与身上价值连城的嫁衣格格不入。

眼前的男人,权倾天下的首辅萧执,俊美得近乎妖异,五官深刻如同最上等的玉雕,但周身裹挟的寒气却足以冻结空气。

那双沉沉的黑眸里,翻涌的并非预想中的暴戾或厌弃,竟是浓烈如实质的……困惑?旋即是狂风骤雨般的阴沉怒气!

那怒气如此真实而尖锐,让整个内室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他猛地弯下腰!

2 1. 2 朱砂惊魂

一股巨大的力道带着冰冷的酒气骤然袭来,沈惊鸿的下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狠狠攫住。他动作快得惊人,力道毫不怜惜,逼得她不得不高高扬起头,被迫直视那双近在咫尺、风暴席卷的眼!

太近了!近得她能看清他眼底深处冰冷刺骨的戾气,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与一丝铁锈般的……血腥气?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谁,” 他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沙哑,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渣,狠狠砸落,“准你弄脏这张脸?”

下巴被钳制的剧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前头七位新娘的死讯如同鬼魅的絮语再次在她脑中炸响。躲不过了吗?还是要像她们一样……血溅婚堂?

几乎是死志弥漫间,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冷眸,却在她被迫昂起的脸上锐利地扫视着,最终死死钉在了她的右眼尾下方——那里,在厚厚的劣质黄粉之下,因这粗暴动作而略显擦拭痕迹的地方,一点细微的、朱砂般的小痣,终于挣扎着露出了一点点隐约的印记。

这一粒极其微小的、位置特殊的痣,像是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他深不见底的瞳眸里骤然激起了剧烈的、几乎无法自控的涟漪!

那一瞬间,沈惊鸿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双被权力与凶名冰封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炸开,碎裂开来!

极度的震惊,难以置信,然后是某种滚烫、蛮横到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情绪,瞬间吞噬了那片冰冷,仿佛积年的坚冰骤然被地底沸腾的岩浆冲破!

他死死地盯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朱砂印记,眼神像是要将它烙印在灵魂深处。攫住她下巴的手指力道并没有放松,反而像是失控般更加收紧,仿佛在确认这并非虚幻。

沈惊鸿痛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眼底迅速漫上生理性的水光,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硬生生地忍着,肩膀细微地抖动着。

他此刻散发出的气息,比纯粹的残暴更加可怕,那是被意外冲击、掺杂了某种疯狂执念的混乱风暴,席卷着她这棵惊惶的小草。

时间仿佛凝固。

烛泪无声滴落在精美的烛台上,堆砌着死寂。

终于,他似乎找回了一点神智。

那双翻江倒海的眸子缓慢地从那颗小痣上抬起来,重新对上她满是惊惧和泪光的眼。他凝视着她,眼神复杂得如同幽深的古井,有滚烫的岩浆在井下汹涌,又被强行按捺下去。

攫住她下巴的手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笨拙的迟疑,松开了。拇指指腹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地、极其用力地擦过她右眼尾下方那个位置,将那一小块被劣质黄粉污浊的地方擦拭干净!

粗糙的指腹带着薄茧,擦在娇嫩的肌肤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那块覆盖已久的伪装被彻底揭去,属于她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暴露出来,而那一点细小的朱砂痣,也完全地、清晰地展露在烛光和他灼烫的注视之下。

他看着那点重新显露的、干净的痣,眸底深处最后一点暴戾的漩涡仿佛终于平息,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专注和占有。

那专注如此强烈,几乎要将她穿透。

“洗干净,” 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古怪的命令意味,不容置喙,却又……奇异地在努力平复语调里的蛮横,“这张脸。”

他猛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投来最后一瞥。那目光依旧沉冷如渊,深不可测,但在某个细微的角落,却翻涌着一种隐秘的、滚烫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掠夺欲。

然后,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如同来时一般,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与翻涌不息的可怕气场,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间铺满红色、却无半分喜气的新婚之房。

沉重的房门在他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响声,隔绝了外界,似乎也短暂地隔绝了即将倾覆的危险。可那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存在感,却仿佛还滞留在原地,如同无形的枷锁,密密麻麻地缠绕在沈惊鸿周身。

沈惊鸿僵硬地瘫坐在宽大的喜床上,被卸去了支撑般浑身脱力。下巴被捏过的地方痛得钻心,像是骨骼都被捏出了裂痕,那块被擦开的皮肤更是火辣辣地刺痛着。

空气里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浓烈的酒气,还有……一丝极淡、却仿佛永远萦绕在她鼻端的血腥铁锈味。

心脏还在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破开胸腔。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手指蜷缩着抓住身下冰凉的锦被,试图汲取一点点可怜的暖意。

方才那一瞬地狱门开的恐惧尚未褪尽,萧执最后那个眼神却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那不是暴虐,更像是……在黑暗里跋涉太久的狂徒,突然看见了唯一的光亮,只想不顾一切地牢牢抓住,哪怕要碾碎、焚毁周围的一切。那光,是她脸上这颗微不足道的痣?

荒谬。怎么可能?

不知僵坐了多久,直到两个同样吓得魂飞魄散的小丫头青黛和碧痕,互相搀扶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爬过来。

“小…小姐……”青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奴婢……奴婢这就伺候您……梳洗……”

温热的水端来了,棉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颊。她坐在妆台前,看着菱花镜里狼狈的自己。刻意涂得蜡黄粗糙的脸被一点点洗净,露出了原本欺霜赛雪、莹然如玉的肌肤。

镜中的容颜一点点恢复,那是足以倾倒世人的绝色,右眼尾下方那一点小小的朱砂痣,此刻在洗尽铅华后,便如雪堆里绽放的一点红梅,异常清晰,平添几分令人心折的风致。

沈惊鸿伸出手指,带着一丝茫然和一丝冰凉的恐惧,轻轻抚摸上那一点印记。

这粒自小便有的朱砂痣,竟成了悬在她颈上、牵动她生死的关窍?这究竟是一线生机,还是更诡谲莫测的陷阱?

那一夜,萧执没有再来。

3 1. 3 暗夜囚笼

沈惊鸿独自占据着华美空旷的新房,躺在冰冷的、铺着百子千孙被的拔步床上,睁着眼,听着窗外时而呼啸而过的风声,一直到天色微明。紧绷的神经终于熬到极限,她才浑浑噩噩地陷入不安稳的浅眠。

日子像蒙着湿布般滞重又诡异。

自新婚夜那场风暴后,萧执就仿佛彻底遗忘了她的存在。他太忙了,位极人臣的首辅大人,深夜归府是常态,有时更是数日不见踪影。沈惊鸿缩在这华美如鸟笼的府邸后院一角,如同一件被主人随意放置的陌生摆设。

恐惧并未因他的消失而消散,反而像沉底的泥沙,在平静的表象下越积越厚。沈惊鸿小心翼翼地守着惊鸿院的方寸之地,刻意避开下人间审视的目光与若有若无的私语。

她不敢打听外头的事,更不敢迈出院门一步。

连青黛和碧痕两个贴身丫头,除了必要的侍奉,也大气不敢出,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尖。

唯一的变化是,送来的东西变得……周到得近乎诡异。一应吃穿用度再无短缺,皆是上上之品。

衣裳料子轻软得像流云,饮食精致考究得令人咋舌,屋里的炭火永远足够温暖,甚至在她盯着院中光秃秃的枝丫出神片刻后,次日便有巧手的匠人移来了几株姿态虬劲、含苞待放的西府海棠。

一切平静都透着一股精心设计过的“善解人意”。但这体贴背后隐藏着什么?她不敢想,更不敢放松。

萧执那晚的目光如同梦魇,不时在她眼前闪现——盯着那粒朱砂痣时,那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这种令人窒息的高空走丝般的生活,让沈惊鸿的精神状态如同绷紧的弦,随时会断裂。偏偏身体熬不住。连着几夜惊悸难眠,白日里强撑着,到底还是在午后一次起身时,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人直直地朝旁边倒去。

“小姐!”青黛凄厉的尖叫炸响在耳边。

预想中的摔落并未发生。

沈惊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身体猛地撞入一个坚实得如同铁石的怀抱。一股强烈的、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清冽的雪松香混合着一丝疲惫的风尘气息,还有……独属于那个人的、充满压迫感的味道。

她的脸贴在冰冷的锦缎官服上,隔着布料,能感觉到衣料下坚实紧绷的肌肉和沉稳的心跳。那双扶在她腰侧的手臂,刚硬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沈惊鸿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撞入一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浓重阴霾的瞳眸里。

是萧执。

不知何时回府的萧执。

他紧抿着薄唇,下颚线条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目光扫过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和眼下浓重的青影,那浓黑的剑眉骤然聚拢,眉宇间凝起的风暴几乎能撕裂空气。

那双扶在她腰间的手臂,似乎下意识地想要收紧,却又在瞬间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和抗拒而强行顿住。

“病了多久?” 他开口,声音沉得可怕,像是从万丈寒潭底捞上来的。

“没……没有病……”沈惊鸿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退开,声音细若蚊蚋。她的心跳得快要炸开,是惊吓,更是本能的排斥。

他却没松手,反而就着这个半扶半抱的姿势,视线如同实质般刮过她憔悴的容颜,最后定格在她右眼尾下方那颗依旧清晰的小痣上。那一点红,嵌在苍白的脸上,有种易碎的脆弱感。

他眸底暗沉沉的墨色翻涌着,某种压抑的情绪似乎在寻找爆发的出口。最终,他没有爆发,只是将目光移开,冷冷地瞥了一眼旁边抖如筛糠的青黛和碧痕。

仅仅这一眼,就让那两个小丫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字也说不出。

沈惊鸿感到腰间的手臂终于撤开。她踉跄了一下,连忙扶着旁边的桌案站稳,心有余悸。

萧执没再看她,径直走向主位坐下,动作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叫张太医过来。”他冰冷的声音响起,是对着空气吩咐。角落里,不知何时垂手侍立的心腹护卫应声而去。

张太医是被火急火燎地“请”来的,诊脉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末了,才战战兢兢回禀:“夫人并无大恙,只是思虑过甚,心神不宁,又兼……休息不足……只需安心静养,按时服药……”

萧执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紫檀椅扶手上轻轻敲击,那“笃笃”的微响像小锤子般敲打在每个人心上。

太医退下开药。

内室里一片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良久,沈惊鸿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试探:“今日……怎地提早回来了?”她问完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突兀的问题简直就是引火烧身。

萧执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杯盖轻轻刮过杯沿,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他的动作顿了片刻,抬起眼皮。

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脸上。

“京郊庄子上有些琐事,下午得闲。”他答得平淡,语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缓慢,像是在斟酌每一个用词,目光却牢牢锁着她,“回来取几卷卷宗。”

目光落在她脸上,不再移开。

那份专注,那份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下去的眼神,带着无声的占有和审度,让她如芒在背。她垂下眼,不敢再看,心跳得像要撞出胸口。

煎熬中,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请示声。卷宗似乎取来了。

萧执终于放下茶盏,起身。高大的身影再次投下浓重的阴影,笼罩住她。

他走过她身边,顿住。

沈惊鸿能感觉到他那压迫感极强的目光,在她发顶停留了一瞬。

“以后……”他低沉的声音擦过她的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式的……强调,“早点睡。”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惊鸿院。

仿佛只是为了专程回来,取那一句微不足道的、不容反驳的指令。

沈惊鸿脱力般跌坐在身后的绣墩上,后背已是一片冰凉黏腻的冷汗。

那句“早点睡”,听在她耳中,如同阎王勾判前的朱笔轻点。

他知道了,他一直在看着!她的每一丝恐惧,每一次辗转难眠,都在他目光的笼罩之下!那无形的掌控感,简直比明晃晃的锁链更加让人窒息。

深秋的寒意愈发刺骨,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在窗外呜咽。沈惊鸿大病一场后,被萧执无声命令的恐惧像藤蔓般缠绕着心神。

为了那命令般的“早点睡”,为了尽可能减少与那位阎罗首辅照面的可能,她几乎将自己钉在了惊鸿院的软榻上。

可日子太漫长,难熬得令人窒息。身体稍微恢复些气力,另一种渴望便如野草般蔓延疯长——想出去。

不是为风景,只为重新呼吸一点、属于她这个“沈惊鸿”的、带着一点自由气息的空气。

4 1. 4 善堂风波

几番挣扎,她用尽了一个闺阁弱女子能用的所有谨慎心机。

连着三五日,她刻意挑萧执定要去宫中应卯、晨光熹微的时刻。

披上厚厚的、颜色灰扑扑的兜帽斗篷,由同样裹得严实的青黛陪着,从府邸最偏僻的西北角门悄无声息地溜出去。脚步踩在冻硬的石砖或微湿的泥土上,发出轻而急促的声响,像两只离巢的小鼠。

京城南郊有一片脏污破败的坊市,名为“积水潭”,是流民、孤老、无所依靠之人最后的苟延残喘之所。

沈惊鸿的目标,是这里一座小小的、几乎被遗忘的“慈济善堂”。

这座善堂早已荒废多年,几间瓦房摇摇欲坠,蛛网密布。它曾是娘亲生前心血的凝聚之地。如今,它成了沈惊鸿在窒息生活中,唯一能短暂寄托呼吸的角落。

她悄悄变卖了些首饰,不多,却足够让这里一点点恢复些生机。

今日,沈惊鸿来的时机有些不巧。

寒冬将至,一场连绵冷雨已提前落下。善堂本就歪歪斜斜的屋顶在湿冷空气的重压下,仿佛随时会呻吟着垮塌。

几个骨瘦如柴的孩子挤在角落里,裹着大人破烂的衣衫,冻得嘴唇发紫,小脸青白,咳嗽声此起彼伏,像破损的风箱。两个病弱的老人蜷缩在勉强用稻草和破席铺就的“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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