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女主初见腊月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刮过姜国宫廷冰冷坚硬的青石板路。
御膳房后巷的偏僻角落,枯枝在风中呜咽。年仅八岁的皇太女姜初,裹着雪白的狐裘斗篷,
正带着贴身嬷嬷准备去探望生病的母后。她的小脸被冻得微红,
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好奇地打量着这处少来的地方。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推搡和呵斥声打破了冷寂。“看什么看!一个低贱的质女,还想吃什么好的?
这最后半块糕点也是你配碰的?给我拿来!”姜初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单薄破旧宫装、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被一个身材粗壮的宫女狠狠推搡在地。
积雪和污泥瞬间沾染了她洗得发白的衣服。那女孩看起来比姜初高不了多少,却异常沉默,
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攥着手里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大约是块冷硬发霉的糕饼碎屑。
她跌倒时一声不吭,唯有一双眼睛,像受伤的小狼崽,狠狠地、倔强地瞪着那个抢夺的宫女,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愤怒和冰冷的恨意。宫女被这眼神瞪得有些发毛,
更是恼羞成怒,抬脚就要去踩女孩的手:“还敢瞪我?反了你了!松手!”“住手!
你在干什么!” 一声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仪的童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欺凌的一幕。
姜初小小的身影快步上前,狐裘的毛领在寒风中拂动。她挡在了那女孩身前,
小小的身体竟也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那宫女猛地回头,
看清来人服饰和那张虽稚嫩却已显贵气的脸,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额头触地:“奴、奴婢该死!见过皇太女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姜初没有立刻理会她,目光先落在了地上那个女孩身上。女孩依旧保持着跌倒的姿势,
攥着糕饼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她抬头看向姜初,那双倔强的眼睛里,
愤怒和恨意并未消退,只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茫然。寒风卷起她单薄的衣角,
她瘦小的身躯在雪地里微微发抖,却咬紧了下唇,硬是一声不吭。“怎么回事?
” 姜初的声音冷了下来,转向跪着的宫女,带着天生的威仪。宫女抖如筛糠,
回、回殿下…这、这贱婢…偷、偷拿膳房的点心…奴婢…奴婢只是管教…”“她拿的是什么?
” 姜初打断她,指着女孩紧攥的手。
“是…是些…些不要的糕饼碎末…” 宫女声音越来越小。“不要的东西?
” 姜初的目光扫过宫女尚算厚实的棉衣和红润的脸颊,
又落回地上女孩单薄的衣衫和冻得青紫的手脚。她虽年幼,
但宫廷的冷暖早已在她心中刻下印记。她看向自己的嬷嬷,嬷嬷会意,
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关于“质女”的处境。姜初的小脸绷紧了。她明白了,
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
就是那个被送来姜国、名为陪伴实为抵押、处境比最低等宫女还不如的“质女”君末。
一种混杂着同情、不平和属于上位者责任感的情绪在她心中涌动。“以下犯上,克扣份例,
还敢在孤面前颠倒黑白!” 姜初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来人,将这刁奴拖下去,
杖责二十,罚俸三月,调去浣衣局做苦役!”宫女顿时瘫软在地,哭喊着求饶,
很快被闻声赶来的侍卫拖走。寒风里只剩下她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处理完宫女,
姜初才再次看向地上的君末。她亲自弯下腰,伸出小手:“起来吧。
”君末看着眼前这只干净、温暖、戴着精致护指的小手,又看了看自己沾满污泥的手,
眼神复杂。她没有去握那只手,而是自己咬着牙,用手撑着冰冷的地面,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倔强。姜初没有介意她的拒绝,
收回了手。她仔细打量着君末。十岁的女孩,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苛待,
身形瘦小得和自己这个八岁的孩子差不多高,脸色蜡黄,头发枯黄稀疏,唯有一双眼睛,
深邃得像寒潭,
里面藏着太多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东西——戒备、隐忍、以及一丝被深深压抑的不甘。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姜初心中升起。她见过太多谄媚讨好的目光,也见过畏惧退缩的眼神,
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在如此狼狈的境地下,依旧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焰。
这份坚韧触动了她。寒风吹过,君末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单薄的衣衫。
姜初解开了自己雪白蓬松的狐裘斗篷,在嬷嬷惊讶的目光中,踮起脚尖,
努力地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斗篷披在了君末单薄的身上。
温暖的绒毛瞬间包裹了君末冰冷的身体,那陌生的暖意让她身体一僵,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你叫君末,对吗?” 姜初的声音放柔了些,
带着孩童特有的清亮。她看着君末身上过于宽大、几乎将她淹没的狐裘,
又看看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她挺直小小的脊背,
眼神明亮而认真,带着皇太女特有的、混合着天真与担当的郑重,对君末说:“要不,
你当我的伴读吧?” 她的语气像在分享一个美好的秘密,又像在许下一个庄严的承诺,
“以后,我保护你。” 她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我们一起长大。
”寒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君末裹在带着姜初体温和淡淡馨香的狐裘里,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暖意。她看着眼前这个身份尊贵、眼神明亮清澈得如同琉璃的女孩。保护?
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可姜初的眼神那样真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仿佛这承诺是天经地义。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冰封的戒备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一丝极其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她看着姜初,
看着对方眼中那个小小的、被温暖包裹着的自己。良久,
一个极轻、却异常清晰的字从她干裂的唇间吐出:“好。”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这一个字,
却仿佛用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雪不知何时又悄悄飘落,
细小的雪花落在两个女孩的头发和肩膀上。姜初笑了,眉眼弯弯,像初升的朝阳,
驱散了冬日的阴霾。君末看着她纯粹的笑容,
紧绷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确实是笑意。
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明丽如暖阳,一个清冷如寒星,就这样站在风雪初歇的宫墙角落,
彼此对望着。她们的眼中,清晰地映着对方的身影——那是此刻,也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
她们唯一能抓住的、属于彼此的微光。命运的丝线,在这一刻,
以一种看似温暖却无比坚韧的方式,悄然缠绕在了一起。
东宫湖中亭闲事暮春暖阳的东宫湖心亭。姜初卸下重担,全然信赖地倚在君末怀中,
感受着她指尖在发丝间流淌的温柔,驱散着连日来的紧绷。书卷滑落膝头,她仰起脸,
用头顶眷恋地蹭了蹭君末的下颌,
声音带着难得的轻软与依恋:“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好难得如此放肆。” 这声轻叹,
道尽了她在权力旋涡中片刻喘息的可贵。君末揽着她的手臂无声收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髓。
“会好的,” 她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像最坚固的磐石,“我们初初最棒了。” 这一次,
她垂下的眼眸里,不再有晦涩的阴霾,只有一片沉静如深海的温柔和磐石般的决心。
老皇帝的猜忌如同毒藤,权臣的倾轧如同暗礁,各地的灾情如同阴云,
边疆的烽烟如同远处的雷鸣,这艘名为姜国的巨轮正驶向未知的风暴。这些,
君末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她心中那片因姜初而生的天地,早已超越了地图上的疆界,
也模糊了“故国”的轮廓。那个地方,
在她记忆里只剩下冰冷的宫墙、无声的屈辱和被当作棋子的麻木。没有温暖,没有归属。
而怀中这个人,这个在风雪中朝她伸出手、用温暖狐裘包裹她、给予她名字之外尊严的女孩,
才是她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的“国”。那些遥远地方传来的、关于她“身份”的召唤,
在她选择成为姜初伴读的那一刻起,在她日复一日被这份纯粹温暖浸透的岁月里,
早已被抛却在九霄云外。她从未想过回去,也绝不会回去。她的心之所向,就在这东宫,
就在这怀抱里,就在姜初身上。姜初的目光被书中那系红绸祈福的插画点亮,
眼中漾起清澈的涟漪:“书上说,写下愿望挂在家中最高处,不告诉任何人,上天就会实现。
你我试试,可好?”“好。” 君末凝视着她眼中跳跃的光,唇角扬起温柔而坚定的弧度,
心湖一片澄澈安宁。她的家就在这里,她的愿望,也只关乎此间一人。
两条崭新的红绸与笔墨悄然呈上。两人背转身,各自执笔。柔软的绸缎承载着沉甸甸的心意。
姜初写得专注而虔诚。她的愿望,是家国天下的重担?是权柄之路的艰辛?
还是…与身边这人白首不离?她小心吹干墨迹,仔细折好,藏入袖中,脸上泛起秘密的甜意。
君末握着笔,指尖是温热的。绸缎柔软,落在掌心是踏实的份量。她落笔,没有丝毫犹豫,
字字清晰,力透绸背:唯愿姜初,岁岁平安,此生顺遂。愿以吾身,为盾为刃,
永护卿侧。再无其他。这就是她全部的心愿,是她为自己选择的、甘之如饴的命运。
她将红绸折好,珍重地贴近心口,如同藏起一个永恒的誓言。两人牵着手,避开耳目,
来到那棵参天的古树下。仰望着高耸入云的树冠。“我们分开挂,” 姜初提议,
眼中闪着俏皮的光,“各自选自己认为最高的、最合心意的地方,谁也不许看对方挂在哪里!
”君末含笑点头,目光温柔似水:“好。”两人默契地走向古树的两侧。
姜初选了向阳的南侧枝桠,君末则走向了看似平凡却异常稳固的西侧高枝。
两人系好以后相继落地,并肩立于树下,抬头仰望。
两条红绸在风中朝着彼此的方向努力飘舞,长长的流苏在风中摇曳,传递着无声的牵念。
姜初望着那两条遥遥相望、各自精彩的红绸,眼中满是憧憬,她更紧地握住君末的手,
轻快地说:“你看,它们在风里,像是在遥遥相望,彼此呼应呢!”君末回握住她,
十指紧扣,掌心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暖意和力量。
她的目光长久地、温柔地流连在南枝那抹阳光下耀眼的红上,声音低沉而清晰,
带着磐石般的承诺:“嗯,无论多远,无论多久,它们都在彼此的目光里,心意相通。
就像我,永远在你身后,在你目光所及之处。”共浴氤氲水汽模糊了视线,
暖流包裹着疲惫的身躯。姜初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君末身上。
水珠顺着君末光洁的颈项滑落,锁骨线条清晰。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攫住了姜初,
她倾身向前,带着水汽和一丝孤勇,极快地吻上了君末微凉的唇。一触即离!时间仿佛凝固。
君末的身体瞬间僵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唇上残留的柔软触感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心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猛地别开脸,下颌线绷得死紧,
手指在水下死死攥紧,指甲深陷掌心。不敢看姜初一眼,更不敢泄露一丝眼中的惊涛骇浪。
姜初脸颊瞬间烧透,也仓皇垂眸,盯着剧烈晃动的水波,羞赧与无措让她几乎窒息。
沉默的尴尬,沉甸甸地压垮了浴池的暖意。自那日起,两人心照不宣地避开所有独处的可能。
东宫的廊道变得格外漫长,目光甫一接触便如触电般弹开。姜初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章,
试图用政务麻痹心绪。君末则在校场挥剑至力竭,或在偏殿对着摇曳的烛火长久沉默,
唯有紧蹙的眉头泄露着内心的煎熬。三个月,在刻意的疏离与各自翻腾的心事中缓慢流逝。
刺杀暮色如血,冰冷的剑锋撕裂空气,精准地刺入姜初身体,剧痛炸开的瞬间,
她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意识沉入黑暗前,
酸楚和遗憾狠狠攫住了她:阿末…那些话…还未曾…亲口告诉你…鲜血在冰冷的地砖上蜿蜒,
如同她未能诉说的情意。君末急匆匆冲回寝殿,看到的是榻上气息奄奄、深陷昏迷的姜初。
恐惧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比那刺客的剑锋更冷。太医束手无策,言明此毒诡异,
昏迷恐难自醒。夜深,死寂。君末独自守在榻边,紧握着姜初毫无知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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