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陈辉堵伯成瘾,我婆婆总说男人嘛,玩玩而已。后来我发现,
他偷偷抵押了我父母给我买的车。我转头就把车卖了,钱一分没留,全存回了我妈的卡里。
我婆婆对我破口大骂:你这是要断我儿子的财路!一周后,我加班到深夜回家,
发现我的所有东西都被扔在楼道里。婆婆叉着腰告诉我,陈辉要再婚了,让我滚。
她大概忘了,这套婚房的房产证上,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1.凌晨一点,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门口,却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楼道里,堆满了我的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书、我从大学时代就一直珍藏的相册,甚至我用了好几年的梳妆台,
都被粗暴地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个红色的相框碎裂在地,玻璃渣下,
是我和陈辉曾经的结婚照,照片上年轻的我们笑得灿烂,如今却被一只踩满灰尘的脚印覆盖。
婆婆张翠华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带着一丝得意和尖刻。哟,回来了?正好,
省得我再费力气给你打电话。门开了,她穿着我的拖鞋,倚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
下巴抬得老高。陈辉要结婚了,女方都怀上了。林晚,你也是个体面人,
别死皮赖脸地占着地方,赶紧把你的垃圾收拾收拾,滚吧。她嘴里说的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针,密集地扎在我心上。结婚,怀上了。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我和陈辉结婚三年,为了要孩子,我戒掉了所有不良习惯,中药喝了一碗又一碗,
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每次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我身体没问题,让我放宽心。
可张翠华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明里暗里说我是不会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
现在,他儿子在外面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她反倒理直气壮地来赶我走。你的东西都在这了,
赶紧拿走,别耽误我们家办喜事。张翠华不耐烦地挥挥手,像在驱赶一只苍蝇。
我没有理会她,目光越过她,看向屋里。客厅的墙上,我们巨大的结婚照已经被取下,
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白色方块,格外刺目。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张翠翠,
我连名带姓地喊她,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你是不是忘了,这套房子,
是我爸妈全款买给我的陪嫁。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只、有、我。
我一字一顿地说完,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她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没再看她,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开锁公司的电话。
喂,师傅吗?我要换个锁芯,地址是……对,麻烦您尽快过来。挂了电话,我抬起头,
对上张翠华那张错愕又愤怒的脸,扯了扯嘴角。现在,请你把你的东西,
还有你儿子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我给你半个小时。在开锁师傅来之前,从我的房子里,
滚出去。2.林晚!你这个毒妇!你敢!张翠华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尖叫,
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朝我扑了过来。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
差点摔倒在地。我怎么不敢?我冷冷地看着她,这是我的房子,
我有权决定谁能住在这里。你,还有你那个好儿子,没有资格。你……你……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别忘了,你嫁给了陈辉,你就是我们陈家的人!
你的东西就是我们陈家的东西!这房子就该是我们陈家的!这番强盗逻辑,
我过去三年听了无数遍。以前,为了家庭和睦,为了陈辉,我一忍再忍。但现在,
我不想再忍了。我们陈家?我笑出声来,张翠翠,你儿子陈辉,吃我的住我的,
堵伯输了钱,偷拿我的首饰去当掉,你跟我说『等他赢了钱就都回来了』。
他偷偷把我爸妈给我买的车拿去抵押,你反过来骂我卖车是断了他的财路。你们陈家,
除了像水蛭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还会做什么?我的话像一把刀,
剥开了她那层名为婆婆的伪善外衣,露出了里面自私贪婪的真面目。
张翠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接起来。喂,儿子!你快回来!
这个贱人要造反了!她要把我们赶出去!电话那头,陈辉的声音含糊不清,
似乎还带着酒气。我不用听也知道,张翠翠肯定又在添油加醋地告状。果然,没过多久,
楼道里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陈辉一身酒气地冲了上来,看到我和一地狼藉,
再看看他妈通红的眼圈,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林晚!你他妈发什么疯!
他冲过来,扬手就要打我。我没有躲,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陈辉,你打啊。
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让你净身出户,还要背上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
我的冷静让他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了解我,我从不说空话。妈,怎么回事?
他转头问张翠翠。张翠翠立刻哭天抢地起来:儿子啊!她要换锁,要把我们赶出去啊!
她说这房子是她的,跟我们家没关系啊!我们娘俩要被扫地出门了啊!
陈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看着我,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哄劝。晚晚,别闹了,
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妈也是一时糊涂,你别跟她计较。闹?我重复着这个字,
觉得无比讽刺,陈辉,是你妈亲口告诉我,你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要再婚了,让我滚。
现在,你反过来说我闹?陈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晚晚,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想听。我打断他,
我只给你和你妈半个小时,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不然,等开锁师傅来了,你们的东西,
就只能和我这些东西一样,待在楼道里了。恰好此时,开锁师傅的电话打了进来。喂,
女士,我到您小区门口了。我挂了电话,对他们母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的时间,
不多了。3.开锁师傅是个干练的中年男人,提着工具箱上来时,看到楼道里的景象,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了然。这种家庭纠纷,他们大概见得多了。就是这扇门,麻烦您了。
我客气地对师傅说。你敢!张翠翠尖叫着,整个人像门神一样堵在门口,
这是我儿子的家!谁敢动!师傅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从包里拿出房产证和我的身份证,
递给他。师傅,您看清楚,这房子的户主是我。我有权更换门锁。师傅接过,
仔细核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对张翠翠说:大姐,这房子确实是这位女士的,
人家要换锁,是合法合规的。您要是有异议,可以走法律程序,但现在,请您让开,
不要妨碍我工作。张翠翠哪里肯让,撒泼打滚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没天理了啊!
儿媳妇把婆婆和老公赶出家门了啊!大家快来看啊!陈辉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却一言不发,任由他母亲表演。我看着他们,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散了。我不再理会他们,
直接对师傅说:师傅,您开始吧。如果她妨碍您,我就报警。好嘞。师傅应了一声,
打开工具箱,开始作业。张翠翠的哭嚎声,电钻的滋滋声,混杂在一起,
像一出荒诞的闹剧。陈辉终于忍不住了,他走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林晚,
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绝?我看着他,在你偷偷拿走我的首饰去当铺的时候,
在你背着我抵押我的车的时候,在你和你妈计划着把我扫地出门,
好让别的女人住进我的房子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绝?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旧锁芯很快被拆了下来,师傅换上了新的。好了,女士,您试试。我接过崭新的钥匙,
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门开了。我把三把钥匙放进包里,然后从师傅手里拿过账单,
当场转了账。谢谢您,师傅。不客气。师傅收拾好工具箱,
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哭嚎的张翠翠和脸色阴沉的陈辉,摇了摇头,转身下了楼。整个世界,
瞬间安静下来。我走到门口,看着屋里属于他们母子的东西,然后一件一件地,往外扔。
陈辉的球鞋,张翠翠的广场舞扇子,他们买的零食,乱七八糟的杂物……林晚!你干什么!
陈辉冲过来想阻止我。我拿着张翠翠刚买的一瓶酱油,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手一松。
啪的一声,酱油瓶在他脚边碎裂,深褐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裤腿。他停住了脚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往前一步,下一瓶就是你珍藏的那瓶茅台。他后退了。
我把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清了出去,堆在楼道另一侧,和我的东西泾渭分明。然后,
我当着他们母子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反锁。世界,彻底清净了。
4.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坐在地上。直到此刻,
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疲惫和委屈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门外,
张翠翠的咒骂声和陈辉的捶门声还在继续,但那些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变得模糊而不真切。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他们打来的。我没有理会,
任由它响着,直到电量耗尽,自动关机。我蜷缩在冰冷的玄关,脑子里乱糟糟的,
全是过去三年的片段。我想起那辆被我卖掉的宝马。那是我爸妈在我结婚时,
怕我在婆家受委屈,特意给我买的代步车。陈辉没有正经工作,整日沉迷于网络堵伯。
一开始,只是几百几千地输,我劝他,他不听,张翠翠还护着他,说男人嘛,
总得有点爱好。后来,他输得越来越多,家里的积蓄很快被他败光。
他开始打我首饰的主意。我妈给我的金手镯,我奶奶传下来的玉佩,
一件一件地从我的首饰盒里消失。每次我质问他,他都跪下来求我,说他一定能赢回来。
张翠翠就在一旁帮腔:晚晚,你就再信他一次,他保证能翻本的。我一次又一次地心软,
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那天,我收到一条银行的催款短信,
说我名下的宝马车有一笔车贷逾期未还。我当时就懵了。那辆车是我爸妈全款买的,
哪里来的车贷?我立刻冲到车管所查询,结果让我如坠冰窟。陈辉竟然伪造我的签名,
把车抵押给了贷款公司,贷出来的三十万,早就在赌桌上输得一干二净。那一刻,
我的心彻底凉了。我没有回家质问他,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直接开车去了本市最大的二手车市场。车贩子给出的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不少,但我不在乎。
我只想尽快处理掉这个让我恶心的东西。签完合同,拿到钱的那一刻,我没有半分不舍,
只有解脱。我把卖车的钱,一分不差地转给了我妈。然后,我才开车行的代步车回家。
推开门,陈辉和张翠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着瓜子,其乐融融。看到我回来,
陈辉甚至还笑着问我:老婆,今天下班挺早啊。我把车钥匙和卖车合同扔在茶几上。
车,我卖了。空气瞬间凝固。陈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张翠翠手里的瓜子也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陈辉的声音在发抖。我说,车,我卖了。抵押贷款的三十万,
我已经还清了。剩下的钱,我打给我妈了。你……陈辉猛地站起来,眼睛通红,
谁让你卖车的!谁给你的胆子!我的车,我想卖就卖,需要谁给胆子?
我平静地看着他。张翠翠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就嚎了起来。林晚!你这个丧门星!
你安的什么心!那车是给我们陈家撑门面的!你把它卖了,是想断我儿子的财路啊!
财路?我冷笑,他的财路就是伪造我的签名去贷款,然后把钱扔进堵伯的无底洞里吗?
那这种财路,不要也罢。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那是我第一次,没有再顾及任何情面,
把所有积压在心里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从那以后,陈辉和张翠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他们不再伪装,言语间的冷漠和怨恨几乎不加掩饰。我以为,这就是谷底了。没想到,
还有更深的深渊在等着我。5.我在玄关坐了一夜。天亮时,我才扶着墙站起来,
双腿麻木得几乎没有知觉。门外已经没了动静,大概是闹累了,找地方休息去了。
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双眼布满红血丝的女人,感到一阵陌生。
我给自己化了个妆,遮住满脸的憔ăpadă,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装。生活再烂,
工作还要继续。我打开门,楼道里,我的东西和他们的东西还堆在那里,像两座对垒的堡垒。
我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踩着一地狼藉,下了楼。刚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
前台就打来内线电话。林经理,楼下有位自称是您表妹的李女士找您。表妹?李女士?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陈辉有个表妹,叫李娟。是张翠翠娘家那边的亲戚。这个李娟,
嘴甜会来事,以前每次来我们家,都嫂子、嫂子地叫得亲热,哄得张翠翠眉开眼笑。
我对她印象不深,只觉得是个八面玲珑的姑娘。她来找我干什么?让她上来吧。我说。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画着淡妆的年轻女孩就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正是李娟。
她一看到我,眼睛就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嫂子……她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哭腔。
我皱了皱眉,示意她关上门。有事说事,在公司,别叫我嫂子。
李娟被我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嫂子,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生表哥和姑妈的气。但是……你能不能别怪他们?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我有些不解。是……是我不好。李娟抽抽噎噎地说,
我……我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才发现……发现怀孕了。她说着,
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
原来张翠翠说的女方都怀上了,这个女方,就是她。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成全你们?不,不是的!
李娟连忙摆手,哭得更凶了,嫂子,我不是来逼你退位的!我只是……我只是想求求你,
再给表哥一次机会。他其实心里是有你的,他只是一时糊涂……她一边哭,
一边说着一些颠三倒四的话。什么陈辉压力太大才犯了错,
什么张翠翠只是太想抱孙子了才说了胡话。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一时糊涂
和情有可原。而我,就应该大度地原谅他们,甚至应该为他们腾地方,
让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静静地听着她表演,没有打断她。
直到她说得口干舌燥,用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表态。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说完了?李娟愣住了。既然说完了,
那就请回吧。我很忙,没时间听你讲这些废话。嫂子!李娟的音调高了一些,
脸上的柔弱也褪去几分,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我都这样求你了!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陈家的骨肉啊!陈家的骨肉,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反问,
怀了陈家的骨肉,就该住我的房子,花我的钱吗?李娟,是谁给你的脸?
李娟的脸彻底白了。她大概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我,会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
你……你不可理喻!她丢下这句话,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
我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深深的厌恶。我隐约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李娟的这次上门,更像是一次试探,或者说,是更大风暴来临前的前奏。
6.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下午,我正在开会,手机在静音模式下亮了好几次,
都是我妈打来的。我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会议一结束,我立刻回拨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我妈焦急的声音。晚晚!你快看公司楼下的新闻!
你婆婆和你那个表妹,在你们公司楼下闹起来了!我立刻点开本地新闻的APP,
头条推送赫然是一个直播视频,标题刺眼又耸动。无良企业高管逼走婆婆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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