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婷认识十年了,从大学室友到工作后的闺蜜,
我们见证了彼此人生中几乎所有重要时刻。所以当她告诉我她要结婚时,我比谁都激动。
"你一定要当我的首席伴娘!"苏婷在电话里尖叫着,声音里满是幸福。"那还用说!
"我笑着回答,"不过新郎的哥哥会不会来?我记得你说过你未婚夫有个哥哥。""程远?
当然会来,他是陈明唯一的亲人。"苏婷顿了顿,"不过你别抱太大期望,他性格有点闷,
而且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谁说我对他有兴趣了?"我假装生气地反驳,
但其实心里确实闪过一丝好奇。婚礼那天,我忙得脚不沾地。从早上六点开始,
我就帮着苏婷化妆、穿婚纱、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
我站在伴娘队伍的最前面,看着苏婷挽着她父亲的手臂缓缓走来,
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在她洁白的婚纱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仪式结束后,
宾客们移步到酒店花园参加婚宴。我忙着帮苏婷整理裙摆、递水、补妆,像个尽职的小助理。
正当我准备去拿些点心时,不小心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对不起!"我慌忙道歉,
抬头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他比我要高出大半个头,
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没关系。"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你是苏婷的朋友吧?
我是陈明的哥哥,程远。""啊,你好。"我礼貌地点点头,"我是林小夏,
苏婷的大学室友。""久仰大名。"程远微笑道,"苏婷经常提起你。
"我有些惊讶:"真的吗?她可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程远轻笑出声:"这不奇怪,
毕竟今天之前,我们素未谋面。"我们简单寒暄了几句,我就被苏婷叫走了。整个婚宴上,
我忙着照顾新娘,几乎忘记了与程远短暂的相遇。那天晚上回家后,我翻看婚礼照片时,
才在一张合影的角落里发现了那个高个子男人的身影。"原来这就是程远啊。
"我对着电脑屏幕喃喃自语,然后很快关掉了照片文件夹。那时的我完全没想到,
这个男人会在未来成为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存在。半年后的一个周末,
我去苏婷和陈明的新家做客。按响门铃后,开门的却是程远。"嗨,"他看起来有些惊讶,
"苏婷他们去买菜了,让我先来等着。请进。"我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程远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笑着说:"别担心,我不是坏人。而且苏婷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最终我还是进了门,坐在沙发上,和程远保持着安全距离。他给我倒了杯水,
然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最近工作怎么样?"他试图打破沉默。"还行,"我抿了口水,
"就是项目有点多,经常加班。""我听苏婷说你是做平面设计的?"我点点头:"对,
在一家广告公司。你呢?""建筑师。"他回答,"不过最近在考虑换工作。"就这样,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苏婷和陈明回来。那天晚上回家后,程远突然加了我的微信。
"今天聊得很开心,"他的第一条消息这样写道,"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聊。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久,才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好的"。接下来的几周,
程远偶尔会给我发消息,有时是分享一首歌,有时是问我某个设计软件的使用技巧。
我们的聊天内容很普通,但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的消息,我的嘴角都会不自觉地上扬。
某个失眠的夜晚,我百无聊赖地翻看程远的朋友圈。他的动态不多,
大多是旅行照片和一些建筑设计的分享。当我翻到三年前的一条动态时,突然愣住了。
那是程远在云南丽江拍摄的一组照片。古城的小巷、清晨的玉龙雪山、热闹的四方街。
而在其中一张四方街的人群照片中,我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背影——穿着红色外套,
扎着马尾辫,正在一个小摊前挑选纪念品。我的手开始发抖,赶紧把照片放大。没错,
那确实是我。三年前,我和大学同学确实去过丽江,而且就在程远拍照的同一天!
我立刻截图发给程远:"这是不是我?!"几分钟后,
程远回复了一连串震惊的表情:"我的天!真的是你!我完全没注意到!""太神奇了!
"我打字的手指都在颤抖,"我们居然那么早就'同框'了!"那天晚上,
我们聊到凌晨三点,疯狂地寻找更多可能的"同框"证据。程远翻遍了他的所有相册,
而我则搜索着旧手机里的照片。"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
从电脑里调出去年草莓音乐节的照片,"你去年去过草莓音乐节吗?""去过!
"程远立刻回复,"5月20日那场!""我也是!"我尖叫起来,赶紧翻找照片。果然,
在一张舞台全景照中,我隐约看到了一个像极了程远的侧影。"我们简直太有缘了!
"程远发来语音,声音里满是兴奋,"这感觉就像...命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命运?
这个词太沉重了,却又莫名地贴切。从那天起,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
程远开始频繁地约我出去——看电影、吃饭、逛展览。每次约会,
我们都会发现更多不可思议的巧合:我们曾在同一天去过同一家书店,参加过同一场签售会,
甚至在同一家餐厅用过餐,却从未相遇。"这简直像电影情节。"某天晚上,
程远送我回家时这样说道。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路灯在他深邃的眼睛里投下细碎的光影。
"比电影还夸张。"我笑着回应,"编剧要是这么写,观众肯定会说太假了。
"程远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小夏,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擦肩而过那么多次,直到现在才真正认识?"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也许...时候未到?"我轻声说。程远慢慢靠近,
轻轻握住了我的手:"那现在时候到了吗?"我抬头看着他,
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一刻,所有的巧合、所有的擦肩而过,似乎都有了意义。
就在我们的关系即将迈入新阶段时,苏婷找到了我。"小夏,我们需要谈谈。"某个周末,
苏婷约我出来喝咖啡,表情异常严肃。"怎么了?"我搅动着杯中的拿铁,
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你和程远...你们是不是..."她欲言又止。我深吸一口气,
决定坦白:"是的,我们最近走得很近。"苏婷皱起眉头:"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小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程远是陈明的哥哥。如果你们...如果以后出了什么问题,
会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愣住了,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苏婷的担忧不无道理,
如果我和程远的关系恶化,确实可能影响到她和陈明,甚至我们多年的友谊。
"婷婷..."我握住她的手,"我理解你的担心。但我和程远都是成年人,
我们会处理好自己的关系,不会让它影响到你们。"苏婷叹了口气:"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你知道的,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不会失去我的。"我坚定地说,"无论发生什么,
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天晚上,我把苏婷的担忧告诉了程远。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她是对的,我们应该慎重考虑。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失去重要的朋友。
"程远的话让我心头一紧。难道他要放弃了吗?就在我胡思乱想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表情变得复杂。"怎么了?"我问。"公司给了我一个机会,"他缓缓说道,
"去伦敦分公司工作两年。"我的心沉了下去:"你...要去吗?"程远抬起头,
直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这本来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
但现在..."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现在有了我。他没有说完的话悬在我们之间。
我感到一阵眩晕,命运的齿轮似乎又开始转动,而这次,它要把我们带向何方?
程远最终没有去伦敦。他在我家楼下站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当我拉开窗帘时,
看到他像棵固执的树一样立在晨雾中,头发和肩膀都被露水打湿了。"你疯了吗?
"我冲下楼,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他抓住我的手贴在他冰凉的脸颊上:"比疯更严重。小夏,
我爱上你了。"那一刻,所有的顾虑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苏婷的担忧、可能的异地、甚至我们认识才不过半年的事实,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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