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姐姐的死亡之舞(文珊病娇)火爆小说_《病娇姐姐的死亡之舞》文珊病娇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我站在酒店门口抽了半包烟。西装革履的服务生第三次用眼神警告我时，

我把烟头摁灭在花坛里，吐了口唾沫。"帅哥，借个火？"我转头，

一个穿着露肩礼服的女人冲我晃了晃细长的香烟。她涂着暗红色口红，

锁骨上纹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没火。"我耸耸肩，"都被那帮孙子收走了。"她笑了，

眼睛弯成月牙："你是新娘的儿子吧？长得真像。"我盯着酒店大堂里我妈白得刺眼的婚纱，

胃里翻涌着昨晚的啤酒："像吗？她可比我好看多了。"女人凑近我，

香水味混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我叫文珊，以后就是你姐姐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站着我的新"父亲"——一个我见过三次面的中年男人。

他正用看害虫的眼神盯着我。"操。"我低声骂了句，扭头就走。文珊在我身后喊："弟弟，

你的领带歪了！"我没回头，但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像蜘蛛网一样黏在我背上。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我就发现文珊是个疯子。我的房间在她隔壁，

墙上挂着她的油画——一片血红色的玫瑰园。凌晨三点，我被墙壁传来的敲击声惊醒。

"咚咚咚。"节奏均匀，像心跳。我踹了一脚墙："有病啊？"敲击声停了，

接着是文珊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弟弟，你睡觉打呼噜。""放屁，

我从来不打呼噜。""真可爱。"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要不要来姐姐房间？

我给你热了牛奶。"我扯过被子蒙住头。第二天早上，我发现门口放着杯已经凉了的牛奶，

杯底压着一张纸条："弟弟的睡颜真好看。"纸条背面粘着一根头发——我的。我开始锁门。

文珊在广告公司做美术指导，每天比我晚回家两小时。这成了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光。

我会瘫在沙发上打游戏，把薯片渣撒得到处都是，然后在她回来前十分钟收拾干净。

但那天我玩《只狼》太入迷，没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弟弟在玩什么？

"文珊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我手柄都扔了。她弯腰捡起手柄。

我闻到一股混合着颜料和柑橘的香气。"死三次了？"她看着屏幕上的"死"字，轻笑，

"要不要姐姐教你？""不用。"我往旁边挪了挪，"你离远点。"文珊没动，

反而凑得更近。我猛地站起来："我去厕所。"她在身后喊："需要帮忙吗？"厕所镜子里，

我的脸确实有点红。我掬了捧冷水泼在脸上，骂自己没出息。出来时，

文珊已经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手里拿着我的可乐。她喝过的吸管口沾着暗红色唇印。

"弟弟，"她晃了晃可乐杯，"间接接吻哦。"我夺过杯子扔进垃圾桶："有病。

"文珊不以为忤，反而笑得更开心："弟弟生气的样子真可爱。"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操！"我对着天花板比了个中指。周末，我妈和新老公去度蜜月，家里就剩我和文珊。

我决定趁她不在时彻底搜查她的房间——别误会，我不是变态，只是觉得她不对劲。

等她出门后，我撬开了她永远上锁的抽屉。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十个透明文件袋，

锋—高中毕业照""延锋—21岁生日""延锋—打篮球"......我颤抖着打开一个，

是我大学时参加辩论赛的照片，角度明显是偷拍。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弟弟穿西装真帅。

"另一个文件袋里是我的头发——至少二十根，用丝带捆着。最底下压着一本日记。

我翻开第一页："今天见到弟弟了，他比照片上还好看。想把他关在画室里，

只给我一个人看。"我后背发凉，正要把东西放回去，突然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文珊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超市购物袋。她看看我，又看看摊在床上的"收藏品"，

笑容丝毫未变："找到喜欢的了吗？"我喉咙发紧："你他妈变态吧？"文珊放下袋子，

慢慢走向我："弟弟翻别人东西就不变态了？""这些是什么？"我抓起一把照片，

"你跟踪我？"她歪着头，像在思考怎么解释："不是跟踪，是关注。""有区别？

""当然。"文珊伸手抚摸我的脸，我躲开了，"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我是你弟弟！""又不是亲的。"她轻笑，"再说，你不也梦到过我吗？

"我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你早上洗内裤的声音太大了。"她眨眨眼，

"需要帮忙吗？"我推开她冲出门，听见她在身后喊："跑什么呀，姐姐又不会吃了你！

"我在网吧通宵三天，直到我妈打电话说他们回来了。进门时，文珊正在厨房切水果。

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随意扎着，像个普通姐姐。"弟弟回来啦？"她头也不抬，

"吃苹果吗？"我妈欣慰地说："你们相处得真好。"我盯着文珊的侧脸，

她悄悄冲我吐了吐舌头。晚上，我发现枕头底下有张纸条："弟弟逃跑的样子真可爱。

下次抓到你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我撕碎纸条，

却忍不住想起她切苹果时露出的手腕——上面有我用力的指痕。文珊开始变本加厉。

她会在早餐时"不小心"碰到我的手，在沙发上"无意间"靠在我肩上，

洗澡时"忘记"拿浴巾让我递。最过分的是那天同学聚会，我喝得烂醉回家，

发现她坐在我床上。"滚出去。"我含糊地说。文珊站起来，帮我脱掉外套："弟弟喝醉了，

姐姐照顾你是应该的。"我推开她："不用。"她突然变了脸色，

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延锋，你以为我在玩过家家吗？

"我第一次见到她这种表情——眼睛黑得吓人，嘴角绷紧。

她掐着我下巴的力道让我清醒了几分。"听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我的。

从你踏进这个家门那天起就是。"我笑了："凭什么？"文珊松开手，

表情恢复温柔："凭你喜欢我。""放屁。""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她俯身，

呼吸喷在我脸上。我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真的在躲避她的目光。02文珊的苹果削得极薄，

果皮连成一条完美的螺旋。她用小刀挑起一片，递到我嘴边："弟弟，张嘴。

"我盯着刀刃上的寒光，没动。"怕我下毒？"她轻笑，手腕一转，苹果片滑入自己口中，

"那姐姐先吃。"我妈和新老公在客厅看相亲节目，笑声隔着玻璃门传来。

文珊的膝盖在桌下蹭我的腿，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我去洗澡。

"我丢下这句话，逃向浴室。热水冲在脸上时，我还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镜子很快被蒸汽模糊，我用手抹开一片，看见自己发红的耳朵——文珊说得对，

我确实容易脸红。刚关上水龙头，就听见敲门声。"弟弟，"文珊的声音贴着门缝钻进来，

"你忘拿内裤了。"我僵在原地，水滴从发梢砸在瓷砖上。

衣篓里确实空空如也——今早洗的内裤还晾在阳台。"放门口。"我嗓子发紧。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我浑身绷紧。"锁门了？"文珊的声音带着笑意，"防姐姐跟防贼似的。

"我套上牛仔裤，湿漉漉的T恤黏在背上。开门时，文珊倚在墙边，

手里晃着我的黑色平角裤。"还我。"我去抢，她把手举高。"求我。"她眯起眼。

我们身高相仿，但她踩着高跟鞋。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苹果的甜香。

文珊趁机把内裤塞进自己领口。我触电般缩回手："你他妈——""小锋？

"我妈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你们在干嘛？"文珊迅速整理好衣领，

转身时笑容无懈可击："阿姨，我在教弟弟叠衣服。"我妈狐疑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视。

文珊从胸口抽出我的内裤，动作自然得像在展示手帕："您看，他总把内裤团成球。

"醒来时发现手机有十二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隔壁房间。

最后一条是凌晨三点发的：弟弟的呼吸声真好听。我回了个滚，把手机扔到床底。

周末我妈出差，文珊说要给我做"特训"。"什么特训？""恋爱教学。"她晃着红酒杯，

虽然里面装的是葡萄汁，"免得你三十岁还牵不到女孩的手。"我嗤笑："用不着。

"文珊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那为什么上次联谊，你连人家姑娘的微信都不敢要？

"我后背发凉："你跟踪我？""恰巧在同一家餐厅。"她抿了口果汁，唇色被染得嫣红，

"看你僵得像块木头，姐姐心疼。"我起身要走，她拽住我手腕："第一课，对视。

"她的瞳孔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我能看清自己扭曲的倒影。坚持到第七秒时，我眨了眼。

"不及格。"文珊叹气，"你知道正常情侣对视平均时长是多少吗？""关我屁事。

""三分十二秒。"她突然伸手抚过我眼皮，"你睫毛在抖。"我拍开她的手："别碰我。

""第二课，"她不为所动，"肢体接触。"还没等我反应，她的手指已经插进我指缝。

"放松，"她拇指摩挲我虎口，"想象这是你暗恋的绾绾。"我冷笑："你连她都知道。

""当然。"文珊歪头，"我还知道她上周拒绝了你的电影邀约。"血液冲上头顶，

我猛地把她按在沙发上："你他妈到底——"门铃响了。快递员站在门口，

抱着个纸箱："延锋先生？到付件。"我皱眉："我没买东西。""收货人是你。

"快递员指着单据，"寄件人...文小姐？"文珊从我身后探出头："呀，到了。

"她付完钱，哼着歌把箱子拖进客厅。拆开层层气泡膜，露出个黑色相机包。"礼物。

"她取出台徕卡，"帮你追绾绾用的。"相机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知道这型号，

够抵我三个月生活费。"不要。"我转身要走。

文珊拽住我衣角："就当姐姐投资你的淘宝店。"她眨眨眼，"而且绾绾喜欢摄影，不是吗？

"我僵在原地。这事我只在三个月前的同学聚会上提过一句。"明天约她出来。

"文珊把相机塞进我手里，"我教你拍。"相机沉甸甸的，像块烧红的炭。我突然意识到，

拒绝这个疯子比接受更危险。周日下午，绾绾穿着碎花裙出现在公园门口。

她比约定时间早到十分钟——我躲在树后观察时，文珊突然出现在身旁。"偷窥可不行。

"她往我耳朵里吹气。我躲开："你怎么来了？""教学指导。

"她变魔术般掏出顶鸭舌帽戴上，"现在，走过去，说'你今天真好看'。"绾绾确实好看。

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裙摆投下光斑，像群跃动的金鱼。我攥着相机走过去，喉咙发紧。"延锋？

"绾绾笑着挥手，"这就是你说的新相机？"我点头，笨拙地开机。

文珊教的构图技巧全忘光了，取景框里的绾绾时而模糊时而过曝。"我帮你。

"绾绾伸手调整镜头，指尖擦过我手背。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咔嚓"声。

转头看见文珊举着手机，镜头对准我们。"完美构图。"她走近，

屏幕上是绾绾靠在我肩头的错位照，"要发朋友圈吗？"绾绾困惑地看我："这位是？

""我姐。"我咬牙。文珊伸出手："文珊，他异父异母的姐姐。"着重强调了最后三个字。

那天拍的照片全毁了。不是过曝就是虚焦，唯一清晰的几张还被文珊"不小心"删了。

回家的地铁上，绾绾说临时有事提前下车，车厢里只剩我和文珊。"吃醋了？"她戳我脸颊。

我打开她的手："有意思吗？""特别有意思。"她靠在我肩上，发丝蹭着我脖子，

"看你为她紧张的样子，姐姐嫉妒死了。"我推开她："我们没可能。""为什么？

"她突然抓住我领子，"因为我是你姐姐？""因为你他妈是变态！"我压低声音，

"跟踪、偷拍、收藏我头发——"文珊笑了，眼睛亮得吓人："那绾绾知道吗？

知道你半夜偷闻她忘在教室的围巾？"血液瞬间冻结。那是我高中时的事，

连我最好的兄弟都不知道。"你猜，"她凑到我耳边，"如果我把这些告诉她，

她会怎么看你？"我掐住她手腕："你敢。"文珊不挣扎，反而贴得更近："第三课，接吻。

"她的唇压上来时，我尝到葡萄汁的甜味。"延锋，"她在血腥气中呢喃，"我们才是同类。

"到家时天已全黑。我冲进浴室，用力擦洗嘴唇。镜子里的男人下唇结着血痂，眼睛发红。

文珊敲门："伤口要消毒。""滚！"门外静了片刻，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一条白色内裤从门缝滑进来——我今早刚洗的。"弟弟，"她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喜欢的味道。"我抓起内裤砸向门板，听见她咯咯笑着走远。半夜起来喝水时，

发现她蜷缩在沙发睡着，手里攥着我的校服照片。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密阴影。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时惊醒。第二天清晨，门铃惊醒了我。

开门看见绾绾站在门口，眼睛红肿。"怎么了？"我下意识整理睡翘的头发。她递来手机，

屏幕上是文珊的朋友圈——那张错位接吻照，配文"弟弟的初吻归姐姐了"。"解释一下？

"绾绾声音发抖。我张嘴想辩解，身后传来文珊的轻笑："早啊，弟媳。"她穿着我的衬衫，

下摆刚盖过大腿。锁骨上的蝴蝶纹身清晰可见。绾绾转身就走。我追到电梯口，

却被文珊拽住："游戏才刚开始呢，弟弟。"她的指甲陷进我手腕，像五把小小的刀。

03绾绾把我拉黑了。我看着微信对话框里的红色感叹号，把手机摔在床上。

文珊倚在门框边啃苹果，汁水顺着她手腕流到手肘。"弟弟失恋了？"她歪着头，

发丝垂在锁骨那只蝴蝶纹身上。我抓起枕头砸向她："满意了？"文珊轻松接住枕头，

走近时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她身上有股腐烂苹果的甜腻味，

混合着某种我说不上来的药香。"才不是失恋。"她跪在我床边，手指划过我紧绷的下颌线，

"根本没开始算什么结束？"我打掉她的手："滚出去。"文珊突然掐住我脖子，

力道刚好卡在窒息边缘。"延锋，"她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你其实喜欢这样吧？

"我呼吸困难，却在她瞳孔里看见自己涨红的脸——那表情竟带着诡异的兴奋。

文珊松开手时，我剧烈咳嗽，喉咙火辣辣地疼。她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条银色项链，

坠子是个月牙形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暗红色液体。"礼物。"她把项链戴在我脖子上，

冰凉的瓶体贴着锁骨，"我的血。这样就算我不在，也能保护你。"我扯下项链扔向墙角，

玻璃瓶在地板上碎裂，血珠四溅。文珊的表情瞬间阴沉，但很快又笑起来。"没关系，

"她舔了舔自己手腕上结痂的伤口，"我还有很多。"半夜我被窸窣声惊醒。文珊蹲在墙角，

正用油画笔蘸着碎裂瓶中的血，在地板上画符咒似的图案。见我醒来，

她举起沾血的画笔："弟弟的血，姐姐的血，混合起来就是爱情咒哦。"我冲进浴室干呕，

抬头时在镜子里看见文珊的倒影——她站在我身后，手里握着那把削苹果的小刀。

"开玩笑的。"她把刀插进我指缝间的洗手台，"不过弟弟呕吐的样子真性感。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保温杯。打开是红枣枸杞茶，

杯底沉着几根长发。同事小李挤眉弄眼："你姐真贴心。"我直接把茶倒进垃圾桶，

但那股甜腻气味萦绕在办公室一整天。下班时暴雨倾盆，

我站在公司门口犹豫要不要冲进雨里，突然看见文珊撑着黑伞站在马路对面。

她穿着我的衬衫——那件失踪了三天的纪梵希，下摆在大风中翻飞。雨水顺着伞骨流成水帘，

她像站在黑色笼子里。"上车。"她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我推开她走向地铁站。

文珊的脚步声始终跟在身后，像黏在鞋底的口香糖。地铁拥挤不堪，她趁机贴在我后背，

呼吸喷在我耳后："弟弟心跳好快。"我肘击她腹部，听见她闷哼一声。

但下车时她又幽灵般跟上来，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像条刚上岸的美人鱼。"钥匙丢了。

"她摊手，"收留姐姐一晚？"我知道她在撒谎。

就像知道上周消失的内裤和前天被动过的牙刷都和她有关。但雨太大了，大得让人心软。

文珊洗澡时，我发现她手机亮着。屏幕上是我的睡脸特写，拍摄于某个我不知道的深夜。

类令人毛骨悚然："弟弟的手""弟弟的睫毛""弟弟的喉结"......浴室水声停了，

我迅速锁屏。文珊裹着我的浴巾出来，水珠从她小腿滚落到地板。

她歪头看我："偷看姐姐手机？""你他妈——""嘘。"她突然捂住我的嘴，

另一只手解开浴巾，"弟弟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纹身的秘密吗？"那只蝴蝶在她锁骨上颤动，

我注意到纹身边缘有凹凸不平的疤痕。文珊抓着我的手指按上去："十六岁烧的。

那时候还没遇见弟弟，不然就能为你纹了。""延锋，"她突然正经叫我名字，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会放鞭炮。"我甩开她。文珊从床头柜拿出个药瓶，

倒出五颗白色药片吞下："那现在呢？"我扑过去抠她喉咙："吐出来！

"她任由我掰开她嘴，舌尖却舔过我手指。药片早咽下去了，她眼睛亮得吓人："骗你的，

维生素而已。"我摔门而出，在网吧通宵。清晨回家时，发现文珊蜷缩在我床上睡着了，

怀里抱着我常穿的连帽衫。她睡颜纯净如婴孩，完全看不出昨夜疯癫。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有新鲜刀痕，结着薄薄的血痂。

床头放着张纸条：弟弟的味道是最好的安眠药。我撕碎纸条，

却鬼使神差地俯身闻了闻那件连帽衫——确实有我的气息，但更多是文珊的香水味，

已经浸透纤维。那天之后，文珊变本加厉。我的剃须刀出现在她浴室，

我的衬衫领口染上她的口红，我的咖啡杯沿总有她的唇印。最可怕的是，我开始习惯这些。

周五部门聚餐，新来的实习生小夏坐我旁边。她敬酒时手指蹭到我手背，我下意识躲开，

却在抬头时看见文珊站在餐厅玻璃窗外。她穿着红色连衣裙，像团凝固的血。

我们隔着玻璃对视，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夏顺着我视线看去："那是？""我姐。

"我干笑，"有点黏人。"文珊不知何时进了餐厅，径直走到我们桌前。

她笑靥如花地给小夏倒酒："我弟弟酒量差，妹妹多担待。"酒液溢出杯沿，

流到小夏裙子上。文珊"哎呀"一声，用餐巾去擦，却把红酒全泼在小夏胸口。

"不好意思哦。"她歪头，"手滑。"小夏去洗手间清理时，文珊凑近我："她碰到你了。

""就一下。""一下也不行。"她指甲陷进我大腿，"你是我的。"聚餐不欢而散。

我送小夏去地铁站时，文珊跟在五米后哼着歌。夜风吹起她红裙，像面招摇的旗帜。

"你姐..."小夏欲言又止，"是不是...""精神病。"我替她说完，

"离我远点比较安全。"小夏匆匆进站后，文珊蹦跳着过来挽住我胳膊："弟弟真乖。

"我甩开她："够了没？"路灯下她的表情突然脆弱："延锋，我病了。""又玩什么花样？

"她拉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密密麻麻的针眼："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会死哦。

"我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时候的事？""遇见你之前。"她靠在我肩上，

"但遇见你之后更严重了。"我拦了辆出租车，把她塞进后座。文珊靠在我怀里哼歌，

手指在我胸口画圈。司机从后视镜看我们："小情侣吵架了？""兄妹。"我纠正。

到家后我翻出医药箱，给她手臂消毒。文珊安静地看着我，

突然说："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婚礼上。""不是哦。"她微笑，

"是七年前的夏天，你在篮球场摔破膝盖。我帮你贴的创可贴。"我毫无印象。

文珊却开始描述我高中校服的细节，我常去的便利店，甚至我暗恋过的女生。

她的记忆精确得可怕。"那时候就想把你关起来。"她抚摸我发颤的手，"现在终于实现了。

"我这才意识到，从搬进这个家开始，我就成了她的囚徒。我的社交圈在缩小，

作息被她掌控，连梦境都逃不开她的影子。"恨我吗？"文珊问。我该说恨的。

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的针眼，喉咙却像堵着棉花。最后我只是沉默地包扎好伤口，

收拾起沾血的棉球。文珊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延锋，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疯了吧你。

""认真的。"她声音轻得像羽毛，"装在同一个骨灰盒里，

永远不分——"我转身捂住她的嘴。她舌尖舔过我掌心，眼睛笑成月牙。窗外开始下雨，

我们保持这个姿势，直到雷声淹没心跳。那晚我梦见文珊穿着婚纱，

锁骨上的蝴蝶纹身活了过来，飞进我胸腔。醒来时发现她睡在我旁边，手里攥着我一缕头发。

晨光中她看起来那么无害，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阴影。我轻轻抽出头发，

却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眼睑。文珊突然睁眼："抓到你了。"我仓皇逃下床，

听见她在身后大笑。04文珊的刀抵在我喉结上时，我闻到了苹果腐烂的甜味。刀刃冰凉，

她呼出的气息却滚烫。"猜猜我要割哪里？"她歪着头，发丝垂在染血的校服领口，

"颈动脉？气管？还是..."刀尖下滑，挑开我第三颗纽扣，"心口？"我抓住她手腕，

触到那些结痂的针眼："你他妈疯了？""早疯了。"文珊轻笑，

"从你偷看我洗澡那天开始。

"浴室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剪影在我脑海闪回——那是上周我半夜回家，撞见她沐浴的意外。

水珠滑过她锁骨上的蝴蝶纹身，在疤痕边缘碎成更小的珍珠。"意外。"我咬牙。"撒谎。

"她突然用刀背划过我脸颊，"你看了三分十七秒。

"刀锋反射的阳光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光斑。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变化：我的照片贴满了整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