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雪下得很大。冰冷的断头台上,我看着那个曾经许诺要护我一生的男人——萧彻,
亲手举起了令牌。而我的表妹柳如烟,站在他的身后正用胜利者的姿态望着我,
眼底满是得意。“苏清鸢,你可知罪?”他问我,声音冰冷得像淬了毒。父亲母亲被押着,
大哥被砍断了腿,血此刻散溅在我脸上。“我怎么不知罪?我罪在瞎了眼,
错信了狼心狗肺的东西。”“罪在连累满门,成了苏家的千古罪人。”他一手挥下。
“苏家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即刻问斩!”刀起刀落的那一刻,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有来生,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额头上全是冷汗。“小姐,您醒了?”春桃端着药碗进来,见我直挺挺坐着吓了一跳。
“您落水后烧了三天,可算醒了。”落水?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又看了看春桃,
也没有被乱棍打死。我回来了,回到了十五岁这年。父亲还在,大哥也没战死,
苏家满门的血债,都还没发生。“药放下吧。”我的声音有点哑,哪还喝得下这种东西。
春桃应了声。“方才老爷来看过您,见您没醒才走的,现在应该还在书房。
”我立即掀开了被子下床,鞋都没穿好就往书房跑。一推开房门,
只见父亲正对着一堆兵书发愁,见我赤着脚闯进来,眉头皱了皱。“没规矩,怎么不穿鞋?
”看着眼前完好的他,我鼻子一酸,“噗通”一声跪下了“爹,女儿求您件事。
”父亲放下了书,连忙把我扶起。“起来说,什么事这么急?
”“您别管兵部那批军械的事了,户部的李大人要是三番几次的来催,您就说身子不适,
推了。”父亲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事?还有,李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怎么好推?
”“不能接!”我急得拽住了他的衣服。“那批军械有问题,是个套!接了,
咱们苏家就完了!”父亲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清鸢,这种话不能乱说。”“我没乱说!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批铁料掺了沙子,造出来的枪矛经不住打,
李大人收了西域人的银子,就等着咱们接了手,好给咱们扣个通敌的罪名!”父亲沉默了,
显然对我的话有点怀疑,手指在桌上敲着。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我总不能说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回来,
重生而来的吧。我只能咬着牙全靠编了。“我听丫鬟们嚼舌根听到的,
她们说……说李大人夜里常去柳家,跟柳小姐的表哥偷偷摸摸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柳如烟的表哥,正是前世构陷苏家的主谋之一。父亲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起身走到窗边,
背对着我。“我知道了。”听到这句话我松了口气,
大病一场刚活过来腿一软差点直直的摔了下去。
我扶着桌角又继续开口:“您让人去查查江南盐运吧,李大人在那边安插了自己人,
每年捞的油水估计能堆成山了。”父亲突然回头看了我,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你这丫头,大病一场醒来,倒像变了个人。”我低下头,掩住眼底的紧张。“爹,
我只是不想咱们家出事。”他没再追问,只是挥挥手让我回去穿鞋。走出了书房,
我站在走廊下,看着天上的太阳。“真好,还能看见太阳。
”春桃看我跑得太快手里拿着鞋追了出来。“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
”春桃也发现了我的异样。“没事。”我接过鞋穿上。“去,把我那只玉坠找出来。
”玉坠其实就是只普通的羊脂玉,前年生辰萧彻送的,前世我一直戴着,
直到死的时候都还攥在手里。“找那东西干嘛?您不是说不戴了吗?”春桃小声嘀咕着去了。
我望着书房的方向,心里冷笑。李大人,柳如烟,还有萧彻,这一世,咱们慢慢算。
玉坠很快找了过来,我捏在手里,还是冰凉的触感。“去给我备辆车,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城西,找王记当铺的掌柜。”前世大哥被关在天牢里时,
是那个掌柜偷偷送了药,他欠过父亲的情,是个可以信的人。有些事情我得提前做个打算。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我捏着那枚玉坠,反复被我拿在手上摩擦。城西的巷子窄,
马车进不去,我让车夫在街口等着。“王记当铺”牌匾还是和前世的一样,
简单的黑白四个大字。我正推门进去,铜铃“叮铃”响了一声。掌柜的正低着头拨算盘,
抬头见是我,愣了愣。“苏小姐?”他放下算盘。“稀客啊,您这是……”“王掌柜,
看看这个,能当多少。”我把玉坠往柜台上一放。他拿起玉坠仔细掂量,反复看了看。
“羊脂玉,成色不错,就是这雕工普通了点,苏小姐要是急用钱,我给您二十两?”二十两?
前世萧彻说这玉值百两,现在看来,自己反倒是成了笑话。“行。
”我没讨价还价很快就答应了。“但我不要现银。”王掌柜挑了眉。“那您要什么?
”“我要你帮我查个人。”“户部的李大人。”他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李大人?那是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我这一个小小当铺掌柜,
这......不是为难我嘛!”虽然说世上有很多难办的事但是在金钱面前,
在难办的事情也可以解决。我从口袋里摸出个荷包,把它推了过去。“这里面是五十两,
先给你,事成之后,我再给五十两。”他掂了掂,没打开看那荷包,
只是快速的收进了柜子里。“苏小姐想查他什么?”“我要知道他常去哪些地方,
跟谁来往密切,尤其是……跟那些西域人有没有交情。”王掌柜听了我的话此刻有些犹豫,
手指在柜台上来来回回的敲了敲。“这可不是小事。”“李琰势大,
我这小铺子可经不起他折腾。”这王掌柜的小算盘也是打得好,我还得在威胁一把。
“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爹?”我特意往前凑了凑,把声音压得很低。“前年冬天,
你儿子在**欠了三百两,是我爹让人悄悄替你还上的,这事,除了我爹和你,
就只有我知道。”他猛地抬头,眼里充满了震惊,没想到这事我会知道。我直起了身,
又接着开口。“我爹从不让人提起这事,给你保密,就怕你难做。”然后我不再说话,
只是等待他给我答案,因为我知道他会答应我的要求。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口,
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他答应了。“什么时候要消息?”我没有丝毫犹豫:“越快越好。
”临走前我拿起了柜台上的当票,叠好放进口袋里。“消息别送到将军府,我会让人来取的。
”出门时,那铜铃“叮铃”又响了一声。刚走到街口,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
车帘掀开,萧彻探出了头来。“清鸢?”他脸上带着笑意,这装也得装好了。“这么巧,
你也在这?”巧?我看是特意找来的。“殿下。”我福了福身,没多余的话。
他快速从马车上下来,脸上都是对我的担忧。“听说你病了,我去将军府看你,说你出来了,
就顺着找过来了。”他看了眼我出来的地方:“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家里少些银钱,
我来当点东西。”说完我晃了晃手里的当票。“缺钱怎么不跟我说?我那多的是。
”“不敢劳烦殿下。”说完我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就在我要走的时候他拉住了我。“前几日你落水,我一直没来看你,这个赔罪。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个盒子,递了过来,盒子打开,里面是支金步摇,
步摇中间点翠的那颗红宝石,晃得让人眼晕。前世我收到这步摇时,可是高兴了好几天,
天天戴着,可宝贝着这东西,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又成了笑话。这一次我狠狠的拒绝了。
“殿下的东西太贵重,我不能要。”他看着我拒绝,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也淡了些。
“你这是……还在生我的气?”“不敢。”说这话时我没有看他,
只是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时辰不早了,告辞。”说完我转身要走,手腕被他给抓住了。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清鸢。”他看着我的反应好像着急了。“那日在宫宴上,是我的不对,
不该跟柳如烟说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抬头看着他,
他那双眼睛里的深情与爱意看起来真挺像那么回事。要是前世,我怕是早就心软了,
屁颠屁颠的在他身后了。可现在,他的行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殿下说笑了。
”我扯了扯嘴角,收住自己的情绪。“您跟谁说话,是您的自由,我管不着。”说完,
我转身就走,没再回头。马车还在身后,我知道他还在看着我。
前世我会走几步就偷偷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上来。,小心翼翼的藏住我的少女心。
可是这一世他的目光,本小姐我不稀罕,他爱谁谁,我不伺候了。我一回到将军府,刚进门,
就见老管家急匆匆地向我跑来。“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我心里一紧,
难道是父亲那边出事了?我快步走到书房,一进门就见父亲正对着桌子出神。“爹,您找我?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张纸。“你让我查的江南盐运有消息了。
”说完他脸色暗了暗又开口道:“李大人的小舅子确实在那边当盐运使,
账目简直就是一团糟。”这消息,我意料之中,因为前世就是这样。
“还有......”父亲又开口了。“兵部那批军械,我让人去查了,铁料确实有问题。
”我攥紧了手。“爹,现在怎么办?”“别急,我已经让人把证据送到御史台了,
李琰想给咱们下套,也得看看他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看着父亲眼里的凌厉,
我知道这一世,我们苏家不会再出事了。“对了......”父亲好像是想起什么。
“方才瑞王派人送了些补品过来,说是给你补身子的。”这萧彻倒是消息灵通。“我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随后就回房了。果然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当中。刚回房坐下,
春桃就端着药进来了:“小姐,该喝药了。”我瞥了一眼那褐色的药汁,瞬间皱了眉。
这药要是喝了,没病也得喝出病来,我直接狠狠的拒绝了。“倒了吧,我的病已经好了。
”春桃看着我不喝药有些急了:“那怎么行?小姐良药苦口,这是太医开的方子,
老爷特意让人熬的。”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小姐,御史台那边回话了。
”说话的是父亲身边的亲卫,说完递过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李琰反咬一口,
说将军府污蔑他,还在皇上面前哭诉。我捏着纸条的手紧了紧,这李琰倒是会装,
演戏这谁不会呢?“知道了。”我把纸条揉成了一团。“你去回禀老爷,让他小心些,
李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亲卫走后,春桃依然还捧着药站在那里,
好像没动过。我敲了敲她的头,打趣到:“你这个小妮子,我不喝这药,你还不走了!
”我指了旁边的桌子:“放桌上吧。”“去把我上次让你做的香囊拿来。
”其实那香囊里装的不是香料,里面是王掌柜让人送来的纸条,
香囊是我们之间传递消息的工具。我把香囊打开,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
上面写着李琰昨夜去了城西的一处宅院,和一个神秘的男人见了面。
春桃看着我的架势摸不着头脑:“小姐,您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春桃挠挠头,
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好像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我看她一眼,用手蹭了她的鼻尖一下。
“别瞎想,小姐我是要干大事的人,聪明着呢。”这丫头倒是忠心,但是心思太单纯,
有些事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说完我把香囊收了起来。“去看看门外有没有人。
”春桃应声出去,但很快就回来了。“没人。”“你去趟王记当铺,
”边说我边从抽屉里拿出个银锭。“就说东西收到了,让他盯紧点,尤其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春桃接过银锭,虽有疑惑,但还是点头的去了。她前脚刚走,
就听到院门外有说话声——那是萧彻的声音。“苏小姐醒着吗?我来看看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又来了?还没等我吩咐,萧彻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今日他穿了着件浅色的常服,倒比平常穿的顺眼了些。“你怎么来了?”我语气冷淡的开口。
“听说你又不喝药。”他走到桌边,看着那碗没动过的药。“病还没好利索,怎么能任性?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说完我自觉的我往后退了退,刻意拉开距离。
“殿下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要歇息了。”他人没走却拿起那碗我没喝的药,
递了过来。“喝了我就走。”我盯着那碗药,突然想起前世柳如烟就是用了一碗加料的药,
让我错过给父亲求情的机会。“我不喝。”萧彻的手僵在了半空,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清鸢,你就这么不想见我?”“是。”我眼睛直视着他,眼里都是坚决。“殿下身份尊贵,
我只是个小臣之女,不敢高攀。”他的脸色白了白,缓缓放下药碗。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那日……”“殿下想多了。”他还没说出口我便打断了他。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咱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萧彻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李大人在皇上面前告了你父亲一状,你知道吗?”“知道。”“皇上虽没信,
但也让你父亲暂停手头的事,在家待查。”他看着我,示意这事情他可以帮忙说情,
只要我请求他。我心里冷笑。“我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查。”萧彻叹了口气,随手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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