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泽带回来的女孩,非要在我房间的浴缸里养鱼。我用浴缸泡澡,她气急败坏,
将我按进结冰的喷泉池。我为自保,把她推进池子。邵景泽却甩了我一巴掌,说我这是杀人。
后来邵景泽一无所有,发了疯似的求我回头。我躺在竹马怀中,看都没看他一眼。
1安保告知我没有邀请函不能入内。我才发现这是一场衣香鬓影的舞会。
可邵景泽分明和我说,这是一场商务会面,嘱咐我穿正装。有人嗤笑:“真丢人啊,
穿成这样就来了,像卖保险的。”与一个个身着高定礼服、佩戴华丽珠宝的名媛相比,
我显的可笑极了。甚至连门口的安保,看我的眼神都充满鄙夷,
伸手推了我一把:“你们这种想混进去攀龙附凤的女人太多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快走吧。”我本就不习惯穿高跟鞋,被推了一下,重心不稳往后倒去。
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我的肩膀。我半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
乌木混合着雪松的香味落在我的鼻尖。“你还好吗?
”久违的声音如同雨滴坠落在平静的湖面,我的心脏泛起阵阵涟漪。“她和我们一起。
”陈宴词把邀请函递给安保,在对方接到之前松手。安保大气不敢出一声,
半跪着去捡邀请函。眼前清冷矜贵的男人,与记忆中满身伤痕的少年相去甚远。
陈宴词身旁的漂亮女人挽住他的手臂:“你们认识?”陈宴词淡淡地“嗯”了一声。
女人冲我微笑:“你好,我叫霍晚星,宴词的未婚妻。”“你好。”她美得太过耀眼,
让我相形见绌,一时间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说。“白露!过来。”邵景泽朝这边挥手。
霍晚星看了看邵景泽,又看了看我,有些讶异。“他是你男朋友?”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和邵景泽是什么关系。一年前,
邵景泽和我说:“以后别说你是我女朋友了,以希听见会不开心的。
”2孟以希从提着裙子从旋转楼梯跑下来,扑进邵景泽怀里。他宠溺地搂住她的腰,
吻了吻她的脸颊。我一过去,邵景泽就开始指使我:“去端酒过来。”大厅里到处是侍者,
邵景泽偏偏要我在身边端酒。被嘲笑穿正装那刻我就明白了,他又开始以折磨我羞辱我为乐。
孟以希故意拿了几瓶很重的酒放到托盘上:“拿稳了,很贵的。
”她唇角勾着一抹讥讽:“真乖,不愧是阿泽身边最听话的一条狗。”邵景泽和她一起笑着。
童话世界的构图中,我是供公主王子取乐的小丑。昨天邵景泽和朋友喝酒,让我去接他。
我在包厢门口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朋友问他:“你现在对周白露的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前你不是可宝贝她了。
”邵景泽轻蔑地冷哼:“玩腻了呗,再说她那种身份配站在我身边吗?”刚追我的时候,
他说他从来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他说好喜欢好喜欢我,就算与全世界为敌,
也要和我在一起。我常常想,那时候邵景泽知道现在的邵景泽这样对我,会不会难过呢。
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也许邵景泽对我的爱,只是我以为。走神间,
我没听见孟以希让我给她倒酒。红色的液体从我头上浇下去。孟以希还不满意,
又拿起另一瓶酒从我头上倒下。“你聋了吗?这样清醒了吗?”无数道目光汇聚。
嘲笑的、可怜的、嫌弃的,像利箭一样,扎在我身上。“她就是那个缠着邵公子女人啊,
还真是阴魂不散呢。”“电视剧看多了吧,做什么丑小鸭变天鹅的梦。
”“隔这么远我都闻到味了,倒胃口。”陈宴词就在不远处和别人交谈,我能听见的话,
他应该也能听见。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将我吞噬,。在他看向我之前,落荒而逃。
3我跑到花园里,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可胸口的窒息感没有缓解半分。
脚后跟被磨得血肉模糊,后知后觉的痛楚让我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我缩在假山的阴影里,
看着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忽然很想念我和陈宴词那个只有几平米的“家”。
带着乌木雪松香味的外套落在我肩膀上。陈宴词蹲下来,脱掉我的高跟鞋,
用手帕包住我的伤口。互相给对方包扎伤口,是我和陈宴词十年前的家常便饭。我有些恍惚,
还以为自己哭得太猛,出现了幻觉。“还能走吗?”话音刚落,他横抱起我。
他空出另一只手去拿鞋子,我背后悬空,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哭花的妆蹭到他的西服上,
我下意识想拉开距离,但这个姿势再怎么拉开,也靠得很近。
陈宴词瞥见西服上那团粉底液:“没事的,害怕掉下去,可以抱紧些。”长廊好似漫无尽头,
离宴会厅越来越远,四下逐渐静谧。这十年我无数次幻想过,十八岁的陈宴词是什么样子,
十九岁的陈宴词是什么样子......现在二十八岁的陈宴词近在咫尺。高鼻薄唇,
眉目深邃。壁灯在他的长睫下投出一片鸦影,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陈宴词把我带到休息室,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找他说了几句话。“我有事要去处理,
你等一会儿,会有医生过来。”医生帮我处理好伤口,没过多久,
霍晚星拎着一个袋子出现在门口。4“我来给你送衣服。”霍晚星打开袋子,
里面是一条流光溢彩的黄色长裙。她拿出裙子在我身前比了比,“你是宴词的妹妹,
就是我的妹妹,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换上裙子,我带你把场子找回来。”妹妹。
陈宴词是这样同她介绍我的吗。不过他也没说错,我和他从出生起,做了十年的邻居。
第十一年,我好赌的爸和他酗酒的妈看对了眼。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算他妹妹。
霍晚星看见了我受伤的脚,叹了口气:“算了,我送你回去吧。来日方长,
有的是机会给姓邵的苦头吃。”她的样子好像比我更讨厌邵景泽。我礼貌微笑,
“谢谢霍小姐,我自己回去就行。”她说要带我找回场子的那一刻,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有人撑腰的感觉。可我没办法接受她的好意。我要回去的,
是邵景泽的地方。很没尊严对吧。但这个圈子里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配谈尊严。
当我守着我的尊严的时候,邵景泽捏着我的下巴,用最恶劣的语气问我:“周白露,
你的尊严和你妹妹的命哪个更重要?”他握着我的软肋,所以无论多过分,
我都要向他摇尾乞怜。庄园很大,宴会厅位于最里端,我走了好久才走出去。天空开始下雪,
寒风凛冽,冻得人瑟瑟发抖。回到别墅,我躺在温暖的浴缸里,脑袋昏昏沉沉的,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声尖叫刺穿我的耳膜,孟以希在浴室外疯狂敲门。5“周白露!
你给我出来,谁允许你用那个浴缸?我说了我要在浴缸里养鱼,你给我滚出来!
”别墅里有一整面鱼缸墙,孟以希非要在我的浴缸里养鱼。没等我穿戴齐整,
孟以希从管家那拿了钥匙过来开门。她不由分说地拽住我的头发,
把我拖到别墅外面的喷泉边。喷泉几天前坏了,不再喷水,池面结了一层冰。
孟以希把我的头往水里按,破裂的冰层在我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冰冷的池水呛入口鼻,
缺氧的感觉让我整个人天旋地转。人在接近死亡的时候才有拼死一搏的勇气。
想起孟以希这半年对我的羞辱嘲弄,我再也没办法克制心中的恨意。我抓住孟以希,
借她的力站起来,然后用尽全力,把她推进了池子。室内——邵景泽拥着哭泣的孟以希,
甩了我一巴掌。“周白露!你这是杀人!
你怎么这么恶毒?!”我高高肿起的脸颊还没让他解气,而后又踹了我一脚。
然后抱着怀里娇滴滴的人儿,与医生一起去房间了。进门前,
邵景泽回头:“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他高高在上的地动动嘴皮子,
就能左右我的行为,摧毁我的意志,剥夺我所珍视的东西。他们管这种叫做“犯错的代价”,
。他们可以制定低位者的规则,可是他们的代价呢?管家是个心软的爷爷,
帮我叫了辆车去医院。肺部有种撕裂的痛感,沿着经脉,让全身都痛了起来。
换季来看病的人太多,我裹着护士送来的毛毯扶着墙壁站稳排号。“露露。
”已经有十年没有听人这么叫过我。会这样叫我的只有一个人。6陈宴词扶住我,
在我力竭之前,给我安稳的怀抱。睁开眼时,头顶的点滴已经快打完了。陈宴词守在床边,
桌子上放着几盒胃药。他给我倒水,我看见了他手背上的针孔。
“你也......不舒服吗?”“嗯。”“为什么会来这里看病?
”陈宴词是圈子里人人都要敬三分的商界新贵,家中应当有私人医生才对。
他把手心覆在杯口上,确定水温合适才递给我。“老毛病,不想大动干戈。
”我想我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霍小姐是善良热心的人,陈宴词生病,她肯定会费很多心思。
几分钟后,霍晚星找过来的时候,我会对这几个字感受得更直观。陈宴词看了看点滴瓶,
按铃叫护士过来换。“你喜欢邵景泽吗?”“嗯?”我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
也很意外我会脱口而出反问:“你喜欢霍小姐吗?”他垂眸,“我们很合适。
”说曹操曹操就到,霍晚星焦急地跑进病房,第一时间拿起陈宴词的病历本看。她红着眼睛,
看完病历本才松掉一口气。“你吓死我了,生病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陈宴词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没事,不用那么紧张。”霍晚星挽住陈宴词,
“爸妈刚好过来了,他们也很担心你。”刚才霍晚星眼里全是陈宴词,
现在才看见我:“白露你怎么了?要紧吗?我认识这个医院的院长,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宴词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女孩子很多东西他不懂。”这些话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来,
她在宣示主权。她那么担心陈宴词,第一个知道陈宴词生病的人却是我,她心里有落差。
一瞬间我为自己的卑劣感到懊恼。我竟然,在觊觎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当爱人出现在眼前,
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不去肖想。可是念念不忘又如何,他现在是别人的了。
陈宴词和霍晚星的声音越来越远,却始终在我耳边回荡。
“走之前我给你煲了你最爱喝的排骨汤,待会儿回去多喝点。”“好。
”“爸说你上次送的茶叶他很喜欢,让你再拿两罐给他,这老头精明得很,光逮着女婿薅。
”“嗯,我让张秘书准备。”......我闭上眼睛。不想再不争气地掉眼泪了。
陈宴词问我喜不喜欢邵景泽。我不喜欢邵景泽,但我喜欢邵景泽的脸。因为他和陈宴词很像。
我太想念陈宴词了,所以自私的,卑劣的,找了一个替身。7输完液,
我立刻打车去了邵氏名下的医院。我的妹妹周白玉在邵氏医院治病,
邵景泽凭着这一点拿捏我。医生说白玉已经休息了。一切如常,邵景泽没有发难。
有点不像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果然,过了几天,邵景泽给我打了个电话:“周白露,
以希的耳环掉在霍华德庄园,你去找回来,我让王叔送你过去。”没有说位置,
在偌大庄园找一只耳环和大海捞针有何区别。或许丢失的耳环只是他编造的借口。
他只是想让我在风雪中受冻。我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代价我能承受。幸好,他没有动白玉。
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很像白玉。可惜侧脸一闪而过,拐进了酒吧里,
我没有看清。抵达庄园,王叔拿出几个暖宝宝送给我:“我女儿说贴上这个就不冷了,
您试试。”“谢谢。”犹豫了一会儿,王叔叫住我:“周小姐,找不到的话不必强求,
身体要紧。”连王叔都知道邵景泽的用意。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树上积雪被风吹落,
掉到我的衣领中。我围好围巾,继续寻找莫须有的耳环。一把伞遮住头顶风雪,
陈宴词把我拉到屋檐下。“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一定要冒着大雪去找。
”前半句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看见我冻红的双手,声音又柔和了起来。
陈宴词握住我冻红的双手,用温暖的体温包裹着它们。“冻伤会很麻烦。”他解释道。
“陈先生。”陈宴词的秘书匆匆跑过来,“路上山体崩塌,霍小姐的车开不进来。
”“罗柏夫妇特地强调您和太太一定要同往,这可怎么办——”秘书灵机一动,
看向我:“不如……找个人冒充一下您太太,反正罗柏夫妇没见过她。
”8我以为陈宴词不会考虑这么荒唐的建议。
谁知陈宴词用请求的目光看着我:“可以帮帮我吗,只是陪我去签合同,不用太久。
”前两次见面他都帮过我,我没有理由拒绝他。路上,我问陈宴词不怕事后被拆穿吗。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怕。”我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没再多问。罗柏夫妇是白人,
但中文很流利,打消了我在语言沟通方面的顾虑。简单寒暄后便步入正题,
陈宴词和他们签了合同。签好合同,罗柏夫妇邀请我们共进晚餐。我不好临阵脱逃,
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吃完晚餐,罗柏夫妇意犹未尽,邀请我和陈宴词去泡温泉。
罗柏太太问我方不方便,我想借口不方便逃避过去,但陈宴词先我一步开口:“方便,
我太太很乐意去泡温泉。”罗柏夫妇相视一笑。
陈宴词知道我方便是因为那天医生问我生理期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温泉馆提供的衣服不算暴露,但下水后紧紧贴在身上,
这样待在陈宴词身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我和陈宴词本来隔得有些远,
没过多久他就靠了过来。我本能地想往旁边挪,他在水下拉住我的手,
低头耳语:“别离太远,容易露馅。”陈宴词身材很好,宽肩窄腰,
贴合的衣物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如果不是大半个身子隐在水里,怕真会让人血脉喷张。
从池子里出去换好衣服,陈宴词拿着吹风机在门口等我。“我自己来就行。
”陈宴词不肯把吹风机给我,“我很感谢你能帮忙,所以——我来吧。
”我以为泡完温泉就结束了,但罗柏夫妇要我和陈宴词留宿在庄园。时间太晚,外面下大雪,
确实不方便下山。罗柏太太带我们到住宿的地方。一间房,一张床。
我和陈宴词在一间房一张床住了三年,但那时年纪小。现在我们是两个成年人,就算是演戏,
也不太妥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太刻意了,每一件事都在推动我和陈宴词接触。
其实从签完合同起,陈宴词就可以找个理由让我离开,可他没有。
陈宴词问我为什么不进房间。我定定地看着他:“陈宴词,我不当小三。
”9陈宴词有些茫然,而后无奈地勾唇轻笑。“我和霍晚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倚在门框边,解释道:“我和她只是契约联姻,三个月前就分手了。
但时值她的公司上市,不便向外界公布我们分手的消息。“我答应她,半年后,
等她公司走完上市流程再宣布,在此期间依旧以情侣身份示外。
”这个圈子里因为利益而连结在一起的人不少。但陈宴词和霍晚星往那一站就像天作之合,
一点也不像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假情侣。我险些以为,他是想背着霍晚星找乐子。
陈宴词指着房间的天花板:“另外,房间上有阁楼,你睡阁楼,把门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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