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见我?"深夜的图书馆里,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女孩瞪着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我揉揉眼睛,以为是熬夜看书产生的幻觉。直到她伸手碰了碰我的脸,
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我竟然真的能碰到鬼!"别怕,我不会害你的。"她声音轻柔,
却带着深深的哀伤,"我只是想知道,八十年前那个夜晚,
到底发生了什么..."1我叫江城,是海大历史系的大三学生。如果有人告诉你,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你信吗?反正一个月前的我是不信的,直到那个深夜,
我在图书馆遇见了她。那天晚上我在图书馆熬夜赶作业,临近午夜,整栋楼只剩我一个人。
正当我揉着酸痛的脖子准备收拾东西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书架旁站着一个女孩。
她穿着很奇怪,白色的衬衫配百褶裙,头发扎成两个辫子,
像是从老照片里走出来的民国学生。我以为是哪个戏剧社的学妹在排练,刚想开口打招呼,
她却先转过头看向我。"你能看见我?"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表情震惊得仿佛见了鬼。
这话问得我莫名其妙:"当然能看见,这里又不黑。"女孩愣了几秒,突然朝我走过来。
她的脚步很轻,轻到几乎没有声音。走近后,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抚我的脸颊。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手冰得像冬天的雪,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更可怕的是,
我明明感受到了她的触碰,却能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后面的书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诉我——眼前这个女孩,不是人。"你、你是..."我声音发颤,
连话都说不完整。女孩见我害怕,连忙后退几步,摆摆手:"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我叫苏婉,已经在这里很久很久了。"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几口气:"你是...鬼?"苏婉点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自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有人能看见我了。"我咽了咽口水,
大脑疯狂运转。作为一个历史系学生,我读过很多古籍,
知道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但当这种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
震撼感还是超出了想象。"你...死了多久了?"我试探性地问。"八十年。
"苏婉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1943年,我死在这栋楼里。"1943年?我心中一动。
那个年代,这里还不是图书馆,而是海大的女生宿舍楼。"你是怎么死的?
"苏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这么多年来,
我一直想知道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人能看见我,更别说帮我了。
"她说话时眼中有泪光闪烁,那种绝望和孤独让我心中一酸。我想起小时候奶奶经常跟我说,
能看见鬼的人都是有特殊体质的,要么天生阴阳眼,要么就是命中注定要帮助亡魂超度。
难道我就是那种人?"如果我帮你查清楚真相,你能安息吗?"我鬼使神差地问道。
苏婉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你愿意帮我?"我点点头。也许是出于同情,
也许是好奇心作祟,总之我决定帮她。"那太好了!"苏婉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江城,
你是第一个愿意帮我的人。"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看到我疑惑的表情,
苏婉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我在这里这么久,对这栋楼里的每个人都很熟悉。
"原来如此。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查起?
"苏婉想了想:"我记得我死的那天是1943年12月15日,
那天晚上宿舍里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2第二天,我直奔学校档案馆。
作为历史系学生,我有权限查阅一些老档案。管理员陈老师认识我,
见我要查1943年的资料,还夸我学习认真。我在故纸堆里翻了整整一个下午,
终于找到了1943年12月的学校日志。
12月15日的记录很简单:"女生宿舍发生火灾,一名学生死亡,姓名苏婉。"火灾?
我心中疑惑。苏婉明明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为什么档案上写的是火灾?我继续翻找,
在一份警方档案里发现了更详细的记录。那天夜里,女生宿舍三楼突然起火,
等消防队赶到时,大火已经被扑灭了。在苏婉的房间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死因是窒息而亡。
奇怪的是,档案里提到一个细节:苏婉的房间门是从外面锁住的。这不对啊。
如果是意外火灾,她为什么不逃出来?而且门怎么会从外面锁住?我把资料复印下来,
晚上又去了图书馆。苏婉准时出现了,她似乎一直在等我。"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她急切地问。我把档案资料给她看:"上面说你是死于火灾,但有很多疑点。
"苏婉仔细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火灾?我完全不记得有火灾。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有人敲我的门,然后...""然后呢?""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婉痛苦地捂着头,"就像有人在我的记忆里挖了个洞。"我心中一动。
如果苏婉的记忆出现了缺失,说明她的死绝对不简单。"你还记得那天敲门的人是谁吗?
"苏婉努力回想:"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好像是我的室友林雅。"林雅?
我记下这个名字。"你们关系怎么样?"苏婉的表情变得复杂:"以前很好,
但后来...后来为了一个男生有了矛盾。"果然,我就说怎么可能是单纯的意外火灾。
"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顾明轩,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很多女孩都喜欢他。
"苏婉的声音变得很小,"我和林雅都喜欢他,但他选择了我。林雅因此很生气,
我们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我点点头,情况逐渐清晰起来。
很可能是林雅出于嫉妒杀害了苏婉,然后伪造成火灾现场。"那么现在的问题是,
怎么找到证据证明林雅就是凶手。"我沉思道。苏婉忽然抓住我的手:"江城,
我想起来一件事。那天晚上我死之前,把一本日记藏在了床板底下。如果那本日记还在,
里面一定记录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日记?我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重要线索。
"但是问题是,那栋宿舍楼早就改建成图书馆了,你的房间在哪里?"苏婉站起身,
指向图书馆的东南角:"就在那里,现在是古籍阅览室。"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古籍阅览室肯定锁门了,而且那里还有监控。"我们明天白天再去吧。"我提议。
苏婉摇摇头:"那里我只能在夜里才能进去。白天的时候,阳光太强烈,我会很虚弱。
"原来如此。看来我只能想办法混进去了。"那我们现在就去试试。"我下定决心。
古籍阅览室的门果然锁着,但是窗户开着一条缝。我从外面爬了进去,苏婉则直接穿墙而过。
这房间很大,四周都是书架,中央摆着几张古典的木桌。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宿舍。
"我的床就在那个角落。"苏婉指向靠窗的位置。我走过去,那里现在摆着一个巨大的书架。
我试着移动书架,但它太重了,而且发出的声音很大,肯定会惊动保安。"让我来试试。
"苏婉走上前,伸手按在书架上。奇迹发生了,书架竟然缓缓移动起来,
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原来鬼还有这种能力!书架移开后,露出了下面的地板。我仔细检查,
发现有一块地板颜色稍微深一些,应该是后来补上的。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
在地板缝隙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拉环。3我轻轻拉起拉环,地板下面果然有个暗格。
里面放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裹,虽然过了八十年,但保存得还算完好。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精装的日记本,封面用丝带绑着。苏婉看到日记,
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就是它!我的日记!"我翻开日记,里面娟秀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这本日记记录了苏婉生前最后几个月的生活。我翻到最后几页,
找到了1943年12月的记录。12月10日:"林雅今天又没跟我说话。
自从明轩向我表白后,她就一直这样。我很难过,不想因为一个男生失去最好的朋友。
"12月12日:"听说林雅在外面说我的坏话,说我故意抢她的男朋友。天哪,
我从来没有故意做过任何事情。明轩喜欢的是我,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12月14日:"明轩约我明天晚上去湖边散步。我很高兴,但也很担心。
林雅知道了会更生气的。"12月15日,最后一篇日记:"今天晚上和明轩去了湖边,
我们正式在一起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雅还没睡,她的眼神很奇怪,让我有点害怕。
我决定明天和她好好谈谈,不能让友情就这样毁掉。"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看向苏婉:"你记起什么了吗?
"苏婉的脸色很苍白:"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林雅敲我的门,说想和我聊聊。
我开了门,她端着一杯茶,说是给我的道歉礼物。""然后呢?""我喝了那杯茶,
然后就觉得很困,很想睡觉。林雅扶我到床上,我以为她是真心想和好,所以很高兴。
然后...然后我就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迷药!我心中一震。"那火灾是怎么回事?
"苏婉努力回想:"我死后意识模糊了很久,等再次清醒时,房间里确实有烧过的痕迹。
但我能感觉到,那火是后来才烧起来的,而且只烧了我房间的一小部分。"我明白了。
林雅用迷药害死苏婉后,又故意制造了火灾现场,企图掩盖罪行。"可是现在林雅早就死了,
我们怎么为你洗清冤屈?"我问。苏婉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需要为我洗清冤屈,
我只想知道真相。现在我知道了,心里的执念也就放下了。""那你现在可以安息了吗?
"苏婉看了看窗外即将破晓的天空,摇摇头:"还不行。江城,我能感觉到,
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忘记了。除非想起那件事,否则我永远无法离开这里。"我皱起眉头。
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忽然,我想起了日记里提到的那个男生——顾明轩。"苏婉,
你的男朋友顾明轩后来怎么样了?
"苏婉的表情变得迷茫:"我不知道...我死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那我帮你查查他的消息。"第二天,我又去了档案馆。顾明轩的档案很容易找到,
他确实是当年海大的高材生,专业是化学系。但令我意外的是,
顾明轩在苏婉死后仅仅一个月,就申请退学离开了学校。退学原因栏里写着:精神状况不佳。
这就奇怪了。如果他真的爱苏婉,知道她死了应该很伤心,
但为什么会精神状况不佳到退学的程度?我继续查找,
终于在一份心理医生的诊断书里找到了答案。顾明轩患上了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总是说有人要杀他,而且坚持认为苏婉的死不是意外。被害妄想症?我心中咯噔一声。
如果顾明轩怀疑苏婉的死不是意外,说明他很可能知道一些内情。而他的精神状况不佳,
很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可怕的秘密。我把这些资料拿给苏婉看。她看完后沉默了很久,
忽然说:"江城,我想去找顾明轩。""找他?可是他早就..."我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对啊,如果顾明轩也死了,以苏婉的能力,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他。4当天夜里,
苏婉带我去了市区的老公墓。"我能感觉到明轩就在这里。"她闭着眼睛,像是在感应什么。
我们在墓地里转了很久,最终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顾明轩的墓碑。墓碑很简陋,
上面刻着:顾明轩,1921-1945。1945年就死了?他死的时候才24岁,
比苏婉还小。"明轩..."苏婉轻抚着墓碑,眼中含泪。忽然,
一个虚幻的身影从墓碑里走了出来。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民国时期的中山装,
长得很英俊,但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婉儿?"顾明轩看到苏婉,表情震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婉激动地扑向他,但双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他们都是鬼魂,
却无法相拥。"明轩,我找了你这么久..."苏婉哭得很伤心。
顾明轩的眼中满是痛苦:"婉儿,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当初不那么懦弱,你就不会死。
"懦弱?我心中疑惑。苏婉也不解:"什么懦弱?明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顾明轩痛苦地闭上眼睛:"婉儿,我一直没敢告诉你真相。你的死,不是林雅一个人做的。
"什么?我和苏婉都震惊了。"那天晚上,林雅确实给你下了迷药,
但她原本只是想让你昏睡过去,然后在你脸上划几道疤,毁掉你的容貌。
她知道你最在意自己的外表,想用这种方式报复你。
"苏婉的脸色变得苍白:"那我是怎么死的?
"顾明轩的声音颤抖:"是我...是我杀了你。"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顾明轩是无辜的,没想到真正的凶手竟然是他!苏婉也呆住了,
久久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顾明轩痛苦地说:"那天晚上我去找你,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是当我到你房间的时候,
看到你昏迷不醒,林雅正拿着刀子要割你的脸。""我阻止了她,和她争夺那把刀子。
争夺过程中,刀子意外刺中了你的心脏。""我吓坏了,林雅也吓坏了。她说如果事情暴露,
我们都要坐牢。于是我们制造了火灾现场,把你的死伪造成意外。"听到这里,
我终于明白了全部真相。苏婉不是被谋杀的,而是死于一场意外。但这个意外的起因,
是两个人对她的"爱"——林雅的嫉妒之爱,和顾明轩的占有之爱。讽刺的是,
正是这两种扭曲的爱,最终要了她的命。苏婉听完后,
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流:"所以...所以我死的这么冤枉?"顾明轩跪在地上:"婉儿,
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这些年我活在愧疚中,每天都在自责。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
我实在无法承受内心的谴责,选择了自杀。""但即使死了,我也没有解脱。
我的灵魂一直被困在这里,每天都在忏悔。"苏婉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明轩,我不恨你。
"顾明轩震惊地抬起头。苏婉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是受害者,
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婉儿..."顾明轩哽咽着,伸手想要触碰她,
但手又穿了过去。看着这一幕,我心中五味杂陈。爱情本该是美好的,
但有时候却会变成毁灭一切的利剑。5"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你们现在可以安息了吗?
"我问。苏婉和顾明轩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还不行。"苏婉说,"我能感觉到,
还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我们。"顾明轩若有所思:"会不会是...林雅?"林雅?
我愣了一下:"她也死了吗?"顾明轩点点头:"194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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