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上发帖乞讨:“我想要钱,有没有好心人给我钱。”凌晨三点,
神秘富豪私信我:“账户给我,马上打款。”转账金额后附言:“三天后来上班,月薪十万。
”入职后我才发现,公司业务是“治疗”绝症患者。那些被宣布痊愈的病人,
总会在一周内离奇死亡。直到我母亲病危,富豪递来协议:“签了它,你妈就能活。
”签字时,我看到器官捐赠栏里写着熟悉的名字——7号病人。---窗外,夜色浓稠如墨,
将这座破旧居民楼里最后一点喧嚣也彻底吞没。我瘫在吱呀作响的旧电脑椅上,
指尖的烟灰簌簌抖落,在地板上积起一小撮灰白。屏幕上幽幽的光,映着我三天没刮的胡茬,
还有眼底那片挥之不去的、沉重的阴翳。旁边小桌上,泡面碗残留的汤底早已凝固,
油腻腻地包裹着一张被压皱的纸——那是母亲的诊断书。“晚期”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心脏阵阵抽搐。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悬停,微微发颤。
屏幕的光映着廉价出租屋里简陋的家具轮廓,也映着我脸上那道被生活反复揉搓的疲惫刻痕。
羞愧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喉咙,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我狠狠吸了一口烟,
劣质烟草的辛辣呛得我一阵猛咳,肺叶火烧火燎。可这疼,
比不上心口那道被绝望挖开的空洞。指尖终究还是落了下去,
笨拙地敲击着磨损的字母键:“**我想要钱,有没有好心人给我钱。
**”回车键敲下的瞬间,巨大的羞耻感猛地攥住了我的心脏。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缩,
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一把抓起桌上那个屏幕早已碎裂的老旧手机,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掼向墙壁!砰!一声闷响,塑料碎片四溅开来,如同我此刻碎裂不堪的自尊。
我双手死死插进油腻的头发里,额头抵在冰冷的桌沿,肩膀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
黑暗里,只有电脑风扇单调的嗡鸣和我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粗重喘息。
时间在死寂中艰难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窗外的城市彻底沉睡,
连远处马路上偶尔碾过的车轮声都消失了。我蜷缩在椅子里,像一尊被抽干了灵魂的泥塑,
空洞地望着屏幕右下角跳动的数字。02:58… 02:59… 03:00…叮咚!
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死水般的寂静里骤然炸响!我浑身一激灵,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心脏狂跳着撞击胸腔。屏幕上,
一个从未见过的ID——“林深见鹿”——头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森林,
私信框闪烁着刺眼的光点。鼠标指针悬停在那个头像上,因为指尖的颤抖而摇摆不定。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点开了它。内容只有一行字,冰冷、简洁,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倒性的力量:“**账户给我,马上打款。
**”没有多余的询问,没有廉价的同情,只有赤裸裸的、命令式的效率。
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荒谬感攫住了我。骗子?疯子?
还是……黑暗中窥伺已久的某种东西?可账户?一个数字而已。我颤抖着手指,
飞快敲下那个早已刻在骨子里的银行账号,发送过去。然后,是更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死死盯着屏幕,盯着那个幽暗的头像,眼珠干涩发痛。
嗡——裤袋里另一部备用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是银行APP的强制推送通知。
我几乎是慌乱地把它掏出来,指纹解锁时滑了好几次。屏幕解锁的刹那,
一条入账信息粗暴地撞入眼帘!金额:¥500,000.00对方附言:三天后,
上午九点,市心路1号,旭日集团总部前台。月薪十万。林振东。五十万!
后面跟着的六个零像烧红的铁块,灼烫着我的视网膜。我猛地抬手捂住嘴,
把冲到喉咙口的惊叫死死堵了回去。身体里奔涌的不是狂喜,
而是一种更深的、令人眩晕的恐惧。林振东?那个名字如同一个沉甸甸的铅块,
砸在我混乱的意识里,激起一圈圈惊疑的涟漪。是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
产业遍布全球,却低调得近乎隐形的顶级富豪?他怎么会看到我那卑微如尘的乞讨帖?
又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钱?月薪十万?这简直像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巨大的眩晕感袭来,
我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出租屋的窗户玻璃映出我扭曲而苍白的脸,
像一张被无形巨手揉皱的纸。我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痛感清晰地传来。
这不是梦。三天后的早晨,九点十五分。我站在一栋直插云霄的玻璃幕墙大厦前,仰头望去,
刺目的阳光在冰冷的蓝色玻璃上碎裂成无数锐利的光斑。“旭日集团”四个巨大的银色字体,
在晨光中折射出冷硬而遥远的光芒。深灰色手工西装紧紧裹在身上,布料挺括得如同盔甲,
却掩盖不住我内里空荡荡的不安。这身为了“面试”花光了我仅剩积蓄的行头,
此刻更像一个不合时宜的笑话。深吸一口气,踏入旋转门。冷气无声地涌来,
带着一种昂贵的、混合着雪松和消毒水的奇异气味。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光亮泼洒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前台穿着剪裁完美的套装,
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微笑。“先生,请问您找哪位?”声音悦耳,
却带着无形的屏障。“我…我找林振东先生。我姓陈,陈默。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异常干涩微弱。前台小姐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双经过专业训练的眼睛似乎能穿透我强装的镇定,看到内里的惶恐和廉价西装的褶皱。
她微微颔首,笑容不变:“好的,陈先生。请稍等。”她拿起内线电话,低声说了几句。
挂断后,她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些,指向电梯区:“请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林董在等您。
”电梯内部是柔和的米色皮革和暗色木纹装饰,无声地急速上升。失重感让我的胃微微翻腾。
数字飞快跳动,最终停在顶层。门无声滑开。门外,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笔挺如标枪的男人早已等候。他戴着耳麦,面容冷峻,
眼神锐利如鹰隼,在我身上迅速扫过,带着评估和审视的意味,微微点头示意:“陈先生,
这边请。”走廊异常安静,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墙壁是某种温润的深色石材,
悬挂着几幅巨大的抽象油画,色彩浓烈而压抑。保镖在一扇厚重的深色实木门前停下,
轻轻敲了两下。“进来。”一个沉稳、略带沙哑的男声传出。门被推开。
巨大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将城市的天际线尽收眼底,渺小的车流在脚下无声穿梭。
房间中央,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一个男人靠在宽大的皮椅里。他看起来五十多岁,
鬓角微霜,穿着质地精良的深灰色羊绒衫,面容轮廓深刻,眼神沉静,
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动声色的压迫感。他抬眼看向我,
目光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件早已评估完毕的物品。“陈默?”他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房间的寂静。“是…是,林先生。”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手心里全是汗。林振东微微颔首,没有多余的寒暄,
目光投向办公桌上一份薄薄的文件夹:“你的情况,我了解。钱,收到了?”“收到了!
非常感谢林先生!”我连忙回答,声音有些发紧。“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手指在文件夹上轻轻点了点,“从今天起,你在‘生命关怀事业部’工作。具体事务,
会有人带你熟悉。月薪十万,试用期三个月。表现合格,翻倍。有问题吗?
”“生命关怀事业部?”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听起来温和而陌生的名字,心头掠过一丝疑惑。
“为那些身处生命困境的特殊客户,提供最顶级的医疗资源支持与全程关怀服务。
”林振东的声音平稳无波,像在念一段标准的企业介绍,“简单说,我们帮助绝症患者,
找到活下去的希望。这是积德的事。”积德?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安的分量。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脸上,似乎在审视我的反应。
窗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我的脚下。
“没有问题了,林先生。”我低下头,避开了那深潭般的注视,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活下去的希望……真的如此简单?带我熟悉部门的,是张莉。她三十岁出头,
穿着合身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笑容得体,但那双眼睛深处,
似乎总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倦怠和疏离。她语速很快,效率极高,
向我介绍了部门的主要职能:对接全球顶尖医疗机构,为罹患各种不治之症的富豪客户,
提供“定制化”的治疗方案和“无微不至”的临终关怀服务。“记住,
我们的核心是‘希望’。”张莉推开一扇厚重的、标着“康复档案室”的门时,特别强调,
“无论客户最终走向何方,我们要让他们,让他们的家人,在最后的日子里,
感受到我们旭日带来的、最温暖的曙光。”档案室里弥漫着纸张和旧墨水的味道。
一排排巨大的金属档案柜沉默矗立,柜门上的标签写着不同的编号区域。
张莉随手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整齐码放着一份份厚厚的文件夹。她抽出一份,翻开。
“看这个,编号017。”她指着文件,“胰腺癌晚期,扩散。全球顶尖专家会诊,
定制靶向+免疫疗法。三个月前被我们接手的,当时医院预估生存期不足一个月。
”她的指尖划过文件里一张最新的PET-CT报告单,上面的图像对比触目惊心,
“最新的评估报告,肿瘤标志物断崖式下降,病灶大面积钙化。临床评估:临床治愈。
”照片上,是一个头发花白、笑容有些虚弱但眼神明亮的老人,
穿着病号服坐在洒满阳光的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这是……奇迹?”我喃喃道,
看着那对比鲜明的影像,心头震动。“在旭日,没有奇迹。”张莉合上文件夹,
动作干脆利落,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只有最顶级的资源,
和最精准的路径规划。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就是我们的工作。”她将文件夹放回原处,
金属抽屉滑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安静的档案室里格外清晰。她继续向前走,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每个康复出院的客户,
都会收到我们精心准备的‘新生礼包’和后续关怀计划。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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