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典当铺里典当生命,换取见她一面。七次穿越耗时35年,她却次次忘记我。
第八次我出现在她毕业典礼上:“苏晚晴,这次请记住陈默。”她笑着问同学:“这人谁啊?
”第十次她婚礼我咳出满手鲜血:“我比新郎更爱你。”保安将我架出了教堂。
第十六次圣诞雪夜,我终于支撑不住倒下:“35年寿命换16次相遇,
你终究忘了我…”彻底闭眼前,我听见她撕心裂肺喊出我的名字。再醒来是第17次穿越,
水晶棺里躺着她结霜的遗体。当铺老板冷笑:“她典当了永生来换你一次回头。
”1 典寿之门第三类当铺的门脸,窄得像一条竖在旧巷里的刀疤。店门推开时,
没有清脆的风铃声,只有一阵滞涩低哑的“吱嘎”,
仿佛推开了一扇通往时间深处、早已腐朽生锈的沉重闸门。
门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儿。不是霉味,也不是尘土气,
更近似于某种陈年木料混合着干涸了千年的奇特药草,
再糅进一点若有若无的金属锈蚀的气息。吸入一口,那股冰凉仿佛能顺着喉管滑下去,
直冻进肺腑里。光线幽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于那高高、窄窄的柜台之后。
一盏样式极其古旧的油灯搁在台面上,灯罩蒙着一层厚厚的积垢和蛛网,
昏黄的灯火在其后艰难挣扎,只能照亮巴掌大一片地方,
映出柜台后一个面目模糊的身影轮廓。更多的空间,则陷落在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影影绰绰的,似乎堆满了无法名状的陈年旧物。空气凝滞得可怕,吸一口都觉得肺叶沉重。
我走到柜台前,隔着那方冰冷坚硬的木料看向后面的人。一张脸,
在昏黄、抖动如同垂死叹息般的灯火里浮现出来。过于瘦削,
皮肤是一种终年不见光线的、毫无生气的惨白,紧绷在突起的颧骨上。脸上没什么皱纹,
却像一尊刚从冷库深处挖出来的石雕,连岁月都在上面冻结了。眼睛是两粒颜色极深的珠子,
几乎看不清瞳孔和眼白的界限,就那么幽沉沉地望着你,不含任何温度。
那是时间本身的目光,带着洞穿一切过往的漠然。“当什么?
” 声音从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薄唇里吐出,也像被冻过一样,沙哑又平板,没有丝毫起伏。
每个字音,都带着刮擦朽木的质感。
我深深吸了一口这股沉滞冰冷、仿佛封存了无数岁月的空气,胸膛起伏了一下。
指甲不受控制地掐进了掌心的软肉,带来一阵尖锐的麻痛。“典寿。
”我的声音带着竭力掩饰后的干涩,努力想让它听起来正常一点。可在这死寂的空气中,
任何细微的音量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带着我自己都心惊的回响。“典寿?
” 老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拿起柜台上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造型奇特的青铜天平。秤盘极其小巧,最多放得下一个鸡蛋。秤杆却长得出奇,
上面蚀刻着意义不明的花纹。青铜锈迹斑斑,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古老腐朽气。
他把左手放在天平左端的托盘上。那粒幽暗的眼珠转了一下,锁定在我脸上,
冰冷得如同万年冰川最底层的石头:“第三类当铺,一不典身,二不典命。只典当寿命,
明码实价。十年阳寿,起步。每次折换,换得穿越时限七日。”他顿了顿,
那深潭般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涟漪浮动,
声音平铺直叙得如同宣读机器生成的条例:“七日时限之内,尽可来去自如,或长久停留,
皆凭君意。七日过,则自动回归此刻当铺原址。若欲再续前缘,
”他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冰冷的青铜秤盘边缘,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笃”,
如同敲击在棺材板上的闷响,“下次需加倍折寿。十年,二十年,四十年,
八十……以此倍增。叠加次数,折寿期限,仅可向前,不得后退撤回。”话语像冰冷的铁链,
一个字一个字沉重地砸落在我心头。我的心脏,在肋骨构成的牢笼中,不安而沉重地搏动,
每一次挤压都带着隐秘的钝痛。我沉默了几秒钟。角落里,
细微而规律的滴水声还在固执地回响,催促着什么。“十年。”我抬起眼,
迎上那毫无人性的目光,吐出的字像冰棱坠地,“换七日。我要见她。”“契约成立。
” 老板没有多余的反应,只伸出一根异常苍白瘦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前台桌面。
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份样式古怪的契书。纸张厚重、粗糙,
泛着一种如同老旧皮质的微黄光泽,似乎饱吸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尘埃。
上面的文字线条虬结扭曲,仿佛是无数细小虫豸凝固而成,认不出是何方文字。
一支同样古旧的、不知是铜还是某种金属的笔,静静躺在旁边。笔尖细得惊人,
闪烁着一点冰凉的微芒。签字的瞬间,指尖触到那冰冷的笔杆,
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猛地蹿了上来,瞬息间冻麻了整条手臂。那点冰芒笔尖划开纸张的触感,
更是诡异莫名。不像写在纸上,倒像是用烧红的针在滚烫的铁皮上刻字,嘶嘶作响,
升起一阵无形的、带着焦糊味的青烟。轰隆——大脑深处毫无征兆地炸开一声巨响!
并非真实的声音,更像一道纯粹、霸道而无情的精神冲击。
那感觉瞬间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和意识。身体里有什么极其本质、极其温暖的东西,
被一股无法抗拒的蛮力猛地拽了出去。四肢百骸同时传来被强力拉扯的剧痛,
仿佛每一寸骨肉都在发出撕裂的呻吟。视线瞬间被刺目的炫白彻底占据,耳朵里嗡嗡轰鸣,
周围幽暗的当铺、昏黄的灯、柜台后那张非人的脸,全部扭曲变形,
被那纯粹的惨白吞噬殆尽。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从窒息的水底挣扎出头。
指尖死死抠住身下铺陈的柔软织物,指关节绷得发白。剧烈的心跳沉重地撞击着胸腔内壁,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炫目的白光如潮水般急速退却。眼前是陌生的、过分洁净的天花板,
几盏造型简约却明亮的嵌入式顶灯,散发着柔和不刺眼的光芒。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某种清雅的柠檬香氛。
身体底下的床铺绵软舒适,包裹着一层洁白如雪、不带一丝杂质的床单。
旁边的床头柜同样漆成干净的白色,上面放着一个小巧的电子闹钟,
红色数字无声而精准地跳动着:上午7:30。
是第七次了……2 雪中寻忆我扶着冰冷的额头坐起来。
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沉甸甸又湿淋淋的棉絮,昏沉麻木得厉害。宿醉般的昏沉感挥之不去,
思维如同生了锈的齿轮,转动起来带着滞涩的摩擦音。每一次穿越后的这具身体,
这承载着跨越漫长时光隧道的躯壳,
都像一台勉强拼凑起来、超负荷运转后又强行关机的老旧机器。部件松散,能量枯竭,
系统紊乱。每一次呼吸都需要格外用力,每一次迈步都像是在粘稠的泥沼中跋涉。
目光投向床头柜。一个银白色的、轻薄的平板电脑静静地躺在那里。屏幕自动亮起,
映照出我此刻的倒影——一张陌生的脸。时间在我“原本”的轨迹上奔腾而去,
三十五年的时光,化作一次又一次的强行“灌装”,
粗暴地塞进了这具由当铺维系、每一次都被刷新归零的年轻躯壳里。
这具躯体的肌肉是平滑紧致的,皮肤是青春有弹性的。可骨子里那股无法驱散的疲乏和沉重,
那些在一次次遗忘和被拒中累积起来的钝痛,那些每一次离开又回归后,
灵魂内部新添的扭曲褶皱和冰冷斑块……却像陈年的污垢和锈迹,
无声地积存在这看似崭新的外壳深处。屏幕上,那个年轻的男人眼神里积淀的苍凉和麻木,
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又心惊。强压下那股令人作呕的眩晕感和身体的沉重拖沓,
我掀开被子下床。脚下柔软的羊毛地毯隔绝了地板的凉意,踩上去悄然无声。
走到房间另一头巨大的落地窗前,抬手按下一个嵌在墙面上的触控开关。
厚厚的遮光帘无声地、平稳地向两侧滑开。窗外一片银装素裹。昨夜的雪下得极大,
此刻虽已停歇,城市已然被厚厚的白色所覆盖。楼宇、街道、庭院里的枯枝,
都披上了厚厚的积雪,反射着清冷干净的晨光。天地间白得晃眼,
寒气从密封良好的双层玻璃窗缝隙里无声地渗透进来。我的公寓位于顶楼,视野极好。
透过窗外,我远远看到了城市边缘那片熟悉的葱郁。那是城市森林公园,而公园临湖的一角,
掩映着高级的私立医院群落。洁白的建筑屋顶在雪色映衬下愈发圣洁,不染尘埃。
苏晚晴的病房,就在其中最高那一栋的顶层VIP套房。
那是她父亲在她病情确诊后精心安排的归宿。
苏家掌控着这座城市近半的顶级医疗资源和财富网络,苏晚晴作为家中独女,
她健康堪忧的生命被包裹在层层奢华与精密仪器的守护之中,
宛如一件价值连城却又脆弱不堪的艺术孤品。金钱的力量能无限延缓她走向终点的脚步,
却始终买不回一份彻底的生机。而我……只是一个在第三类当铺里,
用阳寿典当七日光阴的过客。第七次了……前六次如同走马灯般在麻木的意识里沉重地碾过。
第一次,我出现在苏晚晴那所赫赫有名的贵族高中校门前。正是午休时分,
青春蓬勃的气息几乎要从高耸的围栏里满溢出来。我眼看着她穿着剪裁得体的私立学校裙装,
从一片喧嚣中走出,背着精致的书包,面容青涩明亮,像一颗初生的珍珠,
还未曾被疾病的阴影所侵蚀。“苏晚晴!”我的喉咙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干涩发紧,
声音嘶哑得厉害,在她身后喊出这个名字。她闻声停步,疑惑地转过身来,
漂亮的眼眸里带着纯净的好奇和显而易见的陌生感。那目光如同一盆冰水,
瞬间浇灭了我心中疯狂燃烧的火焰。一种初尝失败的战栗,顺着脊椎冰冷的爬上来。
我张了张嘴,所有准备出口的话语都冻结在冰冷的胸腔里,
只剩下干巴巴的一句带着微弱希望的请求:“我叫陈默……能不能……记住这个名字?
”她那如同清晨花朵般鲜亮的脸上,浮现出礼貌却疏离的浅笑,
仿佛在应对一个陌生人的搭讪:“哦,你好。不过,我们认识吗?”第二次,
我选择出现在她们家那间私人医疗研究所的专家会诊室走廊转角。
我掐准了她定期复查的时段。我甚至刻意穿上了精心准备的衣服,
试图营造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她独自一人从诊室出来,脚步有些虚浮,
脸色比上一次相见时差了许多,那种少年人特有的光泽黯淡了下去,带上了一丝病弱的疲惫。
但眉眼依旧清澈。我站在转角处,看着她走近。在她经过我面前时,
我努力挤出还算自然的笑容,再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放得轻缓温和:“苏晚晴。
”她停下脚步看向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带着纯粹的打量。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一丝茫然,
随即再次浮现出那种恰到好处的、教养良好的疑惑:“你是……新来的医生助理吗?
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她的目光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不到,便礼貌地点点头,
随即径直离开。空气里只留下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了消毒水和昂贵护肤品的气息,
冰冷地钻进我的鼻腔。第三次……第八次……第十次……场景不断变换。
阳光灿烂的毕业典礼草坪上,我冲上主席台,对着穿着学士袍、如阳光般耀眼的她,
在麦克风未开启的情况下,嘶声大喊:“苏晚晴!这次请记住陈默!
”换来整个广场的错愕静默。她尴尬地站在台上,脸颊因为众人的注视而微微泛红,
低声问身边的同学:“这人是谁啊?安保怎么放进来的?”神圣的教堂。
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中,她穿着洁白繁复、价值连城的婚纱,挽着她父亲的手臂,
一步步走向神坛前那个同样年轻耀眼、门当户对的男士。我穿着廉价而突兀的西装,
像个不请自来的幽灵,强行闯入那一片衣香鬓影、珠光宝气之中,
不顾一切冲到通道中间拦住了她。喉咙里像塞了一把滚烫的沙砾,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疼。看着她的眼睛,我几乎用尽残存的全部力气喊道:“苏晚晴!
你不能嫁给他!我比他爱你!我……真的……比他……”话音未落,
一股铁锈般的腥甜猛地顶了上来!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根本无法抑制,灼热的液体冲出口腔,
温热黏腻地砸在地毯上。
暗红的血色瞬间在米白色昂贵的教堂地毯上迅速洇开一大片惊心动魄的痕迹,
如同泼洒开的浓稠墨汁。周围响起一片难以置信的惊呼和女人的尖叫。我死死地盯着她。
就在保安们冲上来七手八脚架住我往外拖拽的混乱瞬间,我看到她被白纱覆盖的脸上,
那被精心描绘过的完美妆容下,
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掠过一丝无法描述的、极其复杂的悸动和痛苦。那不是惊讶,
不是厌恶,而是某种被突然从深水之渊拉扯出来的、带着强烈钝痛的熟悉感?那一刻,
她眼底的光芒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像是被某种深埋的东西狠狠刺中,瞳孔深处有惊愕、迷茫,
甚至有刹那的心悸和恐慌闪过。但我来不及确认那是不是错觉,
巨大的眩晕和虚弱感已经将我彻底吞没。每一次相遇,都以彻底的遗忘告终。
遗忘如同一个冰冷的诅咒,一次比一次更深地勒紧我的心脏。前六次的代价叠加,
十五年生命!十五年!!无数个日日夜夜的鲜活存在,浓缩在这冰冷僵硬的数字里,换来的,
仅仅是六次如路人般的擦肩而过和残酷拒绝!
而这第七次……窗外的雪光映照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我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触手是柔软的羊绒质感。每一次穿越,身份背景都会被“重置”,确保身份真实无痕。
这一次,我的表面身份是苏氏集团旗下一家边缘生物科技公司新聘请的高级顾问。
一个光鲜亮丽的名头,一张微不足道的工牌,一张印着名字“陈默”的门禁卡片,
笔打入银行账户、数额足以支撑这段短暂时光体面生活的货币——都是典当的“配套服务”。
我换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和工牌,最后看了一眼窗外那片宁静而昂贵的医院群落,
白得有些晃眼。苏晚晴在那里。第七次的七日光景,已经开始倒计时。
驾车前往城市的另一端,那家挂着晦涩难懂生物医药名字的“嘉里生物”公司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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