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已是雪满头(沈厌离林沐瑶)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重逢已是雪满头(沈厌离林沐瑶)

重逢已是雪满头(沈厌离林沐瑶)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重逢已是雪满头(沈厌离林沐瑶)

作者:西轩子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现代言情《重逢已是雪满头》,男女主角沈厌离林沐瑶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西轩子”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角分别是林沐瑶,沈厌离的现代言情小说《重逢已是雪满头》,由知名作家“西轩子”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2580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5 22:32:0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沈厌离腹部中枪的消息传来时,林沐瑶拎着鸡汤匆匆赶到私人医院。隔着玻璃,她看见病床前坐着个女孩。二人不知说了什么,沈厌离伸手无奈地揉了揉女孩发顶,神色是从未见过的柔和。林沐瑶抖着手推门进入,女孩转头朝她看来,眼中闪过丝挑衅:“你就是沐瑶姐吧,这段时间多谢你对厌离的照顾了。”她从林沐瑶手中接过鸡汤,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沈厌离却没有任何不满,他支起身子,宠溺地替她将垂下的发丝别至耳后,垂眸静静看着她,连眉梢都漫开缱绻笑意。从始至终,他的目光没有在林沐瑶身上停留半刻,连她转身走出病房都没有察觉。她知道,沈厌离的心不再她身上了。

2025-07-26 02:10:33

#自林沐瑶15岁那年被沈厌离从斗兽场救下,她一直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直到第十年,

沈厌离为从国外回来的初淮金盆洗手,她才知沈厌离对她的那些好,

都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昭示他对她的爱意,好保护另一个女人。林沐瑶心如死灰,

在一场枪战中假死逃离沈厌离,却意外发现初淮的倒来,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骗局,

而她和沈厌离,都深深陷在这场棋局中。1沈厌离腹部中枪的消息传来时,

林沐瑶拎着鸡汤匆匆赶到私人医院。隔着玻璃,她看见病床前坐着个女孩。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沈厌离伸手无奈地揉了揉女孩发顶,神色是从未见过的柔和。

林沐瑶抖着手推门进入,女孩转头朝她看来,眼中闪过丝挑衅:“你就是沐瑶姐吧,

这段时间多谢你对厌离的照顾了。”她从林沐瑶手中接过鸡汤,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沈厌离却没有任何不满,他支起身子,宠溺地替她将垂下的发丝别至耳后,垂眸静静看着她,

连眉梢都漫开缱绻笑意。从始至终,他的目光没有在林沐瑶身上停留半刻,

连她转身走出病房都没有察觉。林沐瑶回到家中,无力蜷缩在沙发上。她知道,

沈厌离的心不再她身上了。后半夜,本来已睡去的她却突然感到身子一阵轻盈。睁开眼,

沈厌离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她溺毙其中。后背很快贴住柔软的床榻,

身前是男人灼热的胸膛。林沐瑶皱眉将他推开些:“发烧了不在医院呆着,回来干吗?

”沈厌离只是笑,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想不想试试40度的?”还未等她回答,

衣襟便被扯开。沈厌离今日疯得厉害,在她身上一次次索取着,好像头不知疲倦的野兽。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浴室中,沈厌离叼着烟为她擦拭身子:“林沐瑶,你跟了我多久?

”“十年。”十年前,她在街头流浪时被一群男人抓走,领进斗兽场,

与野兽搏斗专供贵人取乐。四周是弥漫着铁锈味与血腥气的黑暗,

老虎张开血盆大口朝她冲来,近得能看见牙尖上沾得碎肉。绝望之际,铁门被人打开,

她滚进一个冰凉的怀抱:“这丫头我要了,开个价。”周围有调笑他是不是看上她了,

他也只是浅笑:“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今日心情好,

看她可怜收留她罢了。”这一收留,便是十年。她也成了沈厌离身边唯一的女人。众人也说,

沈厌离爱极了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为她哭为她笑,为她将一身傲骨折断。“十年啊,

林沐瑶,我们断了吧,我也决定上岸了。”毛巾沾水擦过红痕,林沐瑶疼得浑身发抖。

她强忍着哽咽开口:“沈厌离,为了她,你不仅不要我,

连你用命打拼出来的家业都不要了吗?”看着他疏离的眉眼,

林沐瑶一瞬明白了什么:“她是初淮,对吗?”老三口中,沈厌离那个死去的初恋。

有什么念头在她脑中跃出,她直直看向沈厌离的眼睛:“所以,你救下我,

将我捧在掌心十年,都是为了让我给她当挡箭牌,对吗?”“对。”“咯噔”一声,

林沐瑶的心立刻沉到谷底。毫无被戳穿的慌张与心虚,

沈厌离叼着烟迎上她的目光:“十年青春,你开个价吧。

”林沐瑶低头看向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笑出了眼泪。在沈厌离身边十年,她替他扛过刀,

挨过子弹,将自己淬炼成他最锋利的刀刃。如今,他却想用钱轻飘飘地将这一切买断。

十年感情,也沦为一场交易。迟迟没等到她的回答,沈厌离将她抱在腿上,

熟练地为她穿好衣服后,将一张黑卡放至她的掌心,起身走出房门:“明天小淮要搬进来住,

你将东西收拾好,别让她看见,她哭了我会心疼。”大门关上,整间屋子再次被黑暗笼罩。

林沐瑶缓缓直起身子,打开手机给闺蜜发了消息。她只能假死,才能逃过沈厌离仇家的追捕。

待确定完假身份后,她摘下情侣对戒,抛进屋外池塘。沈厌离,是你先将我抛下的。

2沈厌离对初淮是前所未有的纵容和宠溺。他包下一整个游乐场,

只会陪她玩幼稚的旋转木马。也会因为她一句话,

在大雨中跑遍全城为她寻早已停产的棒棒糖。哪怕她打碎沈厌离爱之如命的古玩,

他对她也不会有半句责怪。像是枯寂已久的荒漠迎来暖阳,沈厌离那总带着疏离的眉眼,

也开始被笑意所笼罩。他开始切割自己的身份,转移财产,做好安保工作。

先前对他上岸一说嗤之以鼻的手下,开始慌了神。他们纷纷找上林沐瑶:“沐瑶姐,

那女人是什么来头,老大怎么被迷成这样?”看着他们落在初淮身上疑惑探寻的目光,

林沐瑶心中一阵苦笑。沈厌离把她保护得多好啊,帮派中,竟无一人知道她是谁。

“哎呀管她什么来头,老大肯定只是玩玩,他最爱的可是沐瑶姐,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林沐瑶的思绪随着他的话不由地飘远。她还记得,她为沈厌离挡下匕首的那晚,

从来没掉过眼泪的沈厌离,却在手术室门口嚎得像条狗。他不顾别人的劝阻,

为她输了超剂量的血,又在雨天一步一叩首跪上三千台阶,在佛祖面前为她求来平安福。

后来她醒了,他却丢了大半条命。还有次,她被仇家绑架,本来已安全脱身的沈厌离,

却在得知消息后不顾一切折返。她被绑在椅子上,看着沈厌离孤身一人闯进地下室。

平常那么冷静的一个人,却像失了智般,仇家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朵朵血花飞溅在地,

沈厌离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却仍强撑起笑容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她别怕。

.......桩桩件件,都在说明沈厌离爱极了她。

林沐瑶也曾沉溺在他的深情中无法自拔。可现在,她才知道,

沈厌离为她舍弃性命做得那么多事,都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昭示他对她的爱意,

好保护另一个女人。他的心可真狠啊,就这么清醒地看着她沉沦,

看着外界的仇恨在她身上聚焦。烟火落在林沐瑶指尖,烫得她浑身一抖。好像,

他还是心软过那么一回。那她20岁生日,沈厌离为她准备了万千焰火,

可当烟花冲天的那刻,“砰”得一声响,熊熊大火立刻将房屋吞噬。

是仇家在烟火中做了手脚。那次她全身大面积烧伤,在又一次上刑般的植皮手术结束后,

她看见沈厌离满身颓然地坐在阳台,脚边是洒满一地的烟头。对上她视线的那刻,

他的喉结滚动着,半响才挤出几个残破的句子:“对不起。

”“但我做不到....我不能....”做不到为她放弃打拼出来的家业,

也不能带她回归正常人的日子。林沐瑶知道这些对他来说意外着什么。

他在底层摸打滚爬长大,每一寸土地,每一份资产,都凝聚着他的血与泪。可现在,

这些他拿命换来的东西,都比不上那个女人,比不上在年少时她递给他的一碗白粥。

见林沐瑶嘴唇颤抖得厉害,身边几个弟兄纷纷出言安慰道:“沐瑶姐,

老大只是一时被那个勾人的妖精迷了心窍,她瘦弱得连把枪都拿不起,在我们心中,

只有你和老大才登对。”地上的黑影不动声色地将林沐瑶身影笼罩其中。林沐瑶眉心一跳,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见沈厌离牵着初淮的手,一步步朝她走来。

3沈厌离将初淮完全笼罩在身后,看向她的黑眸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林沐瑶,

收买人心真有一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呢。”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手下顿时弯下腰,得到他的准许后方才颤着身退下。有古龙香水气飘入林沐瑶鼻尖,

她愕然抬起头,见着沈厌离一身笔挺的西装,连头发都用发胶定了型。

红本在初淮的手上状似无意地露出一角。林沐瑶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嗓音也染上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意:“沈厌离,你和她领证了?”沈厌离却当她不存在般,

轻声将初淮哄上楼哄,才冷冷地朝她瞥来一个眼神:“怎么还不走?”“你他妈个混蛋!

”林沐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她掏出枪扣动扳机,

直直摁上他的额头:“我跟了你整整十年,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可以像丢垃圾般把我一脚踹开,你他妈的就没有心!

”无论林沐瑶怎么哭闹,沈厌离都不为所动,神情冷漠得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频频地抬头往楼上看,见挂着粉色风铃的房间灯光熄灭,

他不耐烦地摁住林沐瑶的手:“骂完了吗?骂完就滚,别赖在这碍眼。

”一腔怒火触到软绵绵的棉花,林沐瑶不可置信地退后几步,捂着脸痛哭出声。再移开手,

只看见空荡荡的大厅。她的心凉得彻底,拖着身子一步步往楼上走,

麻木地清除这十年来她留下的痕迹。杯子,拖鞋,

睡衣....所有东西都是她精心挑选成对的情侣款。沈厌离表面嫌弃,

却在咖啡杯被手下打碎时,费尽心力特意去国外寻已经停产的产家,

只为让他再造个一模一样的。她颤着手去碰两人合照的相框,

却有一双白皙细嫩的手抢先将它拿过。“哐当”一声,相框在林沐瑶面前摔得四分五裂。

初淮笑得肆意又张扬:“不好意思呀姐姐,我不小心手滑了。”她欺身靠近,

阴狠的笑容在林沐瑶眼中越放越大:“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一个我的替死鬼罢了,

竟真以为厌离心中有你吗?真是可笑至极!

”“这就是你和他的定情信物吧...”初淮眼睛向下一瞥,狠狠扯下林沐瑶脖颈上的玉佛。

“你在干什么,这是我妈妈给我的遗物!”林沐瑶抬手去抢,

却在碰到她掌心的厚茧后动作一顿。

拇指和食指的夹缝处....这是长期握抢的人才会长的茧子!在她愣神的这一秒,

玉佩被抛下窗户。林沐瑶的瞳孔猛得一缩,她疯了般冲向窗户,见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心中的窒息感方才缓解些。顾不得冬日湖水的刺骨寒冷,林沐瑶纵身越进湖面。

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是她在快要饿死时也舍不得卖掉的宝贝!冰凉的水灌入肺部,

鼻腔和喉咙也都仿佛被细细密密的针扎入。林沐瑶强睁着被湖水刺痛的双眼,

费力地在浑浊的水底摸索。“妈妈...妈妈...”林沐瑶喃喃着,

颤抖的手终于感受到温润的触感。眼泪一瞬落下,可刚刚探出脑袋,头皮便传来一阵剧痛。

沈厌离掰开她泛血的指尖,白色的莹光从他手中抛出,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沈厌离!

”林沐瑶握拳死死盯着他,眼中闪过万千恨意:“你明知道那枚玉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她的母亲跪上三千台阶为她求来的平安。自此之后,她大病得愈,

母亲的身体却日渐消瘦。沈厌离却只是冷冷晲着她:“初淮身子弱,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

动了她,就该付出代价。”在他身后,初淮捂着流血的掌心,眼角的泪将落未落。

林沐瑶艰难咳出几口水:“你他妈是傻了吗,去查监控啊,看看我们两谁欺负谁啊!

”沈厌离握着她肩膀的力度加重,嗤笑出声:“林沐瑶,我真是太惯着你了。

”身后几个大汉将她架起,拖进密室:“初淮是我妻子,你驳了她面子,

便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去里面呆着,好好想想怎么当条狗。

”4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耳边是老鼠爬过的“窣窣”声。

密室狭小得只能堪堪容下她蜷缩的身躯,那股令人作呕的霉味和血腥气,

源源不断地钻入她的鼻腔。沈厌离知道的,她受不了幽闭黑暗的空间,才故意用此事惩罚她。

老虎的阵阵咆哮声似乎穿过时空,回荡在她耳畔。可这次,身后再没有紧实的胸膛。

林沐瑶咬紧牙关,才能勉强抑制喉咙中的呜咽声。她的心中还存着些希冀,

觉得沈厌离会向先前般心软,轻轻地将她抱出放在柔软的床上,

一遍遍吻住她的唇安抚她受惊的心。可没有,除了天花板因震动落下的灰尘,什么都没有。

林沐瑶麻木地睁着眼睛,任凭尘灰纷纷扬扬洒下,刺得眼睛生疼。

她在心中默默数着天花板晃动的次数,来估计流逝的时间。一连五日,她饿得头晕眼花,

才有块板砖挪开,丢进来一碗水和一个窝窝头。到最后,她精神已濒临恍惚,

再不知自己在这待了多久。只看到,那震动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频繁。灰落在她身上,

像一座坟墓将她掩埋。林沐瑶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时,大门被人打开了。手下将她拖出密室,

她看见窗外桃花已抽芽。她任凭身子被无情地拖拽在地,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她的皮肤,

也拿不出半分力气去卸力。鲜血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沈厌离搂着初淮坐在床上,

架子上挂着数不清的礼服。对上她的眼睛,沈厌离的眼中闪过丝看不分明的情绪。

他将林沐瑶从地上扶起。粗粝的指尖磨过脸颊时,林沐瑶的心不受控制的一颤。可一低头,

就看见他敞开衣领中,心口处纹下的“初淮”二字。她闭着眼笑出了声,

大片鲜血从唇齿间争先恐后溢出。沈厌离用袖口轻柔地为她擦拭滑落到下巴的血迹,

出口的话却冰冷:“记住这次教训,若下次再惹初淮不高兴,便不是关半月密室这么简单了。

”“初淮爱热闹,但由于身份原因我不能大办宴席,你便当伴娘来热热场吧。”5“好。

”林沐瑶艰难扯了扯嘴唇。“不错,学乖了些。”沈厌离眼底闪过满意之色,

似是心情极好地将她扶起。一串钥匙被塞进林沐瑶手心:“新住所,

回去好好将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参加初淮的婚礼。”林沐瑶麻木地转过身子,

身体也因太久没活动不住地踉跄几步,一不留神便从楼梯上滚下。一双手将她扶起,

是沈厌离的私人策划师,一向和林沐瑶关系很好。

沈清棠满眼心疼:“怎么一月不见瘦成这样,还有你身上这么多伤是怎么回事,

哪个不要命地敢动你,看沈老板不把他丢湖里喂鲨鱼。”“赶紧好好养养身子,

不然婚纱可要穿不住了,你念了七年的事,可不得漂漂亮亮的。

”没注意到林沐瑶眼中的苦涩,

沈清棠眉飞色舞地开口:“半月前沈老板突然让我策划场婚礼,把我可得激动坏了,

他还说时间紧搞快些,要我说,你在五年前便着手布置婚礼现场,现在哪里还需再准备什么。

”五年前的新年,醉酒的沈厌离顶着张红扑扑的脸,对着林沐瑶说了一夜的“好爱你”。

宽阔的大平层,他晃悠悠的牵着林沐瑶的手看外头的万家灯火,歪头笑得真诚:“瑶瑶,

今后等我娶你呀。”等我娶你呀。这句话让林沐瑶念了五年。五年来,她试穿了无数遍婚纱,

找最好的妆娘为她遮住身上疤痕,连礼堂上的一朵花,都是她找人精心培养的。

她做好准备守了一日又一日,可等来的,却是他另娶的消息。

沈清棠的话语在看到下楼的二人时戛然而至。“等了七年?

”沈厌离看向她的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嘲讽:“林沐瑶,你可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将海边礼堂砸了,今天之内再去找个更好的,我的宝宝怎么能用二手货。

”初淮勾着沈厌离的手指,笑得狡黠:“那可是沐瑶姐五年的心血,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随意。”林沐瑶丢下钥匙,转身走出别墅。她在街边随意租了间房子住下,

简单处理伤口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天刚蒙蒙亮,门外便传来敲门声。门打开,

是沈厌离的手下:“沐瑶姐,老大让我们接你去参加婚礼。”林沐瑶木然地应了声。

沈厌离总能如此轻易地找到她的下落。不过很快,待她“死亡”后,她就再也不用看到他了。

6林沐瑶靠在座椅上,身心剧烈的疲惫感让她向来警觉的思绪都有些懈怠,

待反应过来不对劲时,车子已驶入无人的荒芜之地。她不动声色地从裤袋中掏出枪。

下一个急转弯,猛地用枪抵住司机的脑袋:“都别动,不然我毙了他。”车子停下,

林沐瑶挟持着司机走下车,扫过面前凶神恶煞的男人,个个都是熟悉的面容。沈厌离身边,

竟埋伏着这么多卧底。身后是悬崖,身前是黑洞洞的枪口,林沐瑶眯着眼,

在心中估算着硬闯出去的概率。干笑了几声,

她扬起头开口:“我告诉你沈厌离最后一批货的位置,来交换我离开。

”瞄准握着枪的手松懈的时机,“砰砰”两声,林沐瑶翻滚出包围圈,支起身子跳上车门,

却突然感到双腿一软。酥软感在瞬间点燃,从双腿蔓延至全身。意识消失的最后,

她听见男人阴冷的笑声:“沐瑶姐身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若不下这软骨散,

还制不住你呢。”林沐瑶是被凉水泼醒的。手臂粗的麻绳从腰腹缠绕至手臂,

刺骨的凉意顺着肌肤蔓延开来。“醒了?”灼热的烟头摁在她的脖颈上,

林沐瑶咬紧嘴唇才压住快要溢出的闷哼声。“说好供货十年,沈厌离却想临时撂摊子不干,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巩志国抬手拨开林沐瑶被汗水黏腻在额头的发丝,

笑得匪气:“用货款,换他的女人,这很公平。”“巩叔,那你找错人了,

我在他心中一文不值,他不会来的。”“是吗?

”巩志国把玩着手枪:“那谁在他心中有份量,初淮吗?”“沐瑶啊,你还是太年轻,

看不懂人心,也辩不得真伪。”“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十分钟打一枪,

看在你被打成筛子前,沈厌离会不会来。”林沐瑶咬紧牙关,冷汗滑落在地,

发出另人心惊的声响。她心里很清楚,沈厌离不会来的。这是场鸿门宴,

巩立志要的是沈厌离的命。他不会为她入局的。更何况,今日是他和初淮的婚礼,

他不会允许在今日见血。“十分钟到了呢,今日你男人来得可真晚。”上膛声传来,

枪口抵在林沐瑶的小腹。林沐瑶闭上眼,却在下一刻,听见巩志国的惨叫声。

笔挺的西装上染上朵朵血花,沈厌离踩过他的断手,一步步从光亮走入黑暗:“敢动我的人,

真是活腻了。”“给我杀了他!”层层青筋从巩立志脖颈蔓延开。暗色中传来齐整的脚步声,

包围圈逐渐缩小,几乎要看不见中间的人影。星点的火光亮起,痛呼声,

嘶吼声如恶鬼的哭嚎回荡在耳旁。太黑了,林沐瑶看不清状况,也分不清溅起的是谁的血,

飞出的又是谁的断肢。“沈厌离!”她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却见有人逆着光,

踩过黏腻的鲜血走到她面前。沈厌离指尖的血擦过她的脸庞:“哭什么?

我在你眼中就这么蠢,连身边有线人都察觉不了?”麻绳被解开,沈厌离走到巩志国身前,

“砰砰”几声抢响,咒骂声立刻止住。“厌离!”初淮急匆匆跑来,

鲜血溅在她洁白的裙摆上。林沐瑶循声望去,却突然看见黑暗中有什么寒光一闪。

来不及思考,她一把拉过初淮,拾起匕首直直刺向那人的心口,视线交错的瞬间,

林沐瑶不可置信地呆愣在原地。黑面罩之上的眼睛,曾无数次入过她的梦。也曾饱含泪水,

一次次为她挡下父亲的责打。“妈妈....”林沐瑶喃喃出声。可黑衣人的动作不停,

刀刃落下前的一刻,沈厌离朝她伸出了手。拉走了她身边的初淮。刀尖捅穿肩胛骨,

林沐瑶跪倒在地,强撑最后一丝气力看向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沈厌离将受惊的初淮抱上车后,

方才走至她面前。“没用的东西。”他嗤笑开口:“我就不该来救你,这样小淮也不会受惊。

”林沐瑶躺在温热的鲜血中,看着车子一点点隐入浓墨般的夜色中,最后消失不见。

7林沐瑶起了高热。撕裂般的剧痛中,她好像看见沈厌离握着她的手,

哭着一遍遍唤她的名字。她想说没事,颤抖着指尖去碰沈厌离的脸,却只有凉风从指尖飘过。

她睁开眼,听见楼下传来的欢笑声。顺着落地窗往下看,初淮笑盈盈举着画笔,

指挥着沈厌离摆出各种姿势。她好像很爱画画,自来这后,林沐瑶便总看她画个不停。

纱布早已被鲜血渗透,林沐瑶咬牙捂着肩膀下楼,看见沈厌离一瞬收起了笑意。

他一步步将她逼至墙角,抬手摁上她的伤处:“因为你的疏忽,小淮差点受了伤。

”“若不是她执意让我把你带回来,我他妈真想让你死在那。”“上楼去把你的血擦干净,

然后下来陪小淮去卖画,作为对破坏她婚礼的补偿。”血珠滴在沈厌离的虎口,

他嫌恶地拿纸巾擦了一遍又一遍。林沐瑶颤着身走下楼,初淮欢天喜地地上来迎她,

指尖却深深刺入她的伤处。她想抽开手臂,见沈厌离不耐地摁灭了烟,苦笑着止住了动作。

初淮在国外进修的是美术专业,已小有名气,一到画展便有人围上前问价。

听说她卖画是为福利院筹款后,他们出价更加阔绰了。沈厌离站在身侧一言不发,

林沐瑶却看见帽檐底下他不断上扬的嘴角。卖了几幅画后,有几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小孩跑来,

一个稍大些的女孩,怀中还抱着个婴儿。“真好看呀。”他们小心翼翼地蹲在画作面前,

怯生生地和同伴咬耳朵。“喜欢吗?我送你们呀。”初淮笑盈盈地蹲下,

将几幅画着飞鸟的画作卷起,递给面前的小孩。小孩们扑闪的眼睛闪过惊喜的光芒,

不住地说着谢谢:“谢谢,谢谢漂亮姐姐!”“咦?

”有个小女孩仰头看向林沐瑶:“两个姐姐长得好像呀,你们是姐妹吗?”林沐瑶闻言一惊,

下意识朝初淮看去。今日她因受伤没有精力像从前般化妆,穿着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

素淡的面容确实和初淮有六分像。“东施效颦。”低哑的声音从帽檐底下传来。

他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学初淮吗?真是可笑。林沐瑶垂下头没有理他,

却突然看见高耸的衣领中,婴儿若隐若现的锁骨。婴儿应该有锁骨吗?

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席卷上心头,林沐瑶想追上去,却被初淮拉住:“姐姐,这个相框好重呀,

你帮我举举嘛。”画展一直持续到深夜,林沐瑶的伤口早已裂开。她还发着高烧,

拒绝了初淮吃夜宵的提议后,独自打车回了出租屋。门缝间塞着张纸条,林沐瑶皱着眉打开,

眼泪却在看清纸上字迹后一瞬落下。“小乖,凌晨三点,城东公园见。”眼泪落在字迹上,

又被林沐瑶慌忙拭去。她抖着手将纸条叠好,将它放在带锁的木匣中。她那晚没有看错!

她的母亲还活着!巨大的惊喜席卷上心头,林沐瑶甚至忘记了给伤口上药的事,

抱着枕头又哭又笑。她想问问她,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向柔弱的母亲会成为耿立志的杀手?为什么她还活着却不来找她?

林沐瑶在床上辗转反侧,在看到指针指向2点30的那刻,穿好外套走出家门。

她打开手电筒摸索着前进。没走几步,两股光交汇,对面的光强烈得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不由地转头用袖子遮挡,视线恢复清明的那刻,她看见无数人影从四面八方走出,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她的心口。靴子踩过落叶的声音传来,缓慢而有力,

包围圈立刻让出一条路。沈厌离缓缓从小径中走出,嘴角微微勾起丝冰冷的弧度:“林沐瑶,

居然是你。”8什么是她?林沐瑶混沌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强力地摁跪在地。

刚抬起头,脸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血腥气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

沈厌离抬脚狠狠将烟摁灭:“我竟想不到,我养在身边十年的狗,竟是贺伟的人。”贺伟,

是陪沈厌离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兄弟。可也是他,在交货时捅了沈厌离一刀,八十个兄弟,

最后只活了3个。当时还是林沐瑶不顾性命冲进去,将只有一口气的沈厌离背回。

林沐瑶舔掉嘴角的血:“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沈厌离揪住林沐瑶的头发,

强迫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最近转移货款时频频出事,

经过的各个关口都有贺伟的人提早埋伏,若不是有个弟兄拼死冲出,

我还不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做局引线人出来,而你,在恰当的时间赶到恰当的地点,

难怪你拒绝跟小淮去吃烧烤。你告诉我,凌晨三点,你还受着伤,你出来干吗,

他妈的看月亮吗!”林沐瑶死死抿着唇,指尖几乎刺入掌心。她不能把那封信的事告诉沈,

她还没了解清楚母亲的经历,若是贸然出言,她怕母亲出事。见林沐瑶一言不发,

沈厌离的喉咙中溢出古怪的笑声:“好啊,林沐瑶,我排查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查你,

你他妈藏得可真好啊。”“蛰伏这么久,却在近日才出手,是看我即将上岸,

觉得再不行动就没机会了吗?”“老大,还跟她费什么话,直接拖到审讯室去,

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沈厌离没动,他执拗地盯着林沐瑶的脸。“沈厌离。

”林沐瑶轻声开口:“我不能告诉你我来此的目的,但是,贺伟的线人,不是我,

你若还在此....”“拖走!”沈厌离最后的耐心终是被耗尽。木架上血迹斑斑,

鞭子一下下狠狠抽在林沐瑶身上,细小的倒刺扎入肌肤,每下都带出些碎肉,似烈火灼烧,

痛意似潮水般铺天盖地将她笼罩。死死咬着牙关,还是抑制不住从喉咙中溢出的痛呼声。

沈厌离靠在墙边,手中的烟换了一根又一根,面容隐在阴影中,让人辨不清神色。

欺间初淮捂着鼻子闯进来一次,被沈厌离一把抱起送出门外。“小姑娘怕血,

守着别让她进来。”沈厌离嘱咐手下后,踩着黏腻的鲜血,

走到林沐瑶面前:“贺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告诉我其他线人是谁,我可以保你不死。”他的声音低了几分:“林沐瑶,相信我,

你扛不住的,你看过那些背叛我的人的下场,你真的想跟他们一样,成为一堆烂肉吗?

”林沐瑶的眼泪止不住落下。她亲眼看到过那些人的下场是如此凄惨,

看到一个个铁血的汉子是如何被拔掉舌头,砍断手脚,扒皮抽筋,最后成为一滩肉泥。

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是那个例外。“你在抖。

”沈厌离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很害怕是吗?告诉我还有谁,我放你走。

”林沐瑶没想到,沈厌离竟然愿意宽恕她的“背叛”,放她离开。但她不能将母亲说出,

她知道沈厌离的手段有多狠厉。林沐瑶痛苦地闭上眼睛。放在肩膀上的手力度重了几分,

沈厌离狠狠蹙起眉头,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手下急匆匆唤走:“将她看好,没有我的准许,

任何人不许动她。”脚步声渐渐远去,林沐瑶睁开眼睛,

艰难地用手指拿出绑在小臂上的匕首,一下下艰难地割着绳索。她要去找母亲问清楚,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母亲会骗她。手腕才稍稍能活动,

林沐瑶又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堪堪将匕首藏进袖中,初淮带血的笑脸便出现在眼前。

洁白的纱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她背着手轻跳至她身前:“姐姐,

你跟了沈厌离十年又如何,对他忠心耿耿又如何,最终还是换不来他的信任,

被绑在这受尽折磨。”“初淮,你才是贺伟的线人吧。”而传递消息的方式,

便是她画的飞鸟图。那个有着锁骨的也不是婴儿,而是袖珍人。

初淮的笑脸凑到她面前:“是啊,但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如此轻易承认,

你就不怕我把消息告诉沈厌离?”初淮大笑出声:“姐姐,你若有证据,早就将我揭发了吧。

”她的眸光一瞬狠厉:“而且,他很快就要死了啊。

”9“他已收到线人在幻海酒馆的假消息,正派人匆匆赶去,我在那早备好了炸弹,

只等他到达,然后‘砰’得一声响.....’”这句话像魔咒般,

在初淮走后还一直在林沐瑶脑海中盘旋。“妈的!”林沐瑶暗骂一声,还是调转了车头,

猛踩油门朝幻海酒馆奔去。可她到的还是太晚。“砰”得一声响,接连的火光炸开,

原本淡蓝色的天空也被映照成得通红。浓烟在空气中蔓延,林沐瑶掏出手枪,

靠在车窗上眯起眼观察外头情况。沈厌离带着众人浑身是血地从废墟中冲出,

林沐瑶看见对面窗口,有狙击手埋伏。“砰”得一声,狙击手掉下窗口,

瞬间被熊熊烈火吞没。火力瞬间聚集朝越野车袭来。林沐瑶翻身下车,借着断壁遮掩,

滚到死角处,正欲招手唤沈厌离过来,却看见侧边匕首直直朝沈厌离飞来。

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大脑,林沐瑶几乎在瞬间便冲了出去。匕首扎入心口,

林沐瑶想让他们快跑,却只有大片鲜血从唇齿间溢出。房梁砸下,将林沐瑶和众人隔开。

沈厌离顿住脚步,回过头想将看清披散长发下的脸庞,一枚子弹却穿腹而过。“老大!

”顾不得探寻火海中的人是谁,众人将沈厌离扛在肩上,拼命突围往安全方向逃窜。

火舌舔舐着林沐瑶的肌肤,她缓缓转过头,看见鲜血顺着沈厌离发丝,一滴滴落入大火。

浓烟呛入肺腑,鲜血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她再也没力气爬出火海。沈厌离。她在心中说道。

你救我的恩,如今我也算是还清了。逃出层层包围时,人员已折损三分之二。

沈厌离伤得极重,在重症监护室中躺了一月,才缓缓睁开眼睛。他在昏迷时做了一个梦,

梦见林沐瑶躺在大火中,他想冲进去救她,却见房梁砸下,熊熊烈火瞬间将林沐瑶吞噬。

这梦实在太过真实,沈厌离醒来时,捂着心口满身的汗。手下听见动静急匆匆赶来,

慌忙扶住挣扎着要下床的沈厌离。沈厌离一把握住手下的手臂,

声音因哽咽有些含糊不清:“林沐瑶呢,带我去见她。

”10手下低着头不敢看他:“沐瑶姐...她...她不见了。”“不见了?

”顾不得崩裂的伤口,沈厌离用力攥住手下衣领,

字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我他妈是不是让你们看好她,

她....”火海中的面容一闪而过,沈厌离几乎是片刻便脱力。手下察觉的他的想法,

慌忙开口:“我们查过了,不是沐瑶姐。”沈厌离喘着气闭上眼睛,

紧攥的拳头终于松开:“你带一半人马去寻林沐瑶,另一半,给我顺着老三好好查查,

定把贺伟的线人揪出!”线人大概以为沈厌离此趟必死无疑,并未像往常般细致消除痕迹,

很快便被顺着沈厌离揪出。可林沐瑶还是没有消息,就像凭空蒸发一般,寻不到半丝痕迹。

除了守家的,沈厌离派出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他坐在监控室中,

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大屏,烟灰缸中也早已承满了烟头。“老大,城西翻找过了,没有。

”手下迟疑的汇报声从对讲机中传来。“操!”打火机在沈厌离手中捏碎,火点溅在虎口上,

可他却浑然不觉:“没用的东西,找不到就他妈继续去找啊!”“砰”得一声,

对讲机砸向大屏,雪花裂纹立刻在屏幕上蔓延开,好像沈厌离心上密密麻麻的裂缝,

再有半分刺激便会崩坏。“厌离哥哥!”初淮带着鸡汤从门外跑进,

慌忙扶住脱力倒下的沈厌离。她心疼地捂住他腰腹渗出的血;“你伤还没好,

先回医院好好休息吧,沐瑶姐只是一时闹脾气,想清楚便会回来。”“她不会闹脾气。

”沈厌离垂眸摇着头。她只会,转身离开,再不回头。“厌离哥哥,我给你煲了鸡汤,

你先喝点。”沈厌离愣愣看着黑瓷盖打开,缕缕白气蒸腾而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林沐瑶原先是不会煮饭的,后来他受伤实在是太频繁,便为他学了补身子的菜肴。

但她只学会了炖鸡汤。他喝得腻了,便同她闹,让她换换菜单,

她却拿勺子敲他的头:“老子能为你下厨就不错了,你还敢挑三拣四?”想着想着,

沈厌离不觉笑出了声。但....他有多久没喝到林沐瑶煲得汤了?最后的一碗,

被他默认给了初淮。要是以后舌尖再也尝不到熟悉的味道怎么办?

沈厌离烦躁地一脚踢向沙发,拿起外套起身走入雨幕。“你去干什么?”“找林沐瑶。

”沈厌离没有回头。初淮攥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看着他;“可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舍得留我一个人吗?”生日....沈厌离摩挲着腕表,想起上个生日,

他和林沐瑶笑闹着将奶油抹在对方脸上,再一起倒在毯子上看电视。

还有之前.....沈厌离想再翻找些美好回忆,却突然想到,好像每个生日,

都会出现或多或少的问题。林沐瑶为他受得那些伤,终于化作回旋镖,狠狠刺入沈厌离心口,

扎得鲜血淋漓。“厌离。

”初淮拽着沈厌离的手不让他离开:“这是我在你身边过得第一个生日,

你真的要留我一个人吗?”沈厌离本想将她甩开,

可视线向下却看见她白皙手臂上为他而受的疤痕。也正是因为此,十五年前,

他才说狠话逼她离开,不顾一切将她送往国外。他太害怕她再因他而受伤了。“好。

”沈厌离哑着嗓子答应,仍由初淮牵着走上大街。女孩穿着白裙子围着他吵吵嚷嚷,

他却觉得心里没由来的烦躁。在初淮想拉他进精品店时,他看见里面的一片粉红,

终是不耐烦地开口:“小淮,我们先去吃饭吧。”沈厌离看着面前的菜肴,

条件反射地拿出筷子挑去里头的葱花。手下也常调侃他拿枪的手,

为林沐瑶练得挑葱花比绣花还细致。他抬起头,等着林沐瑶像往常般凑到他眼前,

挑眉笑着说一句“多谢沈老板”。可却只看见初淮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不,

不该是这样的!瓷碗不受控制地从手中砸向墙壁,初淮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上前来扶他。

“滚!”沈厌离不耐烦地推开初淮,闭眼揉着太阳穴,直到初淮的哭声传来,

他才感到理智稍稍恢复些。沈厌离看着青筋暴起的手臂,第一次感到情绪不受掌控的感觉。

心中像是住着头野兽,只要触及到“林沐瑶”这三个字,便立刻掀翻牢笼,

在血管里横冲直撞。沈厌离抿唇将初淮拉起:“对不起。”初淮眼角还挂着泪,

却扬起个灿烂的笑容:“没关系,厌离,我们去看流星吧。”车沿着崎岖的山路盘旋而上,

萤火虫汇聚成星星点点的光,在车窗玻璃上撞出细碎的光。初淮将头枕在沈厌离的肩膀上,

声音比晚风更柔和:“厌离,你知道吗,我在国外时无时无刻不再想你,书房中,

摆满了我为你画得画像。”沈厌离垂着眸一言不发,手中的烟一根接着一根,

也化不开他心中的思绪。林沐瑶,你他妈的到底在哪。流星缀着小尾巴,划过黛青色的天幕。

初淮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声音中带着孩童般的雀跃:“流星哎,我们好幸运,厌离,

快...快许愿!”“许什么愿?”沈厌离又点了一根烟。

“当然是希望我们一直能像现在这样呀。”一直像现在这样?和初淮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吗?

打火机亮起的火光中,他好像看见了林沐瑶闭上眼许愿的模样。发丝垂在她的脸庞,

平常艳丽的面容也在烛火的映射下有些脆弱。她说,她想和他一直平淡地生活下去。十年,

她就像执着的信徒般,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个愿望。可他,却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只会让她生活在睁眼便可能见不着太阳的日子中。沈厌离一拳砸在草坪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混蛋。沈厌离枕着手躺在草坪上,看着一颗颗流星坠落:“初淮,

我们离婚吧。”11“离婚?你在说什么厌离,你等了我十年,现在告诉我说要离婚,

为什么?就因为林沐瑶那个女人吗?她是贺伟的人,她害死了你多少弟兄,

现在你告诉我你爱上她了?”“是,我爱上她了,我要和她结婚。

”沈厌离直起身子看向初淮,漆黑的瞳孔平静得可怕。在见不到林沐瑶的这段时间,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藏在心底可怕的事实。他早已不是她的执棋者,而是她掌心中的棋子。

哪怕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为从国外跑回来找你,

不惜放弃了进修的机会!”沈厌离不再看她:“小淮,对不起,

我会为你安排好你离开我之后的一切。”沈厌离本来以为她会哭闹,会骂他,

可她只是平静地流着泪看他:“我知道了,但是,厌离,我们之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不可以,沐瑶会介意。”沈厌离拿起外套,

跨上了驾驶位:“老三已经在来接你的路上了。”轰鸣声响起,将初淮出口的话语尽数掩埋。

沈厌离并未回别墅。他将车开到林沐瑶租过的房子中,里面是一批严阵以待的下属。

“跟踪老三的人没有被察觉吧?”见老五摇了摇头,沈厌离勾唇一笑,

指节轻扣桌面:“守好位点,待他们有下一步行动,立即收网,记得,抓活口。

”沈厌离将纸条从木匣中拿出,在台灯下看了又看。林沐瑶走后,

他曾到这间屋子中寻找线索,搜寻到这张纸条。他不动声色地将其放回,待回去后,

命人暗中调查每一个人的字迹。在初淮的房间中,他看见了有相同字迹的信件。来信人,

是她的母亲。于是才有了今晚这局。他说和初淮离婚,再逼她离开,她定不会坐以待毙。

老三,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初淮的接头人。沈厌离反复摩挲着纸上字迹,他不明白,

为什么初淮的母亲会跟林沐瑶传信。而林沐瑶伤得那样重,

也还是咬死牙关不肯将纸条之事说出。她跟初淮是一伙的吗?她真的是贺伟的人吗?

沈厌离想不明白,他想在找到她之后亲口问清楚。几夜未眠,他揉着太阳穴,支起脑袋打盹。

昏昏沉沉间,他突然想到画展上,小女孩无心的一句话:“两位姐姐长得好像呀,

你们是姐妹吗?”他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猜测在他脑中逐渐成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沐瑶这个傻子,连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人一旦陷入亲情的迷雾中,

便像瞎子般辨不清方向了。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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