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回到被家族安排兼祧两房,同时嫁给病秧子堂哥和傻子堂弟的那天。
前世我抵死不从,被视为家族的耻辱,最后被活活饿死在柴房。这一世,
当母亲哭着求我不要跳进火坑时,满堂亲戚都等着看我撞墙寻死。我嫁。
我抚平嫁衣的褶皱,对着所有人笑得温婉。他们都不知道,那个病秧子,
是未来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那个傻子,是掌控天下钱庄的幕后之主。而我,
要做他们刻在心上,揉进骨血的唯一。铜镜里映出的脸,是我十八岁的模样。眉眼如画,
却带着一丝未脱的稚气。身上大红的嫁衣繁复而沉重,
金线绣出的鸾凤几乎要从裙摆上振翅飞出。门外,我母亲的哭声尖锐得像一把刀子,
一下下剜着我的心。月儿!我的月儿!你不能嫁啊!傅家那两房,
一个是马上要死的病秧子,一个是痴痴傻傻的白痴!你这是往火坑里跳啊!
婶娘在一旁假惺惺地劝着:嫂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傅家老太太点名要我们沈家的女儿『兼祧』,我们家就如月一个嫡女,她不嫁,
难道让庶女去丢我们沈家的脸吗?兼祧两房,一女侍二夫,荒唐至极。前世的我,
就是被这四个字逼上了绝路。我砸了婚房,以死相逼,最终被父亲亲手绑了,关进柴房。
他说我丢尽了沈家的脸。他们眼睁睁看着我绝食,看着我枯萎,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想的也只是如何向傅家交代。我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后来发生的一切。我死后,
庶妹沈如薇代替我嫁了过去。她一边悉心照料病弱的傅沉渊,一边温柔安抚痴傻的傅瑾言。
短短五年,傅沉渊病体渐愈,入阁拜相,权倾朝野。傅瑾言不再痴傻,执掌天下钱庄,
富可敌国。而沈如薇,成了京城所有女人艳羡的对象,是两位天之骄子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他们为她遣散后院,为她一掷千金,为她扫平一切障碍。原来,那不是火坑,是泼天的富贵。
原来,我的死,只是为她人做嫁衣。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
父亲沈立言带着几个家丁闯了进来,他满脸怒容,显然是认定了我又要寻死觅活。沈如月!
我告诉你,这门亲事由不得你!今天你就是绑,也得给我绑到傅家去!
母亲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得肝肠寸断。周围的亲戚们,有的怜悯,有的幸灾乐祸,更多的,
是看好戏的冷漠。我慢慢站起身,亲自拿起桌上的红盖头。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走到父亲面前,福了福身。父亲大人,吉时已到,女儿,这就出嫁。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道惊雷,劈得满屋子人鸦雀无声。父亲愣住了,母亲忘了哭,
连门外的喜乐都仿佛停了一瞬。我没再看他们,径直越过他们,走向门口。
前世的恨意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我的神魂。我恨他们的冷漠,恨他们的自私。但现在,
我不会再给他们伤害我的机会。我要亲手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是更多。
我要他们曾经怎样对我,将来,就怎样跪着求我。傅家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
将我送进了傅家主宅。拜堂时,我左手牵着一根红绸,绸带那头,
是被人搀扶着、走几步路就要咳喘不止的傅沉渊。他穿着与我同色的大红喜服,
却衬得他那张脸愈发苍白,毫无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归去。我的右手,
则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攥着。是傅瑾言。他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双眼睛清澈见底,
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到红烛,会伸手去摸,看到宾客,
会咧开嘴傻笑。满堂宾客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同情,鄙夷,嘲弄。
我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沈家真是可怜,唯一的嫡女,竟配了这么两个人。
什么可怜,还不是沈家自己想攀附权贵,结果没算计好,把自己女儿搭进去了。
你们看那傻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是恶心。我盖头下的手指微微收紧。前世,
这些话语像刀子一样,将我的尊严凌迟。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一群有眼无珠的蠢货。
司仪高声唱喏:一拜天地——傅沉渊身子一晃,剧烈地咳嗽起来,
旁边的家仆赶紧扶住他。傅瑾言则被拜这个动作难住了,他看看天,又看看地,
茫然地转头看我,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姐姐……拜……不动……
全场响起压抑不住的哄笑声。我攥着傅瑾言的手,轻轻用力,柔声引导:瑾言乖,
跟着我做。我带着他,缓缓地跪了下去。傅沉渊终于止住了咳,他偏过头,隔着盖头,
目光似乎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二拜高堂——主位上,坐着傅家老太太,
和傅沉渊、傅瑾言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大伯、大伯母,二叔、二婶。他们脸上没有半点喜色。
大伯母,也就是傅沉渊的母亲,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沾了污秽的货物。二婶,
傅瑾言的母亲,则不停地用帕子抹着眼泪,仿佛儿子娶的不是媳妇,是催命的阎王。
我带着两个丈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夫妻对拜——这是最难的一步。我站在中间,
傅沉渊和傅瑾言分立两侧。我要如何同时与两个人对拜?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等着看我如何出丑。我能感觉到,傅沉渊那道清冷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他想看我怎么办。我松开傅瑾言的手,转而牵起他和傅沉渊的手,让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然后,我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他们手背上。我对着他们,盈盈一拜。礼成——送入洞房!
司仪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声音都扬高了八度。我被喜娘扶着,走向后院。
傅瑾言像个小尾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傅沉渊则远远缀在后面,他的脚步很轻,
几乎听不见声音,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洞房,被安排在了傅家最偏僻的一个小院。
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子也看得出许久没人住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这就是傅家给我的下马威。喜娘将我送到门口,敷衍地说了几句吉祥话,就逃也似的走了。
傅瑾言一进屋,就被桌上的花生桂圆吸引了,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吃得两颊鼓鼓囊囊,
像只小仓鼠。傅沉渊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看着这间简陋的屋子,苍白的脸上,
第一次浮现出一丝夹杂着自嘲的冷意。沈小姐,委屈你了。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
冷清又疏离,你若不愿,今晚可以去西厢房歇息。这是在给我台阶下。前世,
沈如薇就是这么做的。她将傅沉渊安顿在主屋,自己带着傅瑾言去了西厢,
既表现了自己的识大体,又全了傅沉渊的颜面。但我偏不。我掀开盖头,
露出精心装扮过的脸。烛光下,我的眉眼被渡上了一层柔光。我对着傅沉渊,
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夫君说笑了,我们既已拜堂,便是一家人。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特意加重了夫君和家这两个字。傅沉渊的眸光倏然一沉,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一个被逼嫁过来的世家嫡女,不哭不闹,不怨不恨,
反而坦然接受了这一切。这不合常理。我没理会他的审视,走到傅瑾言身边,
用帕子轻轻擦去他嘴角的碎屑。瑾言,吃慢点,别噎着。傅瑾言冲我傻笑,
把手里黏糊糊的桂圆递到我嘴边:姐姐,吃,甜。我笑着摇摇头,端起桌上的合卺酒。
一杯递给傅沉渊,一杯自己留下。夫君,请。傅沉渊看着我,久久没有动作。
空气仿佛凝固了。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时,他却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我看着他清冷的眉眼,心中一片平静。傅沉渊,傅瑾言。这一世,
你们的荣光,都将有我的一半。深夜,傅瑾言早已在里间的床上睡熟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外间,傅沉渊还坐在桌边,就着一盏孤灯看书。他坐得笔直,
清瘦的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我知道,这副孱弱的躯壳里,
藏着怎样一颗七窍玲珑心。我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热粥走过去,轻轻放在他手边。夜深了,
夫君喝点粥暖暖身子吧。粥是我让丫鬟去小厨房熬的,里面特意加了几味温补的药材。
都是前世我从御医那里听来的,最适合调理他这种沉珂旧疾。傅沉渊的视线从书卷上移开,
落在面前那碗香气四溢的粥上。他没有动,只是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你懂医术?
略懂一些皮毛。我答得滴水不漏,出嫁前,曾跟一位游方郎中请教过几分养生之道。
这个借口很拙劣。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他没再追问,端起碗,用勺子浅尝了一口。随即,
他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他尝出来了。这碗粥里的门道,绝不是什么略懂皮毛
的人能做出来的。粥里放了紫河车和茯苓?他抬眸看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探究。
我心中一凛。他竟然连这个都懂。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他。我垂下眼帘,
做出几分惶恐的样子:我……我只是看书上说,这两样东西对身子好……若有不妥,
我这就端走。不必。他打断我,又喝了一口,然后将碗推到一旁,粥很好,
心意我领了。时辰不早,你歇息吧。他下了逐客令。我识趣地退下,回到里间。
躺在傅瑾言身边,听着他安稳的呼吸,我却毫无睡意。傅沉渊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要棘手。
他太多疑了。我的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更加小心翼翼。第二天一早,我按时辰去给长辈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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