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妈妈脚边,求她不要丢下我。她丝毫没有怜悯,只是一脚把我踢开。
说出的话冰冷又狠毒;“谁让你是个女孩儿?都是因为你!我跟你爸才会离婚,滚一边去,
别当着我过好日子去!”她拎起行李箱就走,嘴里嘟囔着“晦气”。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的天昏地暗。“哭什么哭?!”我爸走进来,一脚踹在我身上。我的腰疼得直不起来,
但是我不敢再出声。我爸要把我嫁给村东头那个傻子。说直白点,他要把我卖给那户人家。
1我爸怕我偷偷逃跑,专门找了个装狗的大笼子。他将我塞进笼子里,
还给我的手脚都戴上链子。“赶紧吃,吃不完我打不死你!”他将一盆鸡饲料放在我面前。
我爸跟人约好,五天后那户人就会来接我。在此之前,他得吊着我一条命。我蜷缩在笼子里,
面前是那盆鸡饲料。腥臭的味道让我想吐。我往前挪了挪,
只能喝几口水将这恶心的感觉压下去。晚上我爸要去麻将馆,留我一个人在家。
装我的笼子被他拖到了院子的一角,用木板盖着。周围漆黑一片,听到他脚步远去的声音,
我才放心动起来。我拼命晃动笼子,木板全部翻倒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引来路过人的注意。
“出什么事儿了?”听声音是隔壁的刘奶奶。我立马兴奋的喊她:“刘奶奶救救我!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刘奶奶一听就急了起来。我爸我妈平日里总吵架,邻里关系也不好。
虽然她不喜欢我爸妈,但她却是心疼我。好几次被爸妈赶出家门,都是刘奶奶收留我。
家里的大门被紧紧锁住,刘奶奶进不来,她决定爬上自己家的屋顶上看看。“楠楠啊,
奶奶看不见你啊。”刘奶奶站在房顶上,眯着眼来回看。天色太黑,刘奶奶眼神不好,
再加上蜷缩在笼子里,她一点都看不见。我努力呼喊着,还不断拍打着笼子。
刘奶奶可算是看见了我,但她老胳膊老腿的,什么也做不了。她让我先等着,
自己去叫儿子帮忙。周围再一次恢复安静。眼泪不停的滴在锁链上,我等了好久,
再没一个人来。直到最后,我爸回来了。他喝了酒,脚步虚浮。
一眼就看见原本压在笼子上的木板横在地上,顿时冲了过来。似乎是输了钱,
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你她娘的还想跑?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赚钱养老子的!
”他抄起一旁的铁锹就往笼子上砸。笼子被砸的东凹一块西凹一块。
巨大的敲击声伴随着我的惨叫传开。突然,轰得一声,大门被砸开。一群警察冲进来,
后面还跟着看事的村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警察拿着武器缓缓靠近我爸看着仗势,
先是一愣,随后大怒道:“老子教训自己姑娘,别他娘的多管闲事!”他气势汹汹,
拿着铁锹就要去砸警察。其中一名警察不慎受了伤。但好在人多,最后把我爸压住了。
我爸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敢动老子!胆子真他妈的肥,
我告诉你们……”他被压着动不了手脚,就只能耍嘴皮子。两名警察拿着工具,
先是拆开了笼子,又给我解了锁在手上和脚上的链子。“陈大强你个杀千刀的畜牲!
”刘奶奶挤开看热闹的人群。她着急忙慌的跑到我身边,“看这孩子都成什么样了,
一定不能放过他!”刘奶奶心痛的一遍又一遍摸着我的脸,都快要哭了出来。看到她这样,
我的心也痛。我想伸手抱抱她,却在下一秒晕了过去。“楠楠啊!
”2我被送到了村上的卫生所。村医说我是营养不良,低血糖犯了,再加上受惊吓过度。
就是神人也撑不住。我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清一色的白。身旁空无一人,
可我却觉得格外安心。被妈妈抛弃,被爸爸关进笼子里。陈楠,
你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我这样想着,都没注意到病房里进了人。“楠楠啊,
奶奶给你带了小米粥,咱吃饱了回家。”刘奶奶端着两个饭盒。一个装着清甜的小米粥,
一个装着新鲜炒的土豆菜。许久没吃饭的我,闻到饭香味肚子就闹腾了起来。眼眶也热热的。
我哽咽着把饭吃完,“我…我不想回家。”刘奶奶一听这话就抱住了我。她轻轻拍打我的背,
安慰我:“你爸……那个畜牲已经进了局子,这两天出不来了。
”那天晚上刘奶奶去找了她儿子。她儿子思来想去最后报了警。虽然警察把我把关进了局子,
但没有确切证据。用不了几天,他就会出来。我看着手上的伤痕,心狠了狠:“我要告他!
我要他永远回不来!”眼泪不受控得滚下来。刘奶奶带着我回了家。
她儿子对这一方面有些了解。仅凭我身上的伤,指证陈大强故意伤人,
也够他吃几年的牢饭的。两天后,我把陈大强告上了法院。最终他被判了两年。也就是说,
两年后他还是会重新回到我的生活里。安生日子过了没几天,
一帮长相穷凶极恶的人闯进了家里。“陈大强呢?赶紧给我滚出来!
”为首一人手臂上纹着纹身,看上去非常不好惹。我被吓得顿在原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我不认识他们,可那几个人却认识我,搭上我的肩膀,“呦,这不是那个……”“陈楠。
”“啊对对,陈大强他女儿么。”一群人在屋子里翻来翻去,最终翻出来几十块钱。
那是刘奶奶借给我的钱,没了,可一点饭也吃不上了。我鼓起勇气开口,
“我爸他出去打工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那个钱…”那人直接将钱塞进了裤兜,
狠狠瞪了我一眼。紧接着一巴掌就扇在了我脸上。“小妮子话还挺多,听好了啊,
你爸陈大强欠我大哥50万,还不上,你们谁也别想跑!”他们把能砸的全砸了,
就差把房子拆掉。我被那群凶神恶煞的人堵在墙角,脸颊火辣辣地疼。纹身男掐着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头看他。"小丫头片子,你爸欠的钱,你来还。"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龙哥我向来好说话,给你两条路。要么三天内凑齐五十万,
要么..."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让我感到一阵恶寒。"要么什么?"我颤抖着问。
"要么去上班。"他扔下一张名片,"那儿的老板是我兄弟,像你这样的雏儿,
一晚上能挣不少。"他们走后,我瘫坐在地上。屋子里一片狼藉,连床垫都被划破了。
我摸出藏在鞋底的二十块钱。这是刘奶奶偷偷塞给我的最后一点钱。"楠楠!
"刘奶奶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看到屋内的景象,她倒吸一口冷气,"那群畜生又来了?
"我点点头,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刘奶奶把我搂在怀里,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孩子,报警吧。"她摸着我的头发说。"没用的。"我苦笑,"他们说警察局里有人。
而且...我爸确实欠了钱。"刘奶奶叹了口气,
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奶奶攒的棺材本,不多,
就三千..."我猛地推开她的手:"不行!这钱我不能要!""傻孩子,你先拿着应急。
"她硬塞进我手里,"明天我让我儿子去县里打听打听,
看能不能找个包吃住的工作..."那晚,我蜷缩在刘奶奶家的炕上,彻夜难眠。
五十万对我而言是个天文数字,但我知道,如果还不上钱,
等待我的将是比狗笼更可怕的命运。第二天一早,我悄悄离开了刘奶奶家。我不能连累她。
那群人说过,如果我还不上钱,他们会找我身边的人。县城比我想象中繁华得多。高楼大厦,
车水马龙。我攥着那三千块钱,走进一家家餐馆、商店询问工作,但都被拒绝了。
我没有身份证,年纪又小。傍晚时分,我疲惫地坐在公园长椅上。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我旁边坐下。"小姑娘,找工作?"她喷着刺鼻的香水味。
我警惕地往旁边挪了挪。"别紧张。"她笑了笑,"我在金凤凰做领班,正缺服务员。
包吃包住,一个月三千。"三千!我心动了。这足够我每个月还一部分债..."真的吗?
需要身份证吗?""哎呀,我们小店要什么身份证。"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走吧,
我带你去看看工作环境。"我跟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一栋霓虹闪烁的建筑前。
巨大的招牌让我浑身发冷——这不正是龙哥说的那个地方吗?我想跑,但已经晚了。
两个彪形大汉从背后架住我,那女人变了脸色:"龙哥看上的人,还没有能跑掉的。
"我被拖进一间昏暗的包厢。龙哥坐在沙发上,手里晃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陈楠,
我们又见面了。"他咧嘴一笑,"三天还没到,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放我走..."我的声音细如蚊呐。"走?"他哈哈大笑,"你爸把你卖给我抵债了,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甩出一张纸。我颤抖着拿起来,
上面确实有陈大强歪歪扭扭的签名和手印。我的世界天旋地转。原来在我告发他的那天,
他就已经把我卖了。"从今天起,你就在这儿上班。"龙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别想着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他转身离开前,
对旁边的女人说:"给她打扮打扮,今晚就接客。
"女人带我去了一个满是化妆品和暴露衣服的房间。她给我化了浓妆,
又让我换上一条短得可怜的裙子。"第一次都这样,习惯了就好。"她给我梳头时小声说,
"别反抗,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晚上九点,我被推进一个豪华包厢。
里面坐着几个中年男人,酒气熏天。他们看到我,眼睛一亮。"新货?挺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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