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的糍粑太平间里,溺亡女尸用我阿妈的声音喊我吃糍粑。
满口袋的糯米团蠕动着爬出白色细虫。我逃出去后,医生说我因童年创伤产生了幻觉。
直到我在自家冰箱里发现了一袋浸水的糍粑。监控显示,那晚我梦游着去了水库方向。
而三天前水库打捞起的无名女尸,
法医报告写着:“死者胃内容物检出与糍粑匹配的糯米成分。
”“鼻腔内发现大量淡水桡足类生物及…未知虫卵。”---福尔马林的味儿,
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鼻腔深处,顽固地驻扎下来,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不锈钢停尸台的光泽,冷硬得能映出人心里最模糊的恐惧轮廓。我站在17号台位前,
看着昨夜送来的新客——一个在城郊水库泡了超过四十八小时才被捞起来的女人。
她浮肿惨白,皮肤被水浸泡得发皱、半透明,如同一件劣质的、被遗弃的人形皮囊。
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肿胀的面颊上,水珠顺着发梢,一滴,又一滴,沉重地砸在金属台面上,
那声音在过分寂静的停尸间里空洞地回响,嗒…嗒…嗒…她穿着褪色的花布衣裳,
口袋位置鼓鼓囊囊。这不太寻常。我戴上手套,触感隔绝了部分冰冷,
但那股属于深水的阴寒还是顺着指尖往上爬。我小心翼翼地翻开她湿透的衣袋。是糍粑。
白生生的糯米团子,被水泡得发胀变形,表面糊烂,黏糊糊地挤在口袋里,
散发出一股甜腻又混着水腥的、令人作呕的酸腐气。
像是某种拙劣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供品。我皱紧眉头,强压下胃里翻涌的不适感。
太平间里什么离奇的东西都可能有,但湿透的糍粑塞在溺亡者口袋里的景象,
依然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我拿过消毒棉签,
准备清理她耳道里残留的积水——这是流程,防止后续可能的腐坏加速。
她的脸肿胀得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只有那张微微张开的嘴,像一条无声祈求氧气的鱼。
棉签的尖端刚触及她冰冷黏腻的外耳廓。那张泡得发胀的嘴,毫无征兆地,猛地向两边咧开!
不是肌肉牵动,更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撕开了那层肿胀的皮肉,
形成一个极其僵硬、极其夸张的弧度,露出被水浸泡成死灰色的牙龈。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住,呼吸停滞,心脏像被一只冰手狠狠攥紧。紧接着,一个声音,
干涩、沙哑,如同生锈的铁片在砂石上摩擦,裹挟着水泡破裂的咕噜声,
硬生生从她僵直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崽啊……”那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
狠狠劈进我的耳膜,直抵灵魂最深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头皮炸开,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
这声音……这不可能!这分明是……分明是我阿妈的声音!那个三年前,同样在城郊水库,
被捞起来时身体僵硬、面目全非的阿妈!“……阿妈给你带了糍粑。”“阿妈”两个字,
带着记忆中特有的、属于南方水乡的温软腔调,此刻却裹在溺亡者湿冷的喉音里,
变成世间最恐怖的诅咒。我像一尊被浇铸进冰块的雕像,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眼球似乎被无形的力量钉死在那张咧开的、不断发出“阿妈”声音的恐怖怪口上。
胃里翻江倒海,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每一根神经。
只剩下那不断重复的、带着水泡破裂声的呼唤:“崽啊……崽啊……”目光如同生锈的齿轮,
艰涩无比地、一寸寸地,从那张开合的恐怖怪口,挪向她花布衣襟上那个鼓胀的口袋。那里,
正发生着更令人魂飞魄散的景象。那团浸泡得稀烂、散发着腐甜气息的糯米糍,
正在**蠕动**。不是整体的移动,而是内部无数细小的东西在疯狂地钻拱、翻腾。
黏糊糊的白色米浆表面,不断鼓起、凹陷,像沸腾的泥沼。紧接着,一点极细微的白色,
刺破了腐烂的表层。是一条虫子。细如发丝,通体惨白,近乎透明,没有眼睛,
只在头部有一个针尖大小的、难以分辨的口器。它挣扎着,
奋力从黏腻的米浆中探出半截身体,疯狂地扭动着。
一条、两条、十条……百条……仿佛打开了地狱的虫巢!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白色细虫,
争先恐后地从那团腐烂的糍粑内部钻涌出来!它们像一片疯狂增殖的、惨白的霉菌,
瞬间覆盖了糊烂的糯米表面,又沿着湿透的花布衣料,向着女尸肿胀的身体,
向着冰冷的不锈钢台面,汹涌地蔓延开来!细虫的身体在太平间惨白的灯光下,
折射出令人眩晕的、潮湿的微光。它们爬过的地方,
留下一条条蜿蜒的、湿漉漉的、半透明的粘液痕迹。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臭味骤然浓烈了数倍,混杂着虫体分泌物的腥气,直冲脑门!
“崽啊……”女尸喉咙里的呼唤还在持续,那属于我阿妈的声音,
此刻与这疯狂蠕动的白色虫潮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地狱最深处的交响。
无数细虫正爬上她泡烂的衣襟,甚至有几条已经攀附到她肿胀的脖颈皮肤上,
正奋力向着那张不断发出呼唤的怪口蠕动!极度的恐惧终于冲垮了僵硬的堤坝。
一股冰冷的战栗从尾椎骨瞬间炸开,沿着脊椎一路尖叫着窜上头顶!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嘶哑、完全不像人声的抽气声,身体被巨大的本能狠狠向后弹开!
哐当——!后背重重撞在身后另一具盖着白布的停尸台上。金属支架发出刺耳的呻吟。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工作服渗进来,却丝毫无法冷却我体内沸腾的惊骇。
小腿肚疯狂地打着颤,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只能死死用手肘撑住冰冷的金属台沿,
指甲在光滑的表面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眼睛却像被那地狱般的景象牢牢焊住,
无法移开分毫。虫潮!惨白的、扭动的虫潮!它们正源源不断地从那腐烂的“供品”中涌出,
覆盖了女尸的胸腹,爬向她浮肿的面庞。几条细长的虫子已经抵达了她的下颌,
正沿着她咧开的嘴角,向那黑暗的口腔内部奋力钻入!
“阿妈……给你……带了……糍粑……” 那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伴随着虫子钻入口腔黏膜的细微黏腻声响。跑!快跑!
这个念头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混杂着福尔马林、尸臭和虫腥的空气灼烧着气管。我拼尽全力,试图挪动灌了铅的双腿。
只要冲出这扇门,外面就是值班室,就有活人……就在我挣扎着想要转身的瞬间,
头顶那排发出恒定白光的顶灯,毫无预兆地,“滋啦”一声,骤然熄灭!
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如同冰冷的墨汁,瞬间淹没了整个太平间!
那令人窒息、带着水声的呼唤,在纯粹的黑暗中戛然而止。死寂。比任何声音都恐怖的死寂,
猛地攥住了我的心脏。只有自己狂乱如擂鼓的心跳声在耳膜里疯狂撞击,咚咚!咚咚!
震得颅骨都在发麻。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
沉重地压在眼皮上,挤压着胸腔里仅存的空气。我张着嘴,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那黑暗死死扼住。不,不是绝对的死寂。一种声音,细微得如同幻觉,
却又无比清晰地穿透了黑暗和心跳的轰鸣,直接钻进了我的意识深处。是蠕动的声音。
沙……沙沙……沙……无数细微的节肢或粘稠的身体摩擦过冰冷光滑的不锈钢台面。
沙……沙……像一片移动的、潮湿的沙地。这声音不是来自一个方向,而是……四面八方!
仿佛那惨白的虫潮,在失去光明的掩护下,正以更疯狂的速度,
从17号台位向着整个停尸间蔓延、扩散!它们爬过其他盖着白布的尸体,爬过冰冷的地面,
爬向……我所在的角落!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沙沙……沙沙沙……仿佛贴着我的裤脚响起!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一股蛮力。
我猛地向后一蹬腿,身体再次撞上停尸台,发出更大的噪音。我顾不上一切,
双手在黑暗中绝望地向前胡乱抓挠,试图摸到墙壁,摸到门框,
摸到任何能指引我逃离的方向!指尖触到冰冷的、布满细小颗粒的墙面涂料。找到了!
我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整个人几乎是扑上去,手肘和肩膀重重地撞在墙上,
痛楚带来一丝荒谬的真实感。我沿着墙壁,凭着记忆里门的方向,跌跌撞撞地摸索过去。
脚下踢到了什么软中带硬的东西,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脏几乎要破膛而出!
我不敢去想踢到的是什么,只是更疯狂地向前挪动。
沙沙声……那该死的、无处不在的沙沙声!仿佛就在脚后跟!紧追不舍!终于,
指尖摸到了冰冷的、光滑的金属门框!然后是沉重的、包着铁皮的门板!
巨大的希望如同强心针注入身体。我哆嗦着,手指在门板上疯狂地摸索着,
寻找那个冰冷的圆形门把手!在哪里?快!快啊!冰冷的金属圆柱体终于被我攥在手心!
那熟悉的触感几乎让我哭出来。我拼尽全力,狠狠向下扳动!纹丝不动。再扳!
依旧纹丝不动!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门……锁死了!怎么可能?
太平间的门从来不会从里面反锁!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当头浇下,
我甚至能感觉到门把手在我汗湿的手心打滑。就在这时,那消失了片刻的、带着水声的呼唤,
毫无征兆地,再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死寂中,
紧贴着我的后脖颈响了起来:“崽啊……”那声音近在咫尺,
冰冷的气息似乎拂过了我的皮肤。“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终于冲破了我喉咙的禁锢。积蓄的所有恐惧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像个疯子一样,用尽全身力气,用肩膀、用身体,狠狠撞向那扇冰冷的铁门!咚!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死寂的太平间里回荡,如同绝望的丧钟。肩膀传来剧痛,骨头似乎要裂开,
但我感觉不到,只知道自己必须撞开它!必须离开这里!
沙沙的虫潮声仿佛已经爬上了我的裤管,冰冷滑腻的触感在皮肤上蔓延开来,
那幻觉如此真实,激起一阵阵剧烈的战栗和恶心。
“崽啊……莫撞了……门……阿妈开……” 那湿漉漉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安抚,
又像催命的符咒,紧紧贴在我身后。“滚开!滚开啊!”我嘶吼着,带着哭腔,
不顾一切地再次撞向铁门!这一次,伴随着肩胛骨碎裂般的剧痛,那沉重的铁门,
终于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向内弹开了一道缝隙!外面走廊惨白的应急灯光,
吝啬地透进来一线。生的希望!我像一条濒死的鱼,猛地从那道缝隙里挤了出去!
巨大的惯性让我重重摔倒在冰冷光滑的走廊瓷砖上,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但我顾不上这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狂奔!身后,
那扇铁门在惯性作用下缓缓合拢,隔绝了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唤。
然而,那无处不在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似乎还粘附在我的耳膜上,挥之不去。
“来人!来人啊!!”我的声音嘶哑变形,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徒劳地回荡。
值班室的门紧闭着,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我扑到门前,疯狂地拍打着门板。“老张!
老张!开门!快开门!!”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吼。门内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
接着是老张带着浓浓睡意和被打扰的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大半夜的嚎什么嚎……”门锁咔哒一声打开。
当老张那张睡眼惺忪、胡子拉碴的脸出现在门缝里时,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断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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