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张顺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按掉手机闹钟。窗外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天际,
将昏暗的卧室照得惨白。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昨晚熬夜看的那部恐怖片让他做了一整晚噩梦。"见鬼的天气。"张顺嘟囔着,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让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一个月前,
他刚入职镇上那家小有名气的贸易公司,是父母托关系才拿到的内推名额。
"今天可是季度汇报..."张顺看了眼手表,已经7:20了。他匆忙套上衬衫,
抓起公文包和雨伞冲出门去。暴雨如注。张顺举着伞在雨中奔跑,
皮鞋踩在水坑里溅起浑浊的水花。这把劣质雨伞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
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雨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裤腿,冰冷的触感顺着小腿往上爬。"该死!
"一阵狂风突然袭来,伞面被整个掀翻。张顺手忙脚乱地想要挽救,
却眼睁睁看着雨伞被风卷走,消失在雨幕中。冰凉的雨水立刻浇透了他的全身,
衬衫湿漉漉地贴在背上,像一只冰冷的手在抚摸。"得找个地方躲雨..."张顺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跑进了一条陌生的小巷。两侧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墙皮剥落,
露出里面发黑的砖块。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巷子尽头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宅。
那是一座典型的中式院落,青砖黛瓦,朱漆大门半掩着。
最诡异的是门楣上挂着的两盏红灯笼,在暴雨中纹丝不动,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这里什么时候有这种老房子?"张顺皱眉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镇上还有这样的建筑。
但雨实在太大了,他顾不得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那扇半开的朱漆大门。"有人吗?
"张顺的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奇怪的是,一跨过门槛,外面的雨声就消失了。
他惊讶地回头,发现大门外依然暴雨如注,但院内却干燥如常,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雨水。更诡异的是,
院子上方根本没有天空——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一锅煮沸的墨汁。
灯笼的红光映在青石板上,形成一个个血色水洼,随着他的脚步荡开涟漪。
"公子可是迷路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张顺猛地转身,
看见回廊下站着一位穿月白色旗袍的女子。她约莫二十出头,肤若凝脂,眉目如画,
乌黑的长发用一支银簪轻松挽起。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眼角下那颗泪痣,红得像一滴血。
"我叫梦莲。"女子微微欠身,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腿,"暴雨寒凉,
公子不如进屋喝杯热茶?"张顺本该拒绝的。但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茶室里的陈设古色古香,紫檀木家具泛着幽光。梦莲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
手腕上的玉镯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公子是第一个来我这儿做客的人。
"梦莲递来茶盏,指尖冰凉得不像活人,"宅子空了太久,我很寂寞。
"茶汤呈现出诡异的琥珀色,水面上浮着一片干枯的花瓣。张顺接过茶杯时,
不小心碰到了梦莲的手指,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背。
"这茶...""是我特制的'长相思'。"梦莲凑近,呼出的气息带着墓土的潮湿,
"公子尝尝?"茶香甜腻中带着腐朽的气息,让张顺想起小时候奶奶供奉神像时烧的线香。
他抿了一小口,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梦莲的脸在烛光下变得模糊,
唯有那颗泪痣红得刺目,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好喝吗?"梦莲的声音忽远忽近。
张顺努力眨眼,却发现茶室里多了几面铜镜——每面镜子里,梦莲都以不同的角度对他微笑。
最右边那面镜中的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留下来陪我吧。
"梦莲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
"一天...就一天..."张顺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
他看到梦莲的旗袍下摆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在地板上蜿蜒成一条细小的血河...张顺醒来时躺在雕花木床上,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抬手遮挡光线,
惊讶地发现手指上多了一枚古朴的银戒。"公子醒了?"梦莲端着早餐推门而入,
今天她换了件藕荷色的衫裙,"我煮了粥。"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梦境。
梦莲带他参观宅子的每个角落——藏书楼里的竹简散发着幽香,
后花园的莲花池永远绽放着不合季节的花,戏台上的铜锣无人自鸣。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晨昏交替变得模糊不清。张顺曾多次想离开,但每次走到大门口,
总会被梦莲以各种理由挽留。"尝尝我新做的点心。" "后山的枫叶红了,陪我看看好吗?
" "今晚月色很美..."渐渐地,张顺不再提离开的事。
他沉迷于梦莲为他创造的世界——在这里,他不用面对工作的压力、父母的期望,
只需要享受梦莲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们的关系很快超越了主客之礼。
某个"夜晚"宅子里没有真正的昼夜之分,梦莲穿着轻薄的纱衣来到张顺房中。
她的身体冰凉如玉,却带着某种诡异的吸引力。当两人缠绵时,
张顺注意到梦莲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血管里爬行。
"别怕..."梦莲咬破他的嘴唇,鲜血被她贪婪地吮吸,
"这是爱的证明..."两人恩恩爱爱、缠缠绵绵,每天都是新婚蜜月。第三十二天的黄昏,
宅院的大门被敲响。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哭腔的呼喊:"顺子!
顺子你在里面吗?妈妈来找你了!"张顺正在书房翻阅一本泛黄的诗集,
听到喊声手指突然一颤,书页被撕开一道口子。那声音莫名熟悉,
像一根细针扎进他混沌的记忆深处。"谁?"他茫然地抬头,
发现梦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前,背对着他,长发无风自动。"没人。
"梦莲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听错了。"但敲门声越来越响,
还加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张顺!公司说你一个月没上班了!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张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声音像一把钝刀,
正在一点点撬开他被迷雾笼罩的记忆。他看见自己的手——那已经不像年轻人的手了,
皮肤松弛,布满老年斑,指甲发黑卷曲。
"我...我好像认识他们..."听着门外的呼唤,他喃喃自语。梦莲猛地转身,
那张美艳的脸此刻狰狞如恶鬼:"你不认识!"她的声音突然变成刺耳的尖啸,
"他们都是骗子!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门外,张母的哭声更加凄厉:"顺子!
求求你开门啊!我和你爸找了你整整一个月!
邻居说最后看见你往这个方向来了..."张顺的头突然剧痛起来,
一些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过——母亲为他织的毛衣,父亲教他骑自行车,
全家围坐在餐桌前吃饭...这些画面让他眼眶发热。"妈...爸?"他无意识地呢喃着,
脚步踉跄着向门口走去。梦莲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咆哮,整个宅院剧烈震动起来。
墙壁渗出鲜血,门窗砰砰作响,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在宅子里狂奔。"不许去!
"梦莲瞬间移动到张顺面前,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指甲突然变长,深深扎进张顺的皮肉,
黑血顺着伤口流出,却诡异地被梦莲的皮肤吸收。张顺疼得倒抽冷气,
却依然固执地望向大门方向:"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才是你的家人!
"梦莲的面容开始融化,露出下面腐烂的真容,"六十年前你抛弃我,现在又要抛弃我吗?
"门外,张父开始用力撞门:"儿子!别怕!我们来了!"随着一声巨响,腐朽的门闩断裂,
大门轰然洞开。张父张母冲进院子,
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僵在原地——他们年轻的儿子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而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正用十根匕首般的手指扣着儿子的手腕。"放开我儿子!
"张父最先反应过来,怒吼着抄起门边的花盆就向梦莲砸去。梦莲头也不回地一挥手,
花盆在半空中炸成碎片。她慢慢转过身,彻底显露出厉鬼的真面目——腐烂的面容,
空洞的眼窝,从嘴角一直裂到耳根的巨口。
"既然你们这么想见儿子..."梦莲的声音变成了数百个亡魂的合声,
"那就永远留下来吧!"她张开血盆大口,一条猩红的长舌如蟒蛇般射出,
瞬间缠住张母的脖子。张母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拖到梦莲面前。
梦莲的嘴咧开到不可思议的大小,一口咬住张母的头颅。"不!"张顺和张父同时惨叫。
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在院子里回荡。梦莲像吃脆苹果一样,几口就把张母的头颅咬碎吞下。
无头的尸体抽搐着倒下,鲜血喷溅在青石板上,形成一片小小的血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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