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当了赵怀瑾的白月光替身三年,直到在他家后院捡到个爬墙的泥人。
泥人死死盯着我:“姐妹,你顶着我的脸过得开心吗?”我这才知道,
赵怀瑾当年根本没找坠崖的白月光,转头就娶了高门贵女的我。
白月光冷笑:“他连悬崖都没搜,就等着吃绝户呢。”我俩一拍即合,决定给他个教训。
先让白月光装鬼吓得赵怀瑾尿裤子,再安排“捉奸在床”毁他名声。最后在太后寿宴上,
我当众揭穿他冒领救命之恩。太后指着抖成筛糠的赵怀瑾:“拉下去,别脏了哀家的地!
”我和白月光合伙开了家医馆,招牌就叫“白月光替身馆”。赵怀瑾在边疆挖野菜时听说后,
气得啃断了半截锄头柄。---京城四月,正是柳絮纷飞、扰人心绪的时节。
镇国公府的后花园里,我,林晚照,
正百无聊赖地拿银剪子戳着面前那盆开得过于热烈的芍药。花瓣簌簌往下掉,
如同我这三年被磋磨掉的耐心。“夫人,侯爷说了,这芍药是南边新贡的,金贵着呢,
让您仔细照看。”丫鬟小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
眼神里满是“您可别惹侯爷生气”的恳求。我嗤笑一声,手下更用力了,咔嚓一声,
一枝无辜的花应声而落。金贵?再金贵,
能金贵过我这个被当成死人替身娶进来的镇国公府嫡女?
我爹娘要是知道他们的掌上明珠在赵怀瑾这厮眼里,不过是个顶着别人脸皮的摆件,
怕是要气得从祖坟里跳出来。“知道了知道了,”我把剪子随手一扔,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就是像他那死了的心上人柳如眉么?她喜欢芍药,我就得天天对着这玩意儿?烦死了!
”小翠吓得脸都白了,慌忙去捡地上的剪子。这府里,没人敢提那位“柳姑娘”,
更没人敢说“死”字,仿佛那是侯爷心口一道永不结痂的伤疤。我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打算回我那冷清得能跑马的屋子再睡个回笼觉。
刚绕过那丛开得嚣张的芍药,靠近后墙根那棵老槐树时,头顶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响,
伴随着压抑的、吃力的喘息。什么东西?野猫?我狐疑地抬头。这一看,
差点没把我手里的团扇吓掉。只见一人高的院墙上,正艰难地扒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粗布短打,沾满了泥点子,头发胡乱地用根树枝挽着,
几缕乱发被汗水黏在脏兮兮的脸颊上,正吭哧吭哧地试图把一条腿甩过墙头。
动作笨拙得像只刚学爬树的熊瞎子。好家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竟有贼人敢爬镇国公府的后墙?这贼胆儿也太肥了!我心头火起,
顺手抄起旁边花匠留下的一把半旧扫帚,正准备大喝一声“何方毛贼”。
那墙头上的人似乎终于找准了着力点,猛地一使劲,整个人……像个麻袋似的,
“噗通”一声砸了下来!不偏不倚,
正砸在我面前那丛被赵怀瑾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芍药花上!娇嫩的花瓣和枝叶瞬间遭了殃,
被压得一片狼藉,汁液横流。“哎哟!”那泥人发出一声痛呼,挣扎着从花丛里坐起来,
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腿,一边呸呸地往外吐不小心啃进嘴里的泥巴和芍药叶子。
我举着扫帚,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灾星”毁了我刚刚还嫌弃无比的芍药。
还没来得及发难,那泥人像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猛地抬起头。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
那张脸……那张沾满了泥污、狼狈不堪的脸……我手里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滚了两圈,沾满了泥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
血液轰地一下全冲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花。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老槐树干上,生疼,却比不上心头的惊骇。
那张脸……那张脸……分明就是赵怀瑾书房暗格里那幅小像上的脸!
是他夜半无人时对着喃喃自语、醉酒后抱着画像痛哭流涕的……柳如眉!
那个三年前坠崖身亡、让他“悲痛欲绝”、从而娶了我这个替身来“寄托哀思”的白月光!
她……她不是死了吗?泥人挣扎着从破碎的花丛里完全站起身,也看清了我的模样。
她那双沾着泥点的眼睛,在看清我面容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随即爆发出一种极其复杂的光——惊愕、难以置信、荒谬,
最后沉淀为一种冰冷的、几乎要穿透人心的了然和……嘲讽。她扯了扯嘴角,
脸上干涸的泥块簌簌往下掉,声音嘶哑,
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尖锐:“呵……姐妹?”她往前逼近一步,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眉眼、鼻梁、嘴唇,最后定格在我因为惊骇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语气带着一种荒诞的笃定:“顶着我的脸……在镇国公府这金窝窝里,过得还开心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直直劈进我的天灵盖!“你……你……”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喉咙发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你是……柳如眉?你没死?
”巨大的冲击让我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问出这最直接、最荒谬的问题。“死?
”柳如眉嗤笑一声,那笑声干涩又冰冷,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嘲讽。
“赵怀瑾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坠崖死了?他倒是会编故事,图省事。”她抬手,
用同样脏污的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泥灰,露出更多原本清秀的轮廓。那双眼睛,
即便在如此狼狈的境地下,依旧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锐利和……恨意。
“那悬崖下头,我躺了三天三夜!”她盯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血腥气。“骨头断了三根,浑身是血!我就等着,等着听上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等着赵怀瑾那王八蛋带人来救我!”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似乎在压抑着翻腾的怒火和屈辱。“结果呢?三天!连只兔子都没路过!
我他娘的硬是靠喝石缝里滴下来的水,啃草根子,爬出来的!”她指着自己,“就我这身板,
没摔死,也没饿死渴死,全靠阎王爷嫌我命硬!他赵怀瑾呢?他连那悬崖底下都没找过!
他怕是连装模作样嚎两嗓子都嫌费力气!”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拔高,带着撕裂般的沙哑,
字字泣血:“他压根儿就没想找我!他巴不得我死透了干净!
好让他心安理得地吃我爹娘给我留下的那点可怜家当!好让他能转头就攀上你这高门贵女,
吃上更肥的绝户!”“吃绝户”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
脑子里轰然一声,那些被我刻意忽略、或者用“深情”来粉饰的细节,
瞬间串联成一条冰冷刺骨的线!为什么他从不提去崖底搜寻?
为什么他提起“如眉”时只有哀伤却没有一丝一毫对“凶手”的追查?
为什么他书房里只有那幅小像,却连一件她真正的旧物都吝啬保存?为什么他娶我时,
对我娘家那丰厚的陪嫁表现得如此“顺理成章”?原来……原来如此!赵怀瑾!
好一个情深似海、念念不忘的痴情种!好一个道貌岸然、精于算计的伪君子!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我扶着冰冷的树干,几乎要当场吐出来。
不是因为柳如眉的脏污和狼狈,而是因为赵怀瑾那令人作呕的虚伪!“王八蛋!
”这三个字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滔天怒意。手紧紧攥成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柳如眉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色和眼中喷薄的怒火,眼中的冰冷嘲讽淡去了一瞬,
闪过一丝近乎同病相怜的复杂情绪。她喘着粗气,哑声问:“现在,姐妹,
你还觉得这替身当得开心吗?”开心?我恨不得立刻拿刀去捅了赵怀瑾那个畜生!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之后,一种诡异的平静和冰冷的决心迅速占据了我的心头。
我看着眼前这个形容狼狈、眼神却异常明亮的“白月光”,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开心?”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松开紧握的拳头,
任由掌心被掐出的血痕暴露在空气中,眼神却异常坚定地迎上她的目光。“柳姑娘,
我现在只想让那个伪君子,比他宣扬的‘失去挚爱’时,痛苦一万倍!生不如死!
”柳如眉脏污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骤然亮得惊人,像寒夜里的星火。她没有丝毫犹豫,
猛地伸出手——那是一只沾满泥土、布满细小伤口和老茧的手,粗糙却异常有力。“啪!
”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在狼藉的花圃中响起,盖过了风吹过残破芍药的呜咽。“成交!
”她斩钉截铁,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姐妹联手,搞死渣男!”那一刻,
什么替身的尴尬,什么身份的悬殊,在滔天的怒火和共同的敌人面前,全都烟消云散。
我们看着彼此狼狈却同样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一种奇异的、同仇敌忾的默契油然而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迅速冷静下来,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
小翠那丫头被我刚才的失态吓得不轻,暂时没敢凑过来,但保不齐有别的耳目。
我压低声音:“跟我来!”我一把拉住柳如眉沾满泥泞的手腕,也顾不上脏了,拽着她,
借着高大的花木和嶙峋假山的掩护,飞快地穿过曲折的回廊,
直奔我居住的“清辉院”最偏僻的西厢房。那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平时少有人至。
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一股陈年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反手迅速关上门,插上门栓。
“暂时安全。”我松了口气,这才顾得上仔细打量柳如眉。她喘着粗气,
靠在一个积满灰尘的大箱子上,脸色因脱力和激动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灼人,
正毫不避讳地扫视着这间堆满旧物的屋子。“有水吗?”她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
声音嘶哑。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外间,从暖窠里倒了杯温热的茶水,
又端了一碟早上小厨房送来的点心,快步回来。柳如眉接过水杯,
几乎是狼吞虎咽地灌了下去,又抓起一块枣泥糕,三两口就塞进了嘴里,噎得直翻白眼。
我赶紧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这副饿狠了的模样,我心头五味杂陈。这三年,
赵怀瑾锦衣玉食,对着我的脸“怀念”她,而她,却真的在悬崖底下啃草根,
在生死线上挣扎爬行……“慢点吃,不够还有。”我轻声说。柳如眉终于缓过一口气,
又喝了一大口水,才抹了抹嘴,看向我,眼神坦荡。“谢了。我叫柳如眉,你?”“林晚照。
”“行,林晚照。”她点点头,没有丝毫客套,直奔主题。“说说,这三年,
那王八蛋怎么用我的脸忽悠你的?你又是哪家的倒霉闺女,被他骗来当替身了?
”她的直接和粗粝让我微微一怔,随即却感到一种奇异的轻松。也好,
省了那些虚情假意的试探。我言简意赅,
何“深情缅怀”、如何“睹物思人”、如何“勉为其难”娶了与“心上人”有几分相似的我,
以及我这三年如何在“像她”的阴影下活得像个赝品,一一道来。柳如眉听着,
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愤怒冷笑,渐渐变成了难以言喻的荒谬和讥诮。
当听到赵怀瑾醉酒后抱着我叫“如眉”时,她直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啐了一口。“呸!
真他娘的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演给谁看呢?
演给他自己那点可怜的良心看吧?他有个屁的良心!”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
像淬了毒的刀锋。“不过,说到良心,我倒是想起一件要紧事。当年坠崖,是意外,
但也未必全是意外。我隐约记得,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现在想想,
怕是有人嫌我碍着他攀高枝的路了!”我的心猛地一沉:“你是说……他……”“没证据,
但除了他,还有谁巴不得我死?”柳如眉冷笑,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犀利。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翻旧账,而是让他现原形!让他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这才解恨!”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
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光芒。“我这几天在京城里转悠,可不是白转的。
赵怀瑾那孙子,天天晚上雷打不动去‘醉仙楼’喝花酒,搂着个叫‘春桃’的粉头,
腻歪得很!装模作样在我‘坟’前哭丧,转头就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呵!还有,
听说他最近在钻营,想谋个去江南的肥差?到处打点,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
就等着吏部放榜呢?”我的眼睛也亮了起来。醉仙楼?春桃?江南肥差?好你个赵怀瑾!
真是既要深情牌坊,又要逍遥快活,还想名利双收!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怕鬼。
”我几乎是立刻接口,想起赵怀瑾有次雷雨天,被一道闪电吓得躲进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怂样。
“尤其是……你的‘鬼魂’。”柳如眉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恶劣和兴奋,
像只嗅到血腥味的狐狸。“哦?怕鬼?这可真是……太好了!”她搓了搓沾着泥污的手指,
“装神弄鬼吓唬他,让他当众出丑,尿裤子?这主意怎么样?算是开胃小菜?”“妙!
”我抚掌,只觉得胸中一口恶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再给他添把火!
他不是想谋江南的肥差吗?若是这节骨眼上闹出点‘强抢民女’、‘行为不端’的丑闻,
被御史参上一本……吏部还敢放他去?”柳如眉眼睛更亮了。“‘捉奸在床’?
现场抓他个现行?让那春桃配合一下?”“对!”我点头。“京城贵妇圈里,
这种桃色新闻传得最快!毁他名声,断他前程!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进烂泥里的滋味!
”“然后呢?”柳如眉追问,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光是名声臭了,还不够痛!
他踩着我的‘尸骨’和你家的门楣爬上去的富贵,也得给我吐出来!”“别急。
”我冷冷一笑,脑海中一个更完美的计划正在成型。“下个月初八,是太后娘娘的千秋寿宴。
我母亲有诰命在身,按例我得随她入宫贺寿。”我看着她,“柳姑娘,你可知道,
赵怀瑾这几年在京城博得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靠的是什么?
”柳如眉皱眉:“难道不是他天天嚎丧?”“不止。”我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
“他对外宣称,当年你坠崖,是他冒死攀下悬崖去寻你,虽未找到尸骨,却也因此受了重伤,
几乎丧命!这份‘深情’和‘勇毅’,可是感动了不少人,连太后娘娘都曾夸赞过。
”“什么?!”柳如眉猛地站起身,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冒死寻我?
他连崖边都没靠近过!放他娘的狗臭屁!这功劳他也敢冒领?!”“所以啊,”我看着她,
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在太后寿宴上,当着满朝文武、皇亲国戚的面,
把这冒领的功劳掀了,如何?把他这层最光鲜亮丽、最赖以立足的假皮,当众撕下来!
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赵怀瑾,是个什么东西!让他彻底……万劫不复!
”柳如眉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胸膛剧烈起伏,
显然被这无耻的冒领行径气得不轻。半晌,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是破釜沉舟的狠绝。“好!
就这么干!寿宴上,我亲自去撕了他这层皮!老娘倒要看看,太后娘娘面前,他还怎么装!
”“不过,”她话锋一转,带着点自嘲的苦笑。“我现在这副尊容,怕是连宫门都摸不着边。
得先收拾收拾,还得找个由头混进去。而且,空口白牙,太后未必信我。”“这个交给我。
”我胸有成竹。“你安心在这里养几天,我让人给你送热水衣物吃食。
至于身份……”我沉吟片刻,“你不是说摔下悬崖后,被山里的药农所救,
还跟着学了点医术?”柳如眉点头:“嗯,跟着老药农采药认草,
跌打损伤、头疼脑热也能对付两下。”“那就好!”我眼睛一亮。
“我娘前几日还说太后入春后有些咳喘,宫里的方子吃着总不大见效。过几日我寻个机会,
就说访得一位民间善治咳疾的‘柳娘子’,荐你入府给我娘瞧瞧。若能显出些本事,
再让我娘‘无意间’在太后面前提一句……混个临时医女的身份入宫,未必没有机会!
”柳如眉眼睛也亮了。“行!这法子稳妥!看病抓药,我在行!保证不给你娘治坏了!
”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满身狼狈、眼神却锐利如刀、充满生机的女子,
再想想赵怀瑾那副虚伪做作的嘴脸,我心头那股郁结了三年的闷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
“那咱们……分头行动?”我伸出手。柳如眉毫不犹豫,再次用力击上我的手掌。“啪!
”清脆的击掌声在布满灰尘的杂物房里回荡。“搞死渣男!”接下来的日子,
清辉院的西厢房成了我们复仇计划的秘密据点。柳如眉安心住了下来,
每日里我让小翠悄悄送去热水、干净的换洗衣物和可口的饭菜。洗去一身泥污,
换上素净的棉布衣裙,柳如眉整个人焕然一新。
虽然长年的风霜在她眉宇间留下了坚韧的痕迹,皮肤也略显粗糙,
但那双眼睛却越发明亮有神,透着一股子山野的清爽和韧劲,
与我刻意模仿的所谓“温婉”截然不同。这才是真正的柳如眉,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像崖壁上倔强生长的野草。第一步计划,由柳如眉主导——装鬼吓人。
目标:让赵怀瑾当众出丑,最好吓尿裤子。
地点:赵怀瑾每日去书房必经的、靠近后花园那片据说“不太干净”的荷花池回廊。时间?
自然是月黑风高、适合闹鬼的午夜。柳如眉为此做了充分准备。
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件我压箱底的、颜色惨淡近乎月白的旧纱衣,
又用面粉混了点墙灰把自己露在外面的脸、脖子、手涂得惨白瘆人。头发拆散,胡乱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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