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剥光扔进枯井,五个月后才被发现。
我的丈夫笑着对记者说他“清白”。
21年后,DNA比对成功,他再次被捕。
我被渣男推入井,21后我重生了。
这一次,我不是来作证的。
我是来索命的。
012024 年 5 月 22 日,警方重启张敏案,王昱琛再次被捕。
同一天,我重生到 2003 年 1 月 2 日——距离死亡还有 12 小时。
妹妹路燕正偷走我的外套准备作伪证。
丈夫王昱琛在纸扎铺里给“客户”挑货。
刑警实习生秦照川还在派出所写检讨。
我先用化学课教的粉笔灰+杀虫剂给王某下延时毒,再让法医闺蜜温羡春伪造他突发心梗的假象。
当警方把王昱琛当重要证人保护时。
我把 17 具无名女尸的名单塞进沈长庚的地球仪,让纪委“恰好”巡查。
最后,我在枯井边直播王昱琛的认罪:他哭着说我只是想给村里修路,弹幕刷过去地狱修吧。
我转身走向警车,秦照川给我戴上手铐,轻声说:剩下的路,我陪你走。
小井在井底对我笑,我知道,她替我守住了最黑暗的秘密。
022003年1月2日,傍晚四点二十,天比锅底还黑。
我端着粉笔盒,一脚踹开宿舍门。
劣质烟味呛得我差点原地升天。
王昱琛坐在我备课桌前,屁股压着我刚批完的卷子。
他手里一沓粉钞,唰唰往印着临平县殡仪馆业务专用的牛皮袋里塞。
我眯眼:钱哪来的?他咧嘴,黄牙带笑:晚上麻将馆开张,周转点,别锁门。
说完抬下巴,像在施舍。
我把粉笔盒往桌角一搁,掌心顺势滑进盒盖。
一片剃须刀片,冰凉,像二十一年后井底的死水。
我指尖一挑,刀片贴进指缝,顺手把牛皮袋扯出一角。
最底下一张收据。
白纸黑字:新娘 路 1.3墨迹还没干,像刚杀的鸡脖子滴的血。
我舌根发苦,抬眼看他。
王昱琛已经转身,羽绒服蹭掉我窗台上的仙人掌。
门“咣”一声合上,冷风卷雪扑我一脸。
灯泡滋啦——灭了。
黑暗里,我把刀片别进发髻,冰凉贴着头皮,像提前立的碑。
掌心被刃口划开,血珠滚成线,滴在收据上,把“路”字晕成一朵小红花。
我笑了。
今晚的开场白,我死过一次,现在轮到他。
03夜里九点,雪大得像老天在撒纸钱。
我蹲在小学围墙外,脚踝被雪埋得发麻,像两根冻在冰柜里的胡萝卜。
王昱琛摇摇晃晃来了。
羽绒服领子竖得老高,嘴里哼着《大花轿》。
我眯眼:这调子,二十一年前他把我扔进井里的时候也哼过。
纸扎铺后门吱呀开条缝。
烛光一跳,妹妹路燕的脸从门缝里探出来。
她递过去一件藏青外套——我的,袖口钉着一枚银色定位扣,反着冷光。
姐明早去市里开教研会,你让她穿这件。
路燕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戳我耳膜。
她掌心划了道新口子,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雪上,像一条小红绳,断断续续,却把我捆得死紧。
王昱琛接过外套,顺手捏了捏路燕下巴。
事成之后,钱打你卡上。
路燕没躲,只是咬唇,血味儿在雪夜里格外腥。
我屏住呼吸,把注射器贴在小臂内侧。
杀虫剂+粉笔末+洁厕灵,3:1:2,胶体在体温里慢慢变烫,像揣着一颗小火炭。
王昱琛转身要走。
我脚下一滑,“咔”一声脆响,冰面裂开。
袖筒里的注射器撞到皮带扣,清脆得跟打铃似的。
他猛地回头。
我僵在原地,心跳声大得仿佛井壁在敲。
北风呼啦啦吹断一株枯蒿,就在我脚边。
王昱琛眯眼,朝我的方向走了两步。
鞋底踩雪,“咯吱”“咯吱”,像倒计时。
我屏气,手指摸到发髻里的剃须刀片,冰得指尖发麻。
三步。
两步。
一步。
枯蒿被风卷起,扫过他裤脚。
他骂了句晦气”,低头吐了口痰,转身钻进纸扎铺。
门“咣”地合上,烛光灭了。
我呼出一口白雾,雪粉灌进喉咙,又冷又辣。
掌心全是汗,注射器黏在皮肤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爬起来,拍掉膝盖上的雪。
血线还在雪地上,像妹妹给我的暗号。
我舔了舔干裂的唇——游戏,正式开始。
04零点半,县医院后门。
铁栅栏挂满冰溜子,像一排獠牙。
我抬手——当当当,三下,顿一秒,再两下。
吱呀——温羡春的白大褂先飘出来,路灯一照,跟冷月成精似的。
她接过注射器,指尖抖得像筛糠。
真要走到这一步?我没说话,直接扯开衣领。
锁骨下方,一道绳痕还没结痂,紫黑紫黑,像一条勒住脖子的记忆。
我已经死过一次,不差再疯一次。
她咬唇,把我拽进值班室。
门一关,暖气混着消毒水味,呛得我眼眶发红。
桌上酒精灯噗地亮起,火苗跳得像个看热闹的小鬼。
温羡春把血浆袋举到灯下。
袋身贴条码,她拿粗头笔在名字栏写下二个字:张敏。
墨迹被火一烤,边缘微卷,像给死刑判决书烫金。
我盯着那袋血,AB型,我自己的,上周抽了400cc。
血袋晃一下,我的影子也跟着晃,玻璃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
——像提前化好妆的尸体,只差一口棺材。
条码是假的,数据库里查不到。
她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但一旦输进去,医院记录就会显示你今晚来过。
我点头:要的就是他们查。
窗外救护车鸣笛呼啸而过,红色顶灯扫进来,把她的镜片染成血玻璃。
一瞬亮,一瞬黑,像给命运打闪光灯。
我眯眼,看见自己倒映在玻璃上——嘴角绷得死紧,眼里却烧着火。
温羡春把注射器贴上标签:镇定剂 10mg 张敏 01-03她递给我,剩下2毫升,你留着自己用?我摇头,把注射器塞进靴筒:那是给王昱琛的彩蛋。”
她忽然按住我的手,掌心冰凉。
你要是回不来——我笑笑,掰开她手指:放心,我从井里爬出来,不是为了再掉进去。
酒精灯“啪”一声爆了个灯花。
我转身拉门,冷风灌进来,吹得血袋轻轻摇晃。
像一口小小的、提前敲响的丧钟。
05凌晨一点二十,纸扎铺后院冷得像冰窖。
月光惨白,把纸人影子拉成鬼片海报,一扭一扭。
王昱琛趴在井沿,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定位扣在雪里闪着幽幽蓝光,像给死人指路。
我猫腰绕后,井绳在手里绕两圈,粗粝的麻绳磨得掌心发烫。
一步、两步——呼!绳圈“唰”地落在他手腕上,猪蹄扣一拉,绳结瞬间勒进皮肉。
嘶——王昱琛猛抬头,瞳孔地震。
他看见我,像看见索命无常,嘴唇哆嗦:你……你不是……我抬手,注射器寒光一闪:我回来了,惊不惊喜?血珠顺着绳结滴进井口,啪——啪——回声清脆,好像二十一年后那堆白骨在鼓掌欢迎。
我单膝压在他背上,掏出手机,点开直播。
镜头对准他那张惨白大脸,在线人数“唰”地跳到10万+。
我冷笑:来,跟网友打招呼。
王昱琛咧嘴,牙上沾着血丝,居然还在演:我老婆不听话,我让她永远听话。
弹幕瞬间爆炸:卧槽,真·现场姐妹稳住,让他社死警察叔叔快来雪花砸在屏幕上,化成一条条水痕,像无数双手替我点赞。
我把注射器抵在他颈动脉,声音压低:再说一句,我让你永远闭嘴。
王昱琛瞳孔缩成针尖,汗和血水混着往下淌。
他喉咙里挤出呜咽:我错了……别杀我……我贴近他耳边,一字一顿:晚了。
井绳在风里晃,纸人影子跟着摇摆,像在跳最后一支送葬舞。
06三点整,警笛像疯狗一样扑过来。
我薅住王昱琛后脖领,死命往井底拖。
青苔又湿又滑,踩一脚呲溜一下,我俩跟坐滑梯似的往下冲。
王昱琛吓疯了,指甲抠进我手腕,嘶啦——四条血槽立刻鼓起来,火辣辣地疼。
救命!他嗓子劈叉,声音撞在井壁,回声像破锣。
省点力气,没人救你。
我咬牙,一脚踹在他膝窝,他扑通跪地,绳结咯吱一声松了半扣。
就是现在。
我摸出注射器,针头在月光下闪成一道银线。
最后2毫升,送你上路。
噗——针头扎进颈动脉,血珠顺着塑料管往上爬。
王昱琛瞳孔瞬间放大,黑眼珠几乎顶到眼眶。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磁带倒带的怪声,手脚乱蹬,像条上岸的鱼。
井口突然炸开秦照川的吼声:张敏!你在下面吗?!我抬头。
一束手电光劈开黑暗,正照在我脸上。
满脸血污,雪片混着汗往下淌,却衬得我像个披了盖头的新娘子。
我咧嘴,冲井口笑。
下来吧,礼物准备好了。
07警灯的红光像血瀑,从井口直灌而下,把青苔照得跟地狱红毯似的。
我眯眼,听见绳梯吱嘎吱嘎往下坠,每一步都踩在我心跳上。
秦照川落地,警靴“咔”一声踩碎井壁苔藓,溅起的臭水点子全拍在我脸上。
王昱琛瘫在旁边,嘴角吊着粉泡,跟吐泡泡的金鱼似的,就差翻肚皮。
我手指一松,注射器“当啷”掉水里,回声脆得像个耳光。
秦照川掏手铐,动作却卡在半空——他盯着我手里的绳结,脸色瞬间五彩斑斓。
那是个“猪蹄扣”,二十一年前他刚进警校,我亲手教他的死结。
当年他解不开,急得抓耳挠腮;如今他依旧解不开,手铐反而抖成了震动模式。
我举起双手,腕上四道血槽正渗血,像四条小红蛇。
手铐给我。
我说,声音沙哑,却带着笑。
他喉结滚了滚,眸子里闪过当年的青涩和现在的震惊。
下一秒,他把铐圈“咔”地扣在自己左腕,金属声干净利落。
我带你上去。
他声音低哑,像把井底的风都揉进喉咙。
我愣住,指尖的血滴在他警徽上,红得刺眼。
警灯继续闪,红光在我们之间来回切割。
我看着他腕上的手铐,忽然想起二十一年前,他也是这样扣住我冰冷的手——只是那时,我躺在井底,他没能拉我上去。
现在,他拉的是自己。
而我,终于握住了绳子的另一端。
08警笛还在耳边嗡嗡,我已经被塞进警车后座。
车窗降下一条缝,冷风卷着雪渣往里灌。
我抬眼,正好看见沈长庚——临平县教育局一把手,体面人。
他披着藏青大衣,扣子没扣,像从被窝里被拎出来。
左手拎着个地球仪,裂缝里露出半截黄卡片,边角卷得跟老油条似的。
我冲他勾唇,用口型慢慢吐字:新——娘——定——价——表。
四个字一出,他脸色唰地白成A4纸,腿肚子直打鼓。
转身就想溜,嘴里还装镇定:我只是路过——路过?路过半夜拎地球仪? 两名刑警一左一右,直接把他按回原地。
动作干净利落,像在逮一只过年猪。
砰!地球仪脱手,砸在水泥地,碎得干脆。
两半壳子滚开,17张泛黄卡片“哗啦啦”散开,像下了一场旧时代的雪。
闪光灯“咔嚓咔嚓”连成一片,比过年放鞭炮还热闹。
每张卡片上,字迹清晰:李雪22岁8万王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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