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抱走我女儿,诬陷我偷了他的孩子!“林女士,你别着急,他说,他是小雪的爸爸!
”园长一边带我朝接待室走,一边解释。真是没天理了!“园长,我是丧偶,不是离异!
”接待室里的男人闻声,猛得站起转头,视线与我对上锐利如刀,“我怎么不知道我早死了?
”1我出生在西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里人都说我命不好,刚出生没多久我爸就死了,
我妈在我三岁时改嫁,一走了之,再没有回来看过我。“等你长大了,记着,
不要去打扰你妈,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我奶时常教育我,不让我怨恨我妈,说不怪她,
只怪我爸是一个病殃子。小时候一家人把他当成宝,疏于教管,说了他也不听,
跟他爷上山放牛,不小心跌进山沟,摔坏了身体。打那时起隔三差五,他动不动就生病。
家里的积蓄几乎全花在了他身上,常年看病吃药,能活到二十三,
娶上媳妇留下一个孩子已是造化。我爷也是为了赚钱给他治病早早累垮了身体,
在我五岁那年走了。八岁时,我才开始上小学,学校离我们村很远,每天需要早起翻山越岭,
走上十几里路。奶奶鼓励我说,“好好上学啊,春芽,只有你好好读书,将来才有出路。
”那时我不懂什么是出路,只知道听奶奶的话。我十三岁那年,奶奶走得很突然,
我还在学校,隔壁的婶子过来取镰刀时发现她跌倒在地上,一摸人没了。
村长给我远在北方的姑姑打去电话。两天后,我见到了姑姑,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她。
她是一位很漂亮的知性女人,皮肤很白,身上很香,穿着打扮的很是得体,
一点儿也不像我们村里人。办完奶奶的丧事,隔天姑姑带我去了镇上,准备把我的户口迁走。
她嫌弃我的名字太土,什么春芽,给我改名林茗,同时递交了我奶的死亡证明,
注销了她的户口。从派出所出来,我问她,“姑姑,你有小名吗?”她深深看了我一眼,
良久没有说话。曾经,她也像我一样,在村里长大,有个跟我类似的名字,是爷爷给她起的。
那个年代,多数人重男轻女,尤其是在偏远的山村。好在我爷明事理,懂得知识能改变命运,
指望儿子,就我爸那副身板明显不行,那就指望女儿。姑姑她也争气,
是我们村唯一考上知名高校的女大学生。2姑姑带我回了北方,
那是一座美丽繁华的沿海城市,海风徐徐,伴着海藻的气息,
我也是在这里遇上了日后改变我人生轨迹的男人,他叫商衍,比我大五岁。姑姑是他的继母。
按理说,我应该客气的称呼他为表哥。可,当姑姑领我走进商家的大门时,
我迎面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神,像是刀子。这是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
十八岁时的他比我足足高出一头,大概一米八三八四的样子。姑姑对我介绍,“他是你表哥,
商衍!”我垂下头,怯懦的不敢张口喊他表哥,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不喜欢我,
也不喜欢姑姑。姑姑在他面前也显得有些局促,跟他解释。“这是我侄女林茗,
一直跟我妈在村上相依为命,如今家里没人了,我把她接过来照顾,这事我跟你爸商量过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他站在原地没动,象征性地冲着姑姑点了下头。
姑姑又催促我上前,“你这孩子,叫人啊?”“表哥。”我叫了一声,声音很小。
姑姑对我的表现不太满意,不等他回应,又讨好的跟他说:“商衍,你别同她计较,
她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不会让她在家里打扰太久,等我给她找好学校,
就给她办理寄宿。”就这样,我在姑姑家暂时住下来。姑父见了我,
装似爱屋及乌对我说:“茗茗是吧,以后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不必拘束,
缺什么少什么就跟你姑姑说。”“谢谢姑父。”“一家人不用客气。
”而商衍就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我,什么话也不说,就像监视一个入侵者。
姑姑给我办完落户手续,联系好了学校。在入学前,姑姑带我去逛商场,
给我挑了两套时装和一套运动装,还有内衣,告诉我,以前的那些衣服可以丢掉了,
不然穿进学校里,会让人笑话的。一切准备妥当,入校后我却发现姑姑给我买的时装,
被人为恶意剪坏了。幸好,我一直穿着运动装,不敢想象,要是运动装也放在行李箱里,
下场会不会跟时装一个样。3我才突然想起来,一向对我的事漠不关心的商衍,
罕见的陪着姑姑一起来送我入学,临走前,他手指了一下行李箱,冲我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
当时我还不理解,他为什么冲我笑。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做了坏事,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洋洋得意!哪怕我暂住在姑姑家的十几天,谨小慎微,从来没有招惹过他。
我无助地抱着被剪坏的衣服哭了一场。同一个寝室的同学,过来安慰我,
她们当中有人带了针线,帮我把衣服被剪坏的地方缝了起来,虽然丑了一点儿。
很快校服发下来,抛开烦恼,我投入到学习中去。依然能听到有同学在背后议论。
“她没有爸妈,是个孤儿。”“你怎么知道?”“我碰见了,她姑姑亲口跟班主任说的。
”我不擅于表达,同学们对我的议论,偶尔指指点点令我产生了自卑,总觉得缺少爸妈,
低人一等。由此一些喜欢霸凌同学的坏学生盯上了我,她们将我堵在厕所,拿水滋我,
弄湿我的校服。打饭时,她们恶作剧故意插队,把我从队伍里挤出去。自习课后,
在我回宿舍的路上,堵住我,扯乱我的头发。然后看着我无助的跌倒在地红了眼眶,
她们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你们看她的样子真蠢,哈哈……”与商衍相比,
我发现她们更可恶!她们人多,仗着我势单力薄,斗不过她们,只会任由她们欺凌,
拿着欺负我的事情到处炫耀。可是她们错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再一次,
她们准备晚自习后,骗我出去,把我推进教学楼后面小池塘里的时候,趁着夜色,
我将诱骗我过来的人,猛得扯过她的校服,一把将她的头罩住。
她根本没有料到我会先一步动手,力气大到她不能左右。在她的惊呼声中,
我模仿着她的声音,喊了一声,“我把林茗引来了!快点儿动手!
”有人摸黑从旁边树丛里冲出来,往她肚子上猛踹了一脚。她的头和脸被校服罩住,
身形与我有四五分相似,周围光线又暗,没有人怀疑,不是我。就这样,她们把她当成我,
推下了池塘。我则趁乱跑开,去叫学校的保安,告诉他们我看到有人在霸凌同学,
将同学推下了池塘,想把她淹死。4学校的保安和值班老师迅速出动,将她们当场抓得正着,
她们惊恐的发现,带着保安和老师赶来的人是我,才知晓被她们推下池塘的人,
是她们的同伴。池塘的水不算太深,也就一米二三米,淹不死人。
可是她们这种霸凌同学的行为,不可取!被学校当成了典型,严肃处理,带头霸凌的大姐头,
被勒令退学。她们还想往我身上攀扯,我把日记拿出来交给老师,
上面记着我被霸凌的准备时间地址,以及每次霸凌我的人都有谁,谁站在那个位置,
都写得清清楚楚。“如果老师您不相信,可以去调学校的监控。
我相信学校和老师会把此事调查清楚,还我一个公道。”“我没有报警,是因为我不想,
由于一两个人损坏了学校的名声。”她们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失去了掌控。我彻底扳回一局,
将她们一网打尽,除了被勒令退学的大姐头,另外两个被叫家长,向我道歉,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了书面检讨。学校的学习生活渐渐归于平静。放假后,
再度来到姑姑的家,怕引起矛盾,我保持沉默,没有跟姑姑提起衣服被人剪坏的事儿。
更没有勇气去质问商衍,为什么弄坏我的衣服?幼不幼稚!后母,继子,
原本就是社会的一个敏感话题。如果因为我他们争吵起来,做为一个外人,
我生怕会遭人厌弃……后果我承担不起。我选择了避开他的锋芒。商衍所在的大学,
离家很近,骑自行车只需要几分钟。他放假的时间比我还早,姑姑不在家,我把衣服洗了,
晾回到自己睡的房间。准备关门在屋里写作业。商衍推门而入,看着我晾在房里的衣服,
笑了笑。我慌张地站起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将他手里的衣服丢到我的床上,
像指使佣人一样,“去把我的衣服洗了。”“为什么让我洗,有洗衣机。
”“我这衣服只能手洗。你别想在我家白吃白住!”商衍态度嚣张。我默默忍下,
商衍更是得意。打这往后,只要姑姑不在家,他有事没事就会趾高气扬地指使我,
除了洗衣服,有时还叫我帮他跑腿,强行要走姑姑给我的零用钱。我不是不想反抗,
一旦反抗,他就冲我露出阴恻恻的笑,隐藏背后的恶意,我无法预料,只好妥协。
5在商家过得第一个春节,大年三十,中午饭后,
姑父姑姑带着商衍拎着大包小包塞进后备厢,开车去了商衍爷爷奶奶家。前一天,
也就是腊月二十九晚上,一起看着电视,姑姑还跟姑父说,带我一起过去,
到时候让我跟商家的几个孩子,认识一下,热闹热闹。商衍听着脸色沉下来。
我看出来他不想我去,主动拒绝:“姑姑,姑父,我就不跟你们去了。”“为什么?”姑姑,
姑父朝我看过来,很是不解。我站起来跟他们解释:“我……不想去,我想我奶奶。
”听到我的话,姑姑眼中有泪光闪烁,走过来抱紧我,安抚的摸了摸我的头。“好,
不去就不去。我给你准备好吃的,放冰箱里。”大年初二上午他们就赶了回来,
期间姑姑给我打了几通电话,她不放心我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家,
所以没在商衍爷爷奶奶家待太久。倒是商衍留在爷爷奶奶家待了一周。他回来,把我叫出去,
嘴里吃着块巧克力,递给我一打红包。“这是我叔叔姑姑给你准备的红包,我替你收了。
”看着他戏谑的目光,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我犹豫着伸手接过来,准备转身就走,
他却扯住我的衣服,将我拽住。“你不打开瞧瞧?”瞧与不瞧能有什么区别?为了满足他,
我当面打开,不出所料每个红包里面都是空的。商衍笑着想从我的脸上看到失望,
或者被戏耍后的愤怒,回应他的,只是我平静的把红包收起来。他的年龄比我大,
但他的性格行为就像一个被宠大的坏小孩!我从未对他抱有期望,又何谈失望。
“红包我收下了,谢谢!”时光飞逝,我考上高中的时候,商衍大学毕业了。
他选择继续深造,出国留学。在他准备出国前夕,暑假期间我们各忙各的,
商衍依旧改不了仗势欺人,傍晚他和他的同学到篮球场打球,硬是把我叫过去,
为他们跑前跑后,一会儿去给他们买水,一会儿又说饿了让我去给他们买吃的。“哎,商衍,
别太欺负人了,她一个女孩子家,你好意思不停指使她。”有人看不下去,说了他一句。
商衍立即反驳,“你哪只眼看我欺负她了?”他在大学交往的女友,穿着连衣裙,
就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6“饿了,你叫外卖啊。”“用得着你管,她在我家住着,
我叫她去,她就得去!”商衍大言不惭。我听着早就麻木了。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
在商家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按照他想吃的要求,我去超市买来香蕉和牛奶,
他女友想吃蛋糕,超市里的蛋糕卖完了,附近蛋糕店早关门,我随便买了一些零食拎回去,
他女友伸手在零食袋里扒拉了一下,一看没有蛋糕立即给我甩起了脸色,“怎么没有蛋糕,
你没买吗?”她指责的声音说得理所应当。“没有了,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想吃,
你自己去买啊。”我没有惯着她,当场怼回去。“阿衍,你看她!我也没说她什么呀。
”她委屈的看向商衍。商衍跟他的兄弟们分着香蕉牛奶,几人打球打得满头大汗。
有人替我辩驳了她一句,“你爱吃不吃,挑什么嘴呢,别矫情了,想吃蛋糕让商衍去给你买。
”没过几天,商衍跟他的同学去了游泳馆,打电话,叫我去给他送游泳裤。
有时候我真想骂娘,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他去游泳馆就不知道自己带吗?非让我跑一趟,
给他送去,拿我当什么?真当我是他的保姆了?夏天,来游泳馆的人特别多,
馆内空调开着恒温,靓眼的美女穿着比基尼,傲人的身材显露无遗,男士基本上只穿着泳裤,
有的在水里畅游,有的在水里嬉戏,有的坐在岸边聊天。
顶着将近四十多度的高温我还是来了,我在人群中徘徊,寻找着商衍的身影。
后背突然被人拍打了一下,我心中一惊,回头一看是商衍的同学,我记得他叫时峰。
“你还真来了?他们几个打赌,看你来不来呢。”时峰领着我去见商衍。
我见到了时峰口中所说的那几个人,有七八个,商衍正背对着我跟他们说着,还没看到我,
他就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打开手机收款码。“准备付钱吧你们!她一定会来!
”“我艹,真来了!”有人看见了我,脱口而出。“她怎么就这么听话?像你养的一条狗。
”“可不是,随叫随到,上次在篮球场也这样,我早跟你们提过醒了,你们几个还不信。
”在商衍肆意的笑声中,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纷纷吐槽,取出手机,扫码付钱。我的自尊,
在这一刻被商衍无情的踩在脚下,没人在乎我的感受。还有人借此打趣他,“怎么养的,
她这般听话,不会是你后妈打得歪主意,给你养的小媳妇吧。”“凭她也配?!
她算什么东西!”7“商衍!”忍无可忍,我冲上去,抬手甩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老师没教过你尊重他人吗?!”一时间,商衍被我打懵了。四周顷刻鸦雀无声,
甚至有个小姐姐路过赶紧捂嘴躲开了。我紧紧盯着商衍,眼中含着泪光,
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是你用来炫耀的工具!我姑姑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你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只因你一句,我不能在你家白吃白住,这些年只要我放假,
你柜子里的衣服,哪一件不是我给你手洗的,你的鞋,哪一双不是我给你刷的,
你给过我一分钱吗?”我不想在他面前哭,更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的老底。
可话压在我心底这么多年,一说就停不住。“是,我是寄人篱下,需要看你脸色,但我姑姑,
她没有一点儿对不住你,她没花你家的钱,她有工作收入,不需要靠你爸来养!
”“她尊重你,顾及你的心情,一直没要属于自己的孩子,你一个不懂感恩纯靠父母养的人,
有什么资格在背后糟践她!贬低我们,你很开心得意是吗?嫌弃我姑姑,
你怎么不去找你亲妈?”我为姑姑觉得不值,她为了商衍父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
“还有你们,你,你……不懂得尊重他人,看不惯他有后妈,把你妈介绍给他爸啊!
”说到最后一句我的嗓子都哑了。至于事后,我会遭到商衍什么样的报复,无所谓了,
我不在乎。我不再是那个初出山村的小孩子了,他学不会尊重人,
迟早这个矛盾也会有一天爆发。自从游泳馆回来后,我和他翻了脸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没过几天,姑姑就看出来了,悄悄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跟商衍闹别扭了。她感觉出来,
这几天不止是我,商衍表现的也是怪怪的。甚至把她给他的十万块钱,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表示不用,他爸给他的钱足够了,难得还跟她说了一声,谢谢!“我跟他没什么。
”“真没什么吗?”姑姑想在我这里找到疑惑。我摇摇头,“真没什么,
也许可能他觉得快要出国,想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吧。”商衍出国一年后,
一天晚上姑姑和姑父爆发了剧烈争吵,他们把家里砸了一个底朝天,所有能砸的东西,
全都砸了。现场堪比,灾难袭卷过后。高中的课程压得我几乎没有什么空闲,
我住校二周才回去一次,推开门,就看见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有碎瓷片,摔坏的茶具,
乱丢在地上的抱枕,酒柜上的玻璃碎了,一地玻璃渣,整瓶倒下的红酒,
屏幕裂开的电视机……8一度我以为,家里遭了贼,想打电话报警。我给姑姑打去电话,
听到我进了家门,姑姑那头的声音透着疲惫,没有什么力气,“进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打车来酒店,地址我发给你。”“姑姑,怎么了?”“我要跟商成瑞离婚!他不是人!
他骗我,把我像傻子一样哄得团团转,骗我跟他好好过日子,替他照顾儿子,
结果……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提起这个姑姑就伤心地哭了起来,情绪崩溃。
我赶到酒店找到姑姑的时候,她两只眼睛哭得红肿,人很憔悴,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哭了好久。姑姑打定了主意,她要跟商成瑞离婚!不会再傻傻的回去给他们家当免费保姆。
二人的离婚官司打起来。过年时,商衍放假回国找到我,想让我劝一劝,
不要姑姑跟他爸爸离婚。他把我约在一家新开的火锅甜品店,提前点好麻辣火锅,
还专门给我点了一份小甜品,半年没见他的模样没变,还是我讨厌的样子。见到我,
他一改往日的高傲,热情地招呼我坐下。“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
我自作主张给你点了份蓝莓口味的蛋糕,你尝尝,不合适再换。”我对桌上的甜品不感兴趣,
只在他对面坐下。“找我什么事,你直接说吧。”商衍抿了抿嘴,“那行,我就直说了,
我爸跟那个女人已经分手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劝一劝阿姨,让她再给我爸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他打哪儿来的大脸,求我劝姑姑给他爸机会。从始至终,他和他爸都是受益者!
“你爸外面有女人,你一直知道是吧?”别怪我用恶意揣度他,以前他办得那些事,
足以证明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晓!”“我不信!
你和你爸一样自私!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没有一个关心过我姑姑的感受,
这些年她对你们的付出,换来了什么?你爸出轨!你们家就没一个好人!”我起身想走。
他连忙站起来,伸手拦住我,急于解释,“我真不知道!”我斜看了一眼他。
“做人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姑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还想让她回去,
任你们父子使唤吗?你不是一直嫌弃我姑姑是你后妈嘛,现在机会来了,你不应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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