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社恐医生的 “意外患者”我叫苏软,在老城区开了家叫 “小毛球” 的宠物诊所。
作为一名重度社恐患者,我能流畅地给流浪猫做绝育,能淡定地给暴躁犬剪指甲,
却唯独怕和人类打交道 —— 尤其是陌生人,多说三句话能让我手心冒汗,舌头打结,
恨不得当场钻进猫砂盆里躲着。诊所开在巷口,门口种着两盆绣球花,每天来的大多是熟客,
偶尔有新客,也基本是被熟客 “安利” 来的 —— 毕竟,
谁会拒绝一个能让炸毛鹦鹉乖乖吃药、让叛逆小猫主动贴贴的医生呢?上周三傍晚,
我刚给最后一只小狗看完病,正蹲在门口给绣球花浇水,
突然听见花坛里传来一阵细细的 “喵呜” 声,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委屈,
像小奶猫在撒娇,又像在求救。我放下水壶,扒开冬青丛一看,好家伙,
一只浑身雪白的布偶猫正缩在里面,右后腿微微蜷着,不敢落地,尾巴尖沾了点泥,
却依旧保持着 “猫中贵族” 的优雅姿态,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瞪着我,
像是在说 “凡人,还不快救驾”。作为一名合格的宠物医生,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我慢慢伸出手,小声说:“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 哦,我就是医生。
”大概是我的声音够轻,又或许是它实在疼得厉害,小家伙居然没挣扎,任由我把它抱起来。
它身子小小的,毛却蓬松柔软,像抱着一团暖乎乎的云朵,还主动往我怀里蹭了蹭,
毛茸茸的脑袋顶着我的下巴,痒得我心都化了。带回诊所检查,发现只是轻微骨裂,
不算严重。我给它敷了药,缠上粉色的小绷带,它立刻嫌弃地用爪子去挠,
大概是觉得粉色太 “少女心”,配不上它的 “高贵气质”。我倒了碗羊奶,
放了点进口冻干,它闻了闻,确认安全后,才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活像个被惯坏的小少爷。接下来三天,这只猫彻底赖上了我。白天趴在诊台晒太阳,
我给别的小动物看病时,它就蹲在旁边 “监工”,要是看到我被客人问得说不出话,
还会适时叫两声,像是在帮我 “怼人”;晚上我下班,它就跟在我脚边,一步三回头,
生怕我把它丢下。我给它取了个临时名字叫 “雪球”,
心里却有点犯愁:这么漂亮的布偶猫,肯定是有家的,主人找不到它,得多着急啊。
于是在诊所门口贴了张寻猫启事,还特意画了个简笔画 —— 没办法,写字手抖,
画画还能稍微放松点,至少不会把 “布偶猫” 写成 “布偶狗”。
结果启事贴出去第二天,诊所门口就来了个 “不速之客”,差点让我当场社恐发作。
02 高冷艺术家的 “讨债脸”那天上午,我正给雪球喂药,
听见门口传来 “叮铃” 一声 —— 是我特意选的、声音很轻的风铃,
就怕太响吓到客人,也怕太响让我紧张。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个男人,个子很高,
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有点低,只能看到线条利落的下颌线,
和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湖面。他扫了一眼诊台,目光落在雪球身上时,
那双眼才稍微柔和了一点,但开口时,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像在下达命令:“我的猫。
”我瞬间紧张起来,手指下意识绞着白大褂下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好,
它…… 它右后腿骨裂,已经处理过了,恢复得还不错,你看……”我一边说,
一边把雪球抱起来,想让他看看猫咪的恢复情况,结果雪球刚到他面前,就炸毛了,
弓着背 “哈” 了一声,爪子拍向他的手,却没真用力,更像是在撒娇耍赖。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色的小铃铛,晃了晃,“叮铃” 一声,
雪球立刻软了下来,跳进他怀里,用脑袋蹭他的手腕,刚才的 “傲娇” 荡然无存,
活像个见到主人的小粘人精。“谢谢你照顾它。” 男人终于看向我,摘下鸭舌帽,
露出一张清俊得过分的脸。我愣了一下 —— 这不是那个很有名的画家陆则吗?
他的画展我去过两次,每次都躲在角落,看他站在画前接受采访,
话少得像个惜字如金的老干部,回答问题从来不会超过三句话,没想到现实里比镜头前更冷,
气场强得让人不敢靠近。社恐属性瞬间拉满,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声音更小了:“没、没事,应该的。医药费…… 我给你打个折?”“多少?
” 他掏出手机,语气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不、不用了,就一点药钱,而且它很乖,
没给我添乱,还、还帮我…… 嗯,监工。” 我赶紧摆手,一紧张就容易语速变快,
话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陆则挑了下眉,目光落在我脸上,看得我心跳加速,
差点把手里的药瓶摔了。他沉默了几秒,突然说:“这样吧,我给你画一幅肖像,算谢礼。
”我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一幅画太贵了,
我、我受不起……”“我不喜欢欠人情。” 他语气斩钉截铁,像是在宣布什么重要决定,
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明天我带画具过来,你有空吗?
”看着他那双 “不接受拒绝” 的眼睛,再想想自己要是继续推辞,
可能要和他多说十句话,甚至可能要解释 “为什么不能收画”“为什么不用谢”,
我只能蔫蔫地点头:“有、有空。”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抱着雪球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
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了,雪球不喜欢粉色,下次绷带用白色。”说完,
不等我回应,就消失在了巷口。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 高冷艺术家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连道谢都这么 “霸道”。
03 画像现场的 “神助攻” 猫第二天下午,陆则准时来了。他带了个很大的画板,
还有一堆颜料和画笔,在诊所靠窗的位置支起画架。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
给他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侧脸的轮廓柔和了不少,看起来没那么冷冰冰了,
甚至有点…… 好看。“你坐这里。”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比昨天温和了一点。
我乖乖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放松点。” 他拿起画笔,笔尖在画布上沙沙作响,“就当…… 对着镜子,不用管我。
”我试着放松,可一想到他在盯着我画画,就忍不住紧张,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
看他会脸红,看地板太尴尬,最后干脆盯着他身后的雪球 —— 小家伙正趴在窗台上,
舔着自己白色的新绷带,时不时抬头看我们一眼,像是在看热闹,还会对着我眨眨眼睛,
像是在说 “别紧张,我罩着你”。画了大概半小时,陆则突然停下笔,
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一直盯着猫看?”“我、我怕看你会紧张。” 我实话实说,
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也太奇怪了,像个花痴。没想到他居然笑了,
不是那种敷衍的假笑,是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带着点笑意的那种,
看得我一愣 —— 原来高冷艺术家笑起来这么好看,像冰雪融化,春暖花开。“没事,
你看我也可以。” 他重新拿起画笔,“或者,你和我说说雪球这几天的事?它有没有调皮?
”提到雪球,我终于放松了些,絮絮叨叨地说它有多挑食,只吃进口冻干,
还嫌弃我给它买的猫抓板不够 “高级”;说它晚上会跳上我的床,蜷在我脚边睡觉,
打小呼噜像个小马达,吵得我睡不着,却又舍不得把它赶下去;说它看到我被客人问住时,
会用爪子拍桌子,像是在帮我 “怼人”,把客人逗得哈哈大笑,反而缓解了我的尴尬。
陆则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画笔在画布上快速移动,沙沙的声音像在伴奏。
我偷偷看了一眼画布,只看到模糊的轮廓,
却觉得比我自己照镜子还像 —— 他好像抓住了我平时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表情,
比如我提到雪球打呼噜时,嘴角不自觉上扬的样子。正说着,雪球突然从窗台上跳下来,
慢悠悠地走到陆则脚边,用尾巴缠住他的脚踝,蹭了蹭,然后又走到我面前,仰头叫了一声,
用脑袋蹭我的手,像是在求摸摸。我下意识弯腰摸它的头,它顺势跳进我怀里,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还伸出爪子,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像是在 “盖章”,宣布我是它的人。“看来它很喜欢你。” 陆则看着我们,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它平时很认生,除了我,很少让别人抱,更别说主动黏人了。
”“可能、可能是我给它喂了冻干。” 我小声说,脸颊有点发烫,
感觉怀里的猫像个小暖炉,把我的心都烤热了。“不止吧。” 他放下画笔,看着我,
眼神很亮,“它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很暖,很让人安心。”那一刻,阳光正好,
怀里的猫很软,对面的人眼睛很亮,我突然觉得,和人说话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尤其是和陆则说话。04 画像背后的小心思之后几天,陆则每天都会来诊所 “画画”,
但画着画着,就变成了他坐在窗边画画,我在旁边给小动物看病,雪球在两人之间来回跑,
当 “传话筒”。他话依旧不多,但会主动找话题,比如问我喜欢什么颜色,
平时休息的时候会做什么;看到我被客人问得结巴,会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
帮我解释清楚宠物的病情和注意事项,语气专业又耐心,
和平时的 “高冷” 判若两人;甚至会带早餐过来,
是我之前提过一次的、老巷口那家的红豆粥,还特意嘱咐老板少糖,
说 “吃太甜对牙齿不好”。我渐渐发现,陆则的 “高冷” 其实是 “傲娇”。
他会在雪球调皮打翻墨水,弄脏他的画纸时,无奈地叹气,然后默默收拾干净,
嘴里还念叨着 “下次再调皮就不给你吃冻干了”,却转头就给雪球买了新的猫爬架,
比之前的大了一倍,还带吊床;他会在我熬夜整理病历的时候,给我递一杯热牛奶,
说 “熬夜对眼睛不好,尤其是要给宠物看病,视力得好”,然后坐在旁边陪我,
直到我收拾完,才会说 “我正好要回去画画,顺路送你”,却绕了两条街,才到我家楼下。
有一次,诊所来了只怀孕的流浪猫,快生了,却因为害怕,一直躲在柜子底下不肯出来。
我蹲在地上,柔声哄了半天,它还是不肯出来,急得我满头大汗。陆则正好来送画,
看到这一幕,没说话,只是走到柜子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玩具老鼠,晃了晃,
学了一声猫叫,声音不高,却很像母猫的呼唤。没想到,
那只流浪猫居然慢慢从柜子底下走了出来,警惕地看了看我们,最后走到陆则脚边,
蹭了蹭他的裤腿。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你还会学猫叫?”他耳尖有点红,别过脸,
假装整理画具:“之前给猫画画,学过几句,没想到有用。”那天,
我们一起陪着流浪猫生下了四只小猫,小小的,毛茸茸的,像四个小团子。陆则蹲在旁边,
看着小猫,眼神温柔得不像话,还伸手轻轻摸了摸猫妈妈的头,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吓到它。
“你好像很喜欢猫。” 我小声说。“嗯,猫很简单,你对它好,它就会对你好,
不会勾心斗角,不会虚情假意。” 他看着我,“人有时候太复杂了,不如猫纯粹。
”我知道他说的是娱乐圈和艺术圈的那些事,
听说他之前因为拒绝给某明星 “量身定做” 画作,被抹黑了很久。我想安慰他,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声说:“那、那你以后可以常来诊所,这里有很多猫,都很可爱。
”他眼睛亮了一下,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好啊,那我以后天天来。”画像画好那天,
是个周末。陆则把画递给我时,我差点没敢接 —— 画布上的我,坐在诊台前,
怀里抱着雪球,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阳光落在头发上,暖融融的,连我自己都没发现,
我居然会有这么温柔的表情。最绝的是,他把雪球搭在我手腕上的爪子画得很清晰,
像个小小的 “爱心”,看得我心跳加速。“画得…… 太好了。” 我捧着画,
声音有点哽咽,不是难过,是开心,还有点害羞,“谢谢你,陆则。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没有加 “老师”,也没有加 “先生”,
就这么直接叫了出来。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比平时更灿烂:“不用谢,你本来就长这样,
很好看。”他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看着我,眼神很认真:“苏软,那个,晚上有空吗?
想请你吃饭,算是…… 额外的谢礼,感谢你照顾雪球,也感谢你…… 让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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