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这个名字已被唾骂了千年。在茶馆酒肆的说书人嘴里,在文人墨客的笔下,
在寻常百姓的饭后闲谈中,我永远是那个毒杀亲夫、淫乱无度的毒妇。
没有人问过我为何走上这条路,没有人想知道一个弱女子在绝境中的挣扎。
若命运肯给我一丝生机,我又何尝不愿做那洁身自好的贞洁烈女?
我出生在北宋清河县一个穷苦人家,那是个女子不如草的年代。父亲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母亲早逝。我依稀记得五岁那年,父亲摸着我的头说:“莲儿长得这般俊俏,
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让爹过上好日子。”那时我不懂,为何我的容貌不是上天恩赐,
而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七岁那年,父亲染病身亡。临终前,
他将我卖给城中有名的潘大户家为婢,
换得三两银子作医药费——尽管这点钱终究没能救他的命。我记得那天,
父亲枯瘦的手紧紧攥着那点碎银,泪流满面地对我说:“莲儿,别怨爹,这世道如此,
女子总要寻个依靠。”我被拖离父亲的病榻时,他已然咽气。那三两银子,
成了我一生价码的开始。在潘大户家,我开始了为奴为婢的生活。每日鸡鸣即起,
伺候夫人梳洗,伺候小姐穿衣,端茶送水,洗衣扫地。稍有怠慢,非打即骂。
夫人嫉妒我日渐出落的容貌,总是找茬刁难。小姐与我年纪相仿,却可对我颐指气使,
只因为她生在富贵家,而我生在穷苦门。深宅大院里的日子漫长而艰辛。我学会低头走路,
轻声说话,将所有的委屈咽进肚里。夜里躺在柴房冰冷的草堆上,我常想起父亲的话,
想象将来若能嫁个老实本分的丈夫,相夫教子,过平淡日子便是最大的福分。十五岁那年,
我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潘大户开始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那目光如粘腻的蛛网,
让我无处遁形。夫人察觉后,妒火中烧,却不敢对老爷发作,便将所有怒气撒在我身上。
“小蹄子,狐媚子,天生就会勾引男人!”她边骂边用簪子扎我的手臂,
那细密的疼痛至今仍会在阴雨天复发。我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不敢哭出声。
那一刻我明白了,在这深宅大院里,我的美貌不是福气,而是祸根。终于有一天,
潘大户趁夫人去庙里上香,将我逼至墙角。他肥厚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颊,
酒气喷在我脸上:“金莲,你跟了我,保你吃香喝辣,再不用做这些粗活。”我奋力挣脱,
跪地磕头:“老爷开恩,金莲只想本分做人,求老爷放过。”他勃然大怒,
一把揪住我的头发:“不识抬举的贱婢!给你脸不要脸!”正当我以为在劫难逃时,
夫人突然回来了。原来她早有察觉,故意设下这个局。她冷眼看着狼狈不堪的我们,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第二天,夫人便将我许配给府中最为丑陋卑微的下人——武大郎。
她说:“既然你这小蹄子心比天高,不肯做妾,就配个矬子,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我第一次见到武大郎时,心凉了半截。他身高不足五尺,面目丑陋,言行粗鄙,
年长我二十有余。府中丫鬟们窃窃私语,说夫人这招真狠,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新婚之夜,我坐在冰冷的炕沿,泪水浸湿了衣襟。武大郎搓着手,局促不安地说:“娘子,
我知配不上你,但既成夫妻,我定好生待你。”我抬眼看他,心中满是绝望。
这就是我的夫君,我一生的依靠?命运为何待我如此不公!武大郎人虽丑陋,心地却不坏。
他知我委屈,总是小心翼翼待我。我们在潘大户宅后租了间小屋,他每日起早贪黑卖炊饼,
挣来的钱尽数交给我保管。有时他会带回来一朵绢花,或是一包桂花糖,笨拙地讨我欢心。
可我怎能甘心?每当我走在街上,感受到那些惊艳又随即转为惋惜的目光,
我的心就如刀割般疼痛。那些轻薄子弟常在我门前徘徊,吹着口哨,
说些污言秽语:“好一块羊肉,落在狗嘴里!”武大郎听到后,只会低头加快脚步,
从不敢与人争执。我既心疼他的懦弱,又怨恨自己的命运。夜深人静时,我常对镜自照,
镜中人眉眼如画,肌肤胜雪,难道就要这样与一个不相配的人蹉跎一生吗?这年春天,
武大郎突然欣喜若狂地告诉我,他失散多年的弟弟武松找到了,还在景阳冈打死了猛虎,
被知县老爷赏识,做了都头。我心中一动。想象中,武松应当是个威风凛凛的汉子,
毕竟能打死老虎的人,总不该像他哥哥这般懦弱卑微。当武松真正站在我面前时,
我几乎停止了呼吸。他高大魁梧,眉宇间英气逼人,与武大郎形成鲜明对比。那一刻,
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为什么命运如此弄人?若当初许配的是这般人物,
我又何至于终日以泪洗面?我尽心招待武松,为他斟酒夹菜,笑语盈盈。
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中有惊艳,也有困惑。这样一个女子,为何会嫁给他哥哥?
武松在家的那些日子,我刻意打扮自己,轻移莲步,软语温存。我想让他看见我的好,
看见我的美,看见我在这桩婚姻中的不幸。或许,或许他能为我说句话,能改变我的命运?
然而武松是个直性子,对我的示好视而不见,反而规劝我要恪守妇道,好生伺候哥哥。
我心中委屈更甚,为何所有人都要求我认命?就因为我生为女子,就活该接受一切不公吗?
武松离家赴公干那日,我站在门口目送他远去,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
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他而去了。回到屋里,看着武大郎矮小卑微的身影,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遇见西门庆,是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日子。我支起窗户晾衣服,
不小心失手将支竿滑落,正好打在了路过的一个男人头上。那人抬头欲骂,
却在看见我的瞬间呆住了。我也怔住了——他衣着华贵,容貌俊朗,
与我这寒酸小屋格格不入。我慌忙道歉,他却笑了:“不妨事,能得娘子一竿,
是在下的福分。”那一刻,他眼中的欣赏和惊艳,让我久旱的心田如遇甘霖。多久了,
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我?在武大郎这里,我只感受到愧疚和补偿;在街坊邻居那里,
我只看到怜悯和讥讽;而在武松那里,我遭遇的是回避和训诫。西门庆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借故搭话。他说我貌若天仙,不该屈居于此;说我谈吐文雅,不该配与武大为妻。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因为他说出了我内心最深的不甘。此后,
西门庆常借故从我门前经过。有时送块料子,有时赠盒胭脂。我知道不该接受,
可是——那些柔软的绸缎,那些芬芳的胭脂,不才配得上我的容貌吗?
难道我潘金莲就活该粗布麻衣,终日与炊饼为伍?隔壁王婆看出了端倪。一日她来找我,
假意关心地说:“娘子这般人品,却配与武大,老身都替你不值。那西门大官人是何等人物,
对娘子却是一片真心。”我低头不语,心却狂跳。王婆继续说:“这世道对女子不公,
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女子却要从一而终。可是娘子想想,你这般年华,难道真要守活寡?
”王婆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我心里。是啊,凭什么?凭什么男子可以妻妾成群,
女子却要守着一个不相配的人终老?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终于有一天,
在王婆的精心安排下,我与西门庆有了独处的机会。他对我百般温柔,万般体贴,
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说若得我为伴,愿抛弃所有妻妾。我明知道这些可能是甜言蜜语,
却仍然沉溺其中。那一刻,我仿佛不再是那个命苦的潘金莲,
而是被人珍视、被人渴望的女子。与西门庆的私情,像一剂鸦片,让我暂时忘却生活的苦楚,
却也让我越陷越深。每次约会后,回到那间破旧的小屋,看到武大郎憨厚的笑脸,
我都会被罪恶感吞噬。“娘子,今日炊饼卖得好,我给你扯了块花布做新衣。
”武大郎献宝似的拿出一块布料,虽然粗糙,却是他省吃俭用买的。我接过布,
手心如有火燎。这个男人,虽然给不了我荣华富贵,却将所能及的最好都给了我。
我怎能负他?可是当西门庆的马车再次停在巷口,当王婆再次来传话,我又会找借口出门,
投入那个温柔陷阱。我在两个极端间摇摆,一边是道德的谴责,一边是欲望的诱惑。
街坊邻居开始风言风语。武大郎似乎也有所察觉,但他选择相信我,这让我更加痛苦。
他越是信任,我越是愧疚;越是愧疚,越是渴望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终于,
纸包不住火。在一个阴雨天,武大郎提前回家,将我们捉奸在床。那一刻,
他眼中的震惊和心痛,让我无地自容。西门庆慌忙逃走,留下我面对武大郎的泪水。“娘子,
你为何...为何要如此对我?”武大郎跌坐在地,像孩子般哭泣。我跪在他面前,
无言以对。我能说什么?说我不甘心?说我渴望被爱?说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公?他不会懂的,
没有人会懂。武大郎没有打我骂我,只是终日以泪洗面,人也日渐消瘦。他说:“娘子,
我不怪你,只怪我配不上你。但既成夫妻,求你回心转意,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我多想就此收手,可是西门庆不肯放过我,
王婆也不断怂恿:“事已至此,武大必会告诉武松。等那打虎的汉子回来,你我还有命在?
”恐惧攫住了我。武松的刚烈我是知道的,若他知晓此事,定然不会饶我。一时间,
我慌得六神无主。王婆和西门庆趁机提出了那个可怕的计划——毒杀武大郎。
我吓得魂飞魄散:“不可!万万不可!这是要下地狱的!”西门庆抱住我:“莲儿,
我也是不得已。若武大活着,你我永远不得团圆。再说,若是武松回来,知道你我有私,
以他的性子,定会杀了我们。难道你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王婆在一旁添油加醋:“娘子放心,我有门路弄到一种药,吃下去像心痛病发作,
神不知鬼不觉。”我挣扎,我哭泣,我拒绝。可是他们轮番劝说,恐吓利诱。
西门庆说事成之后娶我为正室,让我享尽荣华;王婆说若不下手,等武松回来必死无疑。
最后,我妥协了。不是因为贪图富贵,而是因为恐惧。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反抗?
西门庆有权有势,王婆老谋深算,武松归来必不会饶我。天地之大,竟无我一条生路!那日,
我颤抖着手将毒药下在武大郎的药碗里。他染了风寒卧床不起,还对我说:“娘子辛苦,
待我病好,好生谢你。”我几乎要打翻药碗,可是王婆在窗外使眼色,
西门庆在巷口马车里等候。我骑虎难下,只得硬起心肠。武大郎喝下药后,
痛苦万分地抓着我的手:“娘子...这药...好痛...”他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我瘫坐在地,浑身发抖。我杀人了,我杀了待我真诚的丈夫!这一刻,我知道自己万劫不复,
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西门庆和王婆迅速处理了现场,制造武大郎病死的假象。
我如同行尸走肉,任他们摆布。邻居们虽疑心,却惧于西门庆的权势,不敢多言。
武松归来后,果然不信哥哥猝死。他多方查探,最终查明真相。那一刻,
他看我的眼神如刀似剑,我知死期已至。公堂之上,我如实招供,不辩不解。
或许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这苦难的一生,这罪孽的一生,早该结束了。被判极刑那日,
围观百姓人山人海。他们唾骂我,诅咒我,说我是千古淫妇,罪该万死。我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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