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世·则天殿的铜镜一长安,天授元年。夜漏三更,则天殿的烛火还燃着,豆大的光团在金砖地上晃,映得案头那尊青铜博山炉里飘出的檀香,都成了看得见的缕。则天帝披着织金暗龙纹的寝衣,赤足踩在铺了三层蜀锦的脚踏上,缓缓走到铜镜前。这面镜不是寻常梳妆镜,镜背铸着一对缠枝莲,莲心嵌着两颗鸽卵大的夜明珠,珠间镌着“照骨”二字——是当年袁天罡亲手所制,说能映三生三世,连骨血里藏的来世都照得分明。她抬手理鬓,指腹触到发间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小朵的忍冬花,还是上官婉儿今早刚为她绾上的。指尖刚碰到镜面,那冰凉的铜光突然颤了颤,像被风吹皱的水。先是模糊的影:高楼像雨后的竹笋般往上冒,直戳戳捅破了天;铁盒子似的东西在天上飞,比当年秦琼的马还快;街上的人穿着短衣短裙,脚下踩着细如钢针的鞋子,走得风风火火。则天帝眉梢挑了挑,指尖在镜面上轻轻划。很快,镜里的影清晰了——她自己站在一方发光的石屏前,身上穿的短裙比宫娥的舞衣还短,细针鞋踩得她脚背发紧。石屏里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字往上飘,什么“女帝杀我”“姐姐好飒”,还有些发亮的小礼物在屏上炸开,像上元节的烟花。她忽然笑了,笑声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雪,以指抚镜:“原来朕的江山,千年后换了个模样,叫‘直播’。”话音刚落,案头的虎符忽然震了震——那是半个鎏金虎符,当年平定徐敬业叛乱时用的,另一半早随着废帝李显送进了感业寺。则天帝伸手将虎符拿起,虎符上的铭文还泛着冷光。她对着镜面顿了顿,轻轻将虎符往镜心一送,那半片铜符竟像融了似的,慢慢陷进镜面里。“婉儿。”她没回头,声音却穿过殿内的寂静,传到外间。上官婉儿捧着一件披风进来,见镜面上还留着虎符的印,忙躬身:“陛下。”“朕若转世去了那‘直播’的江山,”则天帝指尖还停在镜上,夜明珠的光映在她眼底,“你便凭着这半片虎符,寻朕回来。”上官婉儿刚要应,却见镜面又闪了闪,这次映出的是个男人的影——顶着一头稀疏的头发,对着个发光的小盒子敲敲打打,嘴里还嘟囔着“这PSD怎么又崩了”。则天帝眯眼瞧了瞧,嘴角又勾了勾,没说话,只抬手将鬓边的忍冬簪又插紧了些。二殿外忽然传来“咔”的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裂了。上官婉儿脸色一变,刚要唤侍卫,则天帝却摆了摆手,依旧对着镜子理衣。很快,有小太监跌跌撞撞跑进来,膝盖在地上磕出闷响:“陛下!殿外的镇墓兽……裂了!”则天帝这才转过身,寝衣的下摆扫过脚踏上的蜀锦。她走到殿门口,夜风吹得她的衣摆飘起来,像展翅的蝶。殿外那对镇墓兽,是用整块青石雕的,左兽的头颅竟从脖颈处裂了道缝,鲜红的血从缝里渗出来,顺着石雕的爪子,滴在丹墀上,晕开小小的红痕。侍卫们都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则天帝却连眼皮都没抬,伸手解下腰间系的绛珠——那是颗鸽血红的珠子,当年三藏法师从西域带回来的,说能镇魂。她指尖捏着珠子,往虚空里一抛。绛珠在空中转了个圈,红光闪了闪,慢慢飘向镇墓兽裂首的地方,却没沾血,反而往东边去了,像被什么东西引着。“来世,”则天帝的声音裹在风里,轻得像叹息,“若寻着朕,便以这颗珠子的眼泪,偿朕今日的情。”上官婉儿望着那颗绛珠消失在夜色里,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小声问:“陛下,这镇墓兽裂首,可是凶兆?”则天帝转身回殿,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不是凶兆,是朕的来世,要醒了。”说罢,她走到铜镜前,见镜里那穿短裙的自己,正对着石屏里的人笑,笑得比殿外的月光还亮。第二卷
今生·上海滩的电梯三我叫陈大锤,男,三十二岁,在上海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主业是改方案,副业是操心自己的发量——发际线已经退到了耳朵上方,头顶那片头发薄得能看见头皮,每次洗头发都得数着掉了几根,生怕哪天直接秃成卤蛋。我老婆林婉清,跟我同岁,在隔壁写字楼做HR,典型的温吞系姑娘,说话永远带着“好的呀”“麻烦啦”的尾音,连跟员工谈裁员,都得先给人递杯热咖啡,说句“不好意思呀,实在是公司这边……”。我们俩的日子过得像杯温白开,早上一起挤地铁,晚上我改方案她追剧,周末去菜市场砍砍价,唯一的波澜就是我每次买生发水,她都要笑我“大锤,你这头发再掉,就得戴假发片了”。直到上个月,公司空降了个副总,姓王,据说是从大厂挖来的,一来就搞“狼性文化”,天天让我们加班到半夜。林婉清那边也跟着变了——先是每天下班比我还晚,后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那天我改到凌晨两点,刚把PSD文件保存好,林婉清开门进来了。她没像往常那样抱怨“累死啦”,而是脱了高跟鞋,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卸妆棉擦过她脸颊,她忽然开口,声音平淡淡的,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劲儿:“朕今日御前小胜,把王副总那套‘狼性’给怼回去了,大锤,你打算怎么犒劳朕?”我手里的鼠标“啪”地掉在桌上,刚保存好的PSD文件瞬间弹出“程序错误,是否恢复”的提示。我盯着屏幕上的报错框,又看了看梳妆台前的林婉清——她还在擦口红,动作慢得像宫里的娘娘,连眼神都比平时冷了三分。“你……你说啥?”我咽了口唾沫,怀疑自己改方案改出了幻听。林婉清转头看我,眼尾挑了挑,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的武则天:“朕说,今日赢了,你得犒劳。比如……给朕煮碗莲子羹?”我手忙脚乱地捡鼠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老婆怕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还是武则天同款。四从那天起,林婉清彻底变了。早上挤地铁,以前她总躲在我身后,生怕被人挤着;现在她往那儿一站,脊背挺得笔直,连带着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往旁边挪。有次电梯里进来个熊孩子,是同事老张的儿子,平时在电梯里又吵又闹,那天手里拿着本唐诗,刚要喊“鹅鹅鹅”,一看见林婉清,突然立正站好,字正腔圆地背:“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整个电梯的人都愣住了,老张赶紧打圆场:“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乖。”林婉清没说话,只瞥了熊孩子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熊孩子立马闭了嘴,乖乖站到老张身后。电梯到了18楼,林婉清走出去,背影都带着股“朕要上朝”的劲儿。我跟在后面,听见老张跟旁边的人嘀咕:“婉清最近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跟我们部门领导说话都敢直接怼了。”我心里更慌了,偷偷拿出手机,搜“老婆突然自称朕,是不是被夺舍了”,结果百度跳出来一堆“更年期综合征早期症状”“压力过大导致精神紊乱”,还有个离谱的,说“可能是古装剧看多了入戏太深”。我觉得都不对。有天晚上,我故意在她面前看《武媚娘传奇》,演到武则天杀上官仪那段,林婉清突然说:“这段不对,当年上官仪是被许敬宗构陷的,朕没直接动手。”我手里的薯片“哗啦”撒了一地。为了找证据,我开始偷偷翻她的东西。她的笔记本里,以前记的都是“周三面试候选人”“周五做员工培训”,现在多了些奇怪的句子,比如“今日清理冗员,如除朝中奸佞”“直播方案需改,朕意以‘女帝’为噱头”。最离谱的是她的购物车,以前都是口红、裙子,现在多了“龙纹刺绣西装”“鎏金腰带”,还有个没付款的“青铜虎符摆件”。我越看越怕,决定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或者说,跟附在她身上的那位“则天帝”,好好谈谈。第三卷
证据·西安的照骨镜五公司要团建,地点定在西安。说是团建,其实是林婉清拍板的——她说是“寻根”,我觉得是“寻前世的根”。坐高铁去西安的路上,林婉清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突然说:“当年朕从长安去洛阳,走的也是这条道,只是那时没有这般快的车。”我赶紧拿出耳机,假装没听见,旁边的同事小李凑过来,小声问:“陈哥,婉清姐最近是不是在写古装剧剧本啊?”我只能苦笑:“可能吧,她最近迷上武则天了。”到了兵马俑坑,导游拿着小喇叭,给我们讲兵马俑的历史,说坑边的镇墓兽是用来守护亡灵的。林婉清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盯着一尊无头的女俑,眼神发直。那女俑穿着唐代的服饰,胳膊上还留着彩绘的痕迹,就是脖子那儿空着,像是被人硬生生砍断的。“不对,”林婉清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导游的喇叭声,“这镇墓兽不是守护亡灵的,是护主的。当年朕的寝殿外,也有这么一对,后来……”她顿了顿,像是忘了什么,“后来裂了首。”导游愣住了,说:“这位女士,您是不是记错了?镇墓兽本来就是守陵的。”林婉清没理他,只是伸手,像是要摸那尊无头女俑,指尖离俑身还有几厘米,突然缩了回来,脸色白了几分。我站在后面,后背直冒冷汗——她刚才说的“裂了首”,跟我之前在她笔记本里看到的句子,一模一样。晚上自由活动,我借口去买特产,偷偷溜去了回民街。回民街人多,挤得我头皮发麻,转了半天,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个摆地摊的老头。那老头留着山羊胡,穿件洗得发白的对襟褂子,摊上摆着些小玩意儿,唯独正中间,放着一面用红布盖着的镜子。我凑过去,刚要问,老头突然抬头看我,眼神亮得吓人:“小伙子,你是来寻‘照骨镜’的吧?”我心里一跳:“您怎么知道?”老头笑了,掀开红布——那面镜跟我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古镜一样,镜背有缠枝莲纹,莲心嵌着两颗小珠子,只是珠子不亮了,纹间镌着“照骨”二字,只是被磨得有些模糊。“这镜子能照前世,”老头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但有个规矩,只能照一次,莫照第二次。”我问多少钱,老头伸出手:“一万八。”我赶紧砍价,从一万八砍到八千八,最后扫码付款的时候,我心疼得手抖——这钱够我买半年的生发水了。老头把镜子递给我,又叮嘱了一遍:“莫照第二次,照多了,会看见不该看的。”我点点头,把镜子裹在衣服里,像揣着个炸弹似的,赶紧往酒店跑。六回酒店的时候,林婉清已经睡了。她穿着我的T恤,蜷在床上,头发散在枕头上,看起来跟平时没两样,只是嘴角还带着点笑,像是梦见了什么好事。我轻手轻脚地把行李箱打开,从暗格里拿出那面照骨镜。借着窗外的月光,我仔细看镜背——除了“照骨”二字,还有两个小小的篆书,我眯眼瞧了半天,才认出是“天授”。天授元年,正是武则天称帝的那年。我的心“砰砰”跳,拿着镜子走到卫生间,关上门,对着镜子照。镜里的影很清楚:我穿着T恤,头发稀疏,眼底还有黑眼圈,跟平时照镜子没两样。我松了口气,心想这老头就是骗人的,什么照前世,明明就是面普通的古镜。刚要把镜子收起来,镜里的影突然晃了晃——不是我的影,是个模糊的女人影,穿着龙袍,站在宫殿里,手里拿着半片虎符。我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镜里还是我自己。“封建迷信,都是封建迷信。”我嘴里念叨着,把镜子塞回行李箱的暗格里,拉上拉链。转身的时候,看见卫生间的镜子里,映出林婉清的身影——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站在卫生间门口,眼神直直地看着我手里的行李箱。“大锤,你在藏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我赶紧把行李箱推到床底下,笑着说:“没什么,就是买了点特产,怕压坏了。”林婉清没说话,只是走到床边,坐下来,拿起我的手机,翻了翻我的购物记录——我刚才付款的时候,忘了删记录,八千八的“照骨镜”还在上面。她看了一眼,抬头看我,嘴角勾了勾:“你倒是有心,还知道寻这镜子。”我心里一紧,刚要解释,她却把手机还给我,躺回床上:“睡吧,明天还要去法门寺。”说完,她转过身,背对着我,头发散在枕头上,像黑色的绸带。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里还攥着那部手机。行李箱里的照骨镜,像是有生命似的,在黑暗里透着股凉气,让我一夜没睡好。第四卷
虎符·黑风衣与檀香味七第二天早上,团建突然取消了。林婉清在群里发通知,说“公司有绝密项目,全体员工即刻返沪,居家待命”。大家都懵了,小李还抱怨:“好不容易来次西安,还没吃够肉夹馍呢。”我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回上海后,林婉清每天早出晚归,身上总带着股檀香——跟我在西安买的那面照骨镜,还有她笔记本里写的“则天殿的檀香”,是同一种味道。我试着跟踪她,第一次跟到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她进了一间写着“天授工作室”的房间,我刚要跟进去,门口的保安拦住我,客气地说:“陈先生,陛下说您还是先回去吧,等项目成了,自然会跟您说。”“陛下?”我愣住了,“你们叫她陛下?”保安没说话,只是做了个“请回”的手势。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关上,心里的慌越来越重。第二次跟踪,她坐了辆黑色的商务车,我赶紧打了辆出租车跟上去。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一边开车一边说:“小伙子,你老婆挺气派啊,坐的是迈巴赫,一般人可坐不起。”我没心思跟他搭话,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商务车。到了外滩,商务车停在一栋古董店门口,林婉清走进去,门就关上了。我付了钱,刚要下车,出租车司机突然说:“哎,小伙子,你看那是不是你的车?”我转头一看,我的车旁边,停着两辆黑色的商务车,几个穿黑风衣的人正站在车边,像是在等我。我赶紧让司机开车,结果刚开出去没几米,前面就堵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后面也来了一辆,把出租车夹在中间。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走过来,敲了敲出租车的车窗。我没办法,只能降下车窗。那男人鞠了个90度的躬,声音很恭敬:“陈先生,陛下请您回宫。”“回宫?回什么宫?”我强装镇定,“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男人没反驳,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说了,您去了就知道。”我看着周围的黑风衣,知道跑不掉,只能下了出租车,跟着他上了商务车。车里弥漫着一股檀香,跟林婉清身上的味道一样。我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这是掉进了一个大型剧本杀里,而且NPC都觉醒了,就我一个玩家还蒙在鼓里。八林婉清是半夜回来的,身上的檀香更浓了,还沾了点酒气。她换鞋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手提包里,露出半片青铜虎符——跟我在照骨镜里看到的那半片,一模一样。等她睡着了,我偷偷溜进她的书房。她的书架上,多了些关于武则天的书,其中一本民国版的《武则天外传》,封面都泛黄了,我翻开,里面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凤冠霞帔,眉眼跟林婉清一模一样,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婉清试妆”四个字,字迹跟林婉清现在的字,分毫不差。我又翻她的毕业论文,题目是《从看唐代女性领导力》,里面引用了很多《臣轨》的原句,旁边还有她写的批注,比如“朕当年写此句,意在劝诫群臣,如今看来,倒也适用于现代职场”。我越看越怕,决定跟她摊牌。第二天早上,我煮了粥,林婉清坐在餐桌前,正对着手机看什么。我把粥推到她面前,深吸一口气:“婉清,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武则天转世?”林婉清舀粥的手顿了顿,抬头看我,眼神很平静:“你都知道了?”“我看了你的论文,还有那本民国书里的照片,”我声音有点抖,“还有昨天,那些穿黑风衣的人,叫你陛下。”她放下勺子,擦了擦嘴:“朕本来想等项目成了再告诉你的。没错,朕就是武则天。当年照骨镜映出来世,朕便将半片虎符投了进去,又让那缕生魂附在了你说的‘HR林婉清’身上。”“那你为什么选我?”我问。她笑了,眼尾弯起来:“因为朕在照骨镜里,看见你了。你对着发光的小盒子敲敲打打,还嘟囔着‘PSD崩了’,朕觉得……你挺有趣的。”我没心思跟她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当天晚上,我连夜下载移民材料,把银行卡里的钱都取出来,换成了比特币——我怕她用“皇权”冻结我的账户。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看见行李箱暗格里的照骨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带上了——万一这镜子能救命呢。刚把行李收拾好,林婉清突然推开房门,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着说:“大锤,你这是要去哪儿?跑路吗?”我手里的比特币U盘“啪”掉在地上。她走过来,捡起U盘,放在桌上:“朕知道你怕,但朕不会害你。明天是十五,朕给你准备了个惊喜。”我盯着她手里的文件,封面上写着“股份转让协议”,心里更慌了——这不会是“赐死”前的“赐赏”吧?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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